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
我自2009年二線以來，今年是第三次來美國，將我2010年來美國時寫的文章發在文學城，拋磚引玉，供大家閑時解悶。
越南印象
最近，走馬觀花般地去越南轉了一遭，如果不是語言和文字的障礙，就仿佛是在我國的兩廣地區，一點沒有置身國外的感覺。我國漢語是4聲部，而越南語言是6聲部，發音比較複雜，學習起來比較困難。越南盾與人民幣的兌換比例是2000：1至2600：1，但一路上，我們都在使用人民幣，根本沒有兌換越南盾。在芒街許多商店招牌使用的是漢字，老板也會漢語，到了下龍市標有漢字的商店明顯減少，會漢語的老板也不多了，但人民幣照樣使用，河內的商店就見不到中文招牌了，但在旅遊商店人民幣可以使用。臨走前一位朋友就提醒我，到了越南你一定要時時告戒自己：你是個外國人。轉了這一遭，我也沒有體會出當外國人是什麽滋味。
《越南―中國》
對於我們這些出生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人來說，《越南―中國》這首歌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這首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曾是中越兩國膾炙人口的歌曲，旋律優美，歌詞生動，唱起來朗朗上口：“越南―中國，山連山，江連江，共臨東海，我們的友誼像朝陽，共飲一江水，朝相見，晚相望……勝利的路上紅旗飄揚。”這也是當時中越關係的真實寫照。那時，如果有人從越南回國或有越南朋友來訪，一般都是送一把用美國飛機殘骸製作的小梳子，手工雖然粗糟，但意義深遠，當時我家就有一把，顯得彌足珍貴。據說，越南不少的人愛唱中國歌曲，早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就有不少激情昂揚的中國革命歌曲傳到越南，像《社會主義好》、《北京的金山上》、《南泥灣》和《團結就是力量》等都深受越南人民的喜愛。越南人民最崇敬的領袖——胡誌明伯伯就特別推崇中國的《團結就是力量》這首歌。就是在現在仍然有不少的中國經典老歌在被越南人民傳唱。我們在瞻仰胡誌明故居時，聽到用越南古典樂器演奏的一些樂曲就是《喜洋洋》、《步步高》等中國的民歌。其實，中國與越南的曆史相近、文化同源，越南人民與中國人民的交往源遠流長，這恐怕也是中國歌在當地流行的文化基礎吧。
越南的公路、鐵路
“要想富，先修路”，是我們改革開放初期，為改造農村落後麵貌提出的口號，越南現在也在運用這個政策。出境前，導遊就開始給我們打預防針，說越南的道路如何差，山路不說而且特別顛簸，從廣西東興口岸出境到越南的芒街後，駛上越南的18號公路到號稱海上桂林的下龍灣180公裏的路程要走5個半小時。當時聽得我確實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越南的道路要差到一個什麽程度，更不知道這一路上要受多大的罪。
18號公路是越南的國道，相當於我們的二級公路，隻有雙車道，個別路段養護不好，有些顛簸，但總體情況要比導遊講的好，特別是給我們開車的那個不會講漢語的越南小夥子技術實在好，遇到坑坑窪窪的路麵必然減速，一路上速度雖然慢了點，但沒有受罪。產生顛簸的原因，一方麵是對舊的公路沒有很好的維護，個別路段坑坑窪窪的；另一方麵是因為在修新路。老路沒有維護好，同時又在建新路，再加上是山路，顛簸就再所難免了。盡管18號公路兩旁綠化搞得特別好，但仍然暴土揚長。越南的汽車都是從日本、韓國、美國、法國、德國等國家進口的原裝車輛，所以車況都非常好。因此就有人說，中國的路況好，但有些車的車況不好；而越南是車況好，但路況不好。由於越南至今沒有一條高速公路，再好的車況也發揮不出作用來。
報載：截止到1999年底，越南公路總長約20萬公裏，其中有國道15284公裏，……但質量普遍較差。他們2001-2005年公路建設的發展計劃是完成對第1號、5號、10號、18號、51號、55號、56號、22號、13號、20號國道等主要國道及中部地區的部分國道的改擴建。越南在高速公路網絡規劃中提出，從2008年起到2020年，需要投入約480億美元建設20條，總裏程超過5870公裏的高速公路。 可目前18號公路還在擴建整修，看來是沒有達到預期目標。越南導遊在顛簸的路上和我們說：“中國有句話叫，要想富，先修路。為發展旅遊事業，我們這裏也是在整修公路，以後再到越南道路就好走多了。你們還有後半句話是……”我們告訴他是：“少生孩子，多種樹。”這兩條在越南看來不用效法，他們那裏還沒有計劃生育；至於種樹嗎，更不用考慮，就和我國廣西南寧相似，恨不得插根棍都能活，滿山都是綠色，連水裏麵都生長著樹木。這是題外話。
我們是鐵路部門自然關心鐵路。可越南的鐵路實在是不發達，使用的是米軌，在越南的四天時間裏隻見到一列客車，兩列貨車。那列客車讓我們不敢恭維，說實在的是太差了，連我們的通勤車都不如，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等級的列車。狹小的木製車廂，車門和窗戶都大敞著，一看就知道沒有空調，木製的座椅看著十分陳舊，一個車廂內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導遊告訴我們，在越南，摩托車比汽車快；汽車比火車快。因此，一般人是不坐火車的。據說，從河內至胡誌明市全長1千7百多公裏的鐵路線，火車要走29小時。對於我們來說那真是有點可怕，一千七百多公裏別說動車組，就說乘特快列車也不過十幾個小時的車程，連他們一半的時間都用不了啊。現在，坐慣了動車組和直達快車，坐其他等級的列車都發怵了。
聽說，越南現有18個高速公路建設項目，其中6個項目已在建或在09年動工建設。也許在不遠的將來，再去越南旅遊，好車況加上好路況，乘車就不是一件頭疼的事了。
河內一瞥
河內周遍也有一些景色優美的地方，但我們在河內的這一天，可以說是參加了越南的愛國主義教育。
第一站就是參觀位於雄王路的巴亭廣場，巴亭廣場是為了紀念第一次抗法運動——“勤王運動”中反抗法國的清化省峨山縣巴亭起義而命名的。它是越南的政治中心，1945年9月2日，胡誌明主席在這裏宣讀越南獨立宣言，宣布越南民主共和國成立。廣場長約320米，寬約100米，可容納20萬人，有點像天安門廣場一樣，但麵積要小得多，越南的國慶節及重大節日集會及閱兵式都在這裏舉行。廣場的正前方是胡誌明陵；四周設有外交部和國防部等越共中央和國家機關各部；廣場上鋪有翠綠的169塊草坪，象征著越南已同世界上169個國家建立了外交關係。和我們同步參觀的有一隊五六十人的越南中學生，導遊介紹說這些學生來自胡誌明市，他們是在進行愛國主義教育，這撥學生中男生少，女生多，女學生穿的類似我國旗袍款式的一種窄袖衣袍，開衩一直到胸部, 本來越南女子的身材就苗條，穿著這身衣服更顯得婀娜多姿, 可能是為了活動方便，她們下身還穿著長褲。導遊告訴我們，女學生穿的是國服。這些學生三五成群地在胡誌明陵墓前和廣場合影，老師很快就把他們集中了起來，集體在胡誌明陵墓前合影。越南人民的偉大領袖胡誌明主席，逝世於1969年9月2日，享年79歲。為了紀念胡誌明主席，越南黨和政府決定在巴亭廣場修建胡誌明陵，並永久保存胡誌明的遺體，供後人瞻仰，它由前蘇聯專家設計，其建築風格是列寧陵和越南民族風格的揉合，外牆裝飾使用了越南名貴花崗岩和大理石，內部結構使用越南多種名貴木材，於1976年建成。由於陵墓正在維修，我們沒有瞻仰到胡誌明主席遺容。
而後，我們隨同這隊中學生又一同參觀了主席府和胡誌明主席生前居住過的地方；參觀了1990年由蘇聯援建的胡誌明博物館。胡誌明主席一生十分儉樸，越南解放後，國家安排他在主席府工作和起居，但他嫌房間太多、太奢華，於是在1954至1958年就搬到了一排電工使用的房間和庫房裏居住。胡誌明是毛澤東和周恩來最親密的朋友，1969年，胡誌明逝世時，周恩來總理親赴越南吊唁。
河內取被環抱在紅河大堤之內的意思。2010年，它將迎來兩個重要的節日。一個是越南解放65周年，估計要進行盛大慶典活動；二是紀念河內建都一千年。河內可以說是一座有著千年悠久曆史的古城， 1010年，李朝(公元1009-1225年)創建者李公蘊(即李太祖)從華閭遷都至此，定名升龍，2010年正是它建都一千年的日子，現在他們就在籌備千年的慶典活動。
河內1994年10月6日和北京結為友好城市。
大家都知道越南是摩托車上的國家，可如果你沒有到過河內，對此隻是道聽途說屬於感性認識，而我這次是身臨其境，有了真真切切的體會，屬於理性認識了。河內馬路不太寬，也不分什麽快慢車道，摩托車在馬路上可以隨意行駛，過馬路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我把它形容為膽戰心驚一點也不過分，提心吊膽都不足已形容我當時的心情，看到潮湧般的摩托車迎麵撲來，我隻能和導遊說：“我們還是不過馬路了吧？”導遊堅持讓我們到對麵的劍湖公園看看，不得已，我們一行六人和導遊在人行橫道上站成一橫排，一步一挪地蹭過馬路。我本想象在北京那樣快步跑過馬路，導遊一把就拽住了我，告訴我，那樣更危險，反而容易被摩托車撞倒，你慢慢走，摩托車會主動讓你，看看那毫不減速的摩托車在你的前後左右頻頻穿行，怎麽不令人膽戰心驚？！
越南屬相
到底有多少國家的人有屬相，沒有做過調查，據說日本、朝鮮、韓國等亞洲國家的人有屬相。越南的屬相和中國相差無幾，也是十二生肖，但屬相中沒有兔而增加了貓。越南也有農曆２４節氣，在習俗上有許多地方與我國相近，這恐怕也是兩國文化交融的結果。
有人說越南的十二生肖最早是從中國傳入越南的，因為越南人要給老鼠的天敵一個位置，所以，去掉了兔，換成了貓。還有一種說法是，當時中國的十二生肖紀年法傳入越南時，“卯兔”的“卯”與漢語“貓”的讀音相似，結果“卯年”誤讀成“貓年”；此外還有人說是，當時越南尚沒有“兔”這種動物，因此用“貓”來代替，“兔”也就成了“貓”了。我們國家屬“兔”的人，到了越南隻能過“貓”年了。
有屬相一般都分陽曆和陰曆，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一個人陽曆與陰曆的生日多少年可以重合。過去，我總以為是60年一個甲子才能重合，其實不然，19年，一個人陽曆與陰曆的生日就可以重合，當然這是個題外話，不過你可以看看萬年曆就知道了。我今年57歲，陽曆與陰曆的生日就重合了。
越南的土特產品
據導遊講越南的生活水平與我們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相仿，我看他們的物質還比較豐富。越南的土特產品有三大件和三小件之說。三大件是：紅木、橡膠和香水。越南海關允許隨身攜帶的紅木製品為：長寬高相加不得超過60厘米。目前，越南的紅木製品多為他們稱之為紅檀、黑檀、黃檀的製品。越南黃花梨屬於名貴木材現在是越來越少了，我們在越南期間就聽說河內有人私自鋸黃花梨樹被警察拘留的新聞報導。這次在越南我們沒見到幾件越南黃花梨的製品，而且基本都是大的雕件，可買的越南黃花梨製品少且價格也較貴。在北京就有老越黃（老的越南黃花梨）比新海黃（新的海南黃花梨）強的說法，這次在越南見到的黃花梨無論是質地，還是紋路和手感都不錯。越南紅木中的酸枝也不多見了，價格也不便宜。在越南橡膠製品中可買的就是拖鞋，的確軟和舒適，但一定要注意出產地，不然就會買雙標有MADE CHINA的回來，當然，這也不吃虧，因為在越南買同樣的拖鞋也會比國內便宜三、四塊錢。買香水就要注意了，越南的香水分三類，一類是法國或其他西方國家原裝進口的，屬於上品，一般在正規商店有首，價格不菲；二類是水貨，說是進口的，但沒有保障，多是私人銷售；三類是越南生產的，價格便宜，過去，一些人去越南回來喜歡買這類香水送給親朋好友，其實，這類香水隻能放在衛生間，人不能使用。
三小件是生活日常用品有：香煙、咖啡、老虎膏。越南的香煙衝，味道熗，但價格便宜，據說當年胡誌明主席嗜煙如命，一天至少要抽4包，在他生病期間，為了控製他吸煙，越南就生產了每包10枝的香煙供他吸，這樣即使每天4包，數量上還是減少了一半。現在，這種煙主席府有售，200多元一條，但香煙不能多買，出越南海關時隻允許攜帶2條煙出關；越南的咖啡產量排世界第二，價格也相對便宜；老虎膏相當於我們的清涼油，十塊錢可買3瓶，這三種小商品價格總體都不貴，可以帶一些送人，比送越南香水好得多。
越南遊動的商販多在兩國邊界或中國遊客的駐地出售東西，以香煙、香水、珍珠、畫片為多。我們在廣西德天瀑布的回春河裏、河旁，以及下龍灣駐地都見到不少這樣的商販，這些人的東西盡量別買，一旦出現差錯無處去找。
導遊帶的免稅店東西稍貴一些，但相對於國內來說，價格可以接受。買東西最好是自己到街上轉轉，東西會更便宜。菠蘿密幹是越南的特產，我們在下龍灣商店買的230克一袋的隻要10元人民幣，同樣的菠蘿密幹芒街免稅店則是15元，南寧超市要19.6元，北京超市是22元,一些大商場賣到了30元。
越南沉香木的手串也是可以買，價格比北京便宜不少，報國寺的小攤上水沉香要60塊錢一克，一個用直徑1.5厘米的沉香木珠子穿成的手串就得上千元；越南免稅店用直徑1.4厘米的沉香木珠子穿成的手串要三、四百元，而下龍灣的水沉香手串比較便宜，小一點的幾十元，用直徑1.4厘米的沉香木珠子穿成的手串也不過一百多塊錢，工藝雖然差一點,但沉香木是實實在在的。
在越南買東西砍價的餘地不大，不像我國改革開放初期，沿海城市買東西在價格上要砍半除二。他們要價比較實在，一件二三十元的東西最多砍幾塊錢，比較好的紅木筷子，10雙要價25元，最後20元成交，越南紅木筷子的質量比北京10塊錢10雙的質量好得多。1.2公分水沉香手串要價150元，買得多才能降到120元。15元一包的蓮子綠豆糕，買十才送一。
我們是從廣西東興口岸出境的，開始我還不理解，怎麽不從憑祥出關，而要走東興，一了解，原來東興口岸是目前我國僅次於滿洲裏的第二大內陸口岸。從南寧到越南的下龍灣、河內四天三宿帶護照遊，最新報價不過才780元，如果你有機會也不妨走馬觀花般地去越南轉了一遭。
此文寫於2009年。最近翻出來，在文學城發一下。
嗨，寒墨，對不起，剛看到你這個留言，我進博客不走那邊，嗬嗬。謝謝你指出來，少了一個2，馬馬虎虎。入籍考試文章在2011年2月的博客裏。你真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