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現實與往事

一個海外華人的心情驛站。 夢境,現實與往事的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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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其實與愛無關

(2005-09-10 06:44:25) 下一個

一個人時的消遣,看書、聽音樂、喝茶。聰明的人借助網絡打發時間,聊天、灌水、甚至來場網戀,但絕不放真感情。

 

安靜就是這樣的聰明人,所以當安然第一次打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的時候,她非常平和的回答“喜歡不等於愛”,然後下線。三十歲的女人,又經曆過職場多年的摸爬滾打,早已經走出了相信愛情的年齡,更何況從網絡上飄來的虛幻的“愛情”。

 

但隔日飄來的郵包卻令她無法再無動於衷。郵包送到的時候,小妹一時的失手,整個辦公室於是都聽見了清脆的碎裂聲。安靜並沒有過多的留意。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下,包裹理的內容中遇見了天日――蔡琴的CD,安靜已經找了許久,因為喜歡裏麵的一首歌。於是便有了一份不得不表達的謝意,她撥通了安然的電話。

“讓你費心了,可你怎麽找到我的?”

“打查號台的電話,然後再一個個辦公室的問。好在你還算出名,並不是太費工夫。”

“我該為你做些什麽呢?總得讓我表達謝意吧。”

“不要了,隻要你開心就好。”

 

 

安靜百無聊賴的陷在餐廳的沙發裏,隔著玻璃靜靜的看著。窗外開始刮風了,開始下雪了,雪飄下來一定很冷……尋找溫暖一般,她摸索著尋找浩的手,那隻手上卻夾著一枝點燃的煙,安靜險些燙到自己。接到浩的電話,從城市的一端趕到另一端與他共進晚餐,到了才知道不過是宴請客戶找她作陪。融入這樣的商業氛圍對她來說並不容易,安靜於是靠在沙發上等待浩與客戶的情感交流。

 

兩年前,浩和安靜剛剛結婚便辭職跳進了現在這家廣告公司,從那以後兩人見麵的時間常常僅限於每天起床後到上班前的十幾分鍾,兩室一廳的家似乎隻有安靜一個住客。她常常望著床頭的結婚照問自己:這個人是誰,我為什麽和他生活在一起……

 

酒桌上的推杯換盞還在繼續,浩與客戶間的氣氛已經隨著血液中酒精濃度的增高而漸漸融洽起來。這邊拍著肩膀喊兄弟,那邊拉著手叫大哥。安靜依舊安靜的看著,大腦依舊遊離的惦記著飄下來的雪花??

 

等到地上真的積起薄霧般的一層白色時,安靜已經無暇欣賞,她得忙著把爛醉了的浩弄回家,雪花在兩人的周圍寂靜的飄著。浩真的醉了,倒在床上不成調的哼哼唧唧,帶著些小小的喜悅,畢竟到手了一個客戶。安靜低頭為他找拖鞋,卻被他一手拖起壓在身上,她沒有拒絕卻小心地避開浩的嘴。幾分鍾後,激情過去,浩開始墜入早就該去了的黑甜鄉,安靜則在他的鼾聲中獨自睜著雙眼,空氣中充滿了濃醉的氣息。

 

 

手機不甘寂寞的打破了沉寂,把遊離在電視劇中的安靜拉了回來。她看看電話號碼,又扭頭看看正在電腦遊戲中搏殺的浩,拿起手機進了洗手間。

“是我,想你了。”安然的聲音。

“我知道,你還好嗎?……”

洗手間的門就在這時被打開了,浩看著顯示的號碼對著送話口問,“這是誰?”然後將手機扔回給安靜,“嗯,他掛了。”

 

客廳裏,浩在咆哮,無休止的在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歇斯底裏的像一頭找不到出口的獅子,來來回回不停的從著頭撞到那頭。安靜坐在沙發上,不敢解釋。大約過了一個世紀,安靜終於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她說:“我們離婚吧。”然後是一聲巨響。等她抬起頭來時,眼前隻剩下地板上粉碎了的台燈的屍體。下意識地,她抓起手機撥打安然的號碼,那邊依然關機。安靜摔開手機,抱著自己開始無聲的?蕖?

 

 

離婚過程中的財產分割是必不可少的過程,在浩喋喋不休的訴說和責罵中,安靜失去了所有曾共同擁有的財產,留下的隻是紅杏出牆水性揚花的名聲。她搬進了公司單身宿舍,和一群黃毛小丫頭們混在一起,隻占有單人床大小的私人空間。她到也平靜的接受了現實,每天縮在自己的小天地裏自我的生活。

 

在這樣的平靜裏,她又接到了安然的電話。安然問她是懷孕了吧,自信的說是感覺到了。安靜沒有否認,反問他

“你最近怎麽樣?”

“有什麽好不好,還不是繼續受著生活的折磨。”

“是受你老婆的折磨吧。”

“老婆是老婆,生活是生活。”

 

安靜掛了電話,把自己鎖進洗手間,在一個沒有旁人的空間,她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哭一場。可她卻得很想要有個人,隻想要一副肩膀來靠一下。很衝動的想打電話給浩,哪怕隻是聽聽聲音也好。然而,浩隻是過去的故事。

 

 

最終,安靜終於發現很多看起來很美的東西實際上根本得不到,大多數人隻是遠遠的看著,咬著一線美麗的幻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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