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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未未舊事

(2011-04-06 19:35:17) 下一個

聽說艾出事了,頗感慨。忽聽朱大可與艾的舊事,印證了我對艾的認知。說來分享。

中國前衛藝術界的研討會,題為“批評的力量”,由包泡策劃。上海這邊到場的,有朱大可和張獻,廣州則是李公明、馮原和楊小彥,北京是北村、崔衛平、劉湲下午四點左右,會議已近尾聲。北村和汪民安起身告辭。隨後,應包泡之邀,崔衛平談了中國知識分子的使命,劉、汪民安、隋建國等等,還有就是“流氓艾”,以及幾位朱大可不熟悉的藝術家。整個會議花一天時間,談中國文化現狀及其批評的意義。湲介紹前衛音樂界的現狀,朱大可也簡述了大眾文化的現狀。姍姍來遲的流氓艾,竟然一張嘴就動粗,叫罵崔衛平、劉湲許多網友不忿,在朱大可的博上留言,痛斥流氓艾,其中言辭過激的,朱大可刪掉了,這是因為,不屑於為個潑皮,壞了我本人的規矩。一周後,陳村兄從張獻嘴裏聽說此事,就在他的小眾菜園起了一帖,轉載流氓艾罵朱大可的博文,題為“福建上海人朱大可慘遭浙江北京人艾未未蹂躪”,同時以村長之名叫陣,指明要雙方出手,麵對麵地流氓艾事後在他自己的博裏,顛倒黑白地開罵,朱大可沒有回敬,隻是因為不屑。和朱大可是“裝逼”。朱大可向來不喜吵架,但若有流氓纏身,一般也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就把扔過來的穢物,回敬給對方,請他自己享用。流氓艾大驚,因他誤以為朱大可是白燁之類的軟柿子,而他在京城橫行,從未有人膽敢擋道,便砸碎主辦方的無線話筒,很委屈地叫道:我罵你了嗎?我罵你了嗎?繼而擺出好勇鬥狠的姿態,被眾人勸住,離去,又返回,再做打架科,又被勸住,如是再三,裝得跟真的似的,頗有點技術含量,最後還親自找了個台階,揮動可愛的粉拳說“你等著!”然後悻悻而下。“批評的力量”研討會,以小潑皮的雜耍表演而告結束,由一場嚴肅的討論,演成一出鬧劇。崔衛平起身正色說,大可,我支持你,你沒有失去理性,沒有動手鬥毆,但你做出了必要的反擊。你是真正的男人。感謝崔衛平所言。朱大可之所以能夠始終保持理性,乃是因為,朱大可走南闖北,領教過比這更可笑的潑皮,深諳其色厲內荏的虛弱本性。

流氓艾最近指名道姓地開罵老鍾頭,在眾人鋪天蓋地的口水裏,再吐上一口濃痰,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卻相當的安全,因為老鍾頭早就是個無力還擊的“衰人”。所謂“艾家花拳”,無非就是欺軟怕硬的別名。中國哄客的革命隊伍,成份相當的複雜,起哄者有流氓艾,做鬥狠科,還有做好奇狀的,都是社會分工的需要。不過朱大可還是更喜歡後者,跟滿嘴髒話的京師流氓相比,在旁說些煽風點火的閑話,既可免費看戲,還少了挨揍或吃官司的危險,最多浪費點口水,終究不會影響消化美食的胃口。但願本人的開戒一罵,亦不會敗了各位看博的雅興。一靠老爹的名聲混充高俅,二靠披了層藝術家的皮,三靠在美國的所謂“藝術經曆”,四靠一副罵術加拳術的架勢,這虛張聲勢的四招,統稱“艾家花拳”,雖是蹩腳的江湖手段,但在痞子橫行的時代,倒成了賣藝賺錢的一種身法,一旦施展起來,也能唬住一幹房地產商和網絡草民。不過還是有人看出了門道。一位京城設計圈的朋友形容說,“北京有兩隻紙老虎”。但紙老虎的稱謂,實在是一種過譽,因為我連紙做的老虎都沒見到,頂多也就領教過幾隻模樣滑稽的紙犬而已。平庸本不是一種罪過,而為了掩藏平庸,化妝成“前衛建築師”,倒成了京師的一道醜陋風景。流氓艾自稱是其父的“叛徒”,但他丟掉的隻是老爹的才華,卻緊緊抓住了其棒殺“朦朧詩”和排斥異端的手法。老艾的棍棒衣缽,實在是有了青出於藍的傳承。流氓艾在其博裏自詡“無恥”,刻畫了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肖像,他的自報家門,倒也省卻了我的許多筆墨。朱大可所不屑的流氓艾,據說是某位詩界左王的公子,原先是學畫圖的,二十多年來毫無建樹,終於改行當泥水匠,去趕那中國建築的市場大潮。可惜做出來的東西,雖美其名曰“極簡主義”,終究隻是一堆長城腳下的混凝土垃圾。中國的建築界,到處充斥著這種三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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