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286)
2019 (126)
姚清就在離汽車總站不遠的賓館裏等著丁建中,為了讓丁建中知道自己在這裏,早上7點多姚清就跑到汽車總站的出站口去跟每家店鋪、攤位談,要他們插上自己用廢紙殼寫的牌子,每個店鋪、攤位,姚清都給了50塊錢。然後姚清特地去把現代小跑停在了靠近賓館大門口最顯眼的位置。可是這個死豬,都9點了,怎麽還不出現呢。
丁建中和秋豔慢悠悠地吃著早飯,丁建中一邊勸著秋豔多吃點,一邊觀察著汽車總站附近的地理形勢。丁建中分析:既然姚清給自己留了這麽醒目的提示,她就一定會在附近。看過一圈之後,丁建中心裏有數了。
吃飯早飯,丁建中帶著秋豔向一家賓館走去,丁建中向秋豔交代:你不要跟我太近,不然大姐姐看到我該不抱我了,那會少了很多的樂趣。秋豔隻好遠遠的跟著丁建中。
果然,一進那家賓館的大門,丁建中就看見姚清的現代小跑,他知道姚清現在一定也眼睛盯著這裏,於是閉上眼睛,張開雙臂,開始大聲在心裏數數:一、二、三、四……
丁建中數到十五的時候,姚清撲到了丁建中的懷裏,大聲叫道:“臭豬,道歉!”
丁建中一句話沒說,直接用自己的嘴把姚清的嘴封上,兩個人以姚清的小跑作支撐,瘋狂地吻著。
秋豔看著眼前的一切,又羨慕又嫉妒,心想:難怪老師不願意睡自己,原來老師的女朋友這麽漂亮。但是她還是覺得,隻要老師肯睡自己,自己就還有機會。
“老師。”秋豔在丁建中和姚清即將進入狂熱狀態時輕聲地叫了一句。姚清馬上停止了一切的動作,不解地看著秋豔,又看看丁建中。
丁建中說:“這就是那個學生,昨天晚上你在電話裏聽到的也是她,我特地讓她來向你解釋的。”
姚清沒想到丁建中真的會把這個學生帶來,一時語塞:“你……”
丁建中趕緊摟著姚清的肩膀說:“回房間裏說。”
三個人走進賓館房間,沒等姚清開口,秋豔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抱住姚清的雙腿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救我!我現在要回去一定會被打死。我17歲就被家裏賣給了雞頭,他們把我又賣給了一個開礦的老頭子。然後他們為了讓我接客,輪奸了我。我現在每天必須接至少5個客人,不然要挨老板的打,姐姐,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可憐可憐我。老師說能幫我介紹一份正經工作,不管是什麽,哪怕是當牛做馬也比現在強,姐姐,我會聽你的話,我每天為你燒飯,為你洗衣服,你累了我給你捶背,你倦了我幫你按摩,帶我走吧。”
姚清既沒有見過這種陣勢,也沒有見過這麽慘的人,心裏徹底亂了,一顆同情心在胸膛裏砰砰直跳,一把拉起秋豔來,說道:“姐姐答應了,我可憐的妹妹。”
丁建中開著車,帶著姚清和秋豔走在回程的路上,心情甚好。雖然隻能幫助秋豔一個人,但是總比什麽都不做要開心。
丁建中對秋豔說:“去沙城以後,你可以給家裏打電話,但是不要告訴他們你在哪裏,你就這樣跑掉了,說不定你老板還會找你。”
秋豔輕蔑地說:“不會了,我們那裏跑的人多了,關鍵是要跑得夠遠。我老板那種人也就能在我們當地發發狠,出來就慫了。”
丁建中聽完秋豔的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因為姚清對秋豔說:“秋豔,你這個名字太土了,以後不管幹什麽都會在別人心裏打個折扣。以後改名叫燕子吧。”
丁建中笑笑說:“還不夠洋氣,燕子無心,無心呢喃,你以後就叫呢喃好了。”
姚清說:“這個好,夠洋氣,還帶點誘惑和神秘,去賣酒,酒客盈門啊。你是怎麽想到的?”
丁建中說:“燕子多用來抒發昔盛今衰、人事變遷、國破家亡的感慨和悲憤。薑夔有一首《點絳唇》,‘燕雁無心,太湖西畔,隨雲去。’所以燕子無心,卻見證時事的變遷。既如此,當然是無心呢喃。”
是啊,沒想到小說中第一個出現的帶點“反麵角色”的女人居然是秋豔——一個19歲的農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