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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院了,終於回家了。
全家都開始圍著這一個小寶貝團團轉,還忙得手忙腳亂的,他的一舉一動,哪怕哼哼一聲,都會被我們觀察在眼裏,仔細揣摩一番。
姥爺專門負責做飯,打下手。他不是不愛孩子,是不知道怎麽幫忙,心裏還害怕。我和我哥小時候,他就沒管過,對著這個才幾天的小人兒,生怕弄痛碰著了他,在一邊看著瞧著過癮。
姥姥是過來人,還生過倆呢。可一晃三十來年,不光手腳生疏了,更關鍵的是技術不趕趟,一切得從頭學起,別的不說抱孩子就得練。以前孩子都是裹在繈褓,抱起來放下去,有模有樣的,多簡單。不像現在,軟乎乎的小家夥,四肢都亂踢騰著,抱起放下得十二分小心托著頭頂著屁股。本來就不容易了,他還不老實,難度就更大了。換尿布也得現學,新技術新裝備不說,換一次尿布光給他脫衣服穿衣服,老媽就能出身汗。更別說洗澡啦。
LG就更別提啦,孩子有點動靜,他是跑得最快的,動作敏捷著呢。可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也是光看著,他的名言就是:你幹的比我好,你來吧。這是為了孩子好嘛。
用老媽的話說,我當時是我們家的“大拿”啊,那幾天的醫院也算受過培訓上了崗的。所有跟孩子直接相關的事情都是我一手包,不論白天還是黑夜。不過我畢竟過著飯來張口的日子,而且“大拿”也很有“大拿”的樣子的:喂奶沒話說,隻能我來;其他換尿布洗澡抱孩子什麽的,我伺候著我們家的小皇帝,可我的鞍前馬後,總有人伺候著,缺了啥的馬上就有人給遞到手中,打洗澡水什麽的粗活重活自然也不用動手指頭的。
那時還真忙活,一天一眨眼好像就過去了,就沒個停的時候。不像後來有了小馬時,多個小可在一旁,要吃要喝要陪著玩,我們還都感覺很輕鬆,還有不少空閑。小可就是那時候跟姥爺學會了下象棋,姥姥也跟著學。每天小可就專找姥姥過招,包贏不輸。
主要是我沒有經驗,心裏沒個底,一天到晚瞎琢磨,老是擔驚受怕的,生怕沒弄好出差錯。我媽倒是有經驗,隻是有些已經過時了。而且我媽特相信科學的,在國內經常聽廣播,專家這麽講那麽說,新知識理論也不少呢,就是缺乏實踐,底氣不很足。LG也特愛科學,就成了我媽的應聲蟲。倆人還兼職當監察員,用科學的眼光條例來指導工作。有時我抱著孩子忙活,他們倆在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真讓人冒火。
記得我媽說小孩子喜歡臉衝著有亮的方向,要換換在床上睡覺的方向,經常調個頭,讓他左睡睡右睡睡,不然老偏向一邊頭就會睡扁了一側不對稱了。最開始我們都一致同意一星期給孩子在小床上掉個頭睡,折騰折騰就成了每天換方向。有一天,LG盯著我換完了尿布,把小可放回小床上,擔心地問:是這邊嗎?你沒弄錯吧?又建議:要不我們還一次尿布就換個方向。我實在忍不住發了通火,這個話題才止住了。
都說要喝老母雞湯,可法國難得買到老母雞,都是肉雞,分不清公的母的。依照我媽的理論,公雞是絕對不可以吃的。LG和我爸是堅決貫徹執行,本著寧可不吃一隻母雞也不錯吃一隻公雞的原則,肉雞一律不買。結果雞肉就從我們家餐桌上消失了。不過功夫不服有心人,LG到處跑著找,到底買到了一隻老母雞,湯是喝了,肉好像啃不動,就放棄了。
當然這都是小事情啦,真正讓我們頭痛的是,從生下來起小可就因為奶不足,饑一頓飽一頓的;不幾天在月子裏小可又發了濕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