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
周五晚上和Darrin,還有他的朋友一起喝酒。Darrin是澳洲人,牙醫,但他的患者不是人,而是馬,比人還精貴的賽馬。給人看病的牙醫滿大街都是,但能給賽馬看牙口的人畢竟不多,物以稀為貴,所以Darrin收入頗豐。我很羨慕他的工作,不用坐監獄一般的守在辦公室裏,賽季的時候,和馬一起滿世界的溜達,平常隻要定期檢查,時間完全由他自己支配,所以,Darrin每二個月就去度假一次。早知道當年我也應該學點兒比較絕門的東西,例如說給蟑螂避孕,老鼠絕育之類的,現在也就不用這麽辛苦的朝九晚五的做勞工。澳洲人,你可以說他們大腦貧乏,但決不能說他們四肢不發達,Darrin是典型的澳洲人,潛水滑雪都是高手,同桌的另一個澳洲男生去年上過珠峰,今年據說還要去。大家喝得盡興,Darrin問我換工作的事兒,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討厭我的Boss,大概是因為我在MSN的subtitle上寫著,--“my boss is a MF”。我說我不想再和日本人一起工作,和日本人一起做事,活急死你...連單細胞生物都知道,A點到B點的最近距離是直線,但是日本人不知道。Darrin在日本住了不少年,會講日語,對我的抱怨有共鳴,越講越來勁,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結果,爛醉。周六早晨,仍舊頭暈。
周六答應軼一起去“回顧曾經戰鬥和生活過的“東大駒場校園,頭暈也隻有堅持。校園大變樣,曾經破落的駒場寮早已不見蹤影,新的圖書館,食堂,看起來漂亮又stylish。再怎麽法人化,東大還是很有錢,都多少年了,還是不停的拆東樓,修西樓。我們在校園內溜達了一圈,回顧過去曾經在某某教室上課,在某某教室考試,一切好像很近,其實又很遠,感慨萬分。在學校對麵,以前常去的那家店裏,飽餐一頓章魚燒,然後溜溜達達一路走去涉穀。對shopping失去興趣的我們,去卡拉OK店聲嘶力竭的唱足2個小時,然後去ZARA試衣服玩兒,最後有氣無力的坐在咖啡店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沒什麽具體內容。我無法集中思想,20歲出頭的一幕幕在腦海裏一閃即逝,說不出的傷感和悲哀。
回到家,睡覺前又看了一遍[the godfather],生命中有很多東西是躲不開的,就好像Michael從未想染指家族事業,最終卻成了新一代的godfather,無處可逃,不如坦然接受。Al Pasino不是一般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