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姐這邊剛處理完另一樁礦場上的事,林家為了方便成都幾個相鄰的礦場,剛花了上億的資金建好自己的洗礦廠,就被人告了。
大覺這破地方的煤礦連洗煤廠都沒準備好就被告了。
這地方的各種小煤窯多不勝數,經營多年,從來沒有人提到過汙染的問題。怎麽他林家的礦廠剛開始就被人告了呢?
蔓姐把成都礦業的氣發到大覺這個煤礦上來。大覺煤礦廠的負責人劉千裏自然就是主要受氣的負責人了。
受氣沒關係,隻要不把他撤職。劉千裏僥幸地想。
但他確實沒那麽僥幸。蔓姐把他撤走,換林笑來了。
林笑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厭惡。他來之前問過他媽老裴,這地方如果真的很棘手,該如何善後。
老裴教他說,能轉手就轉手,不能轉手就找各種能解決問題的人入股,把麻煩分散分擔,成了是你的功勞,不成是劉千裏捅的簍子太大,你無力回天。
林笑不知道在哪裏打聽到縣城裏幾個管事的人是我親戚。我和這些親戚之間的互動非常良好。他請老鬼聯絡我但一直沒有聯絡上,沒想到居然在大覺的煤礦基地遇到了,天意啊!
按他媽的指導,我可以成為合夥人之一。
當然主要問題是我能不能先擺平洗煤水的汙染問題。
老裴這娘們兒滿眼都是林家的全部家業,如何會把這個區區小煤礦當成主菜來食?
而林笑正在為女友京秋逼婚感到焦頭爛額。就真動了找股東的念頭。
要不說林笑這人幹不了大事。
當時的煤礦,隻要喊投資,馬上有人把錢送過來,還要送快一點,隻要晚了人家就不收了。
尤其是這種已經確認出礦,又有合法開采證的礦,主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賣股份的,缺錢就去找銀行貸款。
企業家們都深知沒有攻不破的銀行家。
銀行家們都深知錢是國家的,享受是自己的。
貸出去的是國家的錢,真實享受的是自己的生命。
而林笑居然為了一個洗煤汙染的問題就要賣股份。
這汙染問題隻是汙染的問題,而汙染問題是中國一直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個全中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以為一個煤礦就能解決。真是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中國人的能力了。
也許真有那麽一個或幾個真的在意環境的人在振臂疾呼,別看從者甚眾,那些響應者大多帶著自己的利益要求,跟著鬧事不過是想分一杯羹。
中國人是最容易被分化的人群。他們大部分時間不分是非,隻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
等他們拿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那幾個領頭羊馬上就會被孤立起來。甚至被冠以煽動的罪名。
中國的民主永遠搞不起來就和從眾者的各懷鬼胎有關。
他們跟著喊民主,但民主在他們眼裏其實不過是和喊打到官僚一樣是一種模糊不清的概念。
如果他有機會當官,官僚馬上就變成了一種民主。
所以說,搞定這麽群環保鬧事者絕對不是難事。
我和三爺相視而笑。
我喝下最後一口酒,緩緩地問林笑,你打算出讓多少股份?
沒有人能看出來這個窮山惡水的破煤場前期投資已經花掉了5千萬。
這一點我是佩服劉千裏的,他買的機器都是全新進口的,沒有像大部分利欲熏心的煤礦主一樣用那些多次轉手的破舊機器就把礦工當工具一樣送進黑暗的地底下了。他的各種安全設施都做到了行業的要求,甚至高出了行業的要求。
當然,除了他本身的知識能力以外,還和他林家的雄厚資金做後盾有關。
並不是每個人都不想做好,就像那些倒塌的橋梁一樣,不是建築工人敷衍了事,不是包工頭薄情期待禍事。是因為在層層盤剝之下他手上的錢就隻能做那樣的工程。
沒有錢支撐,再強大的夢想都隻能是夢想。
我從各個渠道得知劉千裏的這個礦是個包賺不賠的金元寶。而汙染問題不過是金元寶上麵掩蓋著的那層薄薄的土,一吹就幹淨了。
我嘟起嘴唇做出過吹風的動作,三爺心領神會地笑了。
就這樣,我成了大覺煤礦的股東之一。
5千萬分為10股,林笑本來隻打算給我一股,但我堅持說我背後的人也要一股。
他沒追問我背後的人是誰,因為這是行規。
他隻知道做這些事情的人背後一定要有人。而那些人是從來不會出麵的。
我投入1千萬拿到了大覺煤礦20%的股份。
我開始對煤礦的管理經營指手畫腳。
謝小哥指正,確實是寫錯了。
蔓姐過獎~~~按我灌水的習慣,灌到哪裏算哪裏。:)
是我漏掉了細節還是師太趕工,劉千裏怎麽改姓林了?不過誰讓他瞄著林家的產業呢!
謝謝小翼跟讀。。。接下來這幾天會比較忙,偶盡量趕工。
師太頗有錢鍾書錢老的筆風,油菜油墨,犀利深刻。
不過癮,還得等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