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休息,從早到晚竄場似的一天整了三場,直到晚上十點才回到家,早午餐後為一位老年白人朋友排解年輕時墮胎的罪惡感,非常神奇!中餐時見了我的兩個閨蜜,又被其中一個念念碎了,她看出我目前總是和“鬼魂”打交道,她從我最近的作品中得到這個結論,與我的男閨蜜大鯊魚的話語如出一轍,雖然這兩個閨蜜彼此並不認識。姐妹說上帝愛我,但魔鬼也愛我,鬼魂也愛我……說的我後背一陣陣冒涼氣。
下午三點回到家蒸包子(因為5點半還要趕場子),一邊再想我這閨蜜的話,她說讓我放下恨,你要愛,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做到嗎?還有那些一閃即逝的靈的話語,難道不可以用對待普通人一樣去對待它們嗎?我百思不得其解!至少,目前我無解。
晚上有點兒意思,酒桌認識一位山東老鄉,事先也都不知道彼此的觀點,說實話如果實在網上遇到這類話不投機的觀點我可能早就兵戎相見了,其中有朋友被氣的直接離開桌子看電視去了,有的還要回家。我和一位看此情景開始默契地打圓場,他轉移話題,我開始在客廳裏來回溜達端湯送水,後來大家又都坐到了一起開始談笑風生,我還主動加了那家夥的微信,最後宴會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結束。
回到家裏還在想今天發生的一切:自從俄烏戰爭開打之後,微信朋友圈我至少拉黑了一百多位,就連身邊的朋友也有幾位不再來往了。可是我怎麽今晚如此反常呢?我怎麽還主動要了那家夥微信?我這是怎麽了?我在恐懼什麽,或者我在期盼什麽呢?
清晨,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這是來自一種對經驗的原始恐懼。
第一,受“朋友多了路好走”的所謂“人脈觀點”所限,忘記了生活中絕大多數話不投機的朋友最後還是得黑掉。這是一種對害怕去點什麽的恐懼,我的大腦甚至無法處理這一點,就是對無能為力或無助的恐懼,這是一種對不安全的恐懼。
第二,我發現自己雖然有立場,但是並不十分堅定,我經常被身邊朋友的觀點所左右。例如我很同情鐵鏈女,但如果我因此被帶走,被嚴刑拷打甚至扣上別的什麽帽子,我是繼續堅持還是像邪惡妥協?這句話一問自己,我後背冒出一股涼氣,我驚訝地發現自己如此的無助、無望、和脆弱。我很清楚自己無法忍受脆弱。 所以為了不變得脆弱,我本能地想要保持控製自己的真實情緒。
所以:我們現在的自己並不是與生俱來的。 以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有那種無助、絕望、脆弱、缺乏控製的無力感,這給我們的靈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經驗在我們的靈魂上留下了印記。
所以:任何時候,任何看起來、聽起來、聞起來的東西都與那個印記有關,會在我們身上提升這些感覺,這是一種對失去控製的恐懼:控製自己、控製他人、控製將要發生的事情,如此就有了一個看起來和諧的大聯歡。
但我這樣做對嗎?我的內心是愉悅的嘛?當我這樣問自己時,從我的胸膛發出一個聲音,我知道那不是我自己的聲音:
No,為魔鬼打工並不是他成為魔鬼的理由!
今天的一點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