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躺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他的眼睛發直,迷迷糊糊,好像三魂七魄走了四個,任憑我們圍住他怎麽搖晃怎麽問,他還是那個鳥樣子。
“你們前天晚上在一起嗎?你們吸大麻了嗎?”我問S,然後用磕磕巴巴的英語試著講述今晨發生的一切。
“那也不至於啊!?我怎麽沒事啊?”S也安靜了下來,但他現在對我已經充滿了敵意。當然,我對他也是,但是我現在需要S。不管怎麽樣,他把傑森弄到他家裏來了,這讓我對他充滿了感激。
“你給他的家人打電話了嗎?”他問我。
“給他媽媽打了,他媽說周五回來,她正在華盛頓開會。至於其他人,我不知道電話。他的弟弟去德國了,兩個妹妹在拉斯維季斯,爸爸在明尼阿布利斯,也是周五晚上才到家。”我無奈地說。
“他家還有其他人嗎?”S問。
“他奶奶和姑姑,還有幾個表兄妹,但我沒有聯係方式。對了,我們可以報警嗎?”我想起也許警察可以幫忙。
“不能報警,今晚就讓他住在這裏吧,我看著他,看看明天會不會好。”S斬釘截鐵地說。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他在你這裏我就放心了。我現在住在酒店裏,但我也可以回家,你明天幾點上班?我回來照顧他。”我說。
“嗯,我已經找了人替班,明天不去上班了,你確定他身上的傷不是你幹的?”他又問。
“他醒了之後,你問問他。我也想知道,但我向你保證不是我。哦,除了那些指甲劃痕,和身上的紫青,那些是我幹的,但你看這些,好像是鞭痕啊,我哪裏來的鞭子?”我指著傑森身上的鞭痕,淚眼模糊地說。
“唉……好好的一個人,被你折騰成這樣了。他真不該認識你,跟不該和你結婚,你這條惡龍。”他搖頭,餘怒未消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地說。
“我若知道是今天這個結果,我寧願一輩子單身。我在北京待的好好的,有一大堆朋友圍著,現在到了這裏,叫天天不應,還不如一個流浪者,早知今日,我才不會嫁給他,別以為我想來這個好鬼地方。”我咬牙切齒地回擊S。
“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滾出去!馬上離開我的家。”S又被我激怒了,指著門外,大聲責令我離開。
“嗬嗬~, 我還以為這一切得歸功於你呢!我們夫妻過的好好的,自從你來了,傑森整天跟你在一起廝混,白天在一起,晚上也在一起,誰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感謝你,終於讓他沾染上了大麻,你真是我們的恩人!”我說著,讓他看孩子的半邊黑臉:
“這張臉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還不知道呢!不要忘了你是怎麽長大的!”我邊說邊往外走,聽著後麵聽到他狠狠關門的聲音,我竟啞然失笑(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