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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美國名校(172)---西洋美少女之童年之痛

(2011-09-15 07:33:09) 下一個

麗莎點頭表示明白,又問:“那麽在你長大的過程中,她離開過你嗎?”鄭衛想了想說:“好象沒有過。她要為我們一家做飯,還要盯著我,讓我讀書,她沒有辦法離開。”麗莎奇怪:“她沒有自己出去旅遊過嗎?”鄭衛回說:“沒有。那個時候中國不太時興旅遊。她要是去看親戚朋友,也一定會帶上我。”麗莎更奇怪了:“為什麽要帶你呢?”鄭衛覺得麗莎的問題都真夠怪的了,想著回答說:“我是她兒子呀,她怎麽可以不帶上我呢?”麗莎說:“她可以讓保姆來帶著你呀。”鄭衛搖頭笑道:“沒有,我家裏沒有保姆。我奶奶來幫過她,不過總的來說,都是她一點一點把我帶大的。”麗莎想了想,讚同說:“是啊,她很愛你。”鄭衛笑說:“每個母親都一樣,她們都很愛自己的孩子。你應該比我更知道這些。”

 

麗莎低下頭去慢慢地啜吸自己的咖啡。鄭衛看到她金黃色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一個小卷,想起曾經聽那個賤人說過,洋妞的頭發太細太軟,不適合紮成辮子。他現在已經養成習慣,看麗莎隻看她的臉,而不去注意別的地方,因為麗莎的標準裝扮就是大開領太陽服,胸前的兩座高峰,除了山頂籠罩在雲霧之中以外,山腰以下永遠清晰可見。他不是不喜歡欣賞山間景色,可是他知道裏頭一定有懸崖峭壁和激流險灘,明白自己不能再犯任何錯誤。而且他也非常尊重麗莎,他不想讓她把自己當成需要防範的色狼。

 

麗莎停了好一會才抬起頭,聲音冰冷充滿了怨恨:“並不都是這樣。我的母親就不愛我。我恨她!”鄭衛嚇了一大跳:“為什麽?她打你嗎?”麗莎搖著頭,臉上不再是那種玩世不恭地冷漠,而是覆蓋著無以言說的痛苦。她稍頓了一下才說:“她從來不打我,也從來不在乎我。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在我身邊停下來過一秒鍾。”鄭衛同情地看著她,說:“她工作太忙了,是吧?”麗莎又一次搖頭:“不是。她總是忙著享受她自己的生活。我一出生,她就坐飛機去西伯利亞獵熊去了。從此我就從一個保姆的手裏,轉到另一個保姆的懷中,從來不記得我自己的媽媽長得是什麽模樣。她還告訴我說,生我是一個錯誤,耽誤了她很多聚會和遊樂。我成長的過程中,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母親。”鄭衛是做生物的,深知每一個生命體在幼年時是多麽需要母愛。他隻好轉換話題方向,輕聲問:“那你爸爸呢?他照顧你嗎?”麗莎說:“他整年乘坐飛機在全世界飛來飛去。大概每年會有兩次走進我的房間,用指頭點一點我的臉蛋,然後又消失了。我也沒有父親!”說完淒涼一笑。

 

鄭衛同情她,便提到自己的問題,以表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艱難:“我們家沒有錢,所以我的媽媽不能去參加聚會,而我的爸爸到現在還沒有乘過飛機,我的妻子也因此離開了我。”麗莎說:“你還是比我幸運。你的確離了婚,可是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我那時還是個嬰兒,就沒有人理睬我,沒有人愛我。窮並不都是壞事,正是因為窮,使得你的媽媽爸爸都無法離開你,你也就能時刻享受到他們的愛。”鄭衛覺得這簡直就是他上政治課時學的辯證法,而講例子的卻是一個小洋妞,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可是他還是覺得有太多不解,便問道:“那你有沒有兄弟姐妹呢?”麗莎說:“有,好幾個。但他們都有自己的保姆和朋友圈子。我小的時候也幾乎沒有見過他們。”鄭衛本來不想問別人的私事,可是這時候卻不得不問了:“你的父母……似乎非常富有,對嗎?”麗莎點頭說:“是啊,他們有很多錢,超出了許多人的想象。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談到過這個,幾乎沒有人知道我是一個億萬富翁的女兒。”鄭衛深感詫異:“可是,你的車……”麗莎說:“象塊廢鐵,是吧?那是我自己掙錢買的。我不會要他們一分錢!”鄭衛震驚之餘充滿了欽佩:“我明白了,你總說你要獨立,就是不想靠你的父母。所以你要存錢,你也要自己設法申請醫學院。”麗莎點頭說:“我的父母捐了很多錢給王冠,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毫不費力地進入王冠的醫學院。我的父母可以給我一切,可是沒有愛,那些都毫無意義。我要靠自己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鄭衛已經學會了跟洋人說話直來直去,鼓勵她說:“你會的。你又漂亮又聰明,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麗莎說:“謝謝你。”

 

兩個人都低下頭喝咖啡,有一會兒沒有說話。鄭衛為了緩和壓抑的氣氛,便半開玩笑地說:“我知道我的媽媽很愛我,可是她表達愛的方法讓我相當難受。你知道嗎?她曾經在我的屁股上打斷過好幾根這麽粗的木棍。”邊說邊用手比劃了一下木棍的粗度。麗莎並沒有笑,很認真地說:“孩子都需要父母的關注。也許你媽媽的關注不是很恰當,可是你能感覺到她是愛你的,對嗎?”鄭衛讚同道:“是啊,我真的覺得她愛我超過了愛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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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imtheman的評論:

認識:)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咪咪的評論:

太優秀的人往往放不開。劉娟也會有變化的。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咪咪的評論:

還是按原來的故事走吧,錢就算了:)
imtheman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海攀的評論:
”我是他們的好友“

那你認識Lisa嗎?
咪咪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海攀的評論:

太對啦! 劉娟那樣的冷美人,因為太完美了, 反而日子不好過。

我當年的好友就是這個樣子, 太完美了, 長的也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你在她身上就是找不到一點缺點,硬要找缺點, 就是沒有缺點, 反而讓人敬而遠之。就我這樣胸無大誌的混混永遠敬仰她, 崇敬她, 她現在過得比我差遠啦, 我還是把她當成心中的神。

知道有一天, 我敢和她敞開說話, 好好教育了她一番, 居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把她從神壇裏拉回了人間。還是晚了, 早點來,她一定比現在開心一百倍, 幸福一千倍。


咪咪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海攀的評論:

那就倒過來, $1,000 還是拿得到 :)。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咪咪的評論:

這回猜對了。我是他們的好友:)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咪咪的評論:

浪漫和激情猜得都有距離。唉,看來俺那$1,000拿不到了:)
咪咪 回複 悄悄話 回複rhzs的評論:

我猜, 海作者的身份三者必居其一:

1)政委;

2)政委的好友;

3)曉靜的好友

不可能有第4種可能。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rhzs的評論:

沒覺得寫小靜更細膩生動呀。可能是因為劉娟就是一個書呆子,總是板著臉,沒有更多表情吧。後麵關於她的描述多一些,她的性格也有所轉變。
咪咪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海攀的評論:

Lisa 雖說偏激,但還是正常人。 寫到這裏, 我反而越加覺得Lisa 該配 政委, 娟兒該配Jack. 所謂後麵的“浪漫和激情”--浪漫指的是“lisa 和政委“, 激情指的是 “娟兒和Jack”。

政委雖好, 但把娟兒配給他,不符合 我心中 “力求完美” 的模式, 也褻瀆了 這份更加純潔高尚的友誼。 而 Lisa 失去了政委, 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嫁啦。
rhzs 回複 悄悄話 海大,大家都在談細節,也來說兩句。 我也覺得你的細節越寫越細膩,生動。還有個感覺,就是每當你寫小靜時,其內心獨白和身體語言及麵部表情都比寫其他角色更為細膩,生動,給人有就像在她身邊的感覺,你把她寫活了。但其他人物,如劉娟,就沒有這種感覺。 能講講為什麽嗎?謝謝!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人雲我不雲的評論:

教育是最重要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培養的好也行。這一點中國人要向歐美人學習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肥肥的夢想的評論:

一個好母親是一個孩子健康成長的關鍵。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粗心Y頭的評論:

丫頭說的真好!鄭衛也覺得,麗莎比他可憐得多。沒娘的孩子和成年後還吃奶的孩子,心理上都會有問題。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百惠千我的評論:

謝謝誇獎!按照我的體會,細節是最難的。是真是假,看一眼細節也就清楚了。要把細節寫得好看,更得下大功夫,我都有點寫怕了......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江湖草莽的評論:

有張有弛嘛。其實搞科研的是呆了點,但也不是機器人。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玉石一號的評論:

男人總是在磨難中逐漸成熟的,我還沒聽說誰在家躺著舒舒服服就成了男子漢。

謝謝鼓勵!故事情節都定了,就是細節寫起來很難,有的地方感覺不夠精致。
人雲我不雲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粗心Y頭的評論:
這樣的富二代,做個普通朋友可以,結婚過日子,麻煩很多的。而那些被父母膩歪了的富二代,連朋友都不要做。

所以,第一代不要太有錢,免的孩子們落個"富二代"的名.
肥肥的夢想 回複 悄悄話 沒媽疼,還有被媽不需要時忽略需要時辱罵長大的孩子,並不少見。的確很多有心理問題,影響是終身的。
粗心Y頭 回複 悄悄話 可憐的麗薩,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無論如何政委再怎麽不濟,至少媽媽總會迎他回家。最見不得沒媽疼的孩子,心裏難過,這樣的孩子長大了很多會有心裏問題。象麗莎這樣,她的人生奮鬥的動力是建立在對父母的恨,對自己家庭的抱怨上,而父母、家庭這些本該都是一個人心目中最柔軟,最溫馨,最舒服的部分。這樣的富二代,做個普通朋友可以,結婚過日子,麻煩很多的。而那些被父母膩歪了的富二代,連朋友都不要做。
百惠千我 回複 悄悄話 Details prevail. 你對細節的描述超過一般作者,更讓人信服你的故事的真實性。對讀者來講,也是一種美的享受。
江湖草莽 回複 悄悄話 在殺氣森森,鐵馬金戈的氛圍之下,偷得半分閑,喝杯咖啡,娓娓的侃起人間世的關切,愛護,冷漠和遺棄. 好!
玉石一號 回複 悄悄話 噢,這次談深了,以後算是知心朋友了吧!
這次衛經曆了磨難,置於死地而後生,好像也變得成熟了很多。柳岸花明該不遠了吧!
攀,你這故事一路走來,真是有些風景呢!謝謝!看你昨天說有點趕,快斷頓兒了,千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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