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攝影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活動的時候,我對幸福的描述是周末睡到日到三竿自然醒,然後再賴床30分鍾到一小時不準。等我吃好,穿好,可以出門見人的時候往往都要下午一點了。臉紅ing。自從年初到色壇冒泡後,大家對偶的鼓勵不少, 熏陶也不小。首先反反複複看到的是一個“雞”字。說什麽玩攝影的人就是要起的比公雞早。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我看過一位大師在華盛頓州MtRainier拍的照片。這個地方我去過,不止一次。我都知道他的取景大概在那裏,因為我也有幾張類似的照片。我的就如同千千萬萬到此一遊的人的照片,平平談談,無滋無味,就像一碗把前一天晚上的剩飯加了一點熱水的泡飯(看我寫的是泡飯,因為如果是熬的好粥味道也可以是回味無窮的)。 因為我的照片在正中午,光線太強烈,雪山被照得沒了細節。 前景的小花小草又太暗,中間的一個池塘就跟被粘了上去一樣,毫無生氣。再看大師的照片,這這這,照片比照片要氣死人的!
雖然知道光,影,日出,日落的重要性,我卻一直遲遲不付諸於行動。借口是西雅圖天天下雨,周末也不例外。我根本沒有什麽日出日落來追捕。其實就一個字,懶!在為美帝國主義賣了5天命後我就不能放肆地隨心所欲一下?可是這個周末情況有所改變。從周四開始雖然早上有點霧,很快就消失了。晚上日落時的紅霞讓坐在辦公室的我有點衝動。有多久沒有看到日落了?周五氣象預報居然說這個周末可以讓我們嚐到一丁點兒春天的感覺。我覺得再不做一回“飛機”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剛一千多大洋撒出去換回一個腳架係統,不就是要在低光下工作的嗎?況且剛讀了田大師的印度之旅。裏麵也說“要起得比公雞早,睡得比母雞晚”。我決定這個周末一定要坐一回飛機。寫到這裏我又迷糊了。以前我也是在坐飛機,隻不過是起得比公雞晚,睡得比母雞早罷了。還不如說來當一回周扒皮來得形象?
周六早上,我上了5點半的鬧鍾。感謝主現在還是冬天,日出還很晚。迷迷糊糊中還把腳趾頭撞上了門和地麵的夾縫裏。疼得我齜牙咧嘴,怒火三丈,恨不得當一回周扒皮學雞叫,把家裏的人+狗都給我揪起來!不過這一撞是把我給搞清醒了。沒怎麽整理就出門了。反正黑燈瞎火,沒人認識我。
在西雅圖住了這麽多年,好多景色都熟視無睹。反而偏偏要跋山涉水,砸錢拋金後得到的好像才是最好的。如果能夠靜下心來,原來美景就在我們身旁!這在Alki Beach. 先科普一下。Alki Beach在西西雅圖,顧名思義就是在西雅圖的西麵,隔一個小海峽相望。在1851年是最早來西雅圖定居者的革命根據地, 第二年才搬到了現在西雅圖市區的“先鋒廣場”。Alki是印第安語,意思是“最後”。這裏好多地名都是以印第安語來取的。童鞋們要不要試試如何發音這些字“Puget”,”Sequim”, “Issaquah”? 住西雅圖的童鞋們不要來搗亂啊!
《1》這時候天邊剛有一丁點兒亮,一丁點兒發藍。 就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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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空象被一個大剪刀剪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越剪越大,色彩越來越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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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太陽用大海做為帆布畫的水彩色。
<7> 看到最遠的那個樁子上的鸕鶿了嗎?沒有牛頭來打鳥!
《8》
《9》天空的顏色。
《10》在沒有HDR的軟件前最後一張可以看的。
回來後吃喝拉撒一番加一個小盹兒 (嗬嗬,沒有睡夠的下午補回來)。到了快日落的時候,我又開始工作了。要去得地方是發現公園 (discovery park).那裏有一個燈塔。懸崖下麵就是海灣。日落得精彩沒得話說。快到了的時候發現GPS上指的路被封了,來來回回轉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可以開車到的路。當時是4:30. 日落時間是5:15分。離目的地還有0.8碼。 我開始急了,沒有辦法隻能停了車,打算走過去。連走帶跑,我眼看著太陽的那張臉越來越大,越來越紅,知道無法在日落前趕到燈塔了。與其趕路,不如就近找一個地方。我在失望的情緒下東找西找後,架起了腳架。 正當我拿出相機架在腳架上的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相機裏沒有磁卡!!!早上的磁卡在電腦上,而我來的時候換了一個相機包,也沒有拿出備用磁卡。蒼天啊啊啊!大地啊啊啊!!我被砸得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
既然來了,總得有圖有真相。掏出愛瘋,不禁感慨一番。一邊是我撒出去幾千大洋換來的單反。現在就跟斷了氣一樣。這愛瘋什麽鏡頭濾鏡腳架都不需要,該上場的時候絕不含糊!太陽很快就下了海。 我拖著我破碎的心結束了坐飛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