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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馬丁的第八天》是一本很好看的小說。
有多好看呢?
網上找書,翻了4,5本,到這一本時,一看就看進去了。
一口氣把網上連載的兩章看完,沒了,那天花了兩個多小時找不到,難受,不死心,後來打電話國內,他們給我郵來全文 ,看完。
看完後,憋不住,這裏那裏推薦好多人了。
網上介紹此書:關於人類生存困境的救世小說。
我的感覺主要寫的是存在。主角在生存與存在的關頭都選擇自己的信仰,群眾在有精神領導時也是置小我與大我之中。
然後我去找這句話,很多人把這句話改成:人類的精神(生存)困境的救世小說。這話很不好理解,因為我沒有覺得人類的精神生存有過困境,尤其是在文學中。也許現在的中國是困境?
看完書後,我是覺得這本書的序寫的好,序中說的3點都很在點。
1) 你們的世界留在七天之內,我的世界是從第八天開始的。我們都知道創世7天,那麽這本書寫了張馬丁個人的創世。一個人救贖和存在。
2) 以1900年的西方傳教和義和團的大事件背景,李銳以他自己的方式,寫下了中國“現代”如何誕生的故事。
3) 思考宗教和現代性的兩難之餘,也寫出一則政治寓言。
李銳筆下的天主教來到中國普度眾生,卻也是個階級森嚴的統治機器。萊高維諾主教犧牲一切布施福音,為了成全無上的大我,他否定任何小我。相對於此,張馬丁為了最根本的誠信。這師徒兩造各有堅持的理由,在非常時刻裏,他們竟以互相棄絕對方以確保自己的正當性。這裏的焦點是張馬丁到底是被教會驅逐,還是自願離開教會?對萊高維諾主教而言,不驅逐張馬丁無以保障教會的秩序與權威;對張馬丁而言,不離開教會無以保持自身的道德與清醒。兩者都以信仰的純粹性作為終極目標,結論何其不同。拉鋸到最後,張馬丁畢竟是犧牲了。他被剝奪傳教士的身份,無親無靠,成為在異鄉荒野裏的流浪漢。
序中說,近年學界又興起研究生命∕政治(bioplitics)的熱潮。意大利的阿甘本(Giorgio Agamben)指出“體製內的包括在外”(exclusive inclusion)——像是集中營的設置——成為一個政權維穩的必要措施。而如何認證、處置該被放逐的份子,正是統治者伸張權威的手段。被放逐者不生不死的處境必須被當作是威權者策劃的一部分,而未必僅是自居異端。有心探討這一理論的學者不必舍近求遠,看看張馬丁被逐的一幕要讓我們發出會心的微笑了:回顧現代中國社會起伏,像張馬丁的例子還少麽?
(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好像一下子懂了點政權政治。兒子有門課Government,正在學中國政權體係,說起來我不得不說,中國的中小學教育太狹隘了)
http://book.qq.com/s/book/0/26/26316/index.shtml小說梗概:
出生於意大利小城的喬萬尼,跟隨萊高維諾主教來到中國,被取名為張馬丁,成為教堂執事。主教誓願,要將十字架矗立在娘娘廟的廢墟之上。神和神的較量,流的是人的血。聖母升天節那天,祈雨的村民和教民發生衝突,張馬丁被保護女媧娘娘廟的“迎神會”會眾亂石襲擊,休克過去。眾人以為他被砸死。會首張天賜以命相抵。三天後,張馬丁“死”而複生。病愈後,張馬丁不顧主教勸告,執意說出實情,被逐出教門,成為教民心中的“猶大、叛徒、魔鬼、毒蛇”,更成為天石村村民心中殺死張天賜的凶手。口誦天主,心在煉獄。張馬丁走出教堂的高牆,走入他不熟悉的土地,被唾罵,被洗劫,乞討七日。第八天,快要凍僵的張馬丁撞入娘娘廟,昏倒在地。張天賜的妻子張王氏誤以為是轉世的丈夫回家,用溫情與善意收留了這個“無家可歸”的“轉世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