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冬天

人的悲哀在於明明知道自己是柔軟的水,卻非要把自己當成堅硬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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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安放的青春(18)

(2011-04-08 18:08:44) 下一個

“臉皮厚的好處是到哪裏都不吃虧”我說:“對了,更可氣的是那小妞跟我第一次見麵握手的時候,居然就遞給我半根手指頭,所以你記住,待會兒跟‘廣廣’見麵的時候連半根手指頭都別給他。哈哈。”我不禁幻想起即將發生的情景,有點得意地搖了搖頭。

朱雁說:“我就這麽去一次,以後就消失了,那你不是更丟人?”

我說:“那就多去幾次好了。”

……

“不如我幹脆做的女朋友吧。”朱雁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冒出來一句。

“啊……,我,”我開始口吃了起來,但心裏麵挺熱乎的。“但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是嗎?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也沒帶過。”朱雁說。

我說:“哪有帶一個女孩子去見另一女孩子的,那不是找別扭嗎?”

朱雁看起來有點上火的樣子,說:“你要不想別扭,去找她啊,幹嘛來找我?送我回家。”

我有點急了:“別生氣呀,美女,看在我為你當了幾年差的份上,這點忙都不幫?再說,找你肯定是因為你某些方麵有過人之處了。”

朱雁說:“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

這句話使我心裏的火騰的也冒了起來。我說:“你說得對。師傅,麻煩你調頭,原路返回。”

司機說:“如果再掉頭回去就不是剛才談的那個價錢了。”

我拿出一百塊,扔到前麵的座位上:“哪裏那麽多廢話,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嘿,你這哥們還挺有個性。不過,頭是沒有辦法掉了,我們在橋上。不過剛才隱隱約約聽到一點你們的談話,多大點事,小兩口的,至於嗎。”司機說:“下橋就到精品一條街了,我還是把你們扔那吧。你們要打要鬧的下車慢慢整。”

 

我心裏湧起一股滑稽的感覺,我和朱雁這樣子象小兩口一樣的鬥氣,至於嗎?

朱雁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見我也有點生氣的樣子,一句話沒說。我也悶著沒有吭聲,但想著想著不禁嘿嘿地笑了出來:“咱們至於嗎?多不容易才培養出一點純潔的無產階級革命友情。”

朱雁看我主動緩和氣氛,也噗哧笑了:“至於,我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拒絕呢。”

我基本又恢複了正常:“我沒有拒絕呀,我隻是告訴你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並沒有告訴你我很介意再多一個呀。其實在女朋友的問題上,我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喜歡多多益善,隻要你不介意,我沒有問題的。”

“美得你。”朱雁說:“你跟女朋友怎麽認識的?”

“也是高中同學了,從小一個戰壕裏戰鬥過的。”我說。

朱雁說:“哎……不是熟人介紹,就是同事、同學。我們的愛情也跑不出這個圈子。”

我不由自主地走神了,朱雁這句話太打動我了,可不是嗎?在我認識的人中,包括我們的父輩,誰也沒有走出這個圈子。在那個信息不發達的時代,以及我們所受的教育決定了我們都是隻能吃窩邊草的兔子。

 

“過了今晚再說吧,這個局麵太複雜了,我需要時間去理一理的。”我有點答非所問的對朱雁說。

 

我和朱雁走進一家比較大的女裝精品店。

我說:“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

朱雁說:“隨便看嗎?”

我說:“隨便看,既然來了,我也沒準備完整的出去。”

雖然我這麽說了,朱雁還是很客氣在低價區轉悠。試了幾件之後,我有點急了:“這些都不行,沒有效果,到那邊去看看。”我指著店麵的另一邊說。

“阿飛,我沒有準備真的讓你付錢,所以你也得考慮一下我的承受能力。”朱雁說。

我有點意外,說:“不是說好了嗎,再說今天是你給我幫忙,我應該感謝你的。”

“你要送我東西以後再送吧,我不希望裏麵有交易。”朱雁說完挑釁地看著我。

“那有區別嗎?”我問。

朱雁說:“這區別你慢慢去體會吧。”

我開始有點迷惑了。我心裏其實在朱雁接受宋頌的金錢的問題上有個疙瘩,所以一直以來都把朱雁看成一個很實際的女孩,她現在這麽說很在我的意料之外。

“要不這樣,今天這衣服還是我買,你改天請我吃飯好了。”我取了一個折衷的辦法。

“請吃飯也應該是你主動請我呀,哪有要求一個女孩子去請男孩子吃飯的道理。再說,今天非要買衣服嗎?我就那麽拿不出手?”朱雁幹脆把我的計劃給我全盤推翻了。

我有點招架不住,說:“你就別左一個耳光又一個耳光地煽我了,你怎麽說怎麽算吧,衣服咱別買了,飯我改天請你吃。走吧。”

朱雁悠悠地斜我一眼:“你見過有逛完街還空著手的女孩嗎?老板,這條裙子多少錢?”

朱雁最終自己付錢買了一條吊帶淑女花邊裙。按精品店的老板的說法,這條裙子叫無敵滿天星。朱雁穿著它我感覺還是很無敵的。不過,我此時心情很複雜,甚至有點沮喪,因為今天朱雁又一次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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