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丁建中皺起了眉頭,她怎麽會和楊帆搞到一起去了?
“等一下跟我們一起吃飯吧”。丁建中對小唐說。
小唐已經恢複了平靜,搖搖頭說:“不吃,你們倆恩恩愛愛的我看了難受,老想把你們拆開。放心吧,沒事了,我也是經過風浪的。”
丁建中想想也是,以前小唐也是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的角色,雖然在楊帆這裏栽了一個跟頭,但是女人一旦看清楚一段感情,行動上遠比男人要果斷,自己大可不必過於操心。
丁建中向小唐伸出手說道:“生活是你的生活,你如果自己不去好好過,誰能幫你好好過。”
小唐調皮地說:“我覺得你可以幫我好好過。”
丁建中莞爾一笑,回敬一句:“幸虧我意誌堅定,不然現在躺在醫院裏的沒準就是我了。”
天元股份在沒有了張總、丁建中和楊帆後平靜了下來。但是錢總煩心得很,因為現在不論什麽文件、材料、報銷單據都要他簽字了,每天坐在辦公室裏,三、五分鍾就有個人來敲敲門。錢總心想,老子不簽了,閃人。突然想起上一次跟餘夏天談到的小茹,腎上腺開始旺盛起來,馬上拿起電話打給餘夏天:“小餘啊,你上次說要安排給小茹的麵試安排好了沒有?”
餘夏天一聽,心想終於把您等來了,忙連聲說道:“早就安排好了,等著您的電話呢。”
錢總說:“我買晚上的機票過來,麵試就安排在晚上吧。”
張總正帶著兒子在海南的某度假村裏逍遙,張總坐在電腦前例行檢查自己的郵件,一封新郵件引起了張總的注意:錢總幸福的一天。
張總點開郵件,是一個鏈接,再點鏈接,跳出一個頁麵,但是需要密碼進入。郵件本身已經提供了密碼,張總複製、粘貼、進入以後,原來是一段偷拍的視頻。
張總心想,誰跟我開這種玩笑。再仔細一看,不對呀,不是玩笑,視頻裏真的是自己的丈夫,旁邊的女人最少比他小20歲。
兩個人親親熱熱地在外麵逛著街,進的全是世界知名品牌的專賣店,這個女人看起來是個LV控,一口氣讓錢總給買了三個。
更可氣的是,這短視頻是經過編輯的,隻要錢總帶著這女人進入非公共場合後,視頻就會出現一段短暫的空白,再打上三個大字:做愛中……
張總很幽默地想著:老錢有這麽好的身體嗎。
張總其實繼知道錢總從公司調錢出去賭博和為了得到姚清不顧一切之後,已經對錢總徹底失望了,因為她已經很自然地聯想到,這些不過是已經暴光的事情,沒有暴光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現在這段視頻已經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所以張總反而一點也不生氣了。
張總這次出來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好好地冷靜地想一想自己到底該不該和錢總離婚,這段視頻讓張總堅定了這個決心。隻不過唯一讓張總糾結想弄明白的是:到底是誰給自己發了這段視頻。她很自然地聯想到了丁建中,因為隻有丁建中才有足夠的理由這麽做。
張總於是撥通丁建中的電話:“丁總,你給我發的視頻我已經看到了,我現在人在海南,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不可以過來,我們談談。”
張總見到丁建中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必須告訴我,你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其實丁建中從接到張總的電話到下飛機之前就一直在琢磨張總的意圖,現在聽到張總這樣問自己,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在這個問題上自己既低估了張總,又高估了張總。低估了張總的智慧,高估了張總對錢總不檢點行為的忍受度。
丁建中心想,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攤牌吧。
丁建中說:“我既有善意也有惡意,張總想先聽哪一個?”
張總說:“先說你的惡意。”
丁建中說:“我要罷免總經理,得到天元的經營權。”
張總問:“憑什麽?”
丁建中說:“憑您和其他股東的支持。”
張總繼續問:“我憑什麽支持你?”
丁建中心想,我就別拐彎抹角了,直接給你竹筒倒豆子吧:
1、錢總的專利最多隻能算他和他師傅,也就是姚清的父親共同研究的成果;
2、我們已經從姚清父親遺留的資料裏整理出來了新一代的技術,目前已經申請專利;
3、由此技術衍生的新公司已經成立,隨時準備開拓全國市場搶奪天元的市場份額,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您,新技術運用後,成本和施工難度大副下降,天元目前的技術不是對手;
4、天元的人才已經大量流失,至少超過1/3的原天元中高級經理和分公司經理已經加盟新公司。子公司我就不說了,張總你應該清楚,您控製不了,合肥公司就是最好的例子,誰的技術好,省錢,肯定就跟誰跑。
5、天元過去的遺留問題,特別是稅務問題,晚一點我可以向您展示一些照片,天元在廢渣的使用問題上欺上瞞下,偷逃國家稅款,數額巨大。張總,您是明白人,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6、錢總的所做所為,這一點,您已經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
張總聽完丁建中的話,出了一身冷汗,無力地反問道:“那我們還談什麽,你們動手就行了。”
丁建中說:“下麵,就該我說說我的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