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覺得精神的空虛比起物質的貧乏來說或許更為可怕,我對生活沒有很高的奢望,雖然努力的追尋也從未停息過。“豁達”勉為其難,或許“從容”更為貼切,當初的選擇多多少少受了“老女不嫁”的暗示,生活的曲折再次驗證了原初的擔憂,所以隻能以一生的“從容”去等候那冥冥中注定的緣分中的人,而這一切又似乎都不以個人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所轉移。
孩子無疑是生活的重中之重,但不是全部,當歲月一天天流逝,當風霜不經意間爬上曾經烏黑的雙鬢,當童稚的孩子漸漸長大,不再需要你義不容辭的責任與堅實有力的嗬護,當生活中你有了感悟和觸動,當蕭瑟秋風又起,夜雨梧桐淅瀝,或看一抹霜天,月滿西樓之時,當某天突然意識到一個人踽踽走在歸“家”的路上,想著人生為了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目標奔波不停,長亭連短亭,迢遞又一程,此一刻,你最想與之傾訴與交流的恐怕不是你最愛或平時最能給你慰籍的孩子,可能還是你一生一世不管有緣無緣卻在心靈最深處默默期盼守候的那個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