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唱這首哈利路亞,周六花了一個下午學唱。
Leonard Cohen的哈利路亞,很好聽啊,學起來比想象中的容易,喉嚨打開了,唱起來也不難,各位有空聽一聽,多提寶貴意見。
歌曲背景:
倫納德·科恩的《哈利路亞》是一首多麵性的歌曲,探索了愛、信仰和人生經曆中苦樂參半的本質,大量引用了大衛王、參孫和大利拉等聖經人物的故事,以闡釋欲望、背叛以及苦難中的美麗等主題。科恩耗時數年創作這首歌,在最終確定版本之前,他反複修改了多個歌詞。他表示,“哈利路亞”這個詞可以用在各種語境中——快樂、悲傷或破碎——來描述生活的複雜性。
買一送一,再加想到唱這首歌曲,背後的原動力。
摘自“剛剛結束的大溪地郵輪”
說到郵船上的夜生活,我們現在不去酒吧喝酒了,但是夜場節目從來不拉下。雖然這種小船,夜場表演的咖位和水準,跟大船是無法比擬的。可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不看白不看,不見得去打牌喝酒拉角子機?
有一次我坐在一對很老的老夫婦旁邊,兩個人樂樂嗬嗬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想和他們嘮嗑。原來他們是澳洲過來的,聽我們是美國去的,老太太說,我有一個孫子,在Carnegie Mellon 讀的電腦,現在不回來了,留在加州做 startup。我說Wow太厲害了,最好的CS School,startup 前途無量啊。老太太聳聳肩說,他們是這麽說的,說現在做AI最厲害。可是我還有一個孫女,比他厲害,在休士頓還是波士頓讀博士。
我笑了我說都厲害都很厲害。老太太說,反正都不是我要操心的了,到我們這個年紀,現在就隻管聽好消息就好了。我說所言極是,you had your turn…
老太太說:”我有四個孩子,他們小的時候跟著我們住過很多國家,後來到他們上學的年齡,我就開始擔心,變得越來越焦慮。直到我的大孩子要上高中了,我說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我的孩子不能再和當地的孩子一起長大了,那時候我們在內羅畢,我先生是外交官”。
“我不是說我的孩子就比當地孩子高一頭,但是他們的未來是不同的,我的孩子是澳洲人,長大了是要在澳洲討生活的。所以我帶了四個孩子,自顧自回澳洲生活了。”
“那麽他怎麽辦”? 我問。
“他能怎麽辦?沒過多久他也調回來了”。 我們一起哈哈大笑,老先生在那邊也跟著笑。
“所以,孩子們後來都很好?”
老太太說,“都還不錯,老大在議會裏有個位置,別的,也都安居樂業”。她接著上下拍拍兩隻手,說,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大功告成,mission accomplished。
這兩個老人家,總是坐在第一排幾乎固定的位子。估計他們很少挪窩,看秀聽課,是他們的主要娛樂活動。可是有一天,他們的第一排好位子,載在了我的手上。
那天從Nuku Hiva回來,早上有一個介紹大溪地諸島地理地質的講座,我和坐在旁邊的一對夫婦聊起灰礁鯊的aggressive,那家先生是資深潛水愛好者,那個太太早年來自波哥大,我家領導和她聊哥倫比亞聊的開心得不得了。和他們相約下午來聽海洋生物的講座,誰早到就幫誰留位子。我早到了,一排一座,就幫他們占了一排三座四座。
沒想到那節課人很多,不停有人問來問這兩個空位子,我都OK可以應付。直到那對老人家,顫顫巍巍地走來問座,我想了一下,還是回答說有人了。我聽到跟在後麵拄著拐棍的老先生,嘴裏咕嚕了幾句,心裏難受極了,還好那兩位朋友在開課前五分鍾趕到,我說天呐你們再不來我要撐不住了。
拒絕那兩位老人家讓我很痛苦,我都差點想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他們了。那天夜裏的夜場秀,又遇見那兩位老人家,我走上前去和他們打招呼,我說我一定要和你們賠禮道歉,以後我再不幫人留位子了,因為拒絕你們讓我太難受了。那個老太太滿臉笑容,她跟我說,“你沒有做錯啊,一點也不要難受,promise is a promise”。
我們兩個,比非要坐在一起,更願意坐在前排看秀,所以有單隻位子也坐,常常分開來看秀。後來又有一天,夜場秀,我又坐在老太太旁邊,一個人。老太太表揚我的打扮,我讚美她的首飾項鏈,她戴著橘紅的眼鏡,披著橘紅的大披肩,脖子上戴著雪白的大圓珠子。
老太太說,“你是說我的圓珠子好看嗎”?我說:“是啊,很跳的,彈眼落睛的”。
老太太說,“在船上精品店裏買的”。我說:“對哦好像看見過,我很中意那條藍色的”。
老太太說藍色的也很好看我也喜歡。“可是,你知道嗎?竟然有人跑到我麵前,對著我說,這條項鏈真難看,特別是,戴在你身上”!
“不可思議,怎麽可能?你一定聽錯了?要麽或者,是她也想買被你買走了?”
老太太說,不會聽錯的,她那麽大聲,我先生也覺得不可置信。這不,今天還遇到那個女的,我先生指給我看的。“喏,那個說你項鏈難看的女人,要走過來了”。
我連連搖頭,“一定是喝醉酒說瘋話了”。“是美國人吧”? 我問,“一定是美國人”。老太太又聳聳肩,說,“unfortunately,its a yes”,“但是,這麽大的船,什麽人沒有”?
說到林子大了什麽鳥沒有? 後麵有一天的大溪地土著上船表演,觀眾席中,竟然上演了一場全武行,就為了前排拍照的手機舉的太高了,後排的不滿意,用手去拍去摁,演出了男女雙打。信不信由你,先出手的,是米國粗胚,被欺負的,是英語不是第一語言的,貌似南美祖籍的,住在佛羅裏達的米國人。
扯遠了拉回來。那天夜裏是郵輪總監的表演,他是從前澳洲的童星,唱歌唱得非常絲滑,表演也分外輕鬆,很多和觀眾互動。其中唱到Hallelujah,他說,2016年娛樂圈失去了很多大明星,下麵這首歌,被無數人翻唱過,有成百上千的版本。
我聽到旁邊的老太太,脫口而出,“Leonard Cohen”! “哈利路亞”!這首歌太耳熟能詳了,大家都跟著一起唱,我聽到我旁邊,老太太的歌聲,特別響特別亮,比我唱得還起勁。[偷笑]
我好喜歡這個老太太,他們應該,有八九十歲了。 這也是為什麽,我一直惦記著這首歌,回來才幾天,就學著唱好錄好了,哈利路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