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286)
2019 (126)
楊念癡癡地看著我們,估計現在才發現我和康琳的關係遠比她想象得要複雜。不過,她是精通周旋的人,拿起茶壺給康琳的茶杯滿上:“康姐喝茶”。化解了我的尷尬。
康琳轉過頭問楊念:“楊念你有什麽打算?”楊念的情況我已經在來的路上為康琳做了介紹,康琳也很為難,實在想不出來什麽地方可以安排她。
“我也不會什麽,除了陪人喝喝酒,唱唱歌。”楊念倒也誠實。
“你唱歌到底什麽水準?”康琳接著問。
“這個你放心,楊念原來是我們公司的歌舞廳裏的駐唱歌手,雖然專業比賽沒有拿過名次,但是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再說現在的一些歌廳有幾個人是真正來聽唱歌的。”我說。
“那我找朋友幫忙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推薦你去哪裏唱歌。不過要記住,隻唱歌,不出場。你隻要出去一次,你就會被帶出去100次。”康琳告誡楊念。
“我不會的。”楊念偷偷瞄了我一眼,很小聲說道:“我不會去和別的男人睡的。”
我當然明白楊念的意思,所以有點苦笑不得,但又不好再說什麽。
“哎……”康琳歎口氣,說:“這隻是暫時解決你生存問題的權宜之計,有空的時候我也帶你跑跑,學學怎麽做生意。”
“謝謝康姐,小妹一切聽姐姐的。”楊念喜出望外。
臨走的時候,我偷偷往康琳的包裏麵塞了5千塊錢,並且留了字條說明是給楊念這幾個月的房租,我不想給康琳增加太大的負擔。
第二天,康琳給我打來電話:“阿飛,你也太會收買人心了,我看楊念現在為你去死的心都有。”
原來康琳回家後發現了錢和字條,就給楊念看了,據說楊念拿著字條看了一晚上,哭了,說我是生平第一個不為她的身體而對她好的人。
“你告訴她,錢是我借給她的 ,等她賺了錢要還給我,而且還要付利息。”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日子過得飛快,楊念憑著她亮麗的外形和不錯的歌喉很快成了月光俱樂部的當紅歌手。我和康琳也順利地和一家港資公司搭上線,完成了幾筆外匯兌換交易。隻有一件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是當我把一部分利潤準備轉給那個國際業務部的小姑娘的時候,被她拒絕了。
我們和遠東的蜜月期過完了,到了年底結帳的時候。從9月到12月的4個月時間,我們的總交易額做到了300多萬,利潤大概30多萬,按照合同我們應該分到大概20萬。但是公司扣掉了一係列的錢,最離譜的是光房租一個月就收我們1萬塊。加上這幾個月我們加在一起的費用6萬多塊,實際最後沒有剩下幾個錢。幸好對於這一點我早有心理準備,而且有幾單外匯中介的單墊底,我沒有特別失望,反倒是有了個不玩下去的借口。
老錢和小付找老板交涉了好幾次,沒有結果。我正好借此提出想出去單幹。老錢和小付想挽留我,但是架不住我堅持,隻好作罷。最後分完錢,算是補齊了我最初帶來的20萬啟動資金。而這20萬,是完完全全的信用擔保借款,6個月一期,口頭承諾至少延2期,而且利率很低。在這個錢上,我必須非常謹慎,否則不僅對不起朋友而且也斷了後路。
好在這幾個月我已經基本建立了自己進銷渠道,供貨的幾個廠家都混了個臉熟。所以我決定暫時回去把各項事情安排一下。
宋頌和東元到機場來接的我,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正式聘請東元在供貨方幫我監督發貨;而宋頌因為在某銀行的信貸科上班,所以人麵比較廣,辦理執照、銀行開戶、稅務登記等等事情少不了他幫忙。最關鍵,他是我的死黨,我完全的信任他。
宋頌在香湖酒家訂了包間為我接風,居然沒有帶一個女孩子。
“怎麽樣,在深圳沒把身體搞垮吧。”宋頌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我的身體。也難怪,看著我和楊念一起去的深圳。
“去你的,哥們我是馬前卒,幫你們先去趟趟水的深淺。這次回來就是跟你共商大計的。”我一拳擂在宋頌的胸前:“怎麽樣,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不過就是有個事要先跟你說一下。”宋頌有點吞吞吐吐,“我和朱雁住一塊了。”
我心裏翻江倒海的劇痛了一陣,但是表麵上還是裝出很鎮定地樣子,說:“這正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她更適合你。”
我拿著酒杯連著跟宋頌和東元幹了幾杯以掩飾自己的心痛。
“我還話沒說完。”宋頌很為難地說,“我要不說朱雁那裏我交不了差。”
“說吧,難不成她讓你今天就用刀捅了我?”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
“那到不至於,朱雁讓我轉告你,以後有你的場合就沒有她,除非等你哪天成了乞丐。”
“真夠毒的。”我說,“還有什麽,一起拿出來打擊我。”
“沒什麽了。”宋頌靠近我,小聲說道:“這話我偷偷告訴你,朱雁逼著我跟以前所有的妹子斷了聯係,然後給我下了死任務,必須在娶她以前,在各方麵全麵超過你。”
我咽了一下口水,仔細咀嚼著宋頌的話,忽然明白了些什麽。
“你也太傷害朱雁了,你找誰玩也不該找楊念,實在是太禽獸了。”宋頌接著說。
我很想把宋頌一把揪在我的眼前然後告訴他我和楊念的事,但最終我還是克製了自己的衝動。
“你轉告朱雁,如果我哪天要飯,一定第一個爬到她的麵前。”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