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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下著雨周末, 窗外,有點淡黃,有點褐色的葉子散散的灑在一片綠的草坪上。玫瑰還盛開著,在風雨中微微搖曳。還有遠處的曠野長煙,那煙霧裏的雨聲,已是一天秋……
翻翻書架上的書,被董橋的《這一代的事》-自序吸引,“書分三卷:“思想”不托門牆, 隻寫“散墨”;“中國”似真似幻,且說“情懷”;“文化”最是關鍵處,更不屑鑿空武斷一位議論,不免索性“眉批了事”。 散文須學、須識、須情, 合之乃得 Alfred North Whitehead 所謂 “深遠如哲學之天地,高華如藝術之境界”。。。。
思想散散的,卻道來一個通透見識— 當世事不可逆,不可違,不可為,也無力違和為,不用抱怨失落,悲歎世風日下,或叫囂以筆為旗的人文精神。人仍居塵,與世共舞。做人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自己生存的社會負責。當世事“違反他的脾性,淩辱他堅信的恕道,傷害他的專業知識”,隻是“客客氣氣地遞上辭職信”,“回到書房去”。早在衙門負責之時,凱恩斯就是周末到莊園清除小路上的雜草,他已經有了幹淨悅目的退路。(《凱恩斯的手》)
“文化”最是關鍵處。當今信息社會,“不必在電腦麵前皺眉”。(《撒在沙發上的文化史》)用電腦打出的文字依然有他的故事和生命。一般說來, 多幾個愛書的人,真正讀書的人, “目的不是考狀元的人”一定更有意思。(《另外一種心情》)
活還是要幹的,但在找飯吃之餘還要給心靈找出路。聽聽歌,看看電影,是欣賞。寫寫字,畫個畫,把文化作為小裝飾品也是欣賞(《喜歡弄點文化的人》)。邀朋友吃茶(《我們吃下午茶去》),與友人書劄(《“一室皆春氣矣”》),翻翻抽屜裏的舊文(《滿抽屜的寂寞》),都是隻是一種寄托、慰藉、開心、消遣,和別人的其他方式的寄托消遣沒有本質之別、高下之分,因而也不要太看重,也不給自己增添使命感的負擔、飄飄然的負擔、苛求的負擔。
像我現在這樣,回到書房,一本書一杯茶,讀讀而已,而已而已。 給心靈一個意外。這真是不枉為這一天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