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搞笑的一篇網文,署名"未知",真是有些太埋沒作者了。如果有人知道原來的出處的話,非常希望能知道作者是哪方高人。
找張自己最帥的照片
折成一艘發現號航天飛機
再朝地麵放一個響亮的屁
我就乘著後座力
拔地而起
月亮山森林蔥鬱
銀河水波光淋漓
我還把圓圓的星星
當足球一樣四處亂踢
啊 宇宙風光 無限旖旎
可是 可是 我的心裏
為什麽空蕩蕩地
空蕩蕩地?
啊 縱然我可以飛上太空
也逃不脫你的引力
這就是我發現的
宇宙定律
“這首詩是寫給她的,我初戀的女孩,那一年,我才31歲”。這個叫做從良匪兵的男人 在聊天室裏開始緩緩地講述一個浪漫的網絡愛情故事。
“我們是在一個叫做泡網的地方認識的。她有一個無比美麗的名字,叫——韋一笑。據 說她在深圳街頭微微一笑,曾經引起700多人的瘋狂追逐,包括從浴室裏裸奔出來的”。屏幕 上好久沒有字,我想象她一定陷入了某種久遠的思念。
於是我問:接著講啊,後來呢?
“古人雲:人生不如意之事,百分之百。唉……”,他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後來她 嫁給了一個在西安開發公司賣美國進口古董的日本富商,五朝臣子。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 我變了,我墮落了!我結識了北京的打架矮子,成才的采花和尚,東京的神經廚子,南洋的寂 寞殺手,美國的遊蕩郎中,我變成了一個無惡不做的——匪兵”。
“後來終於出現了一個改變我命運的人生導師,方舟子博士。他懷著對網絡事業的熱愛 和對青年的關懷,尊尊誘導,終於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不管你原來是那麽道德敗壞的人 ,隻要換一個愛北或者撥號愛屁,你就可以重新做人,甚至可以從一個網絡海市蜃樓的失足房 客變成收房租的人。對了,嗯師還給我起了法號,就是現在的——從良匪兵”。
那邊又是一陳沉默。我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於是說:我真的好喜歡聽你的傳奇故事, 咱們打電話聊聊好嗎?
“不,我是一個靦腆的人,我從來不告訴網友我的電話號碼是13903711695”。他堅定的 說。下來的故事就是任何智商超30的人可以想象的了,我和匪哥越走越近。
我也逐漸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情。
“我小時候家裏很窮,連自行車都沒有,於是隻好每天打的上學。但是我學習成績很好,每 次考試都有是班裏的前70名,後來終於以優異成績考入了著名高考高等學府——河南省平頂山 市職業技術專科學校並且因為我高考成績優異,學校想重點培養我,於是收我的學費就比別人 高兩三萬塊錢。”
“進入大學後,我珍惜來之不宜的學習機會,更加刻苦塌實起來,光大一就上了3次,學 校被我的精神感動了,老師們認為我完全有資格提前完成學業離校。為了表示對學校心意的感 激,我連畢業證都沒有麻煩著問他們要。”
“找工作時,我下定決心,一定不能依靠父母!於是,我讓爺爺奶奶使用權介紹了一個 工作。那真是一個非常辛苦的工作,每天早上10點就得上班,一直忙到下午3點,中午隻有兩 個半小時的午餐休息時間。我平均一天要接兩三喝三四杯茶,看五六張報紙,和七八個女同事 談工作,而且報酬也低,1個月隻有2萬多塊錢。窮的我連香煙都抽不起,隻好抽白粉了。唉, 中國老百姓的日子,真是苦啊!”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講起來。
“但是,不管生活多麽艱辛,我都會樂觀著、積極著,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網上一直以“歌 頌真善美,弘揚主旋律”著稱的。比如在體育沙龍,我對中國足球的偉大進步欣喜,自豪,於 是和一些內心陰暗的家夥展開了長時間的論戰,他們罵我寫八股文,罵我是在足協領工資的, 等等等等。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日本人五朝臣子嗎?連他都湊熱鬧,化了八九個名字攻擊我, 唉……” 又是那讓人無比憐愛的歎息。我的心隱隱地疼痛起來。
“但是網上也有真情在,好人也不是徹底絕跡了的。比如最讓我感動的是一個叫做納納 的女網友,她是藏族人,在天山以南一個小山村裏,家裏很窮,但是當她聽說南京一個叫董 事長的孩子沒有錢結婚的時候,馬上托我給他轉寄了500塊錢。我被她深深地感動了,於是告 訴她,不用給我寄那些錢了,下次讓你的作家朋友給我報銷幾張機票就成。還有,為了 讓更多的朋友知道納納救助下崗董事長結婚的事情,我還在網上發表了著名通訊:《從四通到 泡網:納納走在新長征的路上》。”
匪哥的語氣分明變的歡快起來。 “匪哥,我想見見你”我說。
“不,我是從來不約見網上的女孩的。我隻想念緣分,如果有緣,上天會安排我們在街 上上碰到的。”他的聲音那麽輕柔但是堅定,而正在我遲疑的時候,我聽到清晰而快速地說: “正月初十中午1點,我在二七紀念塔下。穿紅西裝。手拿1本《網妹》雜誌”。
我查了一下日曆,臉不禁騰的紅了一下。原來正月初十正是2月14日,情人節。
那天鄭州的天
是晦澀的藍
空氣裏彌漫著
一種暖昧的味道。
我就在那個日子,見到了傳說中的匪 他個子很高,足有1.63的樣子,身材適中,大約90公斤左右。他有一雙稍顯愚味但絕對很大 的眼睛,讓人一下子就想到小燕子趙薇。他笑的樣子尤其迷人,抿著嘴,露出金黃的兔牙。他 穿著一件紅西裝,很名貴的樣子看上去或許要值100多塊錢呢,他下身(注:即腿上,非特製那 個地方)穿著一條綠色燈絨褲,腳上是一雙大寶死耷旅遊鞋。
真是酷呆了!我心裏暗暗讚歎道。同時也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匪哥好,我是秀芝”。
“哦,是你呀,真是太巧了!我說是有緣的人會在大街上碰到吧!”菲匪哥用標準的河南普 通話說。
聲明:從良匪兵正在以每3分鍾一個電話的頻率請求我不要繼續寫下去了,他說是一個網上名 人,這件事情會象克零頓醜聞一樣造成網絡堵塞的,他說要保護名人……
各位哥哥:請問我還要接著寫下去嗎?
“1點多了,你一定吃過飯了吧?匪哥看看表,關節地問我。” “嗯,我剛坐長途汽車從焦作來……”
“哦,那一定挺辛苦的了,我們到那邊的椅子上坐一會休息一下吧。”
匪哥熱情地拉起 我的手朝那邊走過去。
“你性交嗎?”匪哥突然問。
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你……”“哦,我是問你是不是姓焦,我聽說焦作的人都是姓焦的。” 他笑著解釋道。
“不是,焦作的人大部分不姓焦……”我喃喃地說道: “你不是知道我姓王嗎?” “哦,我想起來了,我真名也姓王,哈哈,咱們500年後還是一家人呢!”
匪哥把“年後 ”兩個字說的特別清楚,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羞的我低不頭去,那時他又爽朗地笑起來,接著 說,“唉,你看我這記性,這男人啊,一過40,就容易心煩……”
我們就在二七廣場的椅子上座了好久,我覺得肚子裏汩汩亂叫起來,於是終於忍不住說 :“匪哥,這裏有點冷,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比如找個——”
“好的,我們找個商場去轉轉。”他愉快地拉起我的手。 “這就是著名的鄭州亞細亞他們老板叫王髓粥,是我二伯的侄子的同學的同事的小舅子 ,跟我很熟的,每五六年都要找一大幫朋友聚一下,他原來想找我幫他做呢,我沒答應,結果 ,你看看,現在全國辦的十幾個扡村麵貨快倒閉完了,唉……”
又是那熟悉的長長的歎息。 “您好,歡迎光臨。”商場門音節,卻連頭都沒回,就拉我走了進去。 “亞細亞的人對我那是沒的說,每回來都專門派人到門口招呼。”匪哥輕描淡寫地說。 我回頭看看,發現那小姐對後麵進來的也說“您好,歡迎光臨”,我輕輕問,“那後麵 那個……”匪哥回頭掃了一眼,“哦,他們一定把那人當成跟我一塊的了,唉,其實這幾年, 我到哪兒通常不帶很多跟班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好象回想起過去的時未免。
“我要送你一件情人節禮物!”匪哥忽然凝視著我的眼睛,深情地對我說。
“哦,謝謝哥哥!”。我的心裏一下子激動起來。
“你猜猜是什麽?”他笑咪咪地問我。
“玫瑰花?” “不是——!”他的聲音拖的長長的,“花有什麽意思呀,好幾塊錢一朵,還沒塑料花 好看,又活不了幾天,你想要回頭咱上公園我給你摘去。”
“嗯,那是化妝品?”
“不——是!”他的聲音又拖的長長的,“這裏的化妝品太抵擋了,我家裏用的都是緬 甸尼泊爾進口的雪花膏,20多塊錢1斤呢!”他驕傲地說。 “衣服?”
“也不——是!”他笑起來,“哈哈,猜不出來吧。來,還是我直接帶你去吧,一定比 你想的都大,都鮮豔,都喜慶!”他竟然帶著我走出了亞細亞,(門口駐有專人向他問好),來 到了剛才的二七廣場! 他拉著我的手走的很快,我絲毫看不出來他要往哪裏去。“嗯,到了!給你買個禮物。 ”他突然停住,然後朝一個擺攤的老頭大聲說到“買個氣球!”
“大點,再打點氣。”他對賣氣球的老頭說。
“嗯,一般就打這麽大。”老頭說。 “怎麽?難道氣球不是免費的嗎?你舍不得那點氣嗎?”匪哥生氣地說。
老頭接著打氣。 “我說了要送你一個禮物的,大,鮮豔,喜慶,大氣球,嗬嗬,你一定很喜歡吧。”匪 哥笑著對我說。 “同誌,氣球打好了。”老頭說。 匪哥看了看,“嗯,不行,還是太小,我要給她買個大氣球。”
“唉,同誌,實在不能再打了,如果還想大,你就買個大號氣球吧,才比這個貴1塊錢。”
“咦,你這老頭怎麽這麽賺昧良心錢?我多打點氣也能大,為什麽要多花錢買大號的? 再打!”
“再打就要爆了……”
“別嚇唬人,難道我連這個都不懂?”匪哥走上前,搶過氣罐,打開了開關。
“嘭!”一聲巨響,地上多了無數氣球碎片。 “什麽假冒偽劣產品也敢拿出來賣?給我換一個!”匪哥生氣了。
“你……你給錢……”老頭氣的說不出話來。
“什麽,我拿氣球了嗎?在誰的手上壞的?我難道要買你的爛氣球嗎?真是不講道理, 我打電話叫警察過來,廣場不許擺攤知道不?我5個兄弟都是公安局的!哼!”
那老頭又氣又 嚇,說不出話來。 匪哥拉起我,“算了,不和這些低素質的人打交道,咱們走!”
“匪哥,我有點餓。”我說。
“我,那我請你吃飯。”他梢加思索說道。“城南有家嗆鍋麵,特別好吃,味道不錯, 量又足,我吃過幾回,嗨,還真對得起這個肚子。咱們就去那裏吧。”
“好。怎麽去?”
“那裏不太遠,隻有八九站路,坐車不方便,咱們還是走過去吧。”
“比比比比”。匪哥腰裏的傳呼機響了。 “哦,停一下,我回個電話。”
他朝一個小店的公用電話走過 “匪哥,你不是有手機嗎?”我指著他腰裏別著的大磚頭機問。
“哦,我忘了交話費,這幾個月好象停機了,我也忙,沒顧上去開通它。其實公用電話挺方便的,三分鍾才兩毛錢,我最怕手機輻射了……”匪哥一股腦說了一大堆理由。
“喂?哦,小匪娘呀……嗯,咋了?……哦,家裏水開了,好的,我這就回去下麵。”
匪哥微笑著對我說:“真是不好意思,家裏有這麽重要的事,我就不能接著陪你了,咱們回頭網上再聊好嗎?” 不等我回答,他就匆匆轉過身去。
我剛想叫住他說點什麽,那小店的老板卻朝他大喊起來 ,“喂,那誰,把電話費交了再走!”
匪哥轉過身來,朝我喊道:“秀芝,幫我給他五毛錢,我急事就先走了。”
他走到那個嘈雜的路口。
路口的包子鋪恰好端出新的一籠包子,
熱氣蒸騰開來,
他的背影如煙如霧。
淚水悄悄地盈滿了我的眼睛。
這時我想起了著名網絡詩人桑克的一首濕:
網絡給了我賊亮的眼睛
我他媽的卻隻用它
看見了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