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個肝腸寸斷的夜晚
我失戀了。 我會一個人騎車到半個小時以外的二十四小時咖啡店, 在那裏點一杯咖啡買一包香煙。香煙的品牌好像是Salem,是綠色的薄荷煙,女士抽的。然後就抽一個晚上的煙,喝一杯咖啡,再在清晨微冷的晨風中回家。你知道醉酒是什麽滋味。但是你聽說過醉煙嗎?醉煙就是頭昏昏沉沉的,抽了一整包煙,然後嘴裏發幹發苦就喝冰水,喝一整個晚上。
一整包煙是二十四支嗎,我忘記了。那個咖啡店桌麵上墊了一張a3大小的紙,上麵有好看的花紋design。我就在那空白處撕扯我失戀的言語,零零碎碎片片絮絮,就像曹雪芹所寫的:“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我哭啊哭,哭的淚流滿麵;我無聲的哭啊哭,哭的淚流滿麵;我哭啊心痛啊,哭的肝腸寸斷。
店裏桌麵上的a3紙上麵全是我寫給他的話,希望他知道,又怕他知道,隻好忍痛埋在心裏。就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一日又一日。真真正正的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