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簡單明白的連麗麗案錯綜艱難的昭雪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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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麗麗生前照片:
2000年6月29日晚的鞍山,女孩陳黛諾約好了和高中同學連麗麗一起蹦迪。
她們2人都是鞍山本地人,是很好的閨蜜。
相比長相平平的陳黛諾,她的同學連麗麗可以說是一個大美女。她1978年出生,當年才22歲。和很多東北女孩一樣,連麗麗天生麗質,身材高挑(有1米7),皮膚白皙,高鼻梁,大眼睛,酥胸翹臀。除了美貌以外,連麗麗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讓看到她的男人不覺心跳加速。
連麗麗並沒有賣弄風情,她是個單純的年輕女孩,有著東北女孩常見的開朗性格。她舉止爽快,對朋友仗義,人緣非常好,朋友眾多。
說起來,連麗麗出身也不錯,是小幹部家庭。母親王書是個普通女人,在鞍山市市直機關服務處做服務員。父親連家榮則在鞍山市市工委紀委擔任處長。
連麗麗是妹妹,上麵還有一個大幾歲的哥哥。
高中畢業後,18歲的連麗麗沒有繼續讀書。她在鞍山市科委物業發展中心找了個工作,是一名出納員。
4年時間,連麗麗工作認真負責,和同事們相處融洽。幾乎所有同事都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都覺得她心眼實誠。
連家的生活平淡卻安逸,2個兒女都很聽話。
連麗麗哥哥有相處多年的女朋友,早已談婚論嫁,準備明年(2001年)就要結婚,連酒席都定了。美貌的連麗麗卻沒有男朋友。
父母對小女兒極為寵愛,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打過一巴掌。
母親王書有時候會說:麗麗啊,你要考慮自己的大事了。看看你哥哥,明年就結婚了。
連麗麗就會撒嬌的說:媽,我才22歲,還小呢。
王書:我看小王、小張他們不都在追你嗎?你怎麽不理他們?我看這2個小夥子人品不錯。
連麗麗:他們都是普通朋友,我對他們沒感覺。
王書:我看啊,你是覺得自己漂亮,眼光太高了。女人找到一個合適的丈夫可不容易。
連麗麗:媽,我知道了,遇到合適的我一定抓住,絕對不放走。
這句話把媽媽說笑了。
除了有個非常漂亮的女兒以外,連家和鞍山所有的家庭沒有區別,普普通通。
萬萬沒想到的是,在2000年6月29日這一天,連家一切都徹底改變。
當晚,陳黛諾約連麗麗一起吃飯和蹦迪。下班以後,2個女孩就在一家飯店吃了晚飯。
東北女孩一般都能喝兩杯,連麗麗和陳黛諾各喝了2、3杯啤酒。
期間,連麗麗突然接到1個電話。
放下電話後,連麗麗有些不高興。
陳黛諾問:怎麽了?誰打的電話?
連麗麗回答:又是那個尚爾琦!
陳黛諾問:就是那個警察?
連麗麗:對,交通局公安處的,剛剛從大連警校畢業。
陳黛諾:哦,我也見過他幾次。聽說他爸爸是我們這裏的***局長,有實權的。這小子好像挺花心的,才21歲就在外麵撒錢到處玩,在酒店還有長期包房。怎麽?她糾纏你了?
連麗麗:真煩人。我們是在一次朋友吃飯時遇到的。之後,他整天騷擾我,一會要去高級飯店吃飯,一會送禮物給我。我開始去吃了1次,發現這人經常色眯眯的看著我笑,我後來就不再去了,禮物也全部拒收。他還是這樣,整天打電話給我。
陳黛諾:那就跟他說清楚啊,就說不合適。
連麗麗:我怎麽沒說。我說我對你沒感覺,我年齡也比你還大1歲,家庭相差更大,不合適。他根本不聽。這人從小家裏就嬌慣,自稱看上的東西,沒有一件搞不到手的,很麻煩。
陳黛諾:那你不要跟他見麵就是了。
連麗麗:多少還得見一次。上次我1個小學同學,打電話給我,說被他前男友扣住了,要我救她。我又不認識什麽警察,一急之下就打電話給李健和尚爾琦(都是警察)。這事解決了以後,我就欠尚爾琦一個人情,說好了要請他一次。你看,他剛剛又約我去田園大酒店1303房間(尚爾琦的長包房)最後談一次,保證以後不再騷擾我。
陳黛諾:那你就去談談吧。這小子家裏可不好惹,在我們鞍山很有些勢力,聽說他爸爸還要高升。你沒必要得罪他,好好跟他說。
連麗麗:我也是這個意思。在鞍山隻要做公務員,就要和他的爸爸打交道。我爸爸是公務員,我也怕這小子報複我們家,所以一直忍著。你說的對,我今天就跟他徹底攤牌講清楚。諾諾,我現在就去了,你等著我一起去蹦迪啊。我們談不了多久,一個小時內我就回來。
說罷,連麗麗就走了,時間大概是20點。
多年以後,陳黛諾還能回憶起:當晚連麗麗窈窕動人的背影和秀麗的長發。
陳黛諾暗自想:古話說美人身邊是非多,果然是這樣。
過了1小時,陳黛諾打電話給連麗麗,問她還要多久過來。
連麗麗說剛剛到尚爾琦那裏沒多久,還要等一會。
又過了15分鍾,陳黛諾和幾個朋友已經趕到迪吧。
陳黛諾打電話詢問什麽時候能來,連麗麗支支吾吾說還沒開始談,要再等一會。
過了半個小時,大約22點25分,陳黛諾又打了1個電話。電話裏,連麗麗說話有些含糊,感覺有些口齒不清,她約陳黛諾20分鍾後在迪廳門口見麵。
陳黛諾有些奇怪,難道連麗麗在尚爾琦那裏喝酒了?這傻丫頭!尚爾琦是個大色狼,怎麽能在他那裏喝酒呢?萬一醉了,豈不是給他乘機占便宜。
20分鍾還不見連麗麗,陳黛諾再打電話過去,發現關機了。
陳黛諾急了:糟了,肯定是喝醉了,這下要吃大虧了。
焦急之下,陳黛諾打電話給一個朋友,問到了尚爾琦的手機號碼。
陳黛諾撥過去好一會,尚爾琦才接了電話。
電話中,尚爾琦的聲音極為惶恐:你是誰?
陳黛諾:我是連麗麗的朋友陳黛諾,我們見過的。麗麗是不是在你那裏?是不是喝多了?你沒做什麽吧?
讓陳黛諾做夢也沒想到,尚爾琦說了下麵一句話。
尚爾琦驚恐的叫道:連麗麗好像不行了,你快過來。
陳黛諾大吃一驚,急忙帶著蹦迪的幾個朋友,趕到酒店。
敲了半天,尚爾琦才來開門。
此時尚爾琦表情倒不是驚恐,似乎是一種震驚後的麻木不仁。
陳黛諾驚慌的問:麗麗在哪裏?怎麽回事。
尚爾琦不答,伸手指向裏麵的套間臥房。
陳黛諾和幾個朋友衝了進去,當場驚呆了。
連麗麗仰天躺在床上,身上衣服淩亂不堪,似乎是被人脫下後又胡亂套上。
她再也不是那個漂亮的小姑娘。連麗麗臉部青紫,嘴唇和手指甲發黑,右眼閉著,左眼則半睜半閉,雙目突出,眼球充血,模樣非常嚇人。
陳黛諾推了連麗麗幾下,喊道:麗麗,麗麗。怎麽回事?麗麗,你醒醒啊!
連麗麗毫無反應。
同來的一個女孩學過醫,發現連麗麗已經沒有呼吸:人好像死了,快打120。
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打120,混亂中有人撥打了110。
當時是深夜11點多,120急救車趕到,隨後110也來了。
120醫生看了看,發現連麗麗早已死亡,手腳都已經僵硬多時,隱約開始出現屍斑。根據估算,連麗麗死亡大約2個小時左右,也就是陳黛諾打最後一個電話前10到15分鍾。
沒有搶救的意義,120醫生將現場交給了110民警。
連麗麗仰天躺在床上,身上衣服淩亂不堪,似乎是被人脫下後又胡亂套上。
她再也不是那個漂亮的小姑娘。連麗麗臉部青紫,嘴唇和手指甲發黑,右眼閉著,左眼則半睜半閉,雙目突出,眼球充血,模樣非常嚇人。
陳黛諾推了連麗麗幾下,喊道:麗麗,麗麗。怎麽回事?麗麗,你醒醒啊!
連麗麗毫無反應。
同來的一個女孩學過醫,發現連麗麗已經沒有呼吸:人好像死了,快打120。
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打120,混亂中有人撥打了110。
當時是深夜11點多,120急救車趕到,隨後110也來了。
120醫生看了看,發現連麗麗早已死亡,手腳都已經僵硬多時,隱約開始出現屍斑。根據估算,連麗麗死亡大約2個小時左右,也就是陳黛諾打最後一個電話前10到15分鍾。
沒有搶救的意義,120醫生將現場交給了110民警。
民警發現案件不簡單,立即通報上級。
很快鞍山市鐵東區刑警,趕到現場。
經過勘查,細心的民警發現,床頭櫃上有一張卷成團的酒店便箋,上麵有白色粉末(後來化驗出安眠藥成分)和尚爾琦的指紋。
同時,床頭櫃上還有飲料瓶、水杯之類。
民警發現,連麗麗的胳膊上有明顯的抓痕和黑斑,似乎是暴力拉拽的痕跡。
淩晨1點,連麗麗的父母和哥哥才接到通知,火速趕到現場。
連麗麗的屍體,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太平間。
1點30分,3人趕到醫院。美麗動人的連麗麗,已經成為冰冷黑紫的屍體,全家人痛不欲生,母親王書當場的昏倒在地。
民警告訴連家人,經過初步檢查,連麗麗死前和人發生過性關係。而連麗麗白天都在上班,下班就和陳黛諾吃飯。那麽,唯一有可能和連麗麗發生關係的人,就是尚爾琦(DNA檢測也證實了這點)。
尚爾琦和連麗麗隻是普通的朋友,隻見過2次,絕對沒有到上床的地步,案件非常可疑。
民警私下表示,可能是強奸殺人案件。
這個結論,已經讓連家人震驚了,但這才是剛剛開始。
在尚爾琦被捕的同時,有人就在活動了。
也許不知道連麗麗的父親也是一個處長,最初的案情介紹中是這樣寫的:死者連麗麗,疑似三陪女,懷疑吸毒後死亡。
尚爾琦畢竟隻有21歲,從沒經曆過這種大事。
在事情發生以後,陳黛諾打電話來詢問,驚慌的尚爾琦顧不上隱瞞,告知連麗麗不行了。
如果不是這樣,陳黛諾他們就不會趕到現場,不會知道現場的樣子,就不存在重要的人證了。
在這種情況下,案件現場可能都不為人知,就更難偵破了。
而隨後的物證也出了問題,比如重要的水杯就丟失了,飲料裏麵液體也沒有經過化驗。
被帶到公安局以後,尚爾琦表現就完全不同了。
很顯然,尚爾琦得到了一些人的指點。
在公安局內,他一語不發,什麽都不說。
更誇張的是,作為命案的嫌疑人,正常來說肯定要被留在公安局至少48小時。當天,尚爾琦就被他父親帶走,說是去他父親單位關了1天禁閉。
7月1日,因連家反複詢問,尚爾琦這才被刑拘。
讓連家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僅僅6天後,有重大殺人嫌疑的尚爾琦,竟然被取保候審了。
連家多次去交涉,公安局表示偵查和法醫鑒定都需要時間。因鞍山的水平不夠,部分胃部內溶物和一些器官被送到了遼寧省公安廳法醫中心檢測(檢測毒物),其他則由鐵東公安分局法醫負責。
後來連家才知道,連麗麗的胰腺等器官,被送到鞍鋼鐵西醫院,這就是尚爾琦母親工作的醫院。
7月13日,省公安廳的結果出來了,連麗麗死前服用了大量安眠藥。
22歲的連麗麗身體健康,從沒有失眠過,更沒有吃過安眠藥。
況且,她也不可能在尚爾琦的包房裏麵吃藥。
在尚爾琦床頭的白紙上,檢測出有安眠藥的粉末。白紙和飲料瓶上都檢測出尚爾琦的指紋。
那麽,連麗麗很可能是被人下藥的。
顯然,這隻有一個推斷:迷奸!
第一次鑒定
悲憤的連家,就等著鐵東公安分局的死因鑒定了。
一旦確定連麗麗死於他殺,顯然就該拘捕尚爾琦,繼續調查。
15日,連麗麗的父親連家榮,打電話向鐵東公安分局了解鑒定結果。
刑警隊長支支吾吾的回答:沒查出來你女兒的死因,公安局法醫就這個水平了,為了慎重起見,你最好另請高明。
連家頓時明白,這可能是尚爾琦家能量過大,警方法醫有所顧慮。在連家考慮聯絡上一級法醫專家時,17日鐵東區公安分局卻說鑒定結果出來了:連麗麗患急性出血性胰腺炎而死亡。
結論是:連麗麗在尚爾琦的包房裏睡著。睡夢中突發急性胰腺炎,導致呼吸衰竭死亡。
對此,連家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連家身邊有得急性胰腺炎的人,也有過猝死的。但連麗麗身體非常健康,年紀才22歲,從沒聽說過有過胰腺問題,也沒有任何較大的疾病。
連家人終究不是醫生,他們立即帶著相關資料,到鞍山市和遼寧省的大醫院,請教著名醫生甚至教授。
醫生們異口同聲的表明,急性胰腺炎確實可能致命(約百分之十)。但病人死前都有極明顯的病兆反應,主要是暴痛(95%以上有腹痛)、嘔吐(75%以上)、手足抽搐等,使病人無法忍受。絕大部分病人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滾甚至自殘、尋死。尤其腹痛最為明顯!除了極少數老年體弱者腹痛可不突出,其餘基本百分之百都是腹痛,至少是壓痛。
從沒聽過,有病人在睡眠中安靜死掉的。
同時,死者胰腺也會有明顯的病兆反應,也就是有炎症細胞浸潤。如果沒有這一基本的特征,就不能確定是急性出血性胰腺炎。
連麗麗死前,根本沒有急性胰腺炎的表現。根據連麗麗胰腺的切片照片來看,胰腺也沒有炎症的反應,隻是有一些出血。
自然,急性胰腺炎會導致出血,但並不能說出血就是急性胰腺炎。有多種情況可能導致胰腺出血,其一就是機械性窒息殺人(勒死或者堵住口鼻捂死)。
醫生說,如果涉嫌機械性窒息殺人,應該進行相關的檢測,這並不難確認。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明顯,在很多器官上都會有明顯的變化,稍有水平的法醫就可以確認。
這些醫學專家的解釋,證明了連家人的懷疑是有道理。
連麗麗母親王書又發現,警方鑒定書的簽名人當中有1位,竟然是尚爾琦母親所在醫院的醫生,他還根本沒有法醫資質。
由此,連家高度質疑鑒定的真實性。
第二次鑒定
麵對連家的強烈質疑,鞍山警方無奈,隻能重新鑒定。
8月29日,公安部派了2名法醫到鞍山進行複檢。
法醫來到停屍房的時候,連家才發現:在未經親屬同意的情況下,連麗麗的屍體被解剖了,還被取走了部分髒器。
此時已經顧不上計較,連家都期待這2名法醫的結論。
連家認為,很多醫生說排除急性胰腺炎是沒有難度的,這次檢測肯定會認定是他殺。
然而,令連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複檢結果竟然是:符合胰腺炎死亡。
而在鑒定結果出來之前,尚爾琦就被取消了監視居住,連取保候審都不是了。
鑒定結果是因病自然死亡,那就不是殺人。
不過,這還不能排除尚爾琦犯有強奸罪。畢竟連麗麗體內有他的精液,罪證確鑿,這也能判幾年。
然而,連家再次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尚爾琦迅速洗清了強奸犯的嫌疑。
首先,是尚爾琦的一個好朋友金挺作證:連麗麗早就和尚爾琦上過床,多次發生過性關係,兩人是戀人。他還見過連麗麗吸食大麻這類毒品。
金挺是尚爾琦的朋友,說出這番話也許不令人驚訝。
讓連家不敢相信的是,連麗麗多年閨蜜陳黛諾,竟然也開始胡言亂語了。
連家人突然找不到陳黛諾了,她從鞍山市憑空消失了,據說去了海南島。
但陳黛諾留下一份證言,證明連麗麗和尚爾琦已經談戀愛很久,發生過性關係。
有2個證人,尤其是好友陳黛諾的證言,尚爾琦涉嫌強奸也不成立。
於是,尚爾琦變成比聖母瑪利亞還要純潔的人,完全無罪。
此時的尚爾琦有自己一套說法,還到處散播:我和連麗麗就是男女朋友。當天晚上兩人發生了自願的性關係,然後我就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我發現連麗麗已經死了,放在床頭的痛可寧不見了(一種鎮痛藥,可上癮)。我懷疑是連麗麗是吸毒過量吸死了。
第2份鑒定結果出來後,連家如同挨了當頭一棒,完全懵掉了。
對於尚爾琦信口開河的汙蔑,連家已經顧不上計較。
公安局認定是自然死亡,催促趕快火化連麗麗的屍體,推說太平間緊張,不能長期保存遺體。
對此,連家人尤其是母親王書,是異常堅定的。
這個文化程度不高的老服務員認為,女兒明明死於他殺,絕對不能這樣不了了之。
西西裏人有一句名言:這個世界上,決定為親人複仇的人,是最可怕的!
因太平間無法長期存放屍體,連家自己出錢買了1個大冰櫃,將連麗麗的屍體放在裏麵。
曾經如花似玉的連麗麗,早已麵目全非,成為一具僵屍。
腹腔幾乎所有器官都被取出,連麗麗遺體塌陷的不成樣子。
王書不忍心女兒如此模樣,就買來紗布和棉花,親手填到女兒的腹腔裏。她撫摸著女兒冰冷的遺體,嚎啕失聲。她對著女兒遺體發誓:麗麗,就是拚了性命,媽媽也要替冤死的你查明真相,討回公道!
據說,當時來幫忙的老漢(管太平間)見過無數生生死死,也忍不住流下淚來:這閨女死的不明不白,太慘了。
隻要你不鬧,隨便你開個價。
第二次鑒定以後,連家幾次去遼寧省公安廳上訪,還聘請了沈陽著名律師作為代理人。
律師看了看卷宗,立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律師認為案子本身沒有難度,關鍵就是關於死因的鑒定。
因連家的上訪,2001年2月遼寧省鞍山市公安局,接到了上級轉來的尚爾琦案件的督辦文件。
鞍山市公安局領導主動連家的老兩口(王書和連家榮),進行溝通。
領導說:這個案件鑒定是病死,你們就不要鬧了。經過我們協調,尚爾琦家願意拿出6萬元精神安慰金,做點補償。如果你們覺得不夠,還可以商量,你們可以開個價。
母親王書斬釘截鐵的回答:我不要錢,多少錢也買不來我女兒的命。我隻是想查清楚女兒死亡的真相,還我女兒清白,讓殺害我女兒的人受到法律的製裁。
溝通期間,這個領導短時間離開辦公室。
父親連家榮到底是個處長,還是很精明的。說話期間,這個領導總是下意識的盯著桌上一份文件。
乘著領導不在,連家榮偷偷翻開文件。
這是一份寫給公安部的案件報告,上麵竟然寫著:案發時連麗麗和尚爾琦是戀愛關係,兩人曾多次發生性關係,尚爾琦還給連麗麗買過價值不菲的禮物等等。
連家榮頓時明白,這些人同尚家是一夥的。他們不但用虛假的情況瞞上,還希望用錢收買他們。
二話不說,老兩口憤然走出辦公室。
這邊,連家開始盡全力打官司。
母親王書本來隻是機關的服務員,文化水平不高。連麗麗被害之前,母親王書從沒看過一行同法律有關的文字。為了打官司,母親王書買了《法醫鑒定與偵查訴訟務實》、《法醫學》、《高級法醫學》等大量司法鑒定及刑事案件偵查方麵的法律書籍,還到法庭實地旁聽法院對案件的審判,學習和積累法律知識。
就在鞍山市政法委協調辦理案件的時候,連家卻又挨了當頭一棒。
殺人犯結婚
逍遙法外的尚爾琦,突然高調舉辦了自己的豪華婚禮。
宴席請了幾十桌,鞍山很多幹部都去參加。酒席間,尚家極為囂張,大說大笑,似乎就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顯然,這是對連家的一個示威。
尚家告訴連家,我們根本沒把你們的告狀放在眼裏,我們活得很滋潤。
連麗麗死了才幾個月,屍骨未寒,我尚爾琦一樣可以大操大辦做新郎。
鞍山幹部們都知道,連家兒子本來定於2001年春節結婚。因女兒連麗麗在2000年慘死,連家哪有心情辦喜事,婚禮就延後了。
這種情況下,連家覺得不能輸這口氣,不能讓惡人看笑話!
母親王書說:咱不能活不起,咱要好好活,才能有精神為女兒報仇伸冤。
2001年5月1日,連家也給兒子舉辦了婚禮。
不過,婚禮的第二天,老兩口就離開了鞍山,繼續走上告狀的道路。
第三次鑒定
由於連家的反複上訪,20001年6月,連麗麗一案轉由鞍山市檢察院技術處複查。
為了徹底查清連麗麗的死因,檢察院決定將連麗麗的病理組織切片和標本送交司法部(上海)檢驗中心做檢驗,並讓連家出這筆檢查費用。
連家立即表示同意。
開始檢察院要求,由法醫將連麗麗的組織送到上海。
此時的連家,對任何人都不信任。
在金錢和關係麵前,連麗麗的多年閨蜜陳黛諾都能反咬一口,何談別人。
連家商量一通,決定由母親王書親自帶著組織樣本,三次趕赴上海,以保證不會被掉包。
當時的報道這麽寫:每一次,王書都把裝有女兒病理組織切片和標本的容器緊緊地抱在懷裏,仿佛抱著剛剛出生的女兒,滿臉的慈愛與悲哀。那情景,讓與她同行的法醫都不忍看下去,潸然淚下。
上海的司法部司法鑒定科學技術研究所,是專業國家機構,又不在北方,不會理睬鞍山的土皇帝。
這次鑒定結論是:胰腺實質未見出血和炎細胞浸潤,連麗麗不是因患胰腺炎死亡。
第3次鑒定,完全推翻了前兩次的結論,讓連家欣喜萬分。
這次鑒定花費了2萬多元,連家認為即便是200萬也是值得的。
王書回到鞍山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趕到存亡女兒遺體的冰櫃。
她對女兒的遺體說:麗麗,媽媽終於拿到了不是自然死亡的司法鑒定。你的冤情就要昭雪了。
於是,案件又發回重審,又被鞍山這邊擋住了。
鞍山方麵認為,司法部隻是說連麗麗不是胰腺炎死亡,卻不能證明是他殺。
從6月到9月,案件拖了3個月,毫無進展。
鞍山方麵認為,除非連家能夠找到連麗麗的死因,不然就不能定為殺人案件,更不能抓捕尚爾琦。
第4次鑒定
萬般無奈下,連家又進行了第4次鑒定。
2001年9月,連家自費5000元,請最高人民檢察院做司法檢驗,以查找連麗麗的死因。
連家認為,上海方麵是全國水平最高的法醫機構,最高檢方麵也不可能推翻他們的結論。他們最多是進一步確定死亡原因而已。
然而,此次結論又是石破驚天。
最高檢鑒定結論為:死者連麗麗符合在飲酒、服用含有安定成分的藥品,引起胰腺出血的情況下突然死亡。
換句話說,最高檢仍然認定連麗麗是胰腺炎死亡。
第5次鑒定
連家對此次鑒定根本不認可,認為結論匪夷所思,要求繼續鑒定。
對此,上麵不予理會,多次要求火化連麗麗遺體。
於是,母親王書又走上了上訪的道路。
報道中這麽寫道:她頻頻進京,在公安部、中央政法委、最高檢察院、中紀委、國家信訪局、司法部、人大、國務院之間奔走。凡是有接待信訪的單位,王書都跑到了。為了女兒的清白,王書放棄了尊嚴和麵子,不厭其煩地向一個個部門苦苦地哀告、申訴、反映情況,隻要有人肯接她的案子,她不惜下跪懇求。
麵對連家的執著,深感麻煩的鞍山市檢察院,在2002年3月召開了聽證會,研究是否有必要對連麗麗再次進行屍檢。
因連家的堅持,鞍山市檢察院隨後請示遼寧省檢察院,遼寧省檢察院報請最高檢察院,得到批準。
2003年3月全國7位著名法醫學專家,在沈陽對連麗麗的死因進行了第5次鑒定。
全國知名專家數量不少,又是頗有威望的人(一不缺錢二不怕事),就不是可以隨便收買的了。
經過反複研究,這些頂尖專家最終得出結論:
一、急性出血性胰腺炎的診斷不能成立。根據本案現有的文字材料及病理組織切片,連麗麗的死亡經過及屍檢大體和組織病理學檢驗所見,均不符合急性出血性胰腺炎的改變;
二、根據現有的材料,不排除機械性窒息死亡。連麗麗在短時間內死亡,而屍檢和組織病理切片未見致命性外傷及疾病,因此可以排除外傷或者疾病死亡,建議相關部門進一步偵查確認。
第5次鑒定,又讓連家極為興奮。
全國知名專家,不但斷然否定了胰腺炎死亡的結論,甚至直接指出了可能死於機械性窒息(勒死或者捂死)。
那麽,隻要鞍山方麵認可不是病死,啟動刑事案件的流程,對遺體進行機械性窒息死亡的鑒定,一切都會水露石出了。
在這個鑒定下,2003年9月鞍山市公安局再次成立專案組,第2次刑拘了尚爾琦,並以故意殺人罪向鐵東區檢察院申請批捕。
讓連家沒有想到的是,鐵東區檢察院再次發威。
讓連家沒有想到的是,鐵東區檢察院再次發威。
他們認為專家隻是說不能排除機械性窒息死亡,並沒有說就是他殺。
鐵東區檢察院以證據不足為由,不予批捕,尚爾琦再一次被釋放。
至此,連家已經整整奔波了3年之久,經過了5次司法鑒定,最終又回到原點。
全家人頂住各方麵壓力,身心俱疲到極點。
尤其是母親王書,之前幾十年並沒有吃過什麽苦。這幾年為了女兒被害四處奔波,她幾乎成為露宿街頭的流浪老太。幾個月沒見的親戚,在街上遇到王書竟然認不出:像老了幾年!
對此,一些知情人好心勸告他們: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他爸爸是什麽人,今年他又高升了,誰敢得罪他?你想讓尚爾琦坐牢,是不可能的。不如讓他們多賠一些錢吧,這樣才實際點啊!你們夫妻兩人不考慮自己,也考慮你們還有一個兒子,算了吧。
到了這個地步,連家已經逼到絕境,他們甚至考慮一命換一命,去殺死尚爾琦,為女兒討回公道。
最終,理智讓他們沒有這麽做。
普通的手段已經無效,上訪也似乎無用,最終走投無路的王書決定冒險一搏。
2004年初,王書攜帶各種資料上訪,據說還衝擊了中南海和人民大會堂去告禦狀。
作為一個母親,麵對女兒慘死4年不得昭雪,自然什麽都能做出來。
這下,終於引起了某中央高級領導的關注。
中央領導大概了解案情後,認為此案實屬荒唐。
作為國家權威鑒定機構,竟然5次鑒定結果不相同,甚至截然相反。
在中央領導的批示下,由公安部進行督辦,務必查清這個案件。
中央首長發話,鞍山的土皇帝就對付不了啦。
2004年4月8日,公安部在沈陽主持召開了由全國知名的5位刑偵專家參加的案情研討會。與會專家聽取了有關案情匯報後,發現了許多重大疑點,認為應該重新立案偵查。
專家們認為對於是否死於胰腺炎,是最基本的醫學常識,根本不應該有這種錯誤判斷。胰腺切片組織根本沒有炎症的表現,無論如何不能誤判為胰腺炎。
專家們認為,這似乎不是醫學水平不夠,而是故意曲解醫學知識,以達到不可告人目的。
會後,鞍山市公安局根據上級要求,重新組成了專案組。
這次就非同小可,不要說鞍山市,怕是遼寧省也保不住。
2004年10月12日,尚爾琦第3次被刑事拘留。知道尚家能量太大,在鞍山關押等於沒關,這次尚爾琦被送到盤錦異地關押。
不過,地頭蛇也不好惹,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也不能隨便進行第6次鑒定。
一些抱有同情心的領導,找到連家交底:鞍山市公安局也不容易,我們為了辦這件案子,也頂住了巨大的壓力,工作已經做到窮盡。現在尚爾琦仍然是以前的態度,拒不交代,我們又能怎麽辦呢?你知道案子已經過去幾年了,查起來是很困難的。公安局已經第3次拘留尚爾琦,這次還是沒有查出結果,以後就不能再查了。你們已經這麽大年紀了,上訪的辛苦和不易你是知道的,你以後就別再去了……
連家聽到這個說法,不寒而栗,以為案件又要不了了之啦。
萬分絕望的母親王書,徘徊在專案組駐地門口,抱著女兒的照片,整整哭了一夜。
當事人回憶,老人的哭聲淒厲哀絕,撕心裂肺,鬼神俱悲,令人毛骨悚然。
聽了這一夜的哭聲,就算鐵人也會感動,更別說是曾經宣誓服務於人民的警察們了。
專案組民警一致認為,此案必然有極大冤情。
一些民警當即表態:就算以後脫了這身衣服不幹了,我也要把案件查清楚,不然這輩子良心難安!
這邊,專案組開始從外圍突破,調查了2個所謂的證人。
假證人說出真相
專案組輾轉找到了,躲在海南的連麗麗閨蜜陳黛諾。
發現刑警追到海南,陳黛諾驚恐萬分,仍然不敢說話。在專案組反複做工作,告知案件已經捅到最高層,誰也保不住尚爾琦。
到了這種地步,陳黛諾才失聲痛哭,交代了做假證的經過。
連麗麗死後第2天,2000年6月30日,被關禁閉的尚爾琦,竟然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尚爾琦威逼利誘,告訴她必須做假證,不然讓她家破人亡;如果陳黛諾願意幫他,就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去海南發展。
知道尚爾琦家不好惹,陳黛諾左思右想,決定出賣閨蜜以自保。
在公安局中,陳黛諾謊稱連麗麗和尚爾琦談了很久的朋友,還發生過多次性關係。這樣就可以消除尚爾琦強奸殺人的嫌疑。
事實上,連麗麗認識尚爾琦,與他並不熟悉。出事當天之前,兩人隻見過2次,更沒有談過戀愛。
最後,陳黛諾哭著說:這麽多年了,我的良心不安,因為我的朋友死得太冤了呀!現在把這些都說出來了,我的心總算可以平靜了。
與此同時,專案組又在調查另一個證人,尚爾琦的朋友金鋌。
金挺很聰明,他知道尚家已經罩不住了,主動交代了知道的一切。
金挺:是不是尚爾琦殺的,我不知道,但尚肯定是強奸了連麗麗。
民警:你為什麽這麽說?
金挺:尚爾琦這小子年紀不大,好色成性。隻要他看上的女人,千方百計也要搞到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看上了連麗麗,但連麗麗不理他。案發當天,尚爾琦找我商量,說怎麽能把連麗麗搞到手。我說,你幹脆約她到客房來,直接幹了她。女人好麵子,她家又是幹部家庭,被你幹了也不會聲張的,事後最多賠點錢。
民警:尚爾琦就聽你的?
金挺:尚爾琦覺得連麗麗太剛烈,怕對付不了。我說那你就下點藥好了,等她睡著就行了。當晚,他下手之前,我們還通了兩次電話。他說已經把藥下在飲料裏麵,就等連麗麗來了。
由此,至少證明尚爾琦有強奸的意圖和準備。
連麗麗體內尚的精液,則可以確認尚爾琦有強奸行為。
那麽,尚爾琦顯然有高度的強奸殺人嫌疑。
在這個基礎上,有關方麵終於決定進行第6次鑒定。
第6次鑒定
2005年9月,遼寧省沈陽市某大學司法鑒定中心接受委托,對連麗麗進行了第6次屍檢。
在屍檢中,專家們發現:胰腺被膜下和間質內雖然可以看到明顯的片狀出血,但是胰腺組織結構基本正常,未見炎症細胞的浸潤,這說明急性出血性胰腺炎的診斷不成立,胰腺出血另有原因;在檢查死者肺部的時候,專家們再次發現了問題,原本完整的肺泡壁斷裂,小肺泡融合成大肺泡,因此,連麗麗的死因應該是機械性窒息,是他殺。
如此一個簡單的鑒定,竟然花費5年做了6次之多。
鑒定為他殺以後,專案組開始正式提審尚爾琦。
此時的尚爾琦已經結婚多年,而且是1個孩子的爸爸了。
這次,他傻了眼。
以前尚爾琦曾經被逮捕過2次,因家裏罩著,在看守所比住賓館還輕鬆。
鞍山坊間傳說:逮捕期間,這小子不穿囚衣,不吃囚飯,可以出入賓館酒樓接受宴請,可以回家過夜,外出與親友會見。他可以在監舍存放現金和香煙,隨便使用移動通訊工具處理公司事務,猶如外出度假。
逮捕期間,尚爾琦對案件情況一清二楚,生活上也有優待。
此時,他被關押到異地的盤錦,就徹底和外界斷絕了聯係。
生活上,尚爾琦也隻能老老實實吃自來水煮白菜了。
這段時間,尚爾琦終於感到末日到來,惶惶不可終日。
這邊,專案組已經獲得了完整的證據鏈。
經過幾次較量,尚爾琦終於交代了全部真相,以求免死。
和金挺溝通過以後,尚爾琦決定當天就迷奸連麗麗。
當晚20點,尚爾琦買了一瓶飲料,又取出幾片安眠藥。他包住的1303房間,將五六片安定包在紙裏碾碎,放入了飲料瓶內。
然後,他打電話給連麗麗,謊稱最後談一次,以後不再糾纏他。
21點多,連麗麗來到包房。
見到連麗麗中計到來,尚爾琦很是高興。他裝作很殷勤的倒了1杯飲料,遞給連麗麗。單純的連麗麗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警察兒子敢於做如此禽獸之事,接過飲料就喝下。
麵對連麗麗不再糾纏的要求,尚爾琦故意拖延,推說現在有別的事,過一會再說。期間,陳黛諾打了2個電話給連麗麗。因尚爾琦耍花樣不談主題,連麗麗隻能暫時留下。
大約20到30分鍾後,藥效開始發作,連麗麗感到頭重腳輕,渾身無力,失去了部分知覺。
尚爾琦淫笑著將連麗麗的手機關掉,又將她抱到床上,脫下內衣褲,試圖強奸。
沒想到,連麗麗尚保有一些意識,仍拚命反抗並大聲呼救。
心虛的尚爾琦害怕呼救聲被隔壁客人聽到報警,就去堵住了連麗麗的嘴。
但連麗麗拚命掙紮,反複高聲叫喊。
獸性大發的尚爾琦,抄起枕頭用力壓在連麗麗的頭上,然後瘋狂施暴,強奸了連麗麗。
事後,尚爾琦拿起枕頭,發現連麗麗已經沒有了呼吸。
尚爾琦正彷徨無策,發現自己的電話響了。尚爾琦畢竟隻有21歲,此時有些精神恍惚,顧不上多想就接了陳黛諾的電話,本能的告知陳黛諾說連麗麗出事了。
隨後,尚爾琦又打電話向高人求救,得到了迅速的指導。
他按照指導去做,就是什麽都不說,其他事情自然會有人搞定。
這次,沉冤長達5年的案件水落石出。
2005年7月20日,鞍山市檢察院以尚爾琦犯有強奸罪,向鞍山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
2005年9月5日,鞍山市中級人民法院不公開開庭審理此案。
期間,尚家竟然還保持原有的囂張態度。他們組成了10多人的親友團,在庭審開始之前對尚爾琦高喊:“爾畸不用怕,你會沒事的。”“爾畸,你放心,你很快就會出來的。”
2006年5月15日,經過長達9個月的審理,鞍山市中級人民法院認為,檢察機關起訴尚爾琦犯強奸罪的基本事實和罪名成立,予以支持。
法庭作出判決,被告尚爾琦犯強奸罪,判處其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對此,連家仍然有疑問。
他們認為尚爾琦不是強奸引起的傷害致死,而是明確知道可能導致連麗麗死亡,仍然用枕頭堵住她的口鼻。
這明顯屬於故意殺人,且手段惡劣而殘忍,應予重判死刑或者死緩。
連家上訴,請求鞍山市人民檢察院進行抗訴。
這邊,尚家也上訴,說尚爾琦無罪。
2006年5月20日,鞍山市人民檢察院以“判決量刑畸輕”為由,依法就此案向鞍山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抗訴。
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於2007年3月20日作出(2006)遼刑一終字第435號刑事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尚爾琦由此被判處無期徒刑。
從被捕開始的10年內,尚爾琦已經有4次減刑,共減刑3年多。
根據目前的刑期,不考慮下麵減刑,2024年也就是4年後,尚爾琦就出來了。
至於大家關心的法醫如何判?隻有在鑒定書上簽名的醫生,以妨害司法罪被判刑3年。其他幾位涉案法醫僅受到調離、記過、警告等處分。
話說回來,這些人也不過是小卒子而已。
王書曾這麽說:我女兒之死本來是個極為簡單的刑事案,但因為法醫的失職和背後可能的腐敗而變得很複雜。我們全家為此付出了巨大代介,也浪費了國家大量司法資源,當事人應該對此付出代價。
發布於 2020-07-11 2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