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現實與往事

一個海外華人的心情驛站。 夢境,現實與往事的合集。
正文

抱歉,你隻是個妓女

(2006-01-24 13:59:03) 下一個





       
大板常指著夏鷗說:你養的這XX怎麽年年看上去都像處女啊?

  我不喜歡他們喊夏鷗XX,但是夏鷗確實是個賣身拿錢的妓女,我也確實說不上XX和妓女有什麽區別。

  但是就是不喜歡他們這樣喊。原因沒分析過。

  夏鷗今年19了,夏鷗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鷗是個妓女,不愛笑不多話,臉上總是滿滿的一頁清純。這就是好友大板老說夏鷗像處女的原因。

  可以說夏鷗是個對工作不負責的妓女,具體表現在她永遠學不會怎樣叫床。

  浪女淫叫,聲音時高切時殷殷,激情而纏綿。夏鷗在床上老咬著唇,死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響。

  第一次和夏鷗做愛她才16歲。當我快進入她時,她那痛苦的表情讓我誤以為我在強奸一個處女,情不自禁要對她憐惜。完全進入時發現我上當了,就狠狠的*了她。隻是關上了燈。

  我不喜歡看見她苦楚的表情,雖然認定她的裝的。

  大概是痛極了,她小聲說了句:

  你就不能輕點嗎?

  不能!

  為什麽?

  因為你隻是個妓女。

  而後夏鷗在床上再也不說一個字。本就很少話的夏鷗,搞得我像個迷戀衝氣娃娃的色魔。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鷗也知道。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遠像個君子般對夏鷗,每個月工資按時給,不拖不欠。而且她絕對有她的自由權力和空間,當然在我需要時她必須出現。

  有時候我覺得夏鷗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隻在我麵前表現得那麽差,又或者她的樣子逼她這樣盡力去裝純——她永遠都是牛仔褲梳一個馬尾。雖然她的姿色可以讓她嫵媚得更女人。

  夏鷗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回到我家。

  朋友常問為什麽我不正經交個女朋友卻要包養個小姐當情婦。嗬嗬,我想那時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孩,還不如夏鷗實在——我明說,我要錢。

  夏鷗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覺嗎?瞧,多直接!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幾個同事在一家叫" 妖綠 "的酒吧裏消遣。夏鷗就是穿著牛仔褲背著普通樣式的學生書包,跑到我麵前,對我說的那句話。

  說話時定定的看著我。

  啥?我以為我聽錯了,盡管那時酒吧放的輕輕的鄉村音樂。

  ……我可以陪你睡覺的。她再說,聲音卻是超乎想象的堅定。

  幾個平時惟恐天下不亂的朋友開始起哄了,紛紛指責夏鷗應該每人陪一晚,甚至有人開始摸她的臉或胸。夏鷗嚇住了,卻沒有走開,躲開了,仍然看著我。

  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嗎?看她那發育不怎麽良好的細小的身子,我不禁懷疑。不過她的眼睛十分漂亮,從裏麵滲出的純白是難以想象的迷人,長大了或許會是個厲害的角色。

  16了。她細聲細氣的說。

  那麽小啊?你幹什麽的?她看上去實在不像幹這一行的。

  “……妓女。隻是說這句話時,明顯的虛弱。
你很需要錢嗎?小小年齡不讀書。還算理智尚在的我教訓起她,本想多說幾句,但在抬頭時接觸到那不卑不亢的眸子,我知道自己是自作聰明了,那眼神鎮定地就像在向老師請教一道題一般的自然。

  後來我就帶她回家了,但是沒留她過夜,做了那事兒後,給了她500塊,打發她走人了。

  我承認那晚我叫她走時,她流連的眼神曾讓我泛起一絲不舍,但還是狠心關掉了大門,並對自己默念"她隻是個妓女"來安撫久久不能平靜的內疚。

  一個奇異的小妓女。我對自己苦笑,這個世界什麽都有,遇得越多,成熟得越快。

  但我萬萬沒想到,我會在兩年後,再次遇見她,並承諾,包養她兩年,這兩年裏需要時就住我家,每個月給她兩千塊錢.




再次看見夏鷗了,在兩年後的夏天。那時剛和女朋友分手,覺得女人要的東西我永遠給不起。比如時間,比如婚姻。分手後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虛造成的。

  開著車在城市瞎晃,亂想。想自己,表麵風光,其實看透了不過是個城市裏某個角落的窮人。和大多事業有成的青年一樣,窮得隻剩錢,和滿肚子憤世的理由。

  那年夏季實則很熱的,我吹著空調,就想象不到車窗外的酷暑。當車滑過C大校門時,我就看見了夏鷗。當我認出她來時,竟把車偷偷停在她身旁。

  我知道了她為什麽叫夏鷗,當她站在陽光下,頂著被太陽曬得殷紅的臉,淡定地立在那裏時,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涼。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她的名。

  頭發比以前長些了,麵容沒怎麽變,身體成熟了幾分,凹凸有致隻是依舊單薄。我發現我兩年來一直渴望的那雙眼睛了,它無意的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樣純白卻有嫵媚的潛力。

  這妓女氣質修養得很好,至少看不出她是幹什麽的。

  過了大概十分鍾,過來一中年男人,塞給她一疊錢,就走了,甚至沒說再見。
我下車朝她走去,~希望你還記得我。小姐!我惡意地把小姐兩個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她望了我一眼幾乎是立即就認出我:是你。然後她就要走。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幹什麽的?我這是多此一問,因為眼看她朝C大裏麵走。

  妓女。她答,比起兩年前,多了分隨意。

  我感覺我有點莫名的憤怒了,你算什麽妓女?!沒見過你這麽醜這麽沒專業水準的妓女!

  她明顯愣了一下,而後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鷗很少笑,但是笑起來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會飄得到處都是。

  那麽我就是個不敬業的妓女了。還有事嗎?我要進去了。

  等等……這個……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問出口之後,我就感覺我是個白癡了。

  你總不會以為是我爸爸吧?她說,麵容始終平淡。我卻感到受到嘲笑——我還奢望一個妓女能怎樣呢?

  你叫什麽?

  夏鷗。

  恩,夏鷗。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給了你多少錢?

  他不是我男人,我們隻是主戶關係。剛才他給了我2.”

  我徹底絕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個花兒一樣美好的少女,站在陽光下,帶著斯文與純白,穿著牛仔褲和襯衫,自然得像說我今天看見一件好看裙子一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一個男人金錢與肉欲來往。

  我倒真希望她有她年紀一樣的活動和思想。
我包養你!一句話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衝出口。值得鄙視的是,還帶了一臉緊張的期盼。

  好的。她說,不加任何修飾的臉上,毫無表情。

  然後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為兩年。

  但是幾天後我就發現我帶了個不會叫的衝氣娃娃,實則是個隻會做飯泡茶的啞巴。

  每天下班就看見夏鷗趴在桌上發呆,她靜靜的把目光集中在桌麵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麽,也不知道有沒有喜樂。我會大聲提議:我回來了你連鞋都不會幫我提一下嗎?於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夏鷗是個乖女孩,說菜淡了會去放鹽;說人累了會給你捶背。隻是永遠不聲不響。她這點不發聲響的優點也表現在床上,這是我一直無法忍受也是她唯一不聽話的地方。

  夏鷗你別咬著唇,乖些,放輕鬆!我誘導她.

  “……”還是不發聲,一臉麻木。常常搞得我差點要陽痿.

  有時工作多了,在電腦前坐得腦子一亂,看一眼她就靜下來了。我在時,她永遠像個清靜的鳥兒般依在身邊,我猜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著我和她對視,因為每當我看她時,她都在靜靜的看著我。那目光從她美麗安靜的眼睛中流出,不攙雜任何欲望,神奇的是我會像欣賞一副風景般冷靜下來。有時我錯以為我們是婚後十年的夫妻。

  但我很清楚我不會喜歡她的,因為她是個妓女。對於做妓女這份職業,我本人不鄙視也不尊重。卻是絕對不會加以感情。




我看到夏鷗笑得最多的時候是在她過生日那天。

  頭天晚上我在電腦前整理一分文件,夏鷗洗了碗,就推了張椅子過來挨著我。

  前幾天給她買了件白色居家裙,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禮物,當她接過這很普通的裙子時,就笑了,隻抿了抿嘴,但滿眼的笑意。然後她就時常穿,感覺像一朵純白的棉花一樣在屋裏飄來飄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說過她有嫵媚的潛力.那時她就穿著那裙子,離我的距離剛好能讓我聞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無。我發現我無法認真工作了,回頭瞪了她一眼,本來滿眼的責備,卻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

  夏鷗在笑,我突然覺得滿屋是春天,花草爛漫。怒意全無。

  你在笑嗎夏鷗?

  恩!她答,還孩子氣的點頭,可愛至極。

  嗬嗬,這可奇了,說說看,你開心個啥。

  明天我就可以結婚了。她說。

  明天她可以結婚?這是什麽意思?夏鷗說話永遠那麽不清不楚。

  明天我滿20她輕輕的說,笑,我又可以感覺到,那偶爾一笑的動人。

  我不想接著她的話題說下去,你會想和一個20歲的妓女談婚嫁嗎?

  恩,那好啊,總算長大了。夏鷗你說,想要什麽禮物。女人那麽一眼期盼的告訴你她過生日了,大概都有這層意思。夏鷗是個直接而現實的女人。

  我要,你就給嗎?

  我吃驚的望著這個提出疑問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無遺漏地展示著她孩童般的無邪。

  不會,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畢竟我還在為別人打工。不可能給你個房子啊車子啊什麽的,我想了想,結合她之前的話題,猛的覺得可笑——她不會是想要我娶她吧?當然,更不可能對你有什麽遙遠的承諾……”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見一個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從她嘴裏滑出,且字字清晰。
我在考慮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麽企圖。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個女人。

  你明天剛好不上班。

  連這也算好了,看來她是準備很久了。我防備的看著去見誰?

  我母親。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見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齊齊,白襯衫,鑲金邊的領帶,由夏鷗親自燙得平整的名貴西裝,一塵不染的皮鞋——“我母親,很會生活。全為夏鷗的這提醒。

  夏鷗也穿得很漂亮,舉手抬足間盡是青春的流瀉。

  我倆像一對金童玉女般坐上車,一時間引來目光陣陣。

  當我開著車,目光偶爾滑過身邊的夏鷗時,她正在望向窗外,沒多說一句話,靜靜的把美麗倒影在我眼角。我又開始產生幻覺了,以為這是我要帶回家的新娘。

  我本想無奈地歎口氣,卻不想竟是傾瀉了滿足。

  大概開了30分鍾左右,到了。

  原來夏鷗家並不貧窮,至少她媽住的花園小區是我的父母給不了的。我忘了夏鷗一眼,更加覺得這個叫夏鷗的妓女不可思議。

  最可笑的是,在夏鷗按了16樓門鈴那一刹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出了身汗。以前不是沒見過女朋友家長,活到快30了,我分析不清楚為什麽這次假冒的護花使者身份讓我激動而緊張。

  門開了。

  呀,寶寶回來了!快讓媽媽看看,喲瘦了好多!寶寶上次讓你帶的鑰匙呢?怎麽每次都叫媽來給你開門呢?嗬嗬,寶寶在學校還好吧?

  我就立在門口,睜睜的看著那個當門一開立馬擁住夏鷗的女人,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一邊幫女人提過手上的包。夏鷗依偎在她懷裏,隻笑不語,笑是我從來看不見的那種,帶著嬌憨的甜美,半親溺半撒嬌,永遠膩個不夠。

  那女人叫夏鷗寶寶,她隻是個普通的母親,讓女兒在懷裏昵語。

  我眼眶濕潤了,我有點無力了,夏鷗是個妓女。

  說不出什麽感覺,當你看見一個萬人廉恥的妓女,在她家人前親熱時……或者全天下,就隻有她母親會那樣對她了。

  那個叫夏鷗寶寶的婦女,看上去不過40左右,風韻十足,但很蒼白,也是瘦。此刻多了股母親特有的慈祥。我像夏鷗的眼睛完全會遺傳她媽,媚。隻是夏鷗的眸子裏放了種讓人鬆懈的天真,比她母親更厲害。

  好了媽,還有客人呢。夏鷗這才把我拉進去。這是小斌。

  那婦女這才注意到我,馬上用一直戒備的目光看著我。

  伯母您好!我叫何念斌。像個紳士一般,連忙對她鞠了一躬,帶著一背生怕不受寵的寒意。

  哦哦……好,小斌啊。她又把目光轉向夏鷗,他是……”

  媽,他是我男朋友。說得跟真的一樣。

  男朋友?那種不放心的眼神掃得我極為不爽。

  是啊媽,他已經向我求婚了。等我畢業我們就訂婚。夏鷗說,輕笑。

  我猶如當頭一棒。訂婚?和夏鷗?想想都是罪。

  啊!訂婚了?她母親的眼神一下子對我有了從未有過的和善,馬上變得有了我所熟悉的,常常在我親媽眼裏找得到的慈愛。

  ……哦,是……是啊,我很喜歡你們家夏鷗。麵對這位慈母,我真不好說什麽。在心裏盤算著回家怎麽好好收拾夏鷗,嘴上支吾的應著。
啊,真好!恩!!真是好!哦哦,快進來屋裏坐!!她溫柔的拉我進屋,然後馬上就開始忙起來。

  端水果,倒茶拿飲料和啤酒……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