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冬天

人的悲哀在於明明知道自己是柔軟的水,卻非要把自己當成堅硬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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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67)

(2011-04-01 11:06:15) 下一個
丁建中和姚清回到家,呢喃蹦蹦跳跳的跑出來迎接,開心地對姚清說:“姐姐,你給我買的睡衣真好看,謝謝你。”
姚清一看呢喃身上的睡衣,表情十分怪異。板著臉說:“沒事了,你去睡吧。”
丁建中皺著眉頭小聲說:“你怎麽給她買這個?”
呢喃說:“你們肯定累了,我去給你們泡茶吧。”
姚清火冒三丈,對呢喃說:“回你的房間去,把門關上,房子塌了也不要出來。”
呢喃看起來很委屈地回了房間。
姚清把丁建中拉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大聲說道:“丁建中,你趕緊想辦法把呢喃送走,否則別想我搬進來住。”
丁建中不解地問:“又怎麽啦?”
姚清說:“怎麽啦,她現在身上穿的吊帶裙是我給自己買的,本來準備今天晚上穿給你看的,你知道花了多少錢,2000多塊啊。”
丁建中笑笑說:“就那麽點布2000多塊,我看你幹脆把2000多塊串起來穿身上得了。多大點事,發這麽大火,誰讓你回來把你們倆兒的東西一起往沙發上一扔不收拾的。再去買一件吧。”
姚清說:“拜托,讓我跟她撞衫,你殺了我吧。你把她弄走啊,有她沒我。”
丁建中說:“你反正都已經搬過來了,要不讓她到你原來的房間去住吧。”
姚清聲音再次提高說道:“你想都別想,那是我的房間,你見過有人把馬桶放在自己的床上的嗎?”
丁建中也有點生氣了起來:“那你說怎麽辦,人已經帶來了,你總不能把她扔在大街上,就算你想讓她搬出去也要給我一點時間吧。再說,姚清,你說話也太刻薄了,一會兒公共廁所,一會兒馬桶。她不管怎麽說,以前還是我的學生,而且還是品學兼優的學生。”
姚清憤怒地奪門而出,臨走扔下一句話:“你跟她過吧。”
呢喃躲在自己的房間門後,捂著嘴直笑。

姚清走後,丁建中有些沮喪地在客廳沙發坐下,越想越覺得不值,本來想拿點酒出來喝兩口,轉念一想:借酒澆愁挺不男人的,酒應該在高興的時候才喝。
呢喃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還穿著剛才的吊帶裙,而且光著腳,幾乎半裸著走到丁建中的身邊問:“丁大哥,發生什麽事了?”

丁建中斜眼看著呢喃,很冷靜地說:“你表演得相當不錯。”
呢喃很吃驚地問道:“丁大哥你什麽意思?”
丁建中說:“我猜你應該沒穿內褲吧?準備用身體來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呢喃一怔,用不可思議地目光看著丁建中,一言不發。
丁建中繼續說:“呢喃,你走得太遠了,而且踩到了我的底線。我的印象中你是個為了一道解不出來的習題留在教室裏不願意回家的孩子,你怎麽能變成這樣了?我相信你給我講的你的所有的經曆都是真的,但是這不能成為你不擇手段去玩弄伎倆的理由。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所以你更不應該有把自己的痛苦轉嫁給別人的想法,這樣很危險,如果所有人都抱著這個想法,這個世界就會更不公平。”

呢喃心想:隻能再哭一次了。心到眼淚就到,呢喃一邊抽泣著一邊小心地說:“丁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丁建中歎口氣說:“我是做管理工作的,所謂管理,說穿了就是研究人,琢磨人。我見過的比你手段高明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你在我麵前,基本就是透明的。把你的眼淚收起來,以後好好做人。大哥會想辦法讓你學點東西,再幫你找個工作,讓你的生活走上正軌。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意孤行,我隻好趕你走了。”
呢喃停止了抽泣,問道:“大哥,你不趕我走?”
丁建中說:“至少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你尚無大惡,希望好自為之。”
呢喃回複到正常狀態,甜甜地說:“大哥,你真好,我以後改。對了大哥,你都知道了怎麽還跟姐姐吵架?”
丁建中說:“我生氣是因為她一點都不淡定,而且她心裏也沒有把你放到一個平等的位置來尊重。有尊嚴的活著是每一個人的權利。” 丁建中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你在家呆著,別忘了把衣服換了。我出去找找你姚姐,女人不哄是不會很快就回心轉意的。”

呢喃沒吱聲,因為還在想著丁建中的話,有尊嚴的活著是一個以前她從未想過的問題。村裏出去打工的姐妹風光的衣錦還鄉的時候,她覺得她們是很有尊嚴的,村裏的其他人也都很羨慕。不過背地裏,她知道大家其實也很鄙視她們的。尊嚴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呢喃一時想不明白,於是決定幹脆不想了。但是她心裏已經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挑撥加色誘這招不好使,得想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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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的冬天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蓉雪清兒的評論:嗬嗬,謝謝!
蓉雪清兒 回複 悄悄話 總算舒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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