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美人. 釣鯊

日頭漸漸偏西，衝了個淡水澡換好衣服，到海洋大道路邊一家餐館吃飯。畢竟是全美消費很高的地方，菜的價格貴，也不好吃，不說也罷。不過餐館的陳設還是值得稱道的，落地窗內外都種了半人高的竹子，坐在窗邊喝著一瓶啤酒看往來的車，椰子樹和遠方的大洋，悠然自得。餐廳中央有個玻璃屏風，一道水簾順著玻璃流下。我吃飯時正好一個美女坐在屏風後，朦朧的倩影給人無限暇想。本想幹脆繞到水簾後看個明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保持一個模糊而完美的想象。 夕陽從太平洋中斜斜的照來。似乎加州人為了多享受一刻這陽光，橫貫小城的科羅拉多大道到了海邊後變成橋，一直向西延伸到太平洋中數百米，盡頭搭成一個巨大的平台，上麵有遊樂場和餐廳，傍晚時分熱鬧非凡。橋邊時有藝人表演，頗有身懷絕技者。其中一人獨自站在一角吹奏排簫。夕陽的餘輝灑在他身上，清越而憂鬱的簫聲與腳下雄渾的波浪聲天衣無縫的相和，我從未聽過如此有感染力的樂聲。 夕陽從太平洋中斜斜的照來。似乎加州人為了多享受一刻這陽光，橫貫小城的科羅拉多大道到了海邊後變成橋，一直向西延伸到太平洋中數百米，盡頭搭成一個巨大的平台，上麵有遊樂場和餐廳，傍晚時分熱鬧非凡。橋邊時有藝人表演，頗有身懷絕技者。其中一人獨自站在一角吹奏排簫。夕陽的餘輝灑在他身上，清越而憂鬱的簫聲與腳下雄渾的波浪聲天衣無縫的相和，我從未聽過如此有感染力的樂聲。 橋頭不少人在釣魚，揭開他們的桶看了看，跟我在密歇根湖所獲仿佛，心想太平洋也不過如此。然而不多時我看見一個小陳列館，顯示附近水域釣魚的戰果，不禁背上一陣寒意，因為中間赫然有不少鯊魚的利齒標本在內，而我剛才還在這水中自得其樂。展示的一張舊報紙，捕獲的巨鯊有兩人來長，照片中捉住它的大俠也目瞪口呆。說來也巧，稍後我在平台上碰上了這位仁兄，他說他想釣一條鯨魚，我祝他好運，並合影一張留念。 回到市區，夜幕己經降臨。聖莫尼卡中心有一條步行街，入夜後樹上彩燈齊明，路兩邊都是飯館，咖啡廳和服裝專賣店，遊客川流不息。除紐約時代廣場和芝加哥的北密歇根大道外，我在美國還沒見過夜間這麽熱鬧的地方。時代廣場和北密歇根大道上都是車來車往，吵得人頭暈腦漲，而這裏卻讓人全身心放鬆，仿佛溶化於其中。 街心也有人在表演。照片中的年輕人在柔和的燈光下輕輕撥動著吉他，四周的人和我—樣都靜靜站著，仿佛都己忘記此刻置身於鬧市，而是在風清月朗的山間溪畔。 數十步之外，卻又是一柄風格迥異的吉他，它的主人打扮成一個類似蝙蝠俠的卡通英雄，激情四溢仿佛要炸裂一般。雖是獨奏，樂聲中卻有黃沙漫天，萬馬奔騰之勢。我不太喜歡重金屬音樂，但此刻此曲激昂而不失悅耳悠揚，的確是舉重若輕的大家風範。而他卻在聖莫尼卡的街頭賣藝，看來民間的確是臥虎藏龍。 十點半了。我疲倦而興奮的驅車趕往機場。有點留戀，但我告訴自己，精彩的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