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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戰場遊記之三十四:第二次世界大戰在這裏爆發,團結工會在這裏誕生(下)
格但斯克舊城:
格但斯克港口:
被炸毀的Westerplatte 半島的波蘭軍隊營房:
格但斯克舊城在1945年3月德軍敗退時遭受徹底的破壞。作為重要的軍事要地,德軍在這裏建造了堅固的防禦工事,決心頑抗到底。蘇聯空軍幾乎把全城都炸平了,進攻前又集中重炮廣泛轟擊。甚至在蘇軍占領全城後,大火仍燃燒了一周之久。戰後,波蘭政府花了大量人力和資金,經過十幾年才恢複大部分曆史性建築物。
格但斯克港:
格但斯克造船廠:
導致罷工的原因----食品漲價,沒有肉吃(此照片攝自團結工會紀念館):
從市區碼頭有遊覽船去Westerplatte 半島,每小時一班。有的遊覽船是海盜船模樣,價格相同。航程中要經過格但斯克造船廠。在共產黨政權期間它叫列寧造船廠。這工廠的工人從1970年起就舉行抗爭,抗議食品漲價,火燒格但斯克市黨委大廈,軍警開槍,官方的數字是44人被打死。到1980年,波蘭民眾對政府的不滿已經積蓄多年,尤其是食品短缺問題和宗教問題(波蘭人傳統上是虔誠的天主教徒,而政府是無神論的),再加上對蘇聯傳統上的民族仇恨(政府被視為蘇聯傀儡,而波蘭民間恨俄國人恨了幾百年)。1980年8月31日在格但斯克今格但斯克造船廠成立團結工會,由萊赫·瓦文薩所領導,也是華沙條約簽約國中第一個非共產黨控製的工會組織。接受既往教訓,工會主張非暴力的反抗模式。這次,剛開始波蘭政府想采取懷柔政策,不但接受了團結工會的談判要求,而且同意在工廠大門口,為1970年抗議中被殺的工人建造一座紀念碑:
格但斯克造船廠大門:
造船廠大門上的團結工會與教皇像並列:
在1980年代,團結工會將波蘭國內的天主教徒及反共左翼人士組織結合成為了一股強大的反共主義社會運動,發起了廣泛的反共產的非暴力社會運動,巔峰時聯合了約一千萬名成員,1981年9月全國大會前,團結工會總人數達到950萬,構成了波蘭工人總人口的三分之一。團結工會的出現及持續的存在,不隻是在長期由波蘭統一工人黨一黨專政的波蘭所前所未見的,也是那些在實際上由蘇聯統治的東歐集團共產主義國家前所未見的。
團結工會紀念館是一棟6層大樓,很特別的是其牆壁是陳舊的製船鋼板做的:
團結工會紀念館內陳列的舊照片,成立大會(以下照片攝自團結工會紀念館):
團結工會紀念館內陳列的舊照片,雅魯澤爾斯基頒布戒嚴令:
被捕工會領導人:
工人舉行和平抗爭:
迫於蘇聯的壓力,波蘭的共產黨雅魯澤爾斯基政府曾於1981年12月3日取締團結工會,頒布戒嚴令並建立救國軍事會議(Wojskowa Rada Ocalenia Narodowego, WRON)來取代正常政府機能,及隨後為期數年的政治迫害,試圖摧毀團結工會,在格但斯克的團結工會領導人被拘禁隔離並被嚴密看守著,數千名團結工會的支持者在午夜被逮捕。但波蘭工人階級並沒有屈服,在1982年5月1日的一係列抗議活動中聚集了好幾千人(在格但斯克有幾千人)。示威運動在5月3日再度展開,以慶祝已被非法化的五三憲法紀念日。更多罷工在10月11日至13日展開,並在隔年5月再次展開。後來由於國際風雲變幻,戈爾巴喬夫主導的蘇共政治改革,波蘭軍事政府當局最終被迫與團結工會展開談判。1986年9月11日,225名波蘭的政治犯被釋放。9月30日萊赫·瓦文薩創建了第一個公開的也是合法的團結工會組織(自從戒嚴令頒布以來)—NSZZ團結工會暫時會議。由團結工會領導的反對派,與政府合辦圓桌會議協定,最後協議於1989年舉行半自由選舉,成功促使波蘭共產黨垮台。從此開始,東歐共產國家如多米諾骨牌般迅速倒塌,始作俑者的蘇聯也解體垮掉,歐洲及全世界政治格局徹底改變。
從團結工會紀念館樓頂俯視造船廠:
古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希特勒和斯大林都在格但斯克播下種子。看到這裏人民今天的寫意生活,我不禁慨歎這句中國哲學充滿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