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北京成長於斯除了抗戰時小學在四川省——許多縣如犍為,瀘州,自流井,隆昌。等等去過,最先住的地方是重慶南岸朝天門碼頭,當時的日本的飛機常來轟炸,三天二頭地要鳴笛要求躱到防空洞,我親眼看到許多次曰本鬼子的飛機的轟炸。為了躭避轟炸,後來就搬到北陪,那時我記得在金剛碑上小學。
金剛碑舊事
剛到金剛碑時大約有六歲,如今八十四。中間隔著七十八載,可謂久矣。祖籍不是四川,是父母抗戰時逃逃去的。那時四川人叫我們為下江人哪年帶我們搬到金剛碑已不詳。四川話講的,很有意思,可惜我沒記住。那時我們兄弟四人(家泰弟還沒出生)家恒應三歲左右。抗戰勝利不久我們就搬到北京。算來我們充其量在金剛碑不過小住三年。時間雖短和我們也很小,但我們兄弟在哪裏都有值得回憶的好時光。
我在金剛碑我們兄弟三人我最大,帶著他們像猴子一樣在江邊大石頭上爬上溜下,賽過孫悟空。鑽過隻有小孩才能爬進去的又有直角轉彎的下水道, 賽過地老鼠。幸好轉彎處太窄沒能爬到叉叉裏,不然我今天就是待發掘的木乃伊了。上學之初不肯上嚼頭,看過嘉陵江發大水。 河水漲得很高很高的,房子棺材死人死豬隨江水而下,江麵上還有打撈發財的小船。夜裏看過江對麵滿山遍野的不知是土匪還是農民造反的打著火把的人流。大人憂 心忡忡,害怕萬一他們過江,我們小孩看熱鬧。
總之,我們兄弟三個在金剛碑都有值得回味的幼年時光。
其 實我們住的不是真正的金剛碑村,而是作為天福煤礦縉村辦事處和職員宿舍的金剛新村或縉村。父親是在天福工程師。金剛碑隻是抗戰時父母避難的臨時住所後來就離開了。聽說解方後金剛新村成了煤礦療養院。
大學畢業後想去看看。1966年文革大串聯到重慶時我已是落單遊僧,決定去金剛碑的老廟化點緣。北碚到北溫泉的公共汽車經過金剛碑,因不知哪站下車就隨車就 到了北溫泉。依希記得沿嘉陵江岸到北碚要經過村子在江邊的進口,於是沿江而回。江岸沙灘上唯我一人,無人可問路。一路沒見明顯村子入口,空轉一回到北碚。
找到當年我們在那裏照過相的石階小徑,連那塊我們站在上麵照相的大石也在。那時媽媽毎晚要從這陡峭的石階從山下的圖書 室回家。沒有路燈,旁邊還有荒墳,夠她怕的。媽媽講過一次上班時看見幾個工人在山路邊幹活,旁邊一塊木板上立著一雙小腳繡花鞋。問是怎麽回事。工人答是剛 移走的棺中留下的,然後一撥那小鞋就倒下了。不知那晩媽媽一怎麽走過那段路的。
頭腦中是80年前五六歲的孩童記憶,模糊又不可靠。記得金剛新村在嘉陵江邊的山坡上,?在從北碚到北溫泉的公路和嘉陵江之間。村子有籬笆牆,門口有帶盒子槍站崗的礦警。
山坡無平地。房子操場就建在劈上坡填下坡搞出的小塊平台上,邊上就是直上直下的坎。操場邊坎壁上就有那幾乎讓我蒸發的下水道管口。那時完全沒有兒童安全意識,要在現在,洞口就可能有防小孩鑽進去玩的鐵柵攔。
我家住的平房也在一個平台學校教室是一排平房,我就在那裏開始了“來來來,來上學。去去去,去遊戲”的小學第一課。
記得我們班的老師是“好”老師,訓導主任是“燉不趴”。好老師姓郝,隻是當時不認字,把好當成郝了。燉不趴姓鄧,大概他太嚴厲,學生恨之入骨,把他視為燉不爛的蹄膀。
孫伯伯家旁有一個防空洞和碉堡,還有一塊我們爬上爬下的大石頭。聽說洞裏有妖怪,從來不敢進去玩。
村外的山後還有一個村子,那時不知村名,現在知道那是正宗的金剛碑古村。也是逃難來的外鄉人住的,是戰時重慶的陪都。大概那裏沒學校,那裏的小孩都到我們小 學來上學。他們自己的午飯是由人挑著送來的,看他們吃送飯真是羨慕。單姓好友就是那個小村的,他爸爸是搞果樹的。
在金剛碑時媽媽常帶我們去北溫泉和北碚趕集。走去的。那時才幾歲,能走去,應不 遠。記得北溫泉有連我這個山大王都害怕的從頂上往下滴水的黑山洞和上靣裂開的墳。記得到北碚趕集時江邊的船一個挨一個,我們就從一條船跨到另一條船。現在 想想多危險。在北碚的集上看過耍把戲,很殘忍的。侏儒在小女孩身上????跳和班主把小女孩用辮子吊起在高架子上盪。
記憶之盒打開後,從網上查重慶到金剛碑古村可乘公車。在渝中區民生路重慶賓館對過坐502大 巴到北碚,約1小時。北碚車站坐到北溫泉的520公車到金剛碑下,約10分鍾。或乘到澄江的客車在煤礦療養院下,沿公路向前第一個右邊路口。或518公 交,路線是北碚-公交歇澄站-北碚區門診-文星灣-西師附中-儀表六廠-雲景華庭-團山堡-煤礦療養院-金剛碑-北溫泉-等等。
知道怎麽去金剛碑,現在就等著去了。計劃四月二十三日到重慶,二十四日乘公交車到金剛碑。要看看曾經輝煌的金剛新村廢墟和重溫在那裏落草的快樂,也要到金剛碑古村落尋找那隻追咬我的狗的後代,報當年的一追之仇 。如能走到江邊還要找找弟弟當年落難時曬濕褲子的那塊石頭。
我的一生
Chapter 1. 童年和日本侵略
#1 生於北平
#2 河南焦作開始記事
#3 四弟出生後(1936,12,25),七七事變日本侵華
#4 逃難漢口,三弟差湊失散
#5 陪都重慶,日本的轟炸,防空洞
#6 八年抗戰,骨肉離散。四川各地流動。
#7 繞道上海經海路回到家鄉北京,見到奶奶及親友。
Chapter 2 國民黨的歸中國在大陸的失敗
#1 1947-1948年的北平
#2 接收大員,腐敗成風……一江春水向東流
#3 學生運動,聞一多,李公樸,民主運動的啓蒙
#4 前途何在?失學-努力不懈讀書,失業一學工有本事
Chapter 3 革命的勝利,新中國的誕生
#1 1949年冬天,解放區的天傳到北京
#2 1950 朝鮮戰爭,參軍,參幹,三弟離開家走了……河北高中同學,吳國荃,孫洪州, 吳中費中,王蒙。
#3 七個定理,北京的變化
#4 學習蘇聯一邊倒,學習革命理論,艾思奇與毛澤東的哲學
Chapter 4 進入清華與之結緣一生
#1 1951進清華騎自行車與孫洪州
#2 電機係第一次見到鍾士模
#3 1952年入團,1953年(6,28)入黨介紹人江雲,鄧春。1954年抽任輔導員
#4。褚氏親友在八大學院中的親友
#5 56年的形勢,八大,蘇共廿大。
#6 清華建立新專業與人緣關係
Chapter 5 反右派,接連不斷的運動與鬥爭
#1 形勢見rm說明
#2 心意第一次肓然,日記被偷看被加罪名
#3 相信蘇聯人類的未來
#4 聯共和黨史
#5 58年大躍進,1959年反右傾,我第二次又盲然,被取消躍進奬
#6 與劉值誇坐冷板橙
Chapter 6 困難時期,調整與恢複
#1 餓肚子與郭仲偉作朋友
#2 四清運動,房山是我第一次農村的家,我跑遍了大半個縣,我懂了中國農村
#3 車間勞動,住十三號樓,山西學軍,校外教電工學。
#4 懷柔四清一年,抱歉了,農村生活。
#5
Chapter 7. 文化大革命……瘋狂的歲月
#1 突然的變化,全國串連,
#2 附中紅衛兵,824血星
#3 清華井崗山,四一四,
#4 四川之行,我的反革命
#5 以權來臨
#6 以桐來四川
Chapter. 8 四人邦的倒台,改革開放,新的機遇,及發展的趨勢。
Chapter. 9. 出國與追求民主自由
Chapter. 10. 移民羙加,何處是家
結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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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遊金剛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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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文學城的博客金剛碑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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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貓0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