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江南女子>
(2005-01-05 15: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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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州時最喜歡讀<蘇州雜誌>,那裏有很多蘇州的城南舊事,以及許多與蘇州有關的精美散文。當時有兩篇文章曾經打動並影響了我。其中之一就是那片<江南女子>。
出生江南,我並沒有文裏那樣溫柔婉約。記得中學畢業時,我收到同班同學替我畫的一副素描,題字時把我比作了仙劍裏的”刁蠻小姐“。雖然是個玩笑,但可以想象,那時的我更類似於”野蠻女友“。有一天,良心有所發現,開始懂得溫柔是女子的一種美德。是幾時?也許就在讀了那兩篇文章後。一篇讓我懂得,滿腹詩書氣自華,而這篇江南女子則讓我明白了溫柔之美。
翻開母校高中百年相冊,齊發,長裙的麗人比比皆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溫婉。也許,多年後,這些氣質與感覺終將成為曆史,消失在江南煙雨中,如同那些即將被同化了江南文化。每想到此,不免有些傷感。
”江南,在中國文人的心目中,與其說是一個地理概念,不如說更是一個人文概念“ 初看這篇文章時,就記住了這句話,十二分得認同。隨著年齡的增長,更能感受身同於這份”人文概念“的影響。比如說,當大家提到”美女“時,如今一致會認同與四川女人。然而,但凡你提及江南女子,人們也總能浮想聯翩的說那是產”美女“的地方。這裏頭,就有著那麽一層被默認的人文概念。或許是清高,或許是不屑,在這個美女經常被用作標題和稱為的年代,用美女來稱呼江南女子,有叫良家女孩”小姐“一般的不自在。那一份清婉豈是”美女“這個庸俗代名詞所能替代的。
浮躁的年代,但凡見個漂亮的,人們就想知道此女出身何處?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女人不也一樣嗎?這個定向思維,也因歸咎於那所謂的”人文概念“吧。忽然想到了一個女人,劉嘉玲,人們對她褒貶不一。然而我喜歡她。記得有一回看她接受采訪,問及她的原籍。她描述了一段清晨蘇州小巷的景色和小時被大人逼著學工筆畫的情景。由此開始喜歡她,在繁華的都市,變幻莫測的娛樂圈沉浮多年,難為她還記得些江南女子都能體會的生活場景。漸漸開始明白,為什麽他對她始終不離不棄的原因。可以想象,她一定有一種特別的溫柔,一種江南女人特有的細膩,牢牢的捕獲了他的心。
文中又說”神韻與情致是最難描摹的“,這不免讓我想起了楊絳,<我們三>裏無處不透露這那份難以描摹的情致。
有幸成為一個江南女子,生於斯而長於斯,成為那”江南“人文概念裏的一個符號,有種獲得寶藏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