話說南風幾天來村裏村外地拜年,又饑又餓,又驚又嚇地搞得有些疲憊。這一日正是正月十一.。南風偷得半日閑,隻覺得昏昏欲睡,也懶得脫衣上床,書桌上一趴就見周公了。.
睡夢中南風聽到外麵有人聲;說話的正是清風寨女寨主與桃花塢女莊主。此兩位女中豪傑,情若姐妹。一身武藝不輸須眉;雖打家劫舍,風餐露宿;卻生得貌如天仙,身材婀娜多姿。這對姐妹花,一白一青;著一身白衣裙的稍年長是姐姐,桃花塢女莊主;一身青衣衫的為妹妹,清風寨女寨主。看官你道這清風寨寨主是誰?這清風寨寨主的祖上是水泊梁山小李廣花榮。這花榮雖不是水軍頭領,卻與水軍頭領浪裏白條張順交好。因此清風寨女寨主很是仰慕張順,一身武藝,一身白肉,一表人才,在水裏似一條白海豚。這當口妹妹正對姐姐說著去杭州的金華將軍廟裏祭奠張順的事。不想被南風聽個正著。
南風聽了心想,我南風雖祖籍浙江溫州府樂清南家村人士;但從未到過祖籍溫州和杭州;何不跟隨她二人去那裏一遊,也好對祖籍之地有所了解;更何況杭州乃天堂之地,人文風光煞是了得,沒到過卻也是人生憾事。南風準備停當,隻等那兩姐妹一走,他就跟在後麵往杭州方向走了。那南風也是文武雙全,書法,繪畫;作詩,填詞不在話下,刀槍棍棒,南拳北腿也有模有樣。單一樣輕功卻不甚精,而那倆女傑身輕如燕,捷走如飛;南風憑著一身的氣力,摒著一口氣,總算是跟到了杭州城。城裏巷頭巷腦,彎來轉去的,再說氣力不接總於跟不上兩位神仙姐姐。
南風聽得她們說過金華將軍廟在湧金門旁,鬧市口直街,橫紫城巷口;問清方位,南風一路走將過去。一直走到西湖邊,南風也沒找到那廟,也尋不到直紫城巷,橫紫城巷。到是在湖邊立有一碑,上書古湧金門,知此地乃是要尋找之地。南風一看也無辦法,隻是湖山景色,非常益人。湖西岸保俶塔似一窈窕少女,婷婷玉立於寶石山上。南岸之雷峰塔象一老媼站於南屏山上。站在湧金門處隱隱約約聽到遠處飄來的南屏鍾聲。此景已讓南風忘記了一切,融化在這湖光山色之中。南風沿湖邊一路向北,經一公圓,二公圓,六公圓 一直到昭慶寺地界;南風四處尋看,那裏還有昭慶寺。看官你若讀過明朝馮夢龍的三言兩拍,那麽對昭慶寺,梅花碑,水亭子,清泰街,河坊街等地名不陌生吧,賣油郎獨占花魁這故事就發生在昭慶寺附近。而今很多古地名就在這二三十年裏隻剩一塊牌牌了,這昭慶寺已成少年宮啦。南風心想,趙鬆雪有一帖叫福神觀記,說是環湖多仙佛之居,宅幽臨曠,金碧相望。福神觀應在附近;左尋右找不見寺,觀。猛一抬頭見一樓,上書三個歐體大字“望湖樓”。南風欲待走上前去,隻見天色暗了下來,豆大的雨點叭噠叭噠地下將下來.南風隻有沿路向西跑去,進得一亭躲雨。
這真是“烏雲翻墨未遮山,白雨亂珠跳入船,卷地風來呼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南風一邊回味著這意境,一邊打量著躲雨的亭子。原來此亭是禦碑亭。亭中有一碑,有禦筆所書斷橋殘雪四字。這杭州有兩怪:斷橋不斷,長橋不長是也。斷橋位於西湖北麵,長橋卻在西湖南端。這禦碑亭在斷橋西北與裏西湖相鄰。原來西湖分裏湖和外湖兩部分,以白堤為界,堤以西為裏湖,堤以東為外湖。裏湖湖麵不大卻有幾十畝荷花;正值六月時節,湖麵荷花盛開,景色又與他時不同,有詩為證: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夏日裏的荷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經意時能聞得到;若是刻意地聞,那荷香好象故意作弄人似地聞不到了。
南風看著雨打在荷葉上,變成一粒粒透明的珍珠,在荷葉上滾動,然後落下,掉進湖水裏。他仔細看著雨點落進湖麵,然後眼光跟著雨點到湖麵上;突然他看到有一青一白兩條長長的物什在湖麵遊動。南風吃不準是不是蛇。正待仔細打量,又不見了。這時隻覺身邊一陣清涼和略帶甜味的清香,煞是愜意。南風回頭隻見兩位妙齡女子也進亭躲雨。
南風這一回頭,嘴張得老大,好一會兒都合不上。總覺得兩位女子似曾相識好似兩仙女下凡。這南風目不轉睛地盯著仙女,都看得呆了。這畫中走出美人該如何畫才能回到畫中去呢。青衣妹妹的這美眉,是用中鋒王羲之的蛾眉撇呢還是側峰米顛的柳葉撇;白衣姐姐的紅唇用胭脂紅還珠砂畫好呢。這邊廂南風細細琢磨,那邊廂一個鉤魂的聲音嫋嫋地吐將出來:“南先生,是舊相識;還記得我倆嗎?”南風一聽嚇了一跳。我南風在文學城,水墨村到也是有些名頭,也起些許墨花;在這杭州城裏應該沒人知曉;樂清南家村近來到是出了兩個人物,一個是文武雙全,武能黑夜刀劈黃豆,隔山出拳能傷人,文能將儒,釋,道三教融匯慣通,98歲剛乘鶴仙去的南懷景南先生;另一位是從小失學,修鞋為葉,後創立正泰電器,官至全國政協委員的南存輝南先生。可能是人家姑娘家認錯人了吧;可再一想沒錯啊,她連本人的號舊相識都叫得出,不象是叫錯人。這南風本是凡夫俗子,那曉得這兩美若天仙的妙齡女是白蛇和青蛇。
話說這白素貞被法海壓在雷鋒塔下直到上世紀30年代,雷鋒塔倒掉了才出得世。幸好金缽還有些空間讓白素貞能練功,不致功力全失。出得塔來白素貞一直在上天竺潑水觀音石處隱居,一來恢複功力,二來此處安全,都說在敵人鼻子底下最安全。7,8 十年過去了,白素貞先找到小青,然後掐指一算許仙投胎的方位與人家,算到今日他會到杭州初戀的地方;於是與小青變身桃花塢女莊主和清風寨女寨主前來與許仙續前緣。
小青見南風不語,就嗲滴滴地叫到“姐夫,還不快見過娘子。娘子這些年為你吃了不少的苦,快隨娘子回到清河坊高銀巷口的積善堂。” 白素貞款款地說:“我想你想了五百年了,相公一向可好。”說得南風聽了聲音骨頭都酥了;想到水墨村裏的老婆孩子,我不能就這樣被她們勾走,聽說這杭州西湖邊是個風流場各色人等都有;我要學那古聖人柳下惠坐懷不亂,這還沒坐壞呢不能亂了方寸。白素貞運用神通早已知曉南風的心思,她想“亨,你學柳下惠,我就學柳下惠他弟弟盜拓;盜拓能將聖人孔子的倫理道德罵得狗血噴頭,體無完膚,隻能狼狽逃串。盜拓盜亦有道,今天我隻盜心不盜物。隻要你心屬我管你有老婆孩子。”心下定,好個白素貞立即作起法來想將南風迷住。正在這個當口,亭外進來一個頭帶草帽,身披蓑衣之人;那人一進亭子便大喊一聲“南風你怎在這裏?不去拜年了。”嚇得南風一下醒了過來。他揉揉眼,原來做了一夢。那到好癸巳年夢到水蛇,是個好兆頭嗬,南風心理個高興啊。
欲知南風拜年詳情,且聽下回分解!
書法家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