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璽突然像鬼魅一樣從林中鑽出來,頭發上還掛著樹葉。他冷冷的說,不用找賈青鬆借自行車了,他出事了。看著我們大驚失色的表情。爾璽有點得意。便繼續爆料。
那個賈青鬆,昨天被派出所從家裏帶走了。我三叔的表嬸的侄兒就在那個派出所上班。
小鬼表現得興奮莫名。哇!太拽了!賈青鬆是少年犯耶!說著說著小鬼把油膩膩的頭發往後一甩,閉上眼睛做陶醉樣開始唱“媽媽,兒今天叫一聲媽,禁不住淚如雨下,高牆內春秋幾度,媽媽呀,你牆外苦盼~~~~”
你瞪了小鬼一眼,叫他閉嘴。著急的問爾璽。賈青鬆怎麽犯的流氓罪?
爾璽不著急回答你,而是走到你們的自行車前,左瞧瞧右看看。然後說,小鬼,你這車胎的氣門芯是偷了梁若鴻車上的。我上次幫梁若鴻的車打氣的時候用黃油漆做過記號。
你二話不說,掄起手就給了小鬼一耳光。
我一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小鬼火了,吼了起來,“醜小丫,你別這麽囂張!我媽都舍不得打我,你憑什麽打我!”
你似笑非笑的看著小鬼,半邊眉頭上揚,說,“我就打你怎麽啦!誰讓你去偷梁若鴻的氣門芯的?我以後都不跟你去遊泳了!你自己滾吧。”
小鬼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嚷嚷著說,“不去就不去!誰稀罕你去!你還是去幫賈青鬆做作業吧,我知道你喜歡賈青鬆,可是賈青鬆是個流氓!他在派出所都有案底了!哼!”小鬼滿不在乎的抖出這麽個大秘密之後自己推著車走了。
我和爾璽交換了一下眼神,默默的從你身邊走開了。
後來我和爾璽看到你的時候眼神總躲著你,好像是我們做錯了什麽似的。
那個學期過得很快,初二的時候,我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