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情人 文 / tissues |
誰要聽我的故事呢,最好是不相幹的人。不相幹的人就不會去亂講。 我並不是很在乎我自己,而那個在我心中憧憬了很久的影子,我卻不願意任何人去傷害她。 傷害她便如同傷害我的夢,在我縹緲的夢裏,她是我縹緲的情人。 其實我也真真切切的得著她的關懷與溫柔。每一次打開信箱的時候我都能得償所願,雖然她的那一個“dear”打的極盡調侃,我卻從沒有懷疑過她心中有我。我真的沒有奢望過她的愛,(好吧,我隻不過偷偷想過)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在懸殊的差距中交往,從大學一直到現在。從第一天見到她我就有了這樣古怪的念頭,我記得那一次看到她在樓道裏幽雅的站著,我就莫名其妙的低下了頭,在她的注視裏匆匆的走過,象足了一個狼狽的,接受檢閱的士兵。究竟我們的差距有多大呢,我說不好,大概就是公主與平民的差別吧。雖然我知道很多公主愛上凡人的故事,但我始終固執的認為一個善良的王子更適合她。我在心裏默默的祝福過她,當然有那末一點點心酸。可是,它的王子始終沒有出現。 我的美麗的夢就來自我們的交往,我們常常相約小酌,每一次我都是瀟灑的說客與聽者。我至今認為我能夠開口約她就得益於我最初的定位——我把我當成了一個善良的蟾蜍(其實就是癩蛤蟆),既然我並不想吃你的肉,那麽,我就還可以和你做朋友。做朋友我可以做得很好,我善良真誠,幽默多才,在很多女孩子麵前,我雖然貌醜,卻也風流。這一點,她定會認同。不知道有多少學校裏的,學校外的自命不凡的君子想求,但她卻似乎更願意和我交往。我們聊了除去今天所寫的幾乎全部的我的故事,當然還有為博一笑而編撰演繹的我的傳奇,我聽到了她除去和我有關的情感紀事,卻大多伴著寂寞無奈的眼神。我記不起多少次為她所感的心動,卻始終提不起挺身而出的勇氣。有時我想,她未必在乎我們的差距呢。可是我卻那樣的在乎。我記得有一次我說,“情人無緣也是緣”的時候,她顯得那樣的文靜,絲毫看不出內心有什麽翻湧。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說出的最曖昧的話,我至今後悔不已。 她的愛情在她後來稱之為豬的那人所創造的慣性中前進,我也有了同班的女友。我們依然保持著純潔的關係,純潔到她可以在我的女友麵前拉起我說借我去陪她吃早點;純潔到我會拋下女友起身就走。後來我結婚了,她做了那天最光彩照人的伴娘。後來我知道,她起得很早去整理頭發,還精心挑選了新衣。我曾經殘酷地盼望她會在那天偷偷的落淚,但她始終溫文爾雅又不失活潑。其實,偷偷心酸的人是我。 我的約會漸漸少了。雖然我依然按規律的約她,她也會欣然前往,但是她卻不再那麽常常打來電話說請我了。她去外地了,又回來了,又出國了,在奔波中讓我不知所以。漸漸的,她的容貌隻會出現在我的夢裏了。我不能聽到她的說話,而隻能讀到她的伊妹兒了。她的信隻談著她的快樂,關於愛情,卻隻字不提。(這是一首歌的句子吧,我信手拈來,如此的恰如其分)時間慢慢的過去,我聽到了很多關於她的傳言,雖然我自詡和她的密切,但聽到的消息卻無一是我所知。他們說她結婚了…… 秋風漸漸地吹起來了,外麵依然是木葉飄香,有許多花兒在這個時節綻放,充滿了溫柔的氣息。女兒趴在窗邊固執地撫弄著新買的鳥籠,她終於打開了那扇小門。那隻鸚鵡蹦蹦跳跳,卻始終不願飛走。其實,鎖住它的籠子,在它的心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