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都是明光燦爛,這是天為這裏地上萬物過冬儲備,不是為開花結果除非雪花,愛好溫暖平和的性急或飄忽朋友,小心些啊。
早上某時想起某次訪問拉薩以及北京老奶奶的情節。
那時藏傳佛教文化已在大環境中有些飄忽不定也還是迎接了我。一周裏前三天是住在雪蓮花賓館那是藏人聚集地當時在那邊處於事業巔峰也就是金錢巔峰的四川漢人W告訴我,我當不適應那裏因為濃鬱的酥油味說會按照我的要求安排在那裏的某漢人住所。我說已定三天之後再說,W尊重意見把我從機場接到賓館,說過,辦理入住時候在前台見到三幅掛圖中中間那位年輕僧人時候忽然臨近昏厥那種昏不是高反,在倒下瞬間給扶住的W說是高反,那次我把羽絨服外套忘記了在W的車裏之後他又送了回來,我要了安靜房間也把 W給的多餘好水果送給了前台青年藏人姑娘,那三天裏還好除了早晚飄來的某摩托汽修廠的漢人情欲之歌,裏麵分貝高又底氣不足的糾結一直縈繞附近,夜裏感覺有些暖氣不足。第三天裏我沒有續住是接受W的建議離開那裏也沒接受他的安排因為之前試過那不適合我, W接受了我的要求那就是去靠山近水於是開車四處看,於是到了那個島上,一眼相中了這個山水圍繞的陽光安靜大院裏的一棟張揚掛滿經幡名是中國北京味的旅館,那旅館旁邊有個小院旅館叫玫瑰旅館。W找到了老板安排了我入住那家旅館,老板是位中國北方青年,他正式接手這家旅館剛三天我是首位客人。總之那幾天裏真正的客人就我一位,房間在旅館三樓某安靜陽光處,溫暖的光每天透過玻璃從早到晚夜裏是不用開暖氣,房裏一副裝飾畫是陳丹青先生所為。入住第二天善解人意的老板從外找到一株正在開放的桂花樹放在了外麵門廊,於是,每天早晚我都會在桂花樹旁小坐在冷香裏做事,期間老板懷著純潔的對於新生活的希望和開心在下麵安定地忙著新的布置,晚餐時候我會參加他們的團聚,那是一群從世界各地來到這裏尋找安靜陽光的人們,九點便告別他們出去散步走到橋上看了天上明月腳下流水而後回屋靜修,那是美好時光。也是在那,某天我給已被醫院確診為癌症晚期確定不久會離世的那位北京老奶奶電話,老奶奶唯一一次對我露了對於死亡的憂慮(我們在加拿大露村相識,那時她會隨子女去教會是社交),聞了聞桂花香,我問她:你現在身體有感覺很不舒服嗎?她說:沒有,和往常一樣,除了些物理症狀。我說:那麽,這很好。我說:你已經過了七十五歲了吧,之前你的身心都是健康,人終歸是要死亡的無論活到多大,對吧?老奶奶在電話裏頓了幾秒鍾,說:哎,你說的對啊。我說:那麽,好,日常該怎樣生活就怎樣生活吧。我所知道的她一直是樂觀獨立堅強,而後大家掛了電話我也接受了她不讓我去北京看她。
那次離開時我是首次嚐試了高原火車,離開之前讓W來送我這次 W開來了他的豪華跑車,W認為是我為他送來了在那邊事業的興旺發達因為在他的每個轉折點我都會出現我不知覺事實上是。我要他為我在火車上地吃買些水果他買了許多。我說這次不是去機場是去火車站他說知道,車開往機場方向我說是火車站, 那邊笑說是習慣了掉頭,火車站站台,大家告別。
老奶奶並沒有在那次通話之後立即去世,相反還活得身心健康且在第二年再來了次這邊露村,這次大家都豁達麵對她也知道是來告別結束此生,過去看她時見她已大部分進入可愛小女孩階段也依舊記得關鍵事件便是我不喜做飯以及她在這裏曾經的責任是為子女以及孫輩做飯,期間她說到想去看看當是英語課堂那些好老姐妹問我怎樣操作我給了建議。春天裏她回去了中國去世三個月後我得了信。
當下,泡了今年入秋以來第一壺天紅茶,甜,這次加的是紅糖,然後給外麵落葉做了漩渦式樣發型也就是將太多落葉聚集在樹根並用S式樣清掃了人行區域(這些治了我的疼痛),高興進來室內,Z剛起來發大臭氣於是氣流衝突,平息之後告訴了他今日事兒包括可去行為將那些落葉們處理也一一告訴怎樣處理為佳。於是早餐後 Z便出去用了現代化手段處理落葉那就是用割草機粉碎部分Z的行為簡直是戰場硝煙,等到基本完成我去收拾殘局之後出去散步,回來時候Z來笑問出去幹嘛了呢?我說是出去找棍子,他再問我再說棍子找回來了,準備抽你!前兩天他推薦的武林外傳之佟湘玉他爹的陝西話正好派上用場,Z嘿嘿地笑,意識了早上的不是。
點了蠟燭打開計算機處理一係列人事兒,包括記下此文。
今日十月二十二日,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