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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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金融危機 第五章 飛魚行動

(2017-08-24 08:32:30) 下一個

金融危機 第五章  飛魚行動 (一)

 

吳鬱林覺得應該是跟珍妮攤牌的時候了。第二天一早就把妮可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不準備把這件事情再拖下去了,一會兒我會通知珍妮和我一起去美國總部出差,我打算讓她看到我在美國總部的ID和密碼。”吳鬱林說。

妮可想了一下,說道:“絕對不可以,你如果在美國泄露了這些機密,我很懷疑你是否還能回得來,在美國我們是無法協助和保護你的。”

吳鬱林說:“如果不去美國,我借什麽方式告訴珍妮我的ID和密碼呢?難道說夢話不成?”

妮可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你們倆一直睡在一張床上,這倒是一個辦法。”

吳鬱林對妮可的態度非常地不滿,說道:“我已經為這次行動付出得夠多了,請你不要再對我冷嘲熱諷。”

“對不起。”妮可說:“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我們再想想。”

 “算了,我還得向珍妮請假,咳……這事兒整得可真夠幽默的。” 吳鬱林猶豫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是行動小組的組長,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有個感覺,史丹並不完全相信珍妮一定能通過色誘在我這裏取得密碼,所以一旦他們的部署完成以後,他們隨時都會動手。與其讓他們綁架我,把我牙齒一顆顆拔光,還不如我自己主動點,透露給他們。他們不出招,我們又不能主動出擊,因為那樣的話,在‘史丹’和‘吳鬱林’之間突然消失了一個人,勢必會引起黎隼的懷疑,所以我們動手的時機隻能是在下達了消滅‘吳鬱林’的命令之後。去美國總部把密碼透露出去,首先從地點上講,看起來非常自然;其次從過程上講,很真實,因為整個過程會有人看到,史丹不需要再作進一步的驗證;最後,時間上也符合常人的邏輯,我剛剛和珍妮確認戀愛關係,帶她出去得瑟一番理所當然。”

妮可仔細地想了一下,覺得吳鬱林的分析很有道理,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同意你的決定,不過我本人申請參加本次行動。”

吳鬱林終於露了一絲笑容:“我和女朋友去美國逍遙,你在裏麵參合不太合理吧。”

妮可冷哼了一聲:“怎麽不合理了,憑什麽她就是女朋友,我答應當小三了嗎?今天晚上我就提著箱子上你家去求入住,把動靜搞大。你要夠聰明,這次去美國就不管誰是女朋友、誰是小三,都帶上,否則,誰也別想去!”

吳鬱林說:“衝動是魔鬼,別忘了你的任務。”

妮可思索片刻,說道: “那好吧,我不跟你們一起走。這部戲的情節做適當調整,一位醋意攻心的小三,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幸福,奮勇地追趕一對不辭而別的奸夫淫婦。”

 

吳鬱林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妮可不要太激動,然後小聲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安危,但是實際上,你留在中國,我更加安全。”

“為什麽?”

“你留在中國,高調地陪史丹頻繁亮相,即使我在美國消失了,史丹如何能取代我呢?所以我估計隻要史丹不去美國,他們就不會在美國動手,最有可能的動手時間是在我回國後的那幾天。”吳鬱林說。

 

妮可自知關心則亂,聽完吳鬱林的分析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隻能無奈地擺擺手說道:“好吧,你去美國顛鸞倒鳳,我留在這裏幫你擦屁股,和李局好好研究一下他們可能動手的時間和地點。”

吳鬱林微微一笑,用大拇指指著自己問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我是交易員,而且是資深的交易員,Plan your trade and trade your plan 是我的座右銘。所以,史丹隻能在我設計好的時間和地點動手。”

妮可眼睛睜得很大,似乎有點不信:“請繼續。”

吳鬱林說:“我要逼史丹在匆促中動手,而且動手的時間就限定在我下飛機之後到達公司之前的這段時間。”

妮可更覺得不可思議了,不過沒有插話,吳鬱林繼續說:“我會在離開美國前給公司發一封正式的公函告知,總公司對我有新任命,我回中國和新任的中國業務總裁辦完交接後馬上就回返回美國總部。函件我隻發給你,你要裝出前途未卜的驚慌,隻給史丹一個人看。史丹看完一定會安慰你 ,讓你暫時對公司其他人保密,因為他此時還有20多個小時可以著手準備,在我和新總裁回公司的路上幹掉我們,然後取代我。因為如果新總裁一接手,他以前的努力就全都變成了白忙活。至於怎麽向總公司交代,我想車禍是一個很好的借口。所以,我覺得他不在這段時間、這段地點動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妮可實在忍不住虛拍了幾下手掌,說道:“精彩、精彩!時間、地點我們都知道了,如果還讓他得逞,我們就要成吃幹飯的了。放心吧,保證安排好一切,讓你順利地完成從吳鬱林到‘吳鬱林’的轉換。”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一個‘新總裁’,這次行動很危險,不能傷及無辜。”

“沒問題,我會請示李局,給你派一個合適的人協助你。你在美國的時候,他會主動和你聯係的。”

吳鬱林點點頭說:“那就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

妮可似笑非笑地盯著吳鬱林問:“還能叮囑你一句嗎?”

“你說。”

“你去美國的時候,記得悠著點啊……哎,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結婚,新娘不是我,我死給你看。”

妮可紅著臉說完上麵的話,扔下目瞪口呆的吳鬱林,快步離去。

 

吳鬱林要帶人事部經理珍妮去美國出差的消息,讓光輝金融裏的大部分員工都發出了會心的微笑,其中包括史丹。不同的是,史丹的微笑沒有在臉上維持幾秒鍾就很快變成了怨恨的扭曲。

大概人都這樣,擁有的時候不覺得有多麽珍貴,可是一旦失去之後,過去的點點滴滴都會被放大,讓你產生欲罷不能的痛楚。史丹甚至想,下一次再和珍妮做愛的時候,我一定先製造一點浪漫,不能再象以前一樣了。

史丹曾經多次嚐試邀請珍妮在中午的時候和自己一起去共進午餐,不過珍妮總是很溫婉地勸戒史丹:不要因小失大,吳鬱林是一個很聰明又很敏感的人,如果細節上不小心,很有可能導致功虧一簣。再說,我們即將取得成功,來日方長。

所以,當史丹聽說吳鬱林要帶珍妮去美國的消息後,立刻就想到:總攻的機會終於來了。如果一切順利,不僅珍妮即將回到自己的懷抱,妮可也可以被輕易地收為囊中之物。這一次,一定要確保成功。

 

史丹在很仔細地思考以後,撥通了珍妮的電話:“珍妮,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工作餐!很快就能吃完。”

珍妮知道這是史丹有任務要交代的暗語,這個約,不能不赴。

好在史丹真的隻是為了傳達指示,因此吃飯的地點就在公司附近。史丹開門見山:“到美國以後,會有人為你提供設備,你必須記錄下吳鬱林進入佛瑞士公司及係統的全過程。”

珍妮點點頭回答道:“明白。”

史丹接著說:“無論你想什麽辦法,要讓吳鬱林去一下這個地址。到時候,有人會提前給你一個箱子,你帶著箱子和吳鬱林進入現場後,想辦法讓吳鬱林幫你拿著箱子,然後趕緊離開。”

珍妮馬上明白過來:“箱子裏裝的是毒品?”

史丹微微一笑:“聰明,不過裏麵隻有一半是真貨。我準備安排一次毒品交易,並且會提前報警,吳鬱林即使能逃過毒販的追殺,也未必能逃過警察的追捕。”

珍妮不解地問道:“可是如果這樣,吳鬱林的ID和密碼弄到手還有什麽意義呢?”

史丹說:“剛剛誇完你聰明,這是三保險。吳鬱林不論被毒販打死或者被警察送進監獄,我都可以立刻去美國先以吳鬱林的身份完成我們的部署,然後再向總部報告吳鬱林的犯罪事實。如無意外,目前還有其他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來接替總裁的位置嗎?退一萬步,就算吳鬱林能逃過上述兩劫,我們也還有機會在他回國之後幹掉他,取代他。”

珍妮稱讚道:完美的計劃!

 

(二)

國航CA981航班上,珍妮笑嘻嘻地對吳鬱林說:“在別人的眼中,我們這一趟算蜜月旅行吧?”

吳鬱林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珍妮,嘿嘿地笑著說:“你在乎別人的看法有意義嗎?這次回美國,你心情如何啊?”

珍妮捂著嘴咯咯地笑了:“我第一次去美國,而且還是去美國的首都紐約,心情當然激動,再說,還有你在……所以激動得不行不行地……”

吳鬱林聽完微微一笑:“唔,如果有空,我們還可以去一趟紐約州最大的城市華盛頓遊覽一下著名的布達拉宮。”

珍妮眨了眨眼:“布達拉宮在華盛頓嗎?我還以為那裏最著名的景點是自由女神呢。”

“農民啊,自由女神明明在紐約,那裏還有著名的五角大樓。”

“哎呀,反正我就是個路癡了,你帶我到哪兒,我就跟你到哪兒,你要把我賣了,我大不了幫你數錢好了。不跟你說話了,我睡覺了,你別和空姐眉來眼去的啊。”

珍妮說睡就睡,頭枕在吳鬱林的肩頭,閉上了眼睛。吳鬱林心想:看你裝傻還要裝到幾時呢。

 

下飛機過海關的時候,吳鬱林很順利地就通了關,但是珍妮卻被海關人員請到了一個房間裏談話。不過,很快她就出來了。吳鬱林什麽也沒有問,因為即使問,也未必能問出一個所以然,還不如剩點力氣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吳鬱林第二天帶著珍妮參觀了佛瑞士國際總部的辦公樓, 並且“展示”了如何進入核心樓層,如何登陸公司係統等史丹需要的信息,珍妮用她的“手表”記錄了全部的過程。

吳鬱林做完這一切後,借口要和自己的老板私下談幾句,把珍妮先打發回了旅館,然後自己去公司的傳真室用有佛瑞士國際印記的信紙打印了一封公函,簽上名,傳真給了妮可。

 

吳鬱林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傍晚,珍妮提出建議,要去唐人街吃中餐,順便把受朋友之托,為別人帶的東西轉交。

吳鬱林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在紐約還有朋友?”

珍妮回答道:“我沒有,但是我在國內的朋友有,所以讓我幫忙帶點東西,放心吧,不麻煩,我們吃飯的時候打電話讓他過來拿就行了。”

吳鬱林聽完,聳了聳肩膀,意思是你都這麽安排了,我還能說什麽。

珍妮領著吳鬱林去了一家比較背街的華人餐館,說在網上搜過了,這家餐館雖然不大,但菜的味道好,網上的評分很高。

點完菜,珍妮就給朋友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帶的東西帶到了,讓朋友的朋友過來拿,朋友的朋友答應一會兒就到。

珍妮幫吳鬱林夾了兩回菜,勸了一杯酒後,告訴吳鬱林自己要去上廁所,然後從後門離開了餐館,來到街上,拉開街邊上一輛車的車門鑽了進去。

車裏坐著一個敦實的白人,衝珍妮吱開雪白的牙齒微笑地招呼道:“珍,好久不見了。”

 

吳鬱林一個人坐在餐館裏等了很久不見珍妮回來,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小心翼翼地打開放在桌邊的提袋,提袋裏是一個四方的小箱子,小箱子上有密碼鎖,吳鬱林注意到箱子上貼著金剛的動漫貼紙,密碼停在350的位置上。吳鬱林抽出密碼箱,平放在桌上,推了一下密碼箱上的按鈕,密碼箱應聲而開,露出裏麵包裝得很整齊,一袋一袋的白粉。

雖然以前從沒有見過白粉,但是吳鬱林很容易就猜到自己手裏拿的是什麽,心想:上了珍妮的當了。趕緊把密碼箱扣好,起身準備走,見四個男人從餐館門口向自己走來。

“東西帶來了?”這四個男人裏,隻有兩個是亞洲人,另有一個黑人,一個白人,沒有一個麵善之輩。

吳鬱林見自己無法迅速脫身,隻能勉強點點頭。

“我們要驗一下貨。”

其中一個亞洲人拿起箱子,向洗手間走去。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吳鬱林把手按在箱子上。拿箱子的亞洲人看了另一個亞洲人一眼,後者輕輕地點點頭。

吳鬱林跟著拿箱子的亞洲人進了洗手間,另外三個人在門外堵住了走廊和門口。

謝天謝地,洗手間有通向外麵的窗戶。

 

洗手間裏沒有人,亞洲人從身上拿出一把刀,在其中一袋白粉上劃了一個口子,挑出一點,放在鼻孔裏一吸。

吳鬱林等的就是這一刻,猛地出拳,狠狠地擊在了亞洲人的頸動脈處。擊打頸動脈會造成人短暫的腦供血不足而出現昏厥,但不會致人死亡。否則可以選擇用手掌直插對方的咽喉,戳斷他的氣管。這些都是吳鬱林在搏擊訓練中所學到的知識,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亞洲人慘叫一聲,撲通倒在地上,門外的同夥一聽裏麵不對勁,馬上衝了進來,此時吳鬱林已經用密碼箱砸開了窗戶跳了出去。另一個亞洲人憤怒地拔出手槍,連開了兩槍。

 

吳鬱林跳出洗手間後觀察了一眼,這裏是兩棟房子之間的過道,外麵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笛聲,吳鬱林覺得有熱糊糊的東西順著脖子往下流,於是順著過道一邊跑一邊用手摸了一下,是血,忙以最快的速度對傷勢作了一個判斷:應該不是槍擊造成,要麽是跳窗時玻璃劃破的,要麽是子彈濺出的玻璃碎片劃破。但是現在的形勢非常不利,從過道裏,吳鬱林無法判斷自己的位置和外麵的情況,他必須想辦法上屋頂去。

 

(三)

洗手間內的毒販很快被衝入的警察製服,為首的警官漢尼拔探頭在被打碎的窗戶外看了一眼,然後把頭縮回來的時候在玻璃碎片上發現了血跡,馬上用步話機呼叫道:“各單位注意,有疑犯從洗手間窗戶逃脫,疑犯可能有槍,極度危險,請在附近街區設置警戒路障和關卡,我很快把疑犯的特征告訴大家。另外,我需要一輛救護車,這裏另有一個受傷昏迷的疑犯。”

漢尼拔和其他警官把毒販解押到外麵的警車裏,並且很快從餐館老板和毒販那裏了解到了吳鬱林的長相及身材特征,馬上匯報給了警察總署的指揮控製中心,漢尼拔建議指揮中心布置對餐館周圍三條街進行密集巡邏和搜查,因為從時間上來推斷,疑犯應該還沒有跑出三條街以外,而且疑犯非常容易辨認,亞洲麵孔,身高大約6英尺。

 

漢尼拔的猜測是正確的,吳鬱林的確還在餐館方圓三條街之內,實際上,他正躺在洗手間的地上等待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

吳鬱林跳出洗手間沒跑幾步後,就知道這樣逃一定沒有一點機會,因為自己的特征太明顯了。白天行人多的時候也許還可以蒙混一下,但是現在是晚上,而且是在一條背街的小巷裏,恐怕隻要一露頭,馬上就會被守在外麵的警察抓個正著。

所以吳鬱林又迅速地跑回到跳窗的位置附近並且爬上了房頂,此時漢尼拔剛好把頭伸出窗外。果然,外麵的警車有78輛,遠處的情況不清楚,剛才自己如果貿然跳出去,現在一定正在被好幾輛警車圍追堵截。

吳鬱林在漢尼拔和其他警官押送毒販出去的瞬間又從窗戶裏翻回到洗手間內,然後把被自己打暈的毒販塞進了一個檔位裏,交換了他的上衣,關上門,自己躺在了地上。

在洋人眼裏,亞洲人都長得差不多,如果不是很熟悉,在倉促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想到出現這樣的掉包。除非漢尼拔帶著其他毒販回來辨認,否則救護車上的救護人員更不會過分關注一個已經昏迷的毒販是不是原先的毒販,因此吳鬱林決定豪賭一把:老子還偏就不跑了。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美國是個法製社會,你不跑什麽事兒都沒有,你一跑,警察開槍把你打死,你白死了。吳鬱林知道自己沒犯法,犯不著冒著被擊斃的危險逃跑,之所以不想束手就擒是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珍妮為什麽要陷害自己。

果然如吳鬱林所預料的,漢尼拔沒有再回到洗手間,救護車來了以後,吳鬱林被救護人員抬到了推車上,帶上手銬,然後推進了救護車裏,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某間戰術指揮室裏,一個敦實的白人男人大聲問道:“有人發現目標嗎?”

周圍的操作人員紛紛回答:“沒有發現目標。”

“這不可能,重放衛星監視錄像。……停,不可思議,他又回到了餐館裏,他想幹什麽?珍,你說他想幹什麽?”

珍妮冷靜地說:“湯姆,中國有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也許……”

“那你的朋友可就想錯了,美國警察辦事講程序,他們一定會留在現場花很長的時間收集證據,你的朋友恐怕很快就會被捕了。啟動熱成像,我想看看裏麵的情況。……哈,珍,你的朋友真夠蠢的,他以為坐在馬桶上就不會被發現嗎?”

珍妮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影像,她不相信吳鬱林會這麽愚蠢,直到救護人員把吳鬱林平放在推車上,珍妮才露出了欣慰地微笑,吳鬱林的身材,珍妮還是非常熟悉的,蜷縮著躺在地上的時候不覺得,但是一放平,珍妮就覺得似曾相識。

“湯姆,我想你欠我一頓午飯了,他在剛才離開的救護車上。”

“這不可能,追蹤剛才那輛救護車。”

 

吳鬱林躺在救護車裏沒有動,他本可以輕而易舉地打開手銬,然後再想辦法製服一個隨車的看護跳車逃跑。但是他沒有,因為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一下自己的處境和珍妮的目的。

珍妮的背景自己已經很清楚了,她是出生在越南的華裔,在美國長大,不管她怎麽否認,吳鬱林都能從她身上找到美國人的影子。她過去已經反複強調她沒有惡意,吳鬱林也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惡意,那麽她為什麽要設計陷害我?

吳鬱林又回想起過去自己一直沒有想通的問題:妮可為什麽會在那麽多應聘者中順利成為我的總裁助理?吳鬱林突然想起來,當時珍妮給自己看三份簡曆的時候,妮可的簡曆放在中間最顯眼的位置,而且當我挑到妮可之後,她流露出的欣然不是裝出來的。那麽,極有可能,她知道妮可的身份。

如果她知道妮可的身份而不在史丹麵前揭穿,說明她既想利用妮可來對付史丹,但是又不想與妮可和妮可所代表的組織直接合作。

什麽人才會有這樣的矛盾?答案隻可能是:美國的情報機構。不管是軍情處還是CIA,即使在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他們也不可能與紅色中國的情報機構直接攜手,這是兩種意識形態的碰撞和衝突。

吳鬱林想到這裏,覺得一切都通了,美國人可能更早就發現了黎隼的陰謀,所以派出珍妮潛伏到史丹的身邊,珍妮由於受身份限製,隻能暗中幫助妮可。在兩個有著共同利益卻不同顏色的情報機構之間,誰才是那個連接點?隻能是我了。吳鬱林心裏暗笑了一下,原來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大家都在搶的香餑餑。

 

剩下的問題是,這一次的陷害到底是史丹的計劃還是美國人的試探呢?但是不管是史丹的計劃還是美國人的試探,珍妮都沒有理由不給我留一條活路吧,那麽,我的活路到底在哪兒?

 

(四)

對吳鬱林而言,時間非常緊迫。因為紐約的大街上遍布著世界上最密集的交通監視網絡,通過這些交通監視器,警察隨時都可能鎖定吳鬱林,取得他的身份資料然後發出通緝令,到那個時候,吳鬱林就徹底失去了在公眾場合出現的自由和離開美國的希望。

吳鬱林想,局是珍妮設的,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如果她沒有惡意,這個局她一定會在某個地點幫我解開。回酒店肯定是不可能了,一來,以珍妮設局的複雜程度看,她不可能還在酒店裏等著自己;二來,酒店是最容易被警察追蹤的場所,現在回酒店,恐怕還沒有來得及上樓警察就已經趕到了。一定是某個其他的地方,但是會在哪兒呢?

 

吳鬱林努力回憶著這兩天與珍妮相處的情景,希望能發現一些線索:珍妮在飛機上有意表現了在地理上的白癡,並且提到了自由女神這樣的紐約標誌性建築,似乎是在引起我對這些標誌性建築的注意。是否就是自由女神像呢?吳鬱林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珍妮提到自由女神是在自己的啟發下才隨口說出的,並沒有有意為之。如果珍妮要給自己明確的提示,這個提示一定是會有意為之,非常明顯,而且可以得到印證。

密碼箱!吳鬱林突然想到了那個裝毒品的密碼箱。對呀,沒有比在裝毒品的密碼箱上做手腳更容易引起注意了,吳鬱林回想起密碼箱上有一張很紮眼的金剛的貼紙,當時就覺得很奇怪。金剛是一部家喻戶曉的電影,講述的是一個大猩猩愛上美女,並且舍身保護美女的故事。而那張貼紙的內容正是電影的最後一幕:金剛站在帝國大廈的樓頂上與戰鬥機搏鬥。哈,這太符合珍妮的性格了,在設計這麽複雜的棋局的時候也不忘調侃我是一隻大猩猩。沒錯,就是帝國大廈,因為密碼箱上設置的密碼350也印證了這一點,帝國大廈的地址正是曼哈頓第五大道350號。

吳鬱林心想,幸虧我在華爾街上工作過,而且對數字敏感,否則這麽弱的提示,換個人怎麽可能想到?

 

知道了地點,剩下的問題就是怎麽能脫身趕過去了。吳鬱林偷偷把眼睛打開一條縫觀察了一下車內的情況,車上隻有兩名看護和一名警察,一個在開車,兩個坐在自己的旁邊,由於他們都以為自己還在昏迷,而且已經上了手銬,又被綁在了推車上,所以有些漫不經心,左一個Fuck,右一個Fuck地聊著天。

吳鬱林伸出一隻帶著手銬的手,摸索到自己的金屬皮帶扣,把上麵的一個附件取了下來,慢慢撥開手銬,然後趁坐在旁邊的看守看向窗外的瞬間,用手從嘴裏拔下了一顆“牙齒”。

牙齒裏裝的是高效麻醉劑。因為乘飛機需要過安檢,所以吳鬱林這次來美國隻能在八顆各種功能的牙齒中挑出兩顆沒有金屬成分的牙齒帶上,其中就包括這個麻醉牙,沒想到,現在居然可以派上用場。

吳鬱林猛地將麻醉劑打進了旁邊警察的脖子裏,然後順勢從警察的腰裏拔出手槍,上膛,指著另一名目瞪口呆的看護:“請吩咐司機靠邊停車,謝謝。”

 

珍妮一直盯著電視屏幕,當看到救護車掉頭向帝國大廈方向開去之後,鬆了一口氣,轉頭對湯姆說道:“別忘了我的午餐,我去接我的親愛的了,嗬嗬……”

 

帝國大廈也是紐約的地標之一,一直開放到淩晨兩點。吳鬱林穿著警察的製服,拉著警報一直衝到帝國大廈附近才熄滅警燈下了車,由於身穿製服,腰間挎著槍,所以沒有人阻擋,吳鬱林得以乘電梯直奔帝國大廈頂樓觀景台。

觀景台上還有不少遊客,但是沒有珍妮。吳鬱林正感失望之時,見遠處一架直升機向這邊飛了過來。

樓下大街上此時警笛大作,很多警車正向帝國大廈湧來,觀景台上的遊客紛紛探頭張望。

吳鬱林立刻用英語大聲喊道:“緊急疏散,請所有遊客離開天台。”

美國人最聽警察的話,所以不一會兒,所有的遊客都跑了個精光。

直升機飛了過來,懸停,然後放下一根繩子,珍妮的笑臉出現在座艙門口:恭喜你,傑克,你比我想像得還要聰明。

 

(五)

 直升機在紐約城外放下吳鬱林和珍妮後徑直飛走了。不遠處,停著一輛汽車。

“你想先聽故事還是先休息?”珍妮笑眯眯地問道。

吳鬱林突然上前,用手肘勒住珍妮的脖子,珍妮沒有反抗。吳鬱林上上下下把珍妮摸了一遍,沒有發現武器。

珍妮被吳鬱林摸得咯咯直笑,調皮地說:“你應該檢查一下我的胸罩下麵是不是藏著兩顆手榴彈。”

吳鬱林放開珍妮:“不用了,你那裏還比較貨真價實,藏不下手榴彈。”

珍妮哈哈大笑道:“看來你也留意過我哦,好了,這是鑰匙,你開車吧,我向你解釋。”

 

珍妮告訴吳鬱林,今天晚上的一幕並不是自己的安排,而是史丹的安排的,包括地點,毒販和警察的出現。珍妮必須要完全按照指示去做,而且要保證看起來絕對真實才能騙過史丹。史丹在唐人街眼線眾多,如果不讓他的眼線看到整個交易和吳鬱林逃跑的過程,史丹必然會懷疑到珍妮。

珍妮說到此處有些動情:“傑克,你不知道我付出的是什麽,我絕對不會放過史丹,所以也決對不能有一點點的疏忽。我知道你的問題很多,我未必能得到授權一一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而且我們的人一直在掌控著當時的整個局勢。”

吳鬱林插話道:“你的身份,在我看完你的背景調查後已經猜到了,剛才的事件,完全證實了我的猜想。你的真實身份,應該是中情局或者其他類似機構派駐遠東的情報人員,負責收集和分析金三角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等方麵的信息和情報,所以你被卷入這個事件當中一點也不奇怪。”

珍妮反問道:“你讓妮可的組織調查過我?”

吳鬱林點點頭:“因為我跟你相處了一年多,我實在無法相信你會僅僅因為錢去那麽屈辱地為史丹做事,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吳鬱林的話一語中的,珍妮眼睛裏閃過仇恨地目光:“我有任務在身,而且我弟弟也剛巧在他手裏。”

吳鬱林默然,想了想說道:“珍妮,其實你還可以繼續偽裝下去,沒必要在我麵前暴露你自己。至少……我知道你的目的和委屈,不會去急於戳穿你的。”

珍妮有點感動,頭靠在吳鬱林的身上輕聲說:“原來你都知道了。哎……我以為我要再不向你表明我的身份和立場,你們一定會很快消滅我了。”

吳鬱林嗬嗬地笑了起來:“真的沒有這個打算,我們準備策反你來著。”

“策反?怎麽策啊?”

吳鬱林苦笑著說:“還能怎麽樣?我犧牲點色相唄。”

珍妮瞪大了眼睛問:“真的嗎?”然後坐直身體,伸出兩手在吳鬱林麵前如催眠師一般虛晃了幾下:“把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都忘了吧,都忘了吧。你趕快來策反我吧。”

吳鬱林哈哈大笑:“你手別在我眼前晃了,別回頭槍林彈雨都躲過了,卻在交通事故上翻了船。”

珍妮收回了自己的手,咬著嘴唇說:“要不,我策反你吧,你想要錢還是想要我,你說……”

“你不是一直都在想策反我嗎?不然,請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搬到我家裏去住?哈哈。”

珍妮假裝生氣地說:“你屬豬啊,你難道沒看出來我雖然每件事都按照史丹的計劃在做,但是都留有一個底線,除了……我現在是在以我的真實身份來策反你。你有美國綠卡,應該為國家服務。”

吳鬱林說:“可我還是中國公民,也應該為國家服務。我覺得,既然我們的目的都一樣,你也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我們不妨把這種良好的默契保持下去。政治留給政客去玩吧,我們要做的,隻是去阻止一場有可能損害中美兩國人民利益的戰爭。哎……你難道不是這樣想的?那麽,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不帶我去見你的上級啊?嗬嗬……”

珍妮用指頭戳了一下吳鬱林的腦袋:“那是因為你太經不起誘惑,被妮可策反了。我早就建議你去見見我的上級,你就是不肯。”

“你冒充國際刑警,我能肯嗎?”

“我不冒充國際刑警難道告訴你我是……不過,你還真挺厲害的,居然第二天就投向了妮可的懷抱,你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上床了?”

吳鬱林不屑地說:“美國農民,上床?那叫互動,懂不懂?”吳鬱林見珍妮臉色一沉,趕緊瞥清:“好了啊,我認識你一年多了,都還沒有和你互動,怎麽會和她互動呢,你見過我隨便和別的女人互動嗎?”

珍妮喜笑顏開地雙手抱住吳鬱林的胳膊,在吳鬱林的臉上親了一下說:“神仙啊,今天就這句話最合我意了。……你什麽時候真心想和我互動,我保證你終生難忘……”

“咳咳……”吳鬱林覺得自己腎上腺有點過渡分泌,馬上岔開話題:“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怎麽對付史丹了,不然你的苦不白受了嗎?”

 

(六)

紐約的消息終於來了,史丹失望地癱坐在椅子上。為了這個局,史丹花費了十幾萬美元的毒品,失去一條毒品銷售的下線,可居然還是讓吳鬱林僥幸逃過了。唯一的一點小收獲是,珍妮再次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忠心。

史丹在還沒來得及消化自己的沮喪的時候,比他表情更沮喪的妮可手拿一張紙走進了辦公室:“史丹,光輝金融要換總裁了。”

史丹看完總部的傳真,情緒跌到了穀底,連一絲和妮可調笑的心情都沒有,略微沉思,強作歡顏地對妮可說:“你知不知道吳總和新總裁的飛機航班?我可能不一定趕得上去接新總裁了,家父剛剛來了急電,要我務必盡快趕到泰國。”

妮可說:“我馬上去聯係吳總確認一下時間。”

 

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隻能采取緊急行動了。史丹心想。

妮可走後,史丹用手機群發了一個郵件:轉一個笑話。王子被施了魔法,一年隻能說一個字,他五年沒說話攢夠能講五個字時,來到公主麵前說“我愛你公主”公主隻回答了一個字,王子就暈倒了。公主說“啥?”

 

珍妮的手機上也收到了這封短信,珍妮看完後告訴吳鬱林:“史丹正在緊急召集人手,看來他會有重大的行動。”

吳鬱林說:“我逼他動手的,而且在我指定的時間和地點。”

珍妮聽完吳鬱林的解釋,翻了翻眼睛說:“很榮幸沒有和你成為敵人,希望史丹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能明白這一點。”

吳鬱林嘿嘿地笑了:“你誇我的時候能不能不這麽明顯,很容易驕傲自滿的。”

珍妮不服氣地說:“哎……不帶這樣的啊,你要不喜歡聽我誇你,你誇我一個得了,隻管明顯一點,往死裏誇,我受得了。嗬嗬……”

吳鬱林說:“行,我誇你一個哈,讓我想想,不行,我這人不善於說這麽肉麻的話,給你唱一個得了,姑娘,好像,花兒一個樣,昂昂昂……”

“小夥子就像那,天上的太陽,花兒離開了太陽,怎能夠開放昂昂昂,姑娘離開了小夥子,怎能夠歡暢……”

吳鬱林一邊唱一邊登陸了自己的微博,寫下:預備開始逐步建立白銀倉單!

 

妮可的手機收到吳鬱林的微博更新提示,查看後知道這是吳鬱林發來的暗語:妮可行動!

妮可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在確認代號、密碼後,妮可說:“從現在起,24小時全天候全方位鎖定並監視、監聽目標,務必了解清楚他們的行動計劃。”

妮可掛了電話,覺得還是不對,這樣僅僅在外圍監視和監聽的作用並不大。史丹不會傻到在電話或者手機裏去傳達行動計劃,那樣太不安全,唯一安全的辦法是找一個合適的地點口頭布置行動計劃。如果史丹這樣做,被監聽的可能幾乎為零,除非事先知道地點提前布置,或者有人把監聽設備帶到現場。開會地點現在是未知的,即使跟蹤鎖定了開會地點也沒有時間去布置,所以隻能想辦法讓人能把監聽設備帶入會場了。誰才是合適的人選呢?

史丹!妮可馬上想到,隻有史丹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是行動的領導者,他即使懷疑任何人,也不會懷疑他自己;即使他檢查所有人,也不會檢查他自己。但是一定要想出一個既讓他把設備帶入會場,會後又絕對不會被他發現的方法。

監聽器並不大,可以別在領子後,塞在鞋子裏,但是這樣的布置都不能絕對確保史丹在會後不發現。而一旦監聽器被史丹發現,就意味著整個行動以失敗告終。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史丹把監聽器帶入會場,會後又主動交還回來。想到這裏,妮可忽然笑了,心裏說,看來,我又得去攀攀高枝了。

 

(七)

妮可在衛生間裏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婀娜地飄進了史丹的辦公室。

“史丹,吳鬱林後天回來,這是航班號。”

史丹笑著說:“太不巧了,我剛好後天離開。哎……妮可,這麽快就直呼前總裁的大名,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嗬嗬……”

妮可撅著小嘴說:“人走茶涼的事兒,難不成他還準備帶上我?也不知道新總裁人好不好,好不好……侍候……”

史丹說:“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吧,你有美國綠卡嗎?憑什麽帶上你啊?嘿嘿……新總裁,新總裁萬一是個老頭,你也……侍候?傻丫頭,誰對你好你都看不出來,真沒眼光。”

妮可知道,上杆子的不是買賣,這時候該放一下了,於是歎口氣說道:“看著順眼我就侍候著,看著不順眼,本姑娘還沒淪落到沒人要的地步。我走了,趕緊去網上做做功課,做好跳槽的準備工作。”

妮可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數著:123……

“妮可……”哦耶,妮可鬆了一口氣,回過身,看著史丹。

“要不然你跟我走吧,家父生意很多,給你個位置還是沒問題的,你開個價。”

妮可很認真地看了史丹一眼,說:“你別把我看扁了,你以為我和吳鬱林上過床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沒有!你也一樣,想得到我,隻有一個方法,拿這個來換。”妮可伸出自己的中指對著史丹比劃了一下,不禁有點得意的搖了搖頭,因為這個手勢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找你要訂婚戒指,也可以把它理解成:Fuck you

史丹聽完妮可的話,心情大爽。史丹原以為妮可和吳鬱林一定上過床,所以他如果能順利地變成吳鬱林,也就能順利地接手妮可。至於以後,妮可如果聽話,就留在身邊,不聽話,就送去金三角賺錢。但是妮可剛才的這番話,讓他產生了兩個感覺:1、妮可並不是一個褲帶很鬆的女孩兒;2、妮可很懂得利用男人為自己牟取利益。這樣的妮可,才是我史丹值得花精力去弄到手的,有味道。史丹心想:我就給你一個戒指,一個承諾又何妨,反正我也給過十幾次了。不過,這事兒可得抓緊辦了,因為後天開始,我將變成“吳鬱林”,那個時候再得到你,成功的喜悅將貶值至少一大半。

“你如果答應跟我走,我今天就給你戒指,向你求婚。”史丹咬咬牙說。

“你先求婚,我再告訴你,我跟不跟你,這叫矜持,嗬嗬……?”

妮可知道,留給史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史丹不可能在下班之前召集同夥開會,因為他的手下有很多就潛伏在光輝金融裏,不可能讓這些人同時在公司裏消失。而後天,吳鬱林就會回來,他又必須留一點時間給手下去布置,所以開會的時間一定是在今晚,這也是唯一能在 時間和空間上把竊聽設備順利帶進會場,然後又順利交還給自己的機會。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今天會在花園酒店包一個套間等你的戒指,不管多晚我都等。順便告訴你,我帶7號的戒指。嗬嗬……如果你沒有來……”妮可站起來,把嘴巴湊到史丹的耳朵邊,輕聲說:“親愛的,再見……”

 

妮可出了史丹的辦公室,馬上聯係了自己的後勤保障小組:“不管目標去哪一家店買戒指,你們務必要想辦法把東西裝進去。”

現在就看史丹是否被妮可打動去買戒指了。

 

 

史丹與自己的手下在傍晚陸續到達某處安全屋。

“所有人都交出通訊設備,黑貓,你負責清理一下,要確保每個人都幹淨……大家不要有疑慮,這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防患於未然。”史丹大聲吩咐道。

很快,黑貓根據史丹的指示,完成了清理工作。

“計劃是這樣的,從機場到市內大約行車時間35分鍾,大部分路段是全程全封閉高速,不適宜下手。所以,我們隻能在這裏做點文章,不讓他們走上高速。老貓,你負責帶人在這裏製造一起車禍堵塞他們上高速的道路,我會通知靈貓建議迎接車隊上輔路繞道;醉貓,你是交警,等迎接車隊通過後,阻擋其他車輛上輔路,老貓你此時馬上清理車禍現場讓高速公路通車;黑貓,你帶行動組在這裏埋伏,務必致吳鬱林於死地,但是不能使用炸藥,槍支一定要裝消聲器;其他人做為後援埋伏在伏擊地點附近。從後天起,我就不能再在光輝金融裏露麵了,對外的的借口是辭職,我去接手家父在泰國的生意。我會在伏擊點附近靜候你們的佳音。”

黑貓聽完後問道:“光輝金融裏會有閑雜人去接機嗎?特別是那個……妮可。”

史丹冷笑了一聲:“我明天還在公司呢,我安排誰去誰就去,至於妮可嘛……放心吧,我今晚就去搞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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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2007 回複 悄悄話 牛!接著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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