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畢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看到傳見卡馬上明白了丁建中的用心良苦, 丁建中的意思很明顯是讓自己壯士斷腕,才能一飛衝天。
姚清聯想到過去丁建中對於不聽話的分、子公司的處理方法,馬上明白了,其實丁建中這次堅持躲在牢裏不出來,是希望自己獨立處理這次他已經預見到的危機,在公司裏立威。
“走,回公司。請董事長出山。”姚清很堅定地對肖鬱偉和小丘說。
回公司的路上,姚清心裏還有些疑問:反水的子公司雖然隻有2家,但是都已經和天元簽訂了以提供新技術為前提的合作協議。如果它們不買賬,我該怎麽辦?
回到公司,姚清馬上從檔案室調出上述兩家公司的合作協議,仔細一看,笑了。
協議的附加條款裏有一條:由於甲方向乙方提供本技術並且未收取技術轉讓費,所以乙方在無償獲得本技術使用權的前提下,有義務接受甲方監管,否則甲方有權利單方麵中止本合作協議,收回本技術使用權。
姚清心想:臭豬啊,你是看著今天的情況寫的這份協議吧。
接下來,姚清自己或者委托小丘向這兩家公司發出了一係列的指令,當然如預期所知,這兩家公司由於事先已經和錢總通過氣,所以一概不理。
天元股份的律師信隨即發出。
姚清在董事長呂總的支持下,對天元股份進行了一次新的清理,清理後的天元股份分、子公司隻剩下了15家,但是都能夠有效溝通,上行下達。姚總在天元股份的地位大大地得到了穩固。
楊帆最近鬱悶得不行,去呢喃那裏嚐試了一次之後,雖然還行,但是已經不複當年之勇,結果被呢喃一頓譏笑,去挑戰姚清的心思也因此灰飛煙滅。而且呢喃隔山差五的打電話過來追要剩下的40萬,搞得楊帆煩心得很。要不是錢總那裏還沒有確切的消息,楊帆早就一走了之了。
姚清請的律師費了不少氣力,終於找到了呢喃。律師和丁建中接觸幾次之後,被丁建中和呢喃之間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他問得越深,覺得這個案子的轉機越大。因為律師心裏也有一個美好的期望: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絕對的壞人,壞有時候是一種長期培養,但有的時候可能僅僅是一種表達壓抑的方式。他甚至覺得呢喃對丁建中其實是愛恨交織。因此律師把自己和丁建中談話的錄音專門整理了一下,剪接出涉及呢喃的部分,準備放給呢喃聽一下。
律師為了不讓呢喃有任何緊張的情緒,特地請呢喃去喝咖啡,然後在開始的半個小時裏完全沒有討論案情,而是東扯西拉了一陣,然後律師才切入正題。呢喃聽著錄音機裏丁建中的聲音,眼淚就直接下來了,因為自從丁建中被關進去之後,呢喃其實心裏也是空落落的,非常想念。當聽到丁建中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過去而情願去坐牢的時候,呢喃終於崩潰了,放聲大哭道:他什麽也沒做,是我害了他。
呢喃和楊帆因為誣告罪被公安機關收監。
天元股份終於完成了所有上市的準備工作,準備在來臨的星期一掛牌上市。而丁建中和姚清的婚禮就定在星期天舉行。
周六下午的時候,丁建中決定去公司加個班,為上市掛牌酒會上的發言最後定稿,因此打電話讓呢喃到家裏去幫姚清收拾收拾。
呢喃和楊帆的誣告罪最後在丁建中的努力下爭取到了緩刑,呢喃現在不僅經營著自己的花店,還幫姚清代管著她的洋酒銷售公司。
丁建中忙完手裏的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去到地下車庫的路上,丁建中接到呂總的電話。
“老弟呀,廣西有一家製藥企業,東北有一家人參種植場,我們準備把它們捆在一起做上市,又沒有興趣呀?”
丁建中笑笑說:“我需要休息,讓我想想,回頭再說。”
丁建中掛掉電話來到地下車庫。
一個人影從黑暗裏閃出來,迎麵向丁建中衝過來,白光一閃。
丁建中下意識用手在胸前一檔。
“杜哥讓我問候你。”殺手說。
丁建中低頭一看,一把半尺長的匕首插在自己腹部,身體一軟,靠著柱子坐了下去。
殺手看看丁建中,轉身準備離開。
“哥們兒,有煙嗎?”丁建中問。
殺手笑了:“都快要死了,還抽煙?”
丁建中也努力地笑了一下:“既然都快要死了,抽根煙又何妨。”
殺手從身上拿出煙,用戴著手套的手抽出一根,塞在丁建中的嘴巴裏,然後點上:“慢慢抽吧,別恨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何況杜哥對我有恩。”
丁建中想:這個杜哥一定是合肥的杜總了,他為什麽會想要報複自己呢?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別忘了把刀拔走,免得留下證據。”丁建中說。
殺手用很奇怪地眼神打量著丁建中,然後說:“你不恨我?”
丁建中說:“恨,因為你毀了我下半生的計劃,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恨也沒用。”丁建中很艱難地移動了一下,讓自己更舒服一點,然後繼續說:“你幹這個職業,未必能活過5年,所以5年後,我們的結果是一樣的。所以你實際多活5年隻不過多受5年的苦,這是最好的報複。”
殺手嘿嘿了兩聲,說道:“真是個怪人,刀是地攤上買的,沒指紋,還是留著讓你抽完你的煙吧,我要一拔,你就死透了。手機我借用了。”說完,殺手拿起丁建中的手機,轉身離去。
煙抽完了,丁建中耳邊回響起自己熟悉的那首歌:
空中飄來的雪花冰涼
枕畔你的呼吸猶在耳旁
朦朧的雙眼看不清咒語
在嘲笑中相聚在歡笑中別離
風中傳來梔子花的芬芳
天際劃過淡藍的微光
笑聲從霧裏輕柔地飄遠
昨天重現在將去的路上
何為智慧愚昧 何為花開花謝
何為流水無情 何為純真永遠
江河都往海裏流 海卻不滿
美夢都在心裏留 心卻幹枯
殺手一邊走,一邊用丁建中的手機撥通120:金源大廈地下車庫,一男性,大概7寸長的匕首捅在腹部,你們快來吧。
120小姐問:報警了嗎?
殺手:你神經病啊,我捅的報什麽警。
120小姐:你才神經病,你捅了人還打什麽120。
殺手懶得廢話,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隨手把丁建中的手機扔了。
120小姐掛了電話就後悔了,心想忘了問電話了,如果價錢合適,沒準他能把他的“她”給解決了,那我不就大愛了。
殺手走出大廈,想起丁建中的話,拿出手機,取出SIM卡,扔在了下水道裏。
(全書完)
很多人都看出來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好像都是些女粉絲?連你是哪裏人都看出來了,太厲害了! :D
謝謝你的支持,我是湖北的。
謝謝寫了這麽好的故意娛樂了大家:)
你是湖北人嗎?
不會。殺手拿丁的手機打的120,然後扔掉自己手機的卡:)
這裏有點問題:殺手懶得廢話,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隨手把丁建中的手機"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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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走出大廈,想起丁建中的話,"拿出手機,"取出SIM卡,扔在了下水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