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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毛澤東與一對姐妹花的荒淫故事(下)

(2018-09-08 19:10:59) 下一個
ZT:毛澤東與一對姐妹花的荒淫故事(下)
   
     那位首長之追求三妹,其實根本不是出於愛情,這種人心中可能從無所謂愛情,他當初看中的首先是三妹在上層的門路多與關係深,正好為他服務幫他升官。隻是三妹哪是為別人效勞的人,她之所以與那首長結婚,也是以身作一賭注,預計他可能爬上去,後來雖然並未完全如願,卻也「屁股冒煙」有專車了,三妹總算也當上了高幹夫人。隻是她這時官位也已不小,其胃口或野心也更大,就在她那第二任老公來巴結討好我時,她自己也對我格外親熱,一再對我柔情蜜意的,動員我也到她那裏一起去工作,希望與我並肩作戰。原來她也看中更看重了我為編《李伯釗文集》和寫作《李伯釗傳》,正與楊尚昆家「親密接觸」,就向我掏出了她心中的宏圖大略。這時她已是總參政治部的文化部長,卻正覬覦總政文化部長的高位,很想使自己「更上一層樓」。他說最好我能和她一塊幹,她當上了總政文化部長,我可以當解放軍藝術學院院長,由我們兩個把全軍文藝工作管起來。我聞聽此言心中一驚,卻又未動聲色。她有如此官癮,我卻不屑相陪,但是當時我正被總參二部、三部所吸引,很想去開發那裏從未開發的創作「富礦」,並打算在總參創建一個創作室,就順水推舟地去了總參。去後才發現我想得太簡單了,由於種種原因,我的願望難以實現,就不太積極了。在與三妹直接相處共事中,我發現她其實誌大才疏,她的幻想也是空中樓閣,絕無實現的可能,並且她根本不是這塊料,這些年她已不是當年的三妹,也已人老珠黃,接近晚年了,本來我就無意與她合作,在總參呆了一陣,就悄悄退了下來。三妹本比我小,卻比我早離休,五十五歲當年就下了台,她的官運也到此劃上了不圓的句號,一生的追求、奮鬥和拚搏,全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就在三妹官場失利時,「後院」又起了火,她與其新任老公之間,又發生了嚴重問題。我開始不知道,有回在電話中偶爾問起那位首長,她竟立即破口大罵那「老家夥」、「老混蛋」、「老流氓」等等。前已說過,她那第二任老公,對她其實並無真情,由於三妹自有公務,不常回那首長家住,有人就乘虛而入,為她老公送來了「溫暖」,那首長當然正中下懷。一來二去,三妹也風聞「第三者」插了足,有天她去那首長處,那個「第三者」知道她在家,又知道首長家電話連線,竟打電話來找那首長,明知三妹正在「竊聽」,故意與法律上仍是三妹老公的首長說了許多肉麻情話來氣她,等於公開向她的夫人地位提出了挑戰。三妹是何等之人,哪能嚥得下這口氣,對我在電話中臭罵那女的是「騷狐狸」、「臭*****」、「臭不要臉」等等後,又向我嚴正宣佈,要堅決與那「老家夥」離婚。他這一個電話打了至少一個小時,也痛罵了那對「狗男女」一個多小時,聽得我耳朵都麻木了,連握耳機的手都酸了。我隻得勸她先消消氣,不要著急,不能生氣,等我們見麵再細說。也就從那時起,我每次再見到三妹,她都隻有一個話題,就是痛斥臭罵那「老流氓」、「臭*****」和「狗.男女」,並且是循環反覆,無窮重複,使我耳朵都聽出了「繭子」,以致不敢再見到她。
   
    三妹對其第二任老公,其實也無真情,他們這對夫妻隻是在相互利用、各下賭注而已。她對前任老公即我那「鐵哥們」畫家,倒是多少有點舊情,加之共同撫養了一兒一女,兩人總是有些「幸福的回憶」。他們離婚後兒子隨父女兒隨母,父母又隨兒女經常一起會麵重逢,這時不僅兒女高興,兩個大人也很愉快。這裏得補說一事,我那畫家朋友在三妹以前,有過一次婚史,女方是他在「新旅」時的戰友,後來是上海的著名舞蹈家,曾主演過舞劇及其影片。因為男在北京、女在上海,又都不能離開各自的「根據地」,兩地分居,天長日久,不免發生問題,兩人就好聚好散分了手。三妹也是「新旅」戰友,她才與畫家結了婚。有一年畫家前妻來京演出,邀請了畫家及三妹各帶兒女出席觀看,看後還一起相聚交談,形成了畫家為一方,前妻為一方,三妹為一方,加上其兒女,共為「三國四方」式的友好會見。三妹的哥哥也與前妻分了手,又在京成了個家,逢年過節三妹和女兒、畫家和兒子就相約都去孩子舅舅家會合,全家相見依然和美歡樂。由於我與他們的友誼,他們就都帶?兒女一齊到我家相聚,使我家成為這對離婚不斷情的前任夫婦幽會之處。隻是所有這些活動,都對三妹那新任老公嚴格保密。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位首長還是偵知了三妹的不軌行為,後來他們打離婚時,這也成了男方告女方的一條罪狀。
   
     那位首長見三妹的利用或使用價值已盡,特別是自己又有了新歡,加之三妹為此一鬧,他們就打開了離婚戰。這確是一場帶打的「大戰」,還是「你死我活」的「持久戰」,使三妹打得極其狼狽。男方畢竟是有豐富戰鬥經驗的大首長,他很快掌握了這場「戰爭」的主動權,使三妹一直處於不利地位。在他的離婚起訴書中,反而抓住了女方一個把柄,除了說她與其前夫經常私通幽會外,又說她在某年某月某日曾在家留宿了一個中年男性氣功師,並且為此提供了人證,即那首長的秘書、公務員、炊事員等等,三妹反訴男方也有「第三者」時,卻拿不出任何證據,男方因此總是上風,氣得三妹暴跳如雷,卻又無計可施。提到那個氣功師,我也稍知一、二,三妹和她二姐有一段時間竟都迷上了氣功,就在我上次去南京二姐家時,一見她隻覺麵目一新,已大大減了肥,變得更年輕了。她說這是學氣功的結果,還讓我看了她練氣功特別是其師傅發功時的照片和錄像帶。還真有點神奇,那氣功師頭上居然有閃亮的「聖光」,他用手一劃拉,又留下一個如虹光圈,還在背景天幕上映現出他的高大形象。二姐更以自己的減肥奇效,證實了這位氣功大師的神功。這位師傅就是三妹引薦給她的,三妹自己早已從他那兒學得了不少功夫,據說她在洛陽隨師傅練「辟穀」,曾連續兩三個星期粒米不進,根本不吃飯還照常活動。這位氣功大師她不僅向二姐推薦了,還讓他對老首長楊得誌將軍發過功。我也看了三妹和楊將軍練氣功的照片,那老將軍頭上果然也有一個光圈,使我驚嘆不已。二妹說她還練了種「香功」,說是發功後能發出桂花或茉莉等的香味,有回她用雙手揉搓一通後讓我聞,又問我聞到了甚麼味,可我這人一向「頑固」,從來不信鬼不信神也不信甚麼氣功,啜起鼻子聞了又聞,除了她自己的味道,別的甚麼也聞不出,氣得三妹罵我真是個木頭。不過她們姐妹兩人都練過氣功,三妹幾乎已成「半仙之體」,她的氣功師傅確曾在她家住過,這些都是事實。
   
     三妹向我說起這事時,臭罵那個「老混蛋」首長,夥同自己手下的人共同對她栽贓陷害,誣衊她與氣功師有甚麼不正當關係。她說那氣功師與二姐和她隔著一個輩分,他才三四十歲,二姐和她已五六十歲了,那師傅平時都叫她們阿姨,兩輩人怎麼能有甚麼事?我聽了卻在心裏想道,當今社會上甚麼事都有,不是一輩人甚至是同宗者,一起胡來和上床的事不少,隔輩並非不可逾越的界限,不是同姓同宗的人更難說了。當然這話我隻能暗自想?,絕對不能說出口,更不能幫三妹的「敵人」說話。三妹這場官司打得很久,搞得她精疲力盡又幾乎「身敗名裂」。她二姐和我們對此都愛莫能助,隻能從旁給予感情支持,也痛罵那「老混蛋」幾句。也就在此期間,她才向我說出了那位首長突然巴結討好我的真相,還給我看了那首長當時給她的一封信,其中囑她一定要同我搞好關係,不斷緊密聯繫,爭取我能幫他在楊尚昆和我老丈人麵前說話,為他在上層活動,使其能當上總政主任至少是副主任。我看了隻覺可笑,原來自己還有這麼大的利用價值,可惜我卻甚麼作用也沒起到,那位首長不惜對我卑躬屈膝,卻甚麼也沒撈到,白白費了許多勁。三妹又告訴我,她「競選」總政文化部長之事,也是被那「老家夥」搞黃的,他說自己正「競選」總政主任或副主任,三妹如也當上總政文化部長,夫婦兩人就在同一個單位工作,上頭肯定通不過,隻能確保一方,要三妹服從「大局」,犧牲自己,讓他先上。所以三妹說,不是那「老混蛋」搗亂,她完全可以「更上一層樓」,可惜大好機會白白斷送了,不過那個首長的目的也未達到。我聽了在心裏暗道,常言道「一山難容二虎」,他們一家怎能同時出一男一女兩個野心家呢?其結果自然要發生火併,導致兩敗俱傷。命中注定他們這對「政治夫妻」不能白頭偕老,卻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互相撕破臉皮,以致鬧得不共戴天!好在這時我隻一旁觀戰,並未捲入。不過我在另一件事上,卻為三妹出了大力,隻是最後也沒成功,就如她想當總政文化部長一樣,也落得個黃粱美夢一場空,反而為人留下了笑柄。這事發生在一九八八年,全軍第二次評銜授銜前後。
   
     美夢難圓,又一好事功虧一簣
   
     按照當年的評銜條例,凡是抗戰時期參軍的師職幹部,都可以授予將軍軍銜。三妹就是一九四五年七月即抗戰勝利前個把月時到部隊的,現在又是正師職務,完全合乎當少將的條件。隻是她當時年紀太小,不知咋搞的將參軍時間一直填為一九四七年,這就過了杠杠,會失去當將軍的機會。她就特地找我商量,怎麼把她的參軍時間改正過來,我根據以往經驗,說隻要能找到她何年何月參軍的證明人,證實她確是一個「抗戰幹部」,還是可以當上將軍的。她當初是母親犧牲以後,於一九四五年七月被人送到新四軍四師的,因為才八九歲,就被放在師部拂曉劇團,她二姐也在團裏,可以照顧她這三妹。一九四七年初他們被併入華東軍區文工團,她卻把那時當成了入伍時間。到八十年代原新四軍四師的老同誌還有不少人在,她就去找了一些同誌為她寫了證明。我又為她找到原四師宣傳部長、後來的《解放軍報》總編輯趙易亞,作為當年拂曉劇團的直屬領導,為她作了更有分量的證明。各種證明湊齊以後,她說還可以找一個更權威的證明,就是原新四軍四師張愛萍師長。老師長也真的為她作了親筆批示,哪知這位老領導對其老部下關心過度,反而為她幫了個倒忙。原來他批示道:我記得你到部隊的時間更早,早在一九三九年你就和父母一起到四師來了,因此你的參軍時間應該從一九三九年算起。張老將軍的記憶一點不錯,三妹的父母確於一九三九年到部隊,當時確曾帶著三妹,隻是那時她才兩歲,是由父母抱著來的,後來父母又奉命回地方,從事黨的秘密工作,卻不幸暴露,母親犧牲了。當年即一九四五年七月,她作為烈士遺孤被送來部隊,老師長一直記得這事。但是張老將軍把她的參軍時間提前到更早的一九三九年,反而造成了一個軍中笑話,某某人才兩歲,還抱在大人手裏就算作革命歷史了!於是這位隻有兩歲的「將軍」,也就吹了!三妹白折騰了一番,最後又是雞飛蛋打一場空,反而為人提供了一個笑柄。其實這事不能怪她,她確是一九四五年七月參軍的,當時她已九歲,雖然隻跟在劇團後頭,卻是個真正的紅小鬼出身的抗日幹部,可惜這一切最後因為她又去找老師長,反而把此好事給搞黃了,連我都為她深深感到遺憾。
   
     從三妹與我的交往來看,她對我還是不錯的,她個人凡有大事要事,必來找我商討策劃,我也幫她出過不少主意,甚至捉刀代筆為她起草過文稿信函之類。不過我心裏一直很有數,我在她眼裏隻是個可以利用或使用者之一,甚至是她的臨時候補親信之一,所以她需要你時似乎十分親密,反之則扔在一邊,你要是也有甚麼事,她是不會也不想管的。凡是與她相處過的人,對此似乎都深有體會,所以我從不找她為我辦甚麼事,雖然她確有相當能量以至「魅力」,以致不少大官都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出於我與她一家特別是與其二姐的長期友誼,我還是樂意為她們效勞的,不過有時我也有反抗。例如後來我也到了總參,與她共事辦公時,要討論甚麼文件,她懶得自己一字字看,就嗲兮兮又嬌滴滴地對我說,你給我唸唸吧!我卻把文件朝她一推道,憑甚麼讓我給你唸?我年齡比你大,資格也比你老,不是你手下的小幹事,你更不是偉大領袖,要別人為你唸文件,還是自己去看吧!她隻得橫我一眼,笑笑拉倒。有時我們一起參加甚麼活動,每逢集體合影留念,她當仁不讓和一些高級首長在前排中間就座,從來不招呼我也應該坐過去,我就無所謂地站到後排,又常故意避開不參加照相,不想與她平起平坐,更不想也爭點甚麼,隻是在辦事時是認真的,真心實意地願助她一臂之力。
   
     其實我一直很明白,儘管三妹似乎很得意很風光,雄心(更是野心)也很大,她曾大言不慚地對我說,別人能上,我為甚麼不能,老娘(!)不比別人差!又沾沾自喜地說,有人說我是「戴卓爾夫人」,我就是個「鐵娘子」。但我心裏卻認為,你算了吧,別「癩寶爬秤盤,自稱自」了,你有多大能耐、多高水平,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底嗎?你為爭這麼點功名利祿,天天勾心鬥角,使出渾身解數,活得累不累呀?而且也早已看出,她從仕途到個人生活,其實都不順,凡事都不稱心,且不說她結了婚又離婚,離了又再結,現在又要離,單講在法庭上當眾「大打出手」,誰受得了這個呢?她最後的最高職務,也就是個總參政治部文化部長,與我同級的正師幹部,可我是論資排輩自然到手的,她卻是拚拚殺殺擠擠撞撞地爭來的,又眼看著別的資歷不如她、年齡也比她小的人,呼呼地跑到她前頭,爬到她頭上,她怎麼也於心不甘,吃不著葡萄從不說葡萄是酸的,但從心裏到眼裏無不充滿了醋意。我常常見她眼圈總是泛黑,麵色也較蒼白,雖然她不缺營養,也不少化妝,但過於勞累特別是心理負擔太重了,她爭來的這個官,還有甚麼「女子軍團名譽團長」之類虛名,付出的卻是自己全部精力和心力,以及生活的樂趣,別人是有失有得,她卻是得不償失,甚至是賠了老本,直到老了也一無所得。所以和她在一起,常聽人吹她捧她說她好話,我卻總是暗暗地同情、惋惜並體諒她,誰叫我是她們姐妹的多年老友呢?
   
     美麗多情的二姐,晚景極悽涼
   
     說起她們姐妹,三妹那二姐更是個悲劇人物。她因為出眾之美,就成了首長夫人,不幸也就由此開始,先失去了自己多才也多情的戀人,也失去了可貴的青春,得到的卻是無情無愛的虛浮生活及其虛名。前已說過,她和自己的早年戀人幽會過,又被偉大領袖「寵幸」過,在丈夫即我那老軍長眼裏,早已是個對他不忠的自身不潔之人,加之看透玩膩又人老珠黃,已經對她失去了興趣。而且這位首長,為人一直很「花」,經常拈花惹草。六十年代已經升到上海警備副司令,有一回緊張備戰時,竟找不到這位首長,後來查出他出去找女人跳舞了,為此他丟了到手的副兵團級待遇,被貶到安徽省軍區當了個第幾政委。他在解放初期就是軍長,同級的幹部以及自己的部下,都已一一升了上去,他不僅原地不動,實際上還下降了,他是為了美人丟了「江山」。可能正是為此,他常把已不再是美人的自己的妻子出氣,家庭生活長期不和。後來從安徽平調到江蘇,又當了幾年的省軍區第幾政委,最後又從南京軍區顧問虛位退了下來。無官一身輕了,他索性自由自在地連家也不回,不斷在各地遊蕩,回到南京也住進軍區醫院,就是不回自家。把他老婆即二姐晾在一邊,甚至把自己的警衛員、公務員和炊事員等等,都弄出來隻為他服務,不管不顧也根本不理自己夫人的生活以至生死,從精神上孤立以至折磨妻子。這使二姐極其苦惱,有一年她到北京來,向我哭訴了我那老首長對她多年的摧殘虐待,她說自己早已無法忍受了,打定主意也要離婚。
   
     我認真聽取了她的控訴,努力安慰了她,又和別的熟悉她的戰友商量了,一致認為她如真的離婚,可能反而得不償失,她幾十年過慣了首長夫人生活,一旦退出豪門,失去優厚待遇,生活將一落千丈,她已進入晚年,這日子過得下去嗎?別人也勸她還是別離婚,真離了你就甚麼也沒有了,不離至少還有個名份,該甚麼待遇有甚麼待遇,除了老頭子,別人也不能怎麼著她,她就是不離婚,又可以乾耗著老頭子,不然說不定等於她給別人自動讓位,老頭子馬上名正言順地娶個比她年青的,自己是白白地幫別人忙了。我們不少人都這樣勸她,她聽聽也覺有理,默默地接受了。我記不得因為甚麼,二姐這次來京沒有住在三妹家,卻住到一個戰友家裏,我那時因為後妻很少到我這來,家裏就我一人,就請她住到我這裏來。她看了看我那光棍漢似的家,遲疑地說,孤男寡女的,就我們兩個,住在一起行嗎?我這才想起,自己一直真把她當姐姐了,其實她比我大不多點,並且風韻猶存,我又一貫很欣賞她,是應該避避嫌的,不然就說不清楚了。
   
     二姐自家說來真是不幸,還在安徽時,家裏沒有暖氣,冬天洗澡時,在浴室生了個木炭火盆,一個女兒洗著洗著,就被煤氣薰死了,當時才十多歲,使二姐十分傷心。有個兒子長大了,老軍長走後門讓他參了軍,還是坦克兵。那小子不知為甚麼忽然攜槍逃跑了,據說偷越國界時被抓住,作為「帶槍叛逃者」,被判了徒刑,老軍長再走後門,將他提前釋放。因為是個刑期未滿的犯人,哪裏也不能安排他,隻得長期東遊西蕩鬼混,有時住到北京三姨家來,也常到我家來,所以有一戰友在我家當我的麵,說你爸是先把你媽給強姦了,然後才結婚有了你們。這一兒一女的厄運,當然使當媽的二姐心力交瘁,痛苦不堪。雖然還有孩子,但都隻躺在老爸樹下乘涼,對這老媽不大在乎。後來我們那老軍長去世了,我到南京去看望了已成遺孀的二姐,使我大為意外的是,她才剛到古稀之年,卻已衰老得慘不忍睹,整個人全變了形,說是中了風,嘴角不斷流口水,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抖抖索索地,兒女都飛走了,家裏整天就她一個人呆著,一邊開著電視,一邊閉眼歪在沙發上,整個一副等死的架勢!且不說她當年出眾的美貌,就是若幹年前她練氣功時的樣子,竟都毫無痕跡了!當年的美人,我們親愛的二姐,上哪兒去了?我見她時心痛極了,以後再去南京,明知她很孤獨,需要人關心幫助,我卻不敢再去看她,隻在心裏時時惦念著她,想她現在的慘象,每逢看到見過她的人,都仔細打聽她的詳情近況。也就在這以後,又引發了一個不圓滿的故事。
   
     我們老部隊另一老首長,即原二十三軍陳政委,妻子病故後,他正離休在家,他們隻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孫子,兒媳離婚跑掉了,全家隻剩老中小三根光棍,兒子上班孫子上學後,家裏就老政委一人呆?。他家是個獨院,一座小樓首長住,警衛員、公務員、炊事員和司機等等住在外圈平房裏,整個樓裏上上下下就他一個老頭子,雖然在位時家裏賓客不斷,退下來後卻門可羅雀。老政委年年月月天天獨守孤電視,寂寞無聊簡直把他給憋死了。他才八十多歲,其兒子最早提出,給老爸重找個老伴,好有人陪陪他,託許多老同誌幫忙物色,也找過我。我離休後與三妹住在一個幹休所的大院裏,有次我向她說起此事,她一聽就說,把我二姐介紹他不好嗎?我覺得倒是可以,老軍長不在了,老政委夫人也不在了,兩家大人孩子早就相熟,正好合為一家。隻是有個問題,這兩家一直不和,當年在老部隊時,軍長、政委就有矛盾,先後都到江蘇省軍區,分任第二、第三政委,卻又不斷鬧別扭,我就親耳聽二姐罵老政委之妻「地主婆」,因為她出身不好;老政委老伴又向我叨咕老軍長,說「這老家夥愛整人」。我想現在「地主婆」和「老家夥」都不在了,留下的恩怨也該消解了,便把三妹的意思轉告了老政委。同時又想,現在二姐的健康狀況還不如老政委,連陪他說話的本事都沒有,加之兩家有歷史恩怨,很可能老政委不幹。哪知我說後老政委竟有興趣,馬上親自去看了二姐。倒是二姐不予考慮,她不想老成這樣還要改嫁,寧願一人呆在自家,這件好事就沒撮合成。
   
     誰知半腰又「殺」出一個「程咬金」,二姐和三妹有個異母小妹,這時才五十多歲,不知怎麼也是獨身,聽說此事後主動跑到老政委家,自薦上門願當填房來陪老政委。她到後就樓上樓下巡視一番,說自己還要帶幾個孩子過來,以後這住房將如何分配,她的人得佔多少,又囑咐老政委兒子道,你們得給我買多少人壽保險,並且從現在起就用專車接送他們來往。老政委之子聽了暗道,這「小姑奶奶」這麼厲害,還沒進門就要獨掌大權了,真要來誰受得了?父子孫三人一致決定,決不接受這個「小姑奶奶」。這使老政委至今還是一人呆?,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了,我有回去南京再去看他,他已養了條狗,雖然不會說話,卻整天陪著老人,一旦來了客人,那狗就連叫帶跳撒開歡。那老政委比小狗還高興,說我到南京怎麼不住他這裏來,不止有地方住,外出還有專車,其實是可以陪陪他,使這家裏有點生氣。可惜我不能常來南京,來了也自有住處。我一度參與的由三妹引起的老政委與二姐,以及她們的異母小妹的故事,也就不了了之,沒有了結尾。可是二姐呢,雖然早年青春美麗,後來雍容華貴,過了幾十年首長夫人的生活,晚景卻極其淒涼,我看她之所以迅速衰老,全是由於她過得很不幸福、不愉快、不正常,這才造成她如今的慘相!
   
     折騰一生最後卻成了「孤家寡人」
   
     其實三妹的晚景並不比她二姐好,在她與第二任老公打離婚的同時,已經發現了淋巴癌等多種病變,以後的日子不是住在醫院,就是出來打官司。離婚官司使她焦頭爛額,其癌細胞也迅速轉移並日益擴展了,也許是心病引起了身病,或是身病加重了心病,使她五內俱焚,以致加速了自己生命的終結。不過三妹從來不是一個甘願寂寞的人,不肯放過任何一個使自己揚名出風頭的機會,她離休以後竟又籌建開了甚麼中華民族團結友好協會、中國婦女文化促進會,特別是甚麼毛澤東文化藝術研究會和毛澤東書法研究會,並且自任會長,一麵煞有介事地忙忙叨叨,一麵拖著病軀東奔西走。在她最後幾年居然也辦成了一件大事。不知她從甚麼時候起,描摹仿寫開了毛澤東書法,還寫出了一大堆,又為此辦了個展覽。我對此一直不以為然,曾說她是個沒有文化的文化部長,連中國字都認不全,哪能懂得甚麼書法?還辦甚麼書法展覽!就沒有關心這事,也沒有去看她的書法展覽,隻從小報上看到有關的消息。還見到有篇吹捧文章寫道:「毛體」(書法)在中國隻有兩個人得其真傳,且都是女性,一個是江青,一個是李×,很顯然,這與毛澤東的親傳是分不開的。這話說得既含蓄又露骨,就欠讚她也是毛的又一個「第一夫人」了。有的看過這一展覽的人,說展覽的作者介紹中,將她寫成長期「在毛主席身邊工作」,知道內情者就說,她確是在毛主席「身邊」,隻是到底幹甚麼「工作」,就不好說了。由她自任「會長」的「毛體書法」研究會,任命她二姐那個無業兒子為「秘書長」,在姨、甥兩人到處活動和張羅操持下,這個展覽除在北京展出,又先後辦到了南京、徐州、濟南甚至廣州等地,不僅使她又大過了一把癮,更為此炫耀了她與偉大領袖的不一般關係。我雖然不懂書法,隻看過她幾件作品,感到也僅僅是形似而已,要達到老人家書法的奔放俊逸和揮灑自如,又談何容易,她不僅沒有這個功力,也根本沒有這個工夫,這時她既要治病又要打官司,哪裏還有多少精力時間呢?不過這事確成了她此生最後一個輝煌,雖然大大風光了一陣,卻又大大加速了自己生命的終結。
   
     我離休後同三妹住在幹休所一個大院裏,但她比我早進許多年,據說她住了以後,早晨參加院內老幹部舞劍等活動時,總是帶著小保姆為她抱著劍來,人們就說她是個帶「丫環」的女「貴族」。其實早已既無「貴」更無「族」,隻是一個不甘沉淪的離休幹部,並在努力撐著一副架子。有次我和妻子一起去拜訪她,又邀請她也來我家坐坐,我們三人是漫步來我家的,她坐了一會竟打電話回去,讓其女婿開車來接她回家。其實從我家到她家,至多隻有兩三百米遠,可她就要擺這個譜,但也可能由於身體損耗太多,體力確已不支,實在走不了這點路了。此前我每次看見她,都聽她沒完沒了地罵那「老流氓」、「老混蛋」,就如祥林嫂見人就說她的毛毛一樣,不免有點厭煩,也就很少上她家去。後來大院裏通報了一事,說她家被盜了,並且損失不小。我見到她問了此事,她懊喪地說,是有人請她出去吃飯時,不在意沒鎖好門,被賊鑽了空子,進去後把門從裏麵鎖上,她回來時發現家裏有人,卻打不開門,好容易進了家,那賊已從窗戶逃跑了。後來檢查隻丟了一些現款和存單、首飾之類,總共有五六萬元,她說自己多年的積蓄全完了!我卻慶幸她那批無價國寶文物沒有被人發現,更未丟失,也許是那賊人根本不識貨。她最後幾年內,二姐的兒子即她的「秘書長」常住她家,她在總參三部的女兒也和其女婿常回家住,另有小保姆侍候,隻是在院子裏幾乎看不見她,也不再參加幹休所的各種活動︱她不是在住院,就是又出去辦書法展了。我妻子有一次看到她,見她瘦得已經變形了,哪知她竟很快「走」了!
   
     二○○三年七月,我接到關於她病逝的電話,馬上去了她家,見她女兒在,精神極其頹喪,真是已喪考妣了。她是七月八日「走」的,享年隻六十六歲,如今常說「八十、九十不稀奇,七十才是小弟弟」,三妹還不到「小弟弟」的歲數,就壽限已盡了!我安慰了她女兒,問她有甚麼後事我可以幫著辦的,她說已有幹休所在辦了。到告別儀式時,我和妻子都去了,她的前夫、我的「鐵哥們」也到了,隻是守在遺體旁她的親屬隻有女兒一個。她前夫說女兒、女婿已經離婚,兩人又沒有孩子,兒子是由母親安排到深圳工作的,早已下了海,由於父母離棄,一直未再回家,與父母也無聯繫,近年竟完全失蹤了,任何電話、地址都沒有,他母親去世了,竟通知不到他,這使守靈者隻剩女兒一人。已離婚的前女婿看了於心不忍,主動上去陪其前妻一起站著,他要拉我的「鐵哥們」一起去,說是他們兩人的身分其實是一樣的。這位前夫卻不幹,說我站在那兒算甚麼?二姐在南京又在病中,自然來不了,哥哥正在上海沒能趕來,大姐倒在北京,也因多病沒有來,不知為甚麼連二姐的兒子,即三妹的「秘書長」也沒到,這使多年風光的三妹,最後竟成為個「孤家寡人」,從逝前到身後,都極其孤獨悽涼,她的一生「功名」以至「輝煌」,從此灰飛煙滅,毫無蹤影了!
   
     告別儀式以後,我拉三妹的前夫,即我「鐵哥們」同來我家,想讓他就便去看看他們共同的女兒,但他沒有去,隻和我商討怎麼處理三妹收藏的那批國寶級珍貴文物。我們一致認為決不能繼續放在家裏,因為她家隻剩了女兒一人,孤門獨女,甚麼事都會發生,最好存到銀行保險櫃中去,但也隻能向其女兒建議,因為決定權在她。我那「鐵哥們」當天沒有去看他女兒,晚上仍回了自家,說是回去再給女兒電話,看來他們父女感情已很淡薄。他和三妹共同的兒子更是如此,竟多年不知音訊。再補充一點,他們這兒子小名為「小東」,似是三妹自起的,也許含有「小毛澤東」之意,不過他長相並不像偉大領袖,與其妹妹一樣,隻像生母三妹,尤其是其特白的膚色。女兒由於家庭生活一直不正常,性恪似乎有點孤僻,據說她早已轉業,也不知她在幹甚麼。三妹這一家,已是四分五裂,完全解體了,這又幾乎全是三妹自己折騰的結果。如此一生,過得值嗎?
   
     以上所記大都出自本人記憶,其中當然也並非事事親歷親見,有的也是聽說的,特別是關於三妹、二姐和偉大領袖的事。不過這也有書為證,如《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台北版第三百四十二至三百四十三頁,第三百四十六至三百四十八頁,就有關於「毛另一個『女友』是鐵道兵政治部文工團團員」的記載,書中寫到的事我又另有旁證,決不敢對她們更不敢對偉大領袖「造謠誣衊」。不過在一份小報上卻登了另一說法,有篇短文竟說因為三妹是烈士的女兒,毛主席在「親切接見」她時(不是在伴舞時)說:「楊開慧是烈士,你母親也是烈士,你姓李,我也姓(過)李,你就做我們的女兒吧!」並且將她與毛的兩個親生女兒李敏、李訥相提並論。但是文中對於她和毛「父女」間的那種事卻一字未提(事實上凡在國內公開發表的,都一律不能也不準提),隻講了毛如何關心幫助她,讓她好好讀書學文化,還幾次「資助」她寄錢給自己的父親等等,這些事我的「鐵哥們」即她的前夫也可作證。此文又把三妹吹成「共和國軍內外第一位女部長」,並在《國際名人錄》上被譽為「英雄氣概美人風度」的「東方才女」,此說肯定是誇張虛浮不實之詞,因為這種「名人錄」中的文字,都是由「名人」自己提供甚至自己寫的,其「名人」資格花些錢就能買到,因此小報上那篇短文的素材,看來也是三妹自己提供的,也看來她自己一直追求、迷戀和陶醉於這種「美譽」。
   
    大概也就因為三妹當了這種「名人」,二○○四年三月她的老家江蘇邳縣派人來到北京,說是縣裏正在籌建「名人館」,三妹已名列其中,特來搜集她的資料。其文物。來人也找到我,我應約介紹了她的部分可以公開的情況,也介紹了她的二姐和哥哥的簡要情況,又建議他們好好搜集了解關於她們烈士母親的事跡和史料,據我所知,三妹的父母一九三九年來到新四軍後,又被派到敵佔區去做地下工作,一九四五年被叛徒出賣而壯烈犧牲,三妹這才被送到部隊並長大成人。我認為應該大力宣揚這樣的革命先烈。但是來人對此似乎並無興趣,原因是其生母不是名人,更沒當過甚麼「長」,他們隻注重三妹這樣的所謂「共和國第一女部長」。我對此也隻能搖頭嘆惜,我知道三妹是挺有「名」的,不過隻是因為她曾「在毛主席身邊工作」過,而這個「工作」偏偏是說不清道不明上不了台麵更見不得人的,所以對她的介紹隻能「掩其一點,隻吹其餘」,這種半假不真的粉飾改扮出的「名人」,不知有何值得崇敬之處!
   
     到我寫作此文時,三妹已經「走」了一年多,她的二姐、大姐和哥哥雖已不「健」卻還仍「在」,倒是被三妹「休」了的前夫,即我的「鐵哥們」畫家,活得十分健康甚至自得其樂。他離開三妹後,一直埋頭作畫,因為沒有再婚,兒子又不在身邊,一人獨往獨來,過得倒也瀟灑。因為此文涉及他和三妹等人的隱私,我隻得一律不提本名,隻述其事,以保留我黨我軍我國的這段「歷史的真實」。文中寫到的各位,各自都有一段輝煌,如今卻早已成為過去,一切都已劃了句號。三妹晚年雖不如願,卻也撈到點虛名,又位列縣裏的「名人館」,還上過甚麼「名人錄」,大概也可「死而瞑目」了。隻是我在回顧她和其二姐等的一生時,心中又充滿了惆悵與惋惜,他們這樣度過一生,值嗎?
 
 本文在【幾曾回首】論壇登錄後,有很多跟帖。茲全部、一字不易ZT如下:
• 毛澤東的“滴蟲”,名曰“小百臉”。不過曆經幾代遺傳,已經是有眼無珠,專門喜歡吞食別人意淫的排泄物。原小說作者聲明,“也是聽說的” -宜城漁翁- ♂    (543 bytes) (153 reads) 09/08/2018 postreply 22:25:34
• 以毛主席為光輝榜樣,認真學習毛澤東思想。。。 -華崢嶸- ♂   (72 bytes) (13 reads) 09/09/2018 postreply 15:37:49
• 鍾國楚軍長和夫人李錚,李錚妹妹毛體書法家李靜(李勝利)。 -欲千北- ♂    (886 bytes) (75 reads) 09/09/2018 postreply 19:08:23

• 三妹的前夫彭彬,軍旅畫家;後夫薑思毅中將,總政宣傳部長。二姐與我父母認識。大概在2000年前後巧遇一次,還主動打招呼。 -蕭嵐- ♂   (96 bytes) (7 reads) 09/10/2018 postreply 05:24:11
• 所以看來是確有其事。照片上二姐的孩子個個眉清目秀,二姐年輕時一定很漂亮。 -欲千北- ♂    (0 bytes) (1 reads) 09/10/2018 postreply 05:32:47
• 文章中的人物,包括作者盧弘(洪爐),都真實。與他們的履曆相符。

其中的事情就難說了。

 

80年代出國前,聽父母議論過三妹的事情,包括與其前夫吵架的事。都是熟人的轉述。父母還提到前夫作畫“你辦事我放心”。他們沒有說過二姐的事情。

-蕭嵐- ♂   (309 bytes) (6 reads) 09/10/2018 postreply 06:44:03

• 盧弘仍然健在 -蕭嵐- ♂   (119 bytes) (11 reads) 09/10/2018 postreply 08:00:41
經常參加活動發表文章,既不出麵否定文章是他寫的,也沒有人出來追究他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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