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上海,後來離開了,但娘家,婆家都在上海,每次回去都住家裏。
第一次住上海的酒店是因為從香港出差去上海。公司的上海業務代表定的房,從此愛上了這家叫璞邸的五星hotel.
這是家存在感很低的Hotel,酒店地處我以前長期出沒的地方,離我上海的家10分鍾的路程,但下了出租車,我卻納悶:‘這裏哪裏有酒店?’。酒店的門即不對著南昌路,也不對著雁蕩路,它沒有大門,隻有兩扇各置左右的小門,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
酒店的Lobby也很小,接待人員也是樸素的裝束。
上樓一打開房門,我終於露出滿意的嘴形,房間很大,床很大,洗手間很大,按摩浴缸很大,浴巾足夠多, 窗很寬很寬。唯一的缺點是打開所有的燈,我還是覺得不夠亮。
晚上商務晚宴後回到酒店,打開窗,發現對麵的雁蕩公寓基本已變成了辦公大樓,幾個亮燈的房間可以見到加班白領的身影。這座上海第一幢商品房當初隻能用外匯券買,現在,它老了,舊了,。。。
早上朝陽從可遙控的百葉窗沒有閉攏的縫隙間照進來,望過去,可以見到複興公園的綠綠蔥蔥和晨練的人兒。這個陪伴我長大的公園,電馬早已拆了,但法式的風情還在。
住在這裏勾起小時候的很多回憶,可以讓我見縫插針地逛逛南昌路的小店,去新天地喝一杯,去思南公館會朋友,晚上9:30入店剪個頭發,一切都在步行範圍內。
有次等電梯時間比較久, 於是仔細看了看走廊的雕塑, 竟然有了意外的發現。
住了幾次後我決定換地方了. 我有老房子情節. 要求房間大, 於是訂了汾陽路上的汾陽花園酒店. 這裏原來是海關專科學校, 記得高中時曾在這裏念過New Concept夜校. 走進花圓大門我仿佛看見了三個結伴上課的高中女生. 淩晨回酒店車堵在東湖路上, 燈火通明, 路上停留著好多俊男美女.
新錦江住了一次之後我就決定不再來了, 國人的管理總是不能周全. 旋轉餐廳雖然還在, 那裏有我20歲的回憶, 但物是人非, 我也沒有興趣再光臨了。
如果說新錦江已是禿頭中年的話,附近的花園飯店則還是個風歆猶存的美人, 胚子好, 雖上了些歲數, 還是attractive。站在高高的窗前, 視野越過廣闊的花園可以看到淮海路上的鬧猛. 打理整齊的日式花園大得讓你感歎灑店布局的奢華.
下次換住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