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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星期天,他又來看我。正巧,我丈夫出門了。“晚上留在這兒吧,”我說。“不,我不會在你丈夫不在時在這裏過夜。但你必須把真情告訴他,我們倆一塊兒走,因為我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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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一大任務,就是要把我們身上不同的特性慢慢地融成一個完整的自我。” 這個“完整的自我”換句話是不是就是俗人? |
錢是一個因素。他們過得很難,生活貧困,由不得不談錢。 舉個小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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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天早上,勞倫斯極其痛苦地發現,我正坐在但丁的雕像下傷心地哭泣著。他曾經看見我光著腳丫在冰冷的、布滿稻茬的田裏行走,嘲笑陰雨、饑餓和寒冷。那時,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很有意思。可現在,我卻因為城市的不幹淨和廁所而黯然淚下。到這鬼地方來足足花了我們六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在加爾達乘坐到裏瓦的火車。裏瓦在當時是一座奧地利的要塞鎮。到處都是風度翩翩的軍官,他們上著淡藍色的上衣,下穿淡褐色的軍褲,挽著同樣風姿綽約的婦人。在那兒,我生平第一次看了看勞倫斯和我自己的形象:兩個背帆布背包的流浪漢!勞倫斯的褲子已經磨損,我那件紅色的棉縐衣也已滿是亂七八糟的折皺,紅天鵝絨帶的顏色已溶進了我的巴拿馬帽子裏。我十分感激三位婦人把我們帶進她們的公寓,把黃色的無花果和紫色葡萄送進我們房裏。而我們則用酒精爐做飯,盡量節省。 |
性格和習慣的不同,日子也很麻煩。勞倫斯畢竟是生長在礦工家的孩子,而她從小受的是貴族文化熏陶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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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各自的性格使然。我們要尋找的不僅僅是那些顯而易見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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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在伊薩爾河洗澡,走在硬邦邦的河岸上,我一隻鞋的腳後跟掉了。於是,我幹脆把兩隻鞋全脫了,扔進了伊薩爾河。勞倫斯吃驚地看著我。“他大概吃驚了,因為我必須赤著腳回家了。但這路上人跡罕至,問題不大。”我心裏想。但我錯了,勞倫斯吃驚的不是這一點,而是我的浪費。 |
勞倫斯的行為,思想,言論違反上層的遊戲規則,他不被上層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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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乎沒有錢。那些日子裏,到處吃香的都是投機商以及諸如此類的人,勞倫斯這樣的人和他的作品並不那麽受人歡迎。記得他曾寫信給阿諾德-貝內特,說:“聽說你很看重我,看重我的天才,那就請給我一些工作吧。” |
他們經曆了一次大戰。除了所有的其他困難,他們還有一點,兩人的國家在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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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無能為力,一個被世人遺棄的人,對勞倫斯來說,隻是一種負擔,一種艱難 |
戰後,他們漂流到美洲澳洲,那裏勞倫斯被當作精神貴族,他過得很愜意,文中到處都可看到這樣的景色:天空和大地是這樣的清新、無瑕,就好像從來沒有人呼吸過。 他也有錢了,不愁生活還可以接濟歐洲弗裏達娘家的人,但卻鄙視給他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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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根本就沒什麽心事,人人如此。實質上,除了渺小的自我以外,他們什麽也不關心。任何事都無關緊要,但同時他們都充分重視一些小事,使之不斷地延續下去。在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一種解脫——從歐洲那種道德心理與精神緊張之中得以解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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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人民有的隻是金錢。由於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想要錢,所以美國強大了,傲慢起來,變得異常強大。如果有誰這麽說,"美國,你的金錢……滾開……滾得遠遠的。"這樣一來,美國也就完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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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布爾•斯特恩對我們很和藹,盡管我討厭靠別人的財產、接收別人的好心過活。。。。 |
家的生活,各自的親戚也是個問題。
弗裏達喜歡自己的女兒巴巴拉來住在一起。然而勞倫斯卻不高興。而勞倫斯把他妹妹阿達搬進來,弗裏達也和阿達不共戴天。惡劣的爭吵可以是這麽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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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巴比說,"你不要認為你媽是愛你。你媽誰也不愛,你看她那張偽善的臉。" 說著,他把杯子裏的半杯葡萄酒潑到我臉上。 阿達和我用尖刻的語言鬥嘴。她說,"我從心裏討厭你。" 又一個晚上,我要進勞倫斯的房間,發現房門鎖著,阿達拿著鑰匙。 |
天才的世界裏總是少不了女人,作者這方麵的描述的可以說浮光掠影,點到為止。她不說,是她的策略,也是她的權利。這個厲害的女人,不讓任何影子留在她與勞倫斯之間。但是她還是花了不少筆墨在勞倫斯的戀母情結上。回憶錄中連篇累版的都是勞倫斯給嶽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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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說過:“如果我母親還活著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愛上你的。她不會放我走。”但我想,勞倫斯最終克服了這種情感,隻是這種強烈和壓倒一切的愛摧殘了他那本來已不那麽強壯的身子。。。到《兒子與情人》快寫完時,我對這本小說已經膩了,並對所有這種“阿特章斯家族”的情感十分厭惡。我寫了一句諷刺短文,叫作“保爾.莫雷爾,或者他母親的情人”。 勞倫斯很喜歡我的母親,我母親對他也頗有好感。 。。。在勞倫斯去世以後,我和我母親第一次碰頭時彼此都很害怕見麵。她知道勞倫斯的去世對我的打擊,我也知道她心裏承受的痛苦。所以,我們竭力避免我們共同的悲哀。一切都無需用語言來表達。 。。。我想,在勞倫斯死後,母親生活的意念也消失了。。。。。。她最後一次躺在她的臥室裏,阿爾塔斯的石山通過窗戶俯視著屋內。“勞倫斯在那兒等我。”她曾這麽對我說。我們三個姐妹靜靜地站在她的床邊,而她則第一次沒像平時那樣張開雙臂來歡迎我們。她安詳地躺在那兒,一頭銀發像雪白的飛絮。 |
勞倫斯死的時候才45歲,還算年輕,非常不甘心。他一直在戰鬥,帶著希望。然而他的痛苦越來越重。而他的希望卻不被弗裏達理解。弗裏達這麽寫的:"夠了,誰也不能再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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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說了"晚安",他說,"到天亮以前,我要多次參加滑鐵盧戰役。"我根本理解不了這句話的含義。因此,他有一天對我女兒說,"你母親已經不關心我的事了。你母親討厭我的內在的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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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自言自語地說,"我不應該死……如果我現在能成為富翁……情況肯定要好,我會更好的。" 然而,我認為,即使有一百萬元或二百萬元,難道能夠改變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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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死。不能死。我痛恨社會上的那些家夥。我奉獻了那麽多,而我得到了什麽報答?" |
結局:勞倫斯死了,非常簡單。弗裏達也不能為勞倫斯做什麽了。唯有太陽、大海、夜空、星星、月亮是他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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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一直很平靜。突然呼吸中斷。生命之線在他受傷的體內被切斷的瞬間來了。他臉色變了,雙頰和雙顎深陷,死亡抓走了他……死亡在那裏,勞倫斯死了。 |
有人說勞倫斯蠻橫刁鑽。
有人說勞倫斯一點也不愛弗裏達。
有人說勞倫斯是個孤獨的天才,一輩子形單影隻,孑然一身客死他鄉。
更多的人說弗裏達害了一個天才。。。
勞倫斯死後,勞倫斯夫人這樣將勞倫斯交代給世人,自己嫁給了一個意大利人。
燕群要南飛, 後麵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