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花是非常奇怪的,因為在家院的庭前種了桂花、玉蘭和夜來香,到了晚上,香氣隨同四散,流動在家屋四周,可是這些香花都是白色的。反而那些極美麗的花卉,像蘭花、玫瑰之屬,就沒有什麽香味了。
長大以後,才更發現這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凡香氣極盛的花,桂花、玉蘭花、夜來香、含笑花、水薑花、月桃花、百合花、梔子花、七裏香,都是白色,即使有顏色也是非常素淡,而且它們開放的時候常成群結隊的,熱鬧紛繁。那些顏色豔麗的花,則都是孤芳自賞,每一枝隻開出一朵,也吝惜著香氣一般,很少有香味的。
“香花無色,色花不香”這真是一個驚人的發現;“素樸的花喜歡成群結隊,美豔的花喜歡幽然獨處”也是驚人的發現。依照植物學家的說法,白花為了吸引蜂蝶傳播花粉,因此放散濃厚的芳香;美麗的花則不必如此,隻要以它的顏色就能招蜂引蝶了。我們不管植物學家的說法,就單以“香花無色,色花不香”就可以給我們許多聯想,並帶來人生的啟示。
在人生裏,每一個人都有其獨特非凡的素質,有的香盛,有的色濃,很少很少能兼具美麗而芳香的,因此我們不必欣羨別人某些天生的的素質,而要發現自我獨特的風格。當然,我們的人生多少都有缺憾,這缺憾的哲學其實簡單:連最名貴的蘭花,恐怕都為自己不能芳香而落淚哩!這是對待自己的方法,也是麵對自己缺憾還能自在的方法。
麵對外在世界的時候,我們不要被豔麗的顏色所迷惑,而要進入事物的實相,有許多東西表麵是非常平凡的,它的顏色也素樸,但隻要我們讓心平靜下來,就能品察出這內部最幽深的芳香。
當然,豔麗之美有時也值得讚歎,隻是它適於遠觀,不適於沉潛。
一個人在年輕的時候,很少能欣賞素樸的事物,卻喜歡耀目的風華;但到了中年則愈來愈喜歡那些真實平凡的素質,例如選用一張桌子,青年多會注意到它的顏色與造形之美,中年人就比較注意它是紫檀木或是烏心石的材質,至於外形與色彩就在其次了。
最近這些日子裏,我時常有一種新的感懷,就是和一個人麵對麵說了許多話,仿佛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和另一個人麵對麵坐著,什麽話也沒有說,就仿佛說了很多。人到了某一個年紀、某一個階段,就能穿破語言、表情、動作,直接以心來相印了,也就是用素樸麵對著素樸。
古印度人說,人應該把中年以後的歲月全部用來自覺和思索,以便找尋自我最深處的芳香。我們可能做不到那樣,不過,假如一個人到了中年,還不能從心靈自然地散出芬芳,那就象白色的玉蘭或含笑,竟然沒有任何香氣,一樣的可悲了。
已看慣了太陽的東升西落,月亮的陰晴圓缺;習慣了春夏秋冬的冷暖,世間萬物的改變;卻很難看淡人間的悲歡離合、情仇恩怨,更難將傷心難過看得風輕雲淡。經過了很多年的改變以後,將開心當成了一種習慣,於是我發現我的開心感染了很多人,人們問我為什麽的時候,我隻說:開心是一種習慣。
以前常常討厭世人那些所謂的好心忠告,因為明明知道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事事喜歡去斤斤計較,到頭來傷心難過的隻是自已。常常聽不習慣朋友的花言巧語,看不習慣朋友的惺惺假意,突然恨透了這個世界,感覺到處都是虛偽的麵孔。
也許是因為經曆的太多,也許是因為個人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社會的情況下隻能順應了這個社會,於是喜歡上西門子公司的一句企業文化:“請愉快地工作。”並改成了“請開心地生活。”的確,開心與不開心,都要過一天24個小時,何不開心的渡過每一天呢?
當然,沒有哪個人在麵對傷心和難過的時候還可以傻笑,但是,你卻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去調整自己的心態。要知道傷心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於是,我將那句話刻在了心裏:“請開心地生活。”這樣時時刻刻提醒自已,我應該開心的過每一天,因為我像所有人一樣,希望自已能過的好一點,雖然不能從物質上滿足自已,但是已學會彌補自已心靈上的空虛。
人的一生,總有學不完的知識,總有領悟不透的真理,總有一些有意或者無意的煩心事闖到心裏來,總之,人生如夢,順少逆多,一輩子不容易,千萬不要總是跟別人過不去,更不要跟自已過不去。書上雲:看別人不順眼是自已的修養不夠。想一下也是,因為每個人的出身背景、受教育程度、受社會影響都是不一樣的,在你看不慣別人的同時,是否別人也看不慣你呢?
開心!
謝謝你!
讓開心永遠伴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