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白天鵝

孤獨的白天鵝
織女 

上週末和朋友到公園野餐﹐飯後在湖邊散步﹐被湖中一隻翩翩起舞的白天鵝所吸引。湖裡有很多種鳥﹐有大雁﹐海鷗﹐大鵝﹐野鴨﹐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鳥。這些鳥有的披白紗﹐有的袈黑袍﹐有的穿花藥o有的頸上圍著綠圍巾。可是整個湖麵上隻有這一隻白天鵝。隻見它揮動著那潔白的翅膀﹐時而曲頸向天﹐時而踏著碎步滑翔於水麵﹐在湖麵上輕輕地劃過一道柔美的弧線﹐激起碧波漣漪。時而靜止在湖麵上﹐對著鏡子般的湖水顧影自憐。它那優美典雅的舞姿﹐帶著幾分寂寥﹐幾分惆悵。它對週圍的一切不肖一顧﹐好似整個世界隻屬於它自己。

朋友是個愛鳥之人﹐對鳥類頗有研究。她把這些鳥叫什麼名字﹐從何處來﹐津津樂道地講給我聽。在這百鳥中﹐隻有白天鵝是她的最愛。當她發現水麵上起舞的是隻白天鵝時﹐興奮得呼叫起來。我被她的興奮所感染﹐同時也被白天鵝婀娜的舞姿所吸引。我們一起來到離白天鵝最近的地方停下﹐想盡情地欣賞它那優美的舞姿﹐同時也期望能有幸餵它一點麵包。可此時的白天鵝好象故意和我們作對﹐停止了舞動﹐開始梳理它那潔白的羽毛。它那潔白如雪的羽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隻見它左梳右理﹐時而還在水裡沖洗一下﹐動作極其優美。我們不停地向水裡扔麵包﹐希望它能在 ‘ 百忙 ’ 中抬頭看看我們。可它就是那麼目中無人﹐不停地梳﹐不停地理﹐不停地沖洗。鉚足勁來同我們比耐心。我雖然有些不耐煩﹐可它那優雅的動作和潔白的羽毛﹐仍然吸引著我﹐使我無法移步。心想 ‘ 真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 。難怪人們形容高傲的人時﹐常說 ‘ 看她高傲得象天鵝 ’ 。我靜下心來﹐耐心等待它的 ‘ 接見 ’ 。也許它被我們的執著所感動﹐也許不忍心讓我們太失望﹐終於停下它的洗浴﹐向我們緩緩的﹐好象仙女般的飄來。在藍天白雲下﹐粼粼碧波上﹐它飄出了一首詩﹐一支歌﹐一曲 ‘ 天鵝湖 ’, 真是美妙絕倫﹐使我無比陶醉。它吃東西的動作也是那麼優雅﹐不象其它的鳥那樣狼吞虎嚥。它慢慢地銜來﹐輕輕地咽下。不失溫和﹐沉靜﹐高貴的氣質。每吃一口﹐還不忘記賣弄一下﹐以示感謝。那賣弄的動作是那麼的動人﹐它扭動著它那柔美而修長的脖頸﹐左擺一下﹐右晃一下﹐是那麼的含情脈脈﹐羞色扭捏﹐真是風情萬種﹐拿捏得恰到好處。使我情不自禁的驚嘆﹐這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鳥類。它那輕舒風雅的舉止﹐如此迷人﹐讓我無法拒絕對它的喜愛。

天鵝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太熟悉不過了。哈爾濱就有一個優美的名字叫 ‘ 天鵝項下的一顆明珠 ’ ﹐據說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而得此名。哈爾濱有很多美名來形容它的美麗﹐如 ‘ 東方小巴黎 ’ ﹐ ‘ 東方莫斯科 ’ 等。但哈爾濱人對 ‘ 天鵝項下的一顆明珠 ’ 這個名字格外青睞。無論你走在哈爾濱的大街小巷﹐還是公園﹐江邊。你都可以看到天鵝的雕塑﹐形態各異。在哈爾濱以天鵝命名的賓館﹐商店到處可見。可想而知﹐哈爾濱人對天鵝的崇拜和偏愛。

我以前見過天鵝﹐但隻是遠遠的望見。象今天這樣如此近距離的觀賞﹐還是第一次。它的美麗高雅征服了我﹐使我為它而動情﹐而動心。我知道從此刻起﹐白天鵝也成了我的最愛。所以決定把這 ‘ 初戀 ’ 的感覺記載下來﹐這是 ‘ 醜老丫 ’ 對白天鵝的迷戀。我絞盡腦汁﹐極力收刮我記憶中的所有詞彙﹐想用最美好的語言來讚美它﹕美麗﹐聖潔﹐優雅﹐高貴﹐雍容 ……….

人們不但把白天鵝比喻成高傲﹐還常常把白天鵝比喻成愛情的象征。傳說中﹐白天鵝是世界上最忠於感情的動物﹐它們非常恩愛地相伴一生。它們出雙入對﹐生死相依。具說它們一但失去伴侶﹐另一隻白天鵝就絕食至終。看到湖麵上其它鳥類追逐戲水﹐成雙成對。不禁為白天鵝的形單影隻而感到懮傷。我靜靜地站在湖邊﹐思緒被風帶走﹐悠悠聯想 : 它的另一半在哪裡﹖它為何在此獨舞﹖難道 ……, 否則為何這湖麵上隻有一隻孤獨的白天鵝。我為它的孤獨而懮傷﹐為它的寂寞而焦慮。我多麼希望它們是不小心而暫時失散。更希望此時天空上能出現它的另一半﹐為尋找它而不停地呼喚。希望看到它們沉浸在失而復得時的幸福和喜悅之中﹐然後為慶祝它們的重逢而雙雙起舞。這樣我既可以聽到天鵝之歌﹐同時又能欣賞天鵝之舞。這是一個多麼令人激動和興奮的場麵啊。

昨天朋友對我說﹐她又去湖邊看白天鵝了﹐可惜白天鵝飛走了﹐她很遺憾。這隻白天鵝向夢一樣地來﹐又向夢一樣地去了。給我留下一縷惆悵﹐帶走幾多憧憬。我想白天鵝一定是在尋找它的伴侶時﹐途中累了﹐在此駐足﹐稍作小憩。此時正在繼續它那尋覓的旅程。我希望白天鵝能早日找到它的伴侶﹐在明年春天的此時﹐在湖邊與我們相聚。那時我希望看到的是一對白天鵝﹐雙雙起舞﹐相依相伴﹐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