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四月的第一天

寫在四月的第一天

文/吳黽

思維生澀得要命，如同我的生活，好像怎麽做都無法潤滑起來。偶爾也想寫點兒東西，但每次鄭重其事地坐在電腦前，也每每都以發呆的形式結束。

今天，是四月的第一天，早晨起來，突然間又有了寫點兒東西的念頭，希望能把它寫完，不管長短，無論好壞，因為，昨天晚上睡得還可以，至少沒再做什麽惡夢。

寫下了題目，看了看，自己都笑了，看自己這個日子選的，今個兒不是愚人節麽？想來我也就是這樣的命，因為我原本就是一個愚人。從來沒有想過去愚弄別人，卻也總免不了愚弄自己，人家說，這就叫愚人自愚吧。我知道，愚人自愚說的不是這碼子事兒，可結果往往都是一樣的，我的特長，其實也就是拿自己開涮。

涮什麽呢？羊肉？百葉？蘿卜、白菜還有凍豆腐？其實，涮隻不過是一種手段，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那點兒口福。也其實什麽都可以拿來涮，包括自己，隻要開心舒坦快樂就可以了。我好像遠離這幾個字眼太長的時間了，希望從今天開始，我能夠重新逗自己玩，娛人更能夠娛己。很難麽？不知道，先試試吧。

北方的四月，花開得不多，樹綠得很少，心情卻一點點在燥熱。也許是看到了希望吧。希望，可以帶來蓬勃，當然也會帶來衝動。蓬勃的延伸可能就是欣欣向榮，衝動的結果或許會是厄運的開始。不管怎樣，希望多一些總是好的，至少你會多一些動力，也就會多一些成功的機會。我的希望又在哪兒呢？也許就在眼前吧，可惜的是我的眼神不大好。

說起來慚愧，雖然大學學的是財經專業，可是對財對經卻總是缺乏那麽一點點的敏感性和前瞻性。股票吧，總是跟人家解釋說是沒有閑錢，其實，是不敢買，不是怕套住別人，實在是怕被人給套住。被人套住的滋味可不好受，包括感情。這幾個月好像股市那邊很熱鬧，朋友間小聚，談論的話題大多集中在股票和基金上，往往這個時候我就是一個傾聽者，收獲麽？學會了很多專業的術語和名詞，跟不懂的人或許可以現學現賣，跟懂行的人不敢插話，頂多也就是不再一頭霧水不再不知人家所雲為何而已。

一個人的時候，看著股指的攀升，就一個勁兒地給自己解心寬，萬一那是個坑呢，不跳進去也好。雖說自己肉多點兒，但掐把掐把也沒多大油水，就算自己豁出去填坑，估計也救不了幾個人，所以，也就釋然，嗬嗬，權當是釋然吧。沒有發財的命，所以也就最好別做發財的夢，還是規規矩矩做自己的這個小本生意吧，雖說賺得少點兒，考慮到自己心髒的狀況，或許也是最適合的，誰不想多活幾年呢？炒股也好，炒基金也罷，你們玩去吧，我不眼熱，真的！？

房市在股市的映襯下好像沒那麽火爆了，可是房價依然在高位處緩升抑或堅挺與徘徊，認識的人當中誰還會沒有房呢？無論是我的同學，還是我的朋友。嗬嗬，我就沒有。出國的第二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轉對，匆匆忙忙兼稀裏糊塗地就把房給賣了，對別人說是缺錢用，其實，我心裏清楚，是想結束一份惦念也是想結束一段曆程。現在好了，每次回來都是打遊擊的狀態，最受不了的就是總有人會跟我提起這件事，每次都特真誠特語重心長得跟我說，你那個房子要是留到現在，怎麽著也得。。。。。。也得什麽？我往往也會特平靜地打斷他們的話頭兒，說得特誠懇，求求你們，別再煩我了好不好？其實，我心裏又何嚐不後悔？又怎麽會平靜呢？很多事情，錯過了就不會再擁有，就像愛情。我隻能祝福買我房子的那個人幸福，就像我真心祝福那些我愛過的人一樣。

眼前不經意間也總會浮現出這樣的一個畫麵，那個買我房子的人在那裏很開心，因為人家在數鈔票；而我則躲在一旁很鬱悶，因為我在數眼淚。其實，這就是生活，有歡笑也會有悲傷，有快樂也會有痛苦，隻不過是在不同的階段經曆不同的人生罷了。如果你的哭能有意或者無意間換來別人的笑，就算是難受，其實，興許冥冥中也是一種善因吧。你真是太傻了，一定會有人這麽說。傻就傻吧，誰讓咱是愚人呢。有跟我一樣的麽？那麽好，順便問候一句，節日快樂！

很多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哪怕你並不想結束。不管是從中受益，還是受害其中，用心去體味，應該都會有收獲。有的東西可以明白透徹得用金錢去衡量，有的東西，隻能深埋在心底，珍藏，因為無價。

抬起頭，看看窗外，灰蒙蒙的。不是霧氣，是沙塵。是時候了，北方的這個季節，就該是滿天的塵土飛揚。已經都習慣了，習慣了就好，其實，什麽事情都一樣。天空可以湛藍，當然也可以白雲朵朵，有幾天沙塵的日子，不也是一種調劑麽？不要總說以前是怎樣怎樣，以前？以前的愛情還忠貞不渝白頭偕老呢。去努力適應吧，在你無力也無法去改變的時候。

懷著一顆感恩的心麵對生活，就像我今天其實很感謝這樣的天氣一樣。因為，風帶來了塵沙，從遙遠的地方。沙子來了，我笑了。（完）

（2007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