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好看越難吃

女人，越好看越難吃

文/吳黽

有的人形容食物，好多看起來很好看，但吃起來卻很難吃。這裏的難吃，指的就是不好吃，不受用，不合口味。也許“中看不中吃”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食物的好吃與否，怎麽跟女人又扯到一起去了？當然有類似的地方。女人也有花瓶女人，也有繡花枕頭，大多是擺著看看還可以，但真用起來卻不會很順手，甚至根本就隻能是個擺設。這類的女人大多有亮麗的外表，時尚的著裝與造型，嬌美的容顏，讓你過目不忘，讓你神魂顛倒，讓你心甘情願為她提鞋，為她穿衣，為她做飯，甚至為她跪搓板。但居家過起日子來，你就會發現她遠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招你喜歡。

但有多少漂亮女人可以表裏如一，可以在外麵花枝招展，在家裏也幹幹淨淨？可以在外麵溫文爾雅，在家裏也體貼賢惠？所以說，美麗的外表可以掩蓋很多問題，但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依然存在，並不會因為容貌的美麗而消失，我們看不到問題，隻是她修飾得好一些罷了，或是沒有機緣去識得廬山的真麵目而已。再有就是因為我們的習慣總是盯著美色而忘乎所以，總會有意或無意間就忽略美麗背後的種種不是。其實，很多時候這樣的好看是禁不住琢磨與推敲的。

當然難吃，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就是指難於吃到。有的是因為不忍去吃，有的是因為不知怎麽去吃，有的則是因為想吃卻沒機會去吃。碰到一種好看的食品，如果造型別具匠心，外觀玲瓏剔透，簡直是藝術品一般，通常我們在下筷子的時候也會躊躇，也會猶豫，不知該不該因為自己的嘴饞而破壞那種賞心悅目。或者動了心思，耐不住誘惑，但卻不能得法，不知該從哪裏開始，從哪裏下手。又或隻是在某種場合得緣一見，卻沒有口福去品嚐，也許是沒錢吃不起，也許是檔次不夠沒人給你伺候。

而好看的女人之難吃，也無法擺脫如上之幹係與類比。有的女人天生麗質，似是不食人間煙火，讓你頓生憐愛的念頭，讓你產生嗬護的想法，讓你生發仰慕的心情，但你或許也隻是停留在有意去欣賞，卻沒有欲望或者膽量去遐想，更別說奢望去親自把玩一番了。這樣的女人，難吃，可能說不敢吃更確切些。既然不敢去碰，也就難於吃到口中了。說到底，就是男人在這樣的女人麵前會多少有些自卑的心理，自慚形穢也好，信心不足也罷，總之是會主動放棄吃的機會的。不為別的，很簡單，就是源於自己的能力不夠充分。當然，也會因為某些男人的憐香惜玉，因為某些男人對完美的敬重與推崇。

有的女人出身名門，天生高貴，似牡丹一樣傾國傾城，典雅莊重。麵對這樣的女人，男人除了看一看，飽一飽眼福之外，還能做些什麽呢？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摸摸自己口袋裏的硬幣，估計十有八九會選擇安靜地走開。即便留戀或不舍，也頂多找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去遠觀意淫一通了事。沒有資本去追求，沒有可能去搭訕，更不會有機會去套近乎，以獲取美人的芳心與垂青。這就不是難吃或不難吃的問題了，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吃。就像一些超高價的食品，也是為了給極少數人服務的一樣，這樣的美女，也隻適用於部分男人的胃口。如果你堅持硬吃，最終也隻會是吃不消的結果。

還有的女人不但好看，而且刁蠻，往往讓男人左右不是。吃吧也還可以，但總不是特別的順利。放棄吧，又不甘心，因為自己明明消費得起。既想一口吞下去，又擔心自己的胃口承受不住。有時勉強吃了，也會引發身體的諸多不適，到最後也不得不吐出來。雖然好看，但沒有能力去照應，沒有辦法去俘獲，也逃脫不掉失敗的命運。撂下可惜，拿著燙手，兩難的境地隻有局內人體會得更深吧。食物最終還是用來吃的，女人最終也會嫁作人婦，但並不是所有的食物你都有福消受，好看的女人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緣得逞。與其耗費心機，擔驚受怕，還不如及時收手，找個更適合自己的粗茶淡飯。

好看的食物誰都願意看，願意吃，但還要結合自己的財力與身體狀況，不是好看的食物就一定好吃，抑或人家認為好吃也並不證明就一定會合乎你的口味。生吞硬咽，要麽會腸胃不適，要麽會破財斂災。不管哪樣，都不是值得欣喜或慶賀的事情。同理，好看的女人，雖然男人都會喜歡，但也未必就適合自己。無論是哪重意義上的難吃，女人的好看都應該值得男人好好研究，好好思量，慎重一些或許不是壞事。吃不到沒有關係，總比吃下去肚子裏翻江倒海強一些罷。（完）

（寫於2005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