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瀘沽湖的美食最重要的莫過於豬膘肉。豬膘肉又叫琵琶肉,是摩梭人家待客上品,也是他們的節日美食。豬膘肉是采用獨特的工藝,將整豬醃製而成。其製作方法是將整個除豬頭骨以外的骨格全部剔除,內抹各種調料,然後縫合,壓成琵琶狀。豬膘肉製成後可長久不壞,據說在常溫下能保持5-8年。豬膘肉不僅是美食,在過去還是摩梭人財富的象征,曆史上摩梭人用它來兌換現金或糧食,富裕人家還用豬膘放貸抵押,女子成年禮是站在豬膘肉上進行。由於特殊的醃製。豬膘肉肥而不膩,吃進嘴裏滿口噴香。
蘇裏瑪酒被稱為“摩梭啤酒”,是摩梭傳統工藝釀造的低度美酒,由青稞、糯米、苦蕎、玉米、大麥、紅米等多種糧食釀造。酒色微橙,酒度低,味醇美。蘇裏瑪酒釀造工藝由老祖母親自教導,在摩梭這個母係氏族社會中代代相傳,家家釀製,延續至今。每逢佳節或者客人來訪,蘇裏瑪酒都會被擺在席麵上。喝上一杯,香氣樸素且舒心,像是家人的溫暖。
湖邊的鮮魚湯
我們在瀘沽湖的幾餐飯,由於有當地人帶領,雖然菜肴不多卻吃得十分舒心。首先,來到瀘沽湖當然要嚐嚐瀘沽湖的魚。瀘沽湖的水質特別好,生長的魚也特別鮮美。中午,小陳所長帶我們來到女神灣旁的一片草地上。這裏並沒有餐館或者其他建築,草地中間支著一座小小的帳篷。帳篷便是廚房,這裏隻有一種菜肴:魚湯。每天漁民帶來剛剛從湖裏打起的魚,開膛破肚清洗幹淨後,直接放在大鍋裏煮湯。沒有多餘的佐料,一切都是原味。每天的魚數量有限,賣完了隻能等明天。客人都是由當地人帶來,在草坪上席地而坐,雖說簡陋,但魚湯的美味使人顧不上許多,低頭一陣猛吃後才稍稍喘口氣。說起來我出生於武漢千湖之城,魚是我們常見的食物。然而在美國生活久了,吃的都是沒有刺的海魚,回國後倒是變得不會吃魚了。看著師傅們收拾魚,巴掌大的小魚看上去長得和武漢的小鯽魚差不多,我心裏一陣打鼓:會不會刺很多?最後吃起來發現擔憂多餘了,小刺還真不多,魚湯鮮美,魚肉清甜,讓人欲罷不能。
湖邊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沒有任何商業建築,隻有村民們飼養的牛和鴨子到處閑逛。我們今天的午餐就在這裏
幾張簡陋的小桌子小板凳擺著草地上,隻要好吃,別的都不在話下
幾隻火雞打掃戰場,吃著人們遺落在地的飯粒
吃飽了,找一個陰涼地方歇息
湖中停泊著幾艘豬槽船,旅遊淡季,這裏並沒有人擺渡。我們一邊等著午餐,一邊站在船上擺出各種姿態拍照
漁民將打上來的小魚清理幹淨
簡陋的廚房沒有爐子,用木材燒火,鐵架上的大鍋裏隻加入最簡單的佐料就能做出鮮美的魚湯。隻有一個師傅在忙碌,每天僅提供四五桌客人,每次隻做一桌。大家似乎都知道魚湯的美味,安安心心耐心等待
魚湯呈奶白色,味道無比鮮美,小魚無小刺,肉質細嫩清甜,原汁原味遠勝佐料堆起來的食物,我們每一個人都讚不絕口,喜笑顏開
藏族早餐
我們下榻的客棧坐落在達祖村的湖邊,房間有著巨大的窗戶和無敵的湖景。客棧包早餐,然而選擇性很少,僅有幾個饅頭、稀粥和雞蛋。看著大家提不起勁的樣子,陪同我們的小胡建議第二天去他的表嫂家裏。表嫂是藏族姑娘,嫁給了瀘沽湖的納西漢子,她可為我們作一頓豐富的藏族早餐。我們欣然接受,第二天早晨高高興興來到表嫂家。表嫂家看上去條件很不錯,兩棟大房子一小半自住,另外一大半開了一間小小的客棧。不像外來人開的小資客棧,表嫂的客棧很樸實,有著濃濃的藏族風格。表嫂將我們領進廚房,中間是一個火爐,熏得黑黑的牆上掛著千年老臘肉。我們圍著火爐而坐,表嫂為我們端上來酥油茶、糌粑、青稞粉、雞蛋等食物,並為我們展示如何用酥油茶攪拌青稞粉做成青稞糊。學著她的樣子,我們各自做了一碗吃起來,頓時滿口飄香,大家連連稱讚。表嫂還告訴我們,青稞粉也可直接吃不用拌在酥油茶裏,但是要特別小心不要被嗆到。表嫂的酥油茶和糌粑餅是在太香,我們每個人都吃了不少。去年我去西藏,由於高原反應胃口不佳,餐餐都在一家湖北餐館吃飯,沒有機會接觸酥油茶和糌粑。後來來到藏民家中,曲珍非常熱情,為我們送上酥油茶,可惜滿屋的蒼蠅飛舞使得我們不得不放棄品嚐的念頭。結果,整個西藏行竟然沒有喝過酥油茶,吃過糌粑餅,不禁有些遺憾。沒想到這些遺憾在瀘沽湖畔給彌補了。
表嫂的家也在沿湖大道上,除了自家居住,大部分房間用來做客棧
沿湖大道上排列著一家家客棧,大多都是外地人過來開辦的。表姑家的客棧與它們風格迥異?
表嫂家的小客廳
表嫂是一位能幹漂亮的藏族婦女
小小的廚房中間一座火爐,牆上掛著風幹的臘肉,我們圍著火爐席地而坐
不一會兒,火爐上擺滿了各種食物
青稞粉和酥油茶的餘香至今還殘留在口中
表嫂養了一隻大狗,非常溫順,任由我們撫摸它的皮毛
山間晚餐
晚餐我們來到半山腰的一家當地人開的餐館,餐館的環境很美,院子裏開滿了格桑花。這家餐館烹飪的坨坨肉特具風味,是它的特色菜肴。坨坨肉的特點是肥肉不膩,瘦肉脆嫩,肉質香鮮可口,純正清香。與我們在西昌吃的不太一樣,這裏的坨坨肉別有風味。其他菜肴也是村民自己泡製的,非常新鮮可口。壇子肉肥瘦相間,總是我的最愛;農家豆腐做法簡單,卻散發著濃鬱的豆香;特別是辣粉皮,酸酸辣辣,使人食欲大增,每個人都讚不絕口。老板看我們喜歡,一連給我們上了三盤,才算滿足了大家的胃口。
摩梭歌舞
吃過晚飯,我們來到大落水村觀看摩梭人的篝火歌舞。遠遠的就聽見音樂聲傳來,走進大廳,四周已經坐滿了人。小陳所長帶我們來到二樓,從上往下看視野極好,整個大廳盡收眼底,好一個VIP座位。表演還沒有開始,圓圈裏人們在自由跳舞,有摩梭姑娘,也有年輕的遊客,氣氛很活躍。一會兒,中央的篝火點燃了,一位中年摩梭男子站在篝火邊吹響了嘹亮的笛子,紅紅的火苗隨著音樂跳動,盛裝的姑娘,帥氣的小夥手拉手踏著節奏,步伐整齊圍著篝火跳起了圓圈舞,表演正式開始。摩梭舞蹈多姿多彩,笛子的節奏漸漸加快,姑娘和小夥不停地變化著舞步,歡快的舞蹈具有鮮明摩梭風情和濃鬱的民族特色。摩梭人的舞蹈稱為甲搓舞,是摩梭古老的民間歌舞。“甲搓”意為美好時光的歌舞,每逢節假日、摩梭人的成年禮、或者蓋新房時,都會跳起甲搓舞。甲搓舞的舞步源於生活,據說甲搓舞有72種曲調,72種舞步,舞蹈動作從收割稻穀、紡線織布、洗衣服等生活勞作中提煉出來。摩梭人的篝火晚會也是年輕人尋求伴侶表達愛情的好機會。他們跳著舞唱著情歌,當男孩子看到心儀的女孩後,會去摳摳她的手心,若是女孩也有意,便也回應,於是兩情相悅便開始約會,進一步發展成為走婚。歌舞晚會將這些習俗通過表演生動地展現出來。隨著歌舞不斷推進,遊客們也加入了舞蹈行列,將晚會推向高潮。來自世界各地四麵八方的遊客,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拉起了手,跳著自己也看不懂的舞步,音樂聲、歡笑聲充滿大廳。我們走下樓加入到舞蹈隊伍中,很快就融入進去,全身心放鬆了。隨著音樂節奏快樂起舞:今晚我們都是摩梭人,讓我們充分享受這愉悅的時光。
迎賓的摩梭姑娘很漂亮,服裝也很有特色
晚會還沒有開始,姑娘們隨著音樂自由地舞蹈,有遊客也有當地的摩梭女郎。圖中穿著藍色上衣白色裙子沒戴頭冠的女孩特別熱情,舞蹈也跳得特別好。起初我以為她是演出的一員,沒想到竟是一名普通遊客
在她的帶動下,越來越多的遊客加入到舞蹈隊伍中
時間到點,一位中年摩梭男子點燃篝火,晚會正式開始
摩梭姑娘和小夥隨著笛聲,圍著圓圈跳起了甲搓舞
音樂聲中、歡聲笑語中,我們度過了一個美好愉快的夜晚。
(摩梭係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