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的博客

送大理封主簿五郎親事不合卻赴通州,
正文

千裏之外

(2014-09-28 03:15:01) 下一個

小說
《禮拜天的德彪西》






他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看見夢的影子再來。夜間很晚的時候,他喜歡沉浸在一片昏暗裏觀看一些人物影片。他認為有個生活啟迪和感動是美好的。那是生活的另一種金貴的禮物。在他看來無規可循。水到渠成。光澤躍躍。進入黑夜的漫長旅行是這樣的。許多時候我會失掉寶貴的時間觀念。這不是想象出一個沒有他人的空間:我沒在不來梅。沒有人同我談論電影。角色咫尺近在。是個人物會使他表露出長長的強烈的情緒。置身其中,甚至哼哼上一段動聽的插曲。很動聽。總有精彩的場麵,節奏,對話,背景,眼神(細膩的目光),微笑,之特色可餐。或者呆若木雞之憨厚狀可樂。電影不隻是娛樂。他深信還能讓他找回一種你我。世界之大,”The  room is tight.” 。視覺化作淩駕一葉扁舟,幾度悟道領略:仿佛淩萬頃茫然,萬象為賓客,更無人處。




你不時找找。是不是誰坐在你的身邊,是不是誰輕拍你的肩膀在Whisper: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是不是你不僅可以聽到誰的聲音,

是不是甚至可以聞到誰的體味。

問題是你看不見誰在。



2014年是從午馬開始的。一點不像1984。一年之計在於個什麽。一開始他想找匹馬來能到處亂跑。像電影裏的西部牛仔,粗獷魁梧,出沒於環狀的大篷帳,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人都走散了,和眼睛烏黑,麵龐俏麗,體態苗條的女郎講故事說書嘮嗑兒什麽的。讓身心放鬆放鬆。牧場在畫麵上永遠很美。鬥酒一杯,馬有點像五花馬,不夠不夠。名字就叫‘弩鑫難得’,對了對了。馬兒的骨骼,色澤,步伐,氣質皆與眾不同。是一蹄子圓距毛蒙茸從雜而翩躚胸脯闊眼睛圓頭顱小鼻孔寬呼吸舒暢兼備齊活兒。再者:兩耳小而尖,頭頸昂而彎,四足直而健俱佳。THIRD:鬣毛稀,尾毛密,皮膚光潤臀部肥潤出色等等。要有莎士比亞的審美。它得天獨厚。但是,他最好去鄉村大道溜個彎兒。這實在令人迷人的遺憾。對他來說,從這頭兒到那頭兒,這麽地道的牧場印象和鄉村大道宜人之處皆是自然景色。天空晴朗,陽光和煦。旗鼓相當,可以和電影媲美。在隆冬臘月,不必千方百計想匹馬了。而且他不會遇到什麽豔遇。意外為無妨,比如沒小心,從馬上摔下來。那麽,像英國皇家衛隊高頭大馬,英俊瀟灑去轉悠轉悠。他就走進一條街,叫做“HoLLywOOd Blvd”。一定不會冷場。他都能想象出夾道熱烈歡迎的麵色。聲音也提高了。還有個女人來和他握手。他有可能會不期而遇什麽有趣兒的事。像看電影一樣。電影和生活似乎是互為因果的。還有,電影和生活與夢魘——。........ 他張開嘴巴要說話,說時快那時遲一覺醒來,日上三竿,他精神飽滿未能把夢化為烏有。回頭想起他是先點了點頭,張開嘴巴正要說話,忽然後門大開,在刺目的高燈裏顯出一個妖嬈的美人來,屆時一陣一陣的霜花兒被房間的熱度蒸發成水蒸汽,水蒸氣給人帶來一種難以釋懷的喜怒悲哀。理解錯了也難以言喻。一堆的語言在他心中。弗洛伊德建立了一套詞藻讓他回夢裏朝外看。他說3000 square你也找不到一個弗洛伊德。朝外看,看似生命的什麽部分切片整出些使命感來———— 看看你到底怎麽了————在另一個“世界的深處”裏。令人不惑與惑。不管他有沒有過40年。有有理性的自我,有有思維的批評。他對解析的理解模樣兒很麵熟。就是由一個或多個理由來重新把握若即若離的自我存在。也或許它所以存在,僅僅是人性在追求物欲滿足與否以外的純粹的升華的精神體驗。舞文弄墨起來,就是,故紙堆裏同音,象形,形聲,會意,甚至錯白等等漢語言裏麵咬文嚼字。蓄意縱情。你對夢對佛洛伊德,弗洛伊德對你對夢似乎無人能抗拒。於無聲處鬧出動靜。心授口遞,口口聲聲佛洛伊德沒在潛意識在。尼采在沒在,叔本華在沒在,一種電性或是磁性的東西縱橫穿越時空,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潛意識沒在你依然是你問題是。


他想象就不能不這麽開始嗎?萬事開頭難。

“四月的一天,天氣晴朗寒冷,鍾敲了十三下。”《1984》開始了。

它就是一個獨特的故事。因為故事塑造出一位現代帝王將相人物凱撒:“大兄弟”。大兄弟成熟而強烈地想象出一個完全沒有隱私的社會來。一個理想的國度天馬行空隨心所欲。不過,史詩感很是波瀾壯闊,驚天地泣鬼神動心魄----- 你做不了這樣夢。奧維爾弄出這位傳奇式的人物你想頗像,像西部牛仔遊俠騎士。他信馬遊韁,保留了月桂枝冠蓋的顯貴,套索的魔力,馬刺的閃光,紫羅袍的華麗。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再到另一個------時間是被打亂了的,沒明天沒後天當然也沒昨天和前天之分,沒明沒夜,也沒什麽地域國界之別。比如,從午夜巴黎到靜靜的頓河,再到羅馬,多倫多,紐約什麽的。到西藏,佐治亞也成。更貼切些從一個江湖闖蕩下一個,到處遊練,馬蹄留香。十年河東長袍馬褂名山遊,十年河西遊刃有餘千金裘。作為昔日勇敢者的化身,他的潛意識油然沉澱,大兄弟所體現的正是眼下現實生活裏人們永遠失去的東西。神曲相忘於《1984》。奧維爾是一位體麵的患有烏托邦症狀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能力不能夠預測未來。如果想進行預測就必須超越自己。超越的途徑可以是貪婪的睡眠,乏味的想象,膨脹的欲望,衝動的言語,低級的情緒,應激的態度,浮華的情感,也可以是隱形的疾病。總而言之,它們讓智慧模糊起來。神曲裏有個段子很意識:棍子和石頭可能會傷害身體,語言卻能把身體撕成碎片。潛意識的智慧很可能就是哲學之範疇了。有一點是千真萬確的,1948至1984上下多少年,世界的老鼠都一個樣恪守秉性。


除了你,伍迪.艾倫應該知道。你肯定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影片迷。一個出發點跑出畫麵,在他一股子是似而非的潛意識裏,伍迪.艾倫更像是一位醫生。從一個極端通常是要導致另一個相反的---------- 一個辯證法的標誌。弗洛伊德的STYLE自發起來,馬的修長的脖子的迷惑是你締造出來的。OH,STWEET。


----- 你應該來看我。

----- 你是一個失眠症患者。當人要模仿行走的守候,他創造了輪子。而輪子和腿並不相象。

----- 我記得,天是純藍色的。記憶放下自己的生活轉身走了。。生活呆在記憶中。一個虛於實的世界裏。

------- 我記得,天是純藍色的。記憶放下自己的生活轉身走了。。生活呆在記憶中。一個虛於實的世界裏。”(你該從容地敘述些什麽呢?你是不可能輕易地與你的回憶對話的。在這裏你會等到所謂雨停。)

----- 一種直覺。

----- 下雨天。

----- 其實?其實是一種精神狀態。而不是實際的故事。它是從無意識的黑囊中滴落下來的透明的珠子。

----- 雲端。我們的貪婪也夾在其中。成為理由。

----- 很多時候靈魂是封閉著的。像扇門。我想看看靈魂。

----- 你的旁觀者,是夢。

----- 從你到我,從白天到黑夜,從非睡眠到夢境,是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

----- 魚肯定到我的睡眠裏來了。不知道我會怎麽對一條魚說,我帶你走。去水裏。

----- 你在夢裏。


“白天的時候我就在一個時間遇見魚。那個時間我可以注視魚。讀些書。我是說從前。我出現在一個地方,因為總是可以聽到水聲。


----- 我有一個夢。我從未見你進去過。


水聲。它遊來遊去。


-----水聲時爾輕時爾近時爾重時爾遠。兩種能量對無法解釋的存在有一種局限。你說魚遊過來了像海水魚遊過去了像火焰。兩種傲慢老是夾雜著坦蕩,空洞的回聲。一種來自冥冥之中不可捉摸的空間時隱時現。

----- 睡眠潛伏在黑暗中。困意。

----- 你該來看我。

----- 你可以夢想睡眠。“用腦子睡覺”。但你永遠不會夢想見過失眠。


你知道你必須通過睡眠來做夢,來尋找忘不掉的原因---你覺得汩汩的水聲都是在魚的身邊,或是包含有你的眼光在流一個時間流轉。



----- 你是一個失眠症患者。

-----人們總是談論它----- 夢。在睡眠裏它代表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 你該來看,可見一斑。

-----  你可以夢想睡眠。“用腦子睡覺”。但你永遠不會夢想見過失眠。

------ 你知道你必須通過睡眠來做夢,來尋找忘不掉的原因---你覺得汩汩的水聲都是在魚的身邊,或是包含有你的眼光在一個時間流轉。

----- 你是一個失眠症患者。

----- 人們總是談論它----- 夢。在睡眠裏它代表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 你以水聲為伴,它們都好像是樹根。根深蒂固。靜中有動。鬧中取靜。你知道靈魂,這樣的意識會不朽----那是一種熱情而瘋狂的叩門聲。

----- 你聽不出來?

----- 白天像個夢。夜的夢境裏你那麽真實。真實得像是你的臉,你的眉目,你的鼻子,你的頭發,你的牙齒,   你的氣息。

----- 真實得像是實際上感受到清晰的臉,眉目,鼻子,頭發,牙齒和氣息的體溫。

----- 一位夢的旁觀者。要知道,白天與黑夜都有各自的道理。還有柏拉圖。他也在裏麵。地心引力你看不見。但它根本不是不能推斷出來的存在。你的腦海裏也可以出現這個想法:這並沒有真正發生。是你想象出來的。它是幻覺。

----- 你說什麽。你在說什麽?------

----- 現在下雨了。

----- 伊特。除了你頭腦之外。----- 是雨非雨。

----- 別動。叫你難過。同時也叫你快樂。

----- 在伊特之中畢竟是事物本身的強勁能力自由自在。------- 那個巨大的部分。

------你在說什麽。

----- ’伊特。‘ 伊特曾在之地不由自主自我必將隨之。

----- 你一定是看出來了早晨的蜘蛛象征痛苦。但不是它的使命。

----- 你來過,理由是一些個夢沒無影無蹤。潛意識的尊貴的影子仿佛層次的巨大的鏡頭在你的沉甸甸的視線不見了。

----- 你牽走了它們。步履沉重而均勻。


我本來不想走開。我本想到牧場上去漫步青草地。堅實的土地在我的腳下堅定不移,湧動著音樂的激情。每一個音符我都很熟悉。我奔向一個畫麵一個定格一番回憶一個紀念物一個對某種不複存在的事物的再創造,比如夢境之解釋。那是我從沒夢想到的光景。我用一種奇特的雙重視覺打量周圍的色調與實質,就像透過水正視東西一樣。我不問問題已久。我像夢遊那樣行動。我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絕大部分的時間我身心溫暖。失眠消失了,夢也不見了。我別無選擇。我麵對的一個真實的人生讓我留下很形象的感覺就像直接和自已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迷離難解的精神對話。回味講究而自覺。我走近去。我注視它。影子無法一下子弄明白它到底說什麽,看什麽,要什麽,想什麽,做什麽,不說什麽不看什麽不要什麽不想什麽不做什麽。影像主題言語的聲調高低心意都深深地感染我。要麽出現在夢中水裏。要麽出現在夜不成寐。存在於虛無通過睡眠或疾病長出了翅膀把人帶到遙遠的地方去了......虛無與存在隻在近處彷徨。它從不走遠。認識到這一點後我老懷有一種執著而深沉的激情。悲喜交加。一股熱流在我的四肢流淌。我的心髒跳動猛烈----- 像活蹦亂跳的魚。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我的舌頭苦澀僵硬。我的眼前一團漆黑。我的雙唇微微張開我就醒了。

你是否還在?魚說,它要穿件遊泳衣。顏色是黃色和黑色的混合物。想象的事物不是你要愛想什麽,愛看什麽。想象的事物是想誰還沒想過沒看過。那是一個創意的,讓他青睞的無可奈何的空間。在鄉村大道上他期待什麽毫無意義。大白天輪子不停下來,滾滾直前。那張麵孔是誰?是做了海島總督的桑丘?他不知道可以期待什麽。他嚐試不要去想語言正在一個腦海裏忙忙碌碌著。音樂是德彪西的新古典主義音樂的旋律。聲音遙遠而熟悉的簡約。生命的,的切片浮現在禮拜......。有一個冗長的獨腳戲---- 從頭到尾都是一席獨白。通俗了叫自言自語。


“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記得,天是純藍色的。記憶放下自己的生活轉身走了。。生活呆在記憶中。一個虛於實的世界裏。”你在裏麵不大想出來。對你來說電影和遛彎兒是一種娛樂。視覺是膚淺的輕盈的表麵的。像鮮豔的花骨朵。意識與潛意識是難念的經。因為它們不是踏實的。你進去才不會覺得被空虛包圍。


“We need a talk.

-----  我找伍迪.艾倫。不是艾哈船長。
-----  他不再住在這裏。

-----  你在開個玩笑。SWEET。
------ 我在一家餐館吃晚餐。你,是,誰?你跟我走。

-----  你醉了。

午夜...... 像是在布拉格的一個鄉村。他感動得熱淚盈眶。SWEET。當音樂使他哭泣時,你曾是那麽美。..... 你,你 ‘不要揮動盾牌...... 也不要盡可能作出令人愉快的姿態.......穿上絳紅色的長衫......金色的涼鞋....... 在橫笛和手鼓的伴奏下邁動優美的步伐’.......我認識你........。

(完)



IVY M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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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甲老翁 回複 悄悄話 老翁來了,週末愉快.
百步 回複 悄悄話 SWIMMING
百步 回複 悄悄話 鸚鵡遍野
百步 回複 悄悄話 問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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