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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野蠻屠殺中國人史料

(2025-08-15 10:32:38) 下一個

日軍野蠻屠殺中國人史料

這個材料比較長,我估計看完下來很多人受不了這個周末過不好。也好,讓你們記一輩子。


1937年9月24日,日軍侵占保定後,屠殺手無寸鐵的商戶、居民3000餘人。

日軍進攻正定縣城時,受到國民黨第32軍141師頑強阻擊,日軍進城後遷怒於城中百姓,分別在城北、城東北、城內13個村(街)進行瘋狂報複,幾天時間殘殺百姓1506人,重傷103人,燒毀房間106間。10月8日清晨,日軍包圍岸下村,兩日內,這個250多戶的村莊就被殺絕了55戶,殺死365人。10月9日,日軍在朱河村殺死群眾283人。該村傅家角一條街,成年男子幾近殺光,變成了寡婦街。10月9日,日軍3次闖進正定天主教堂,砍死9名主教、神父、修士,最後澆上汽油焚屍滅跡。10月12日拂曉,日軍侵入趙縣城及周圍7村,4天殺死700多人。宋村梁老羅家打穀場的防空洞內藏著32名群眾,除一人被打死外,其餘全部被毒瓦斯熏死。10月11日晚,呂正操率領的國民黨東北軍第53軍130師691團在槁城縣梅花鎮被日軍包圍,691團與日軍激戰一夜,斃傷日軍800餘名,後因寡不敵眾被迫撤離。日軍占領梅花鎮後對群眾進行了瘋狂的大肆殺戮,村裏大的殺人場就有10處。鎮西的轆轤把水坑,日軍一次就殺了600多人。血水從坑內溢出流了半條街,淤積的帶血的坑泥有一尺多厚。從10月12日到15日,日軍在梅花鎮共殺死1547人,殺絕46戶,燒毀房屋6000多間,糧食財物洗劫一空。10月23日至11月3日,日軍在井陘至舊關公路兩側北橫口、長生口、核桃園3個村製造慘案,致使606名村民慘遭殺害,1000多間房屋被燒毀。據不完全統計,到12月底,日軍在石家莊各地共製造報複屠殺慘案27起,殺死無辜百姓4618人。

在山西,1937年9月,侵華日軍沿平綏路西犯過程中,於12日淩晨攻入山西省天鎮縣城,不分男女老幼,逢人便殺,更在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婦女。據戰後的調查統計,僅此一天,天鎮縣城蒙難者達2300餘人,全家被殺絕者有400餘戶。攻入靈丘縣城後,日軍緊閉城門在全城實行大搜捕,兩天內就屠殺城內居民600餘人。9月28日,日軍攻陷朔縣縣城後開始血腥屠殺,史稱朔縣九二八血案,當地居民及放下武器的士兵和外地商販被殘殺者達3800餘人。10月10日,日軍占領原平縣後,又殺害民眾2100多人。

日軍在山東製造的慘案

1937年9月30日,沿津浦路南侵的日軍進入山東境內。中國軍隊在德州市北郊的於莊、後趙一帶進行了抵抗,打死日軍數十人。日軍侵占該地後,即進行了瘋狂的報複,首先抓住17名群眾,用鐵絲穿鎖骨捆綁後,帶到趙莊橋上用刺刀刺死後推入河中,隨後,又在村內殘殺無辜群眾5人,燒毀民房40餘間,宰殺大批家禽牲畜。日軍就是以這種殘暴的方式開始了侵入山東的第一天。從此時起至1945年8月,日軍在侵占山東的近8年間,盡展殘暴之相,製造了一起起針對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的慘案、血案。據有關資料,有明確記錄的慘案就有200餘起,每起慘案中受到殘害的百姓自數十人、數百人,到數千人不等。這些慘案五花八門,是日軍罪行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最殘暴的一幕,難以盡書,在此僅就其要者略述於後。

許莊慘案:1937年10月5日,日軍闖入德州地區許莊,搜查掉隊的國民黨士兵,捕殺村民。日軍首先將梁福山等10餘名青壯年毒打、捆綁到村西道溝槍殺,後把50餘名青壯年拉到張金城家旁邊,有的拿刀砍,有的用刺刀捅,一起推進豬圈裏,又把3位求情的老人扔進豬圈裏,然後扔進點燃的幹草,推倒石牆,將他們全部壓死。這一天,日軍在許莊共殺害72名無辜居民。

張吉野村慘案:1937年10月17日,德州的李家橋護橋據點日軍,因夜間發現該村值更人張希昌吸煙爆出火光,便說是冒犯皇軍,搞軍事偵察,日軍小隊長瓦本率20餘人衝入村中,先後殺死百姓12人,並縱火燒毀房屋307間,大車11輛,農具200餘件,家具1500餘件及糧食、家禽、衣物等。

梅家口、曲陸店、官道孫莊慘案:1937年10月26日,駐李家橋據點日軍4人,在官道孫莊西將拾棉花的一青年婦女奸汙,又在梅家口村東棉田裏將王振貴的兒媳及女兒追捕輪奸。梅家口村百姓馮懷文等打死日軍3人。逃回的1名日軍,於翌日勾來駐德州、黃河涯的日軍200餘名對梅家口、官道孫莊、曲陸店3個村莊進行了瘋狂的報複,殘殺百姓90餘人,燒房350餘間。

鳳凰店慘案:1937年10月23日,由德州南犯日軍一部,開進陵縣城東鳳凰店,對當地居民進行了殘酷屠殺。僅24日,就有30多名無辜群眾慘死於日軍屠刀之下。此後一個月間,日軍在鳳凰店一帶,不斷四處燒殺淫掠。事後統計,僅鳳凰店一村就有108名群眾慘遭殺害,鄰村和過路學生200餘人遭到日軍屠殺。總計遇害人數在300人以上。一個多月間,鳳凰店一帶一片恐怖,日軍撤走後兩三個月群眾才敢回村收屍。村東灣裏的20多具屍體全凍成了冰屍,散亂在地上、豬圈裏、道溝裏的屍體早已被狗吃得殘缺不全。

濟陽血案:1937年10月31日,正逢濟陽城大集。9時左右,兩架日軍飛機飛來,在人群稠密處投下8枚炸彈,當場炸死11人,重傷4人,輕傷無數,炸毀房屋21間。接著,日軍又於11月13日猛攻濟陽城,到下午4點,城內守軍孤立無援,全麵潰敗。城門一開,城內居民、守軍擁擠而出,日軍伏於兩側,瘋狂地掃射、炮轟,不到半個小時,100多名守軍、1900多居民和壯丁,共計2000餘人,盡遭屠殺。日軍攻占濟陽縣城後,日軍指揮官因在攻城時被守軍打傷,為報一槍之恨,下令大殺七天。14日,日軍分成若幹小股,瘋狂燒殺搶掠。一股日軍闖進文廟後街,搜到兩個女人,糟蹋後,剝光衣服,綁到西門外的樹上,用戰刀割下乳房,並在淒厲的慘叫聲中,向她們的生殖器中楔木橛子。兩具屍體一直掛了7天。下午,日軍從西門外一地窖裏搜出兩個孩子,剝光衣服,捆在門前棗樹上,喝令狼狗輪番撲咬。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也在這裏呆了7天。日軍軍官高森指揮一部日軍,在南關大堤下殺害居民13人,在城裏馬家灣南崖活埋13人。同一天,日軍軍官菅野指揮憲兵隊在文廟一次殺害百姓40餘人。鄧奎潔被綁在樹上,零刀割死。7天中,日軍在濟陽城內計殘殺無辜平民402人,打傷致殘的29人,奸淫婦女100多人,燒毀房屋550餘間。從日軍攻城到屠城,共計2400餘同胞遇難,和平安樂的小城變成了屠場。

血洗陽信:1937年12月12日,日軍數百人,坦克十幾輛,汽車若幹輛,由惠民城出發,兵分兩路包圍了陽信城。一部日軍衝進北園子村,砸門闖戶,抓住32名群眾,押到村西北角灣邊的一塊平地上,刀砍槍刺,全部殺死。隨後,日軍在城內搜捕。躲藏於縣小學堂廁所的8名群眾,全部被打死。30多名青壯年,被集體槍殺於西北城牆下。這一次日軍血洗陽信,共屠殺無辜群眾400餘人。

觀城慘案:1937年12月14日,日軍土肥原師團一部占領觀城縣城後,殺害無辜群眾158人,僅南街被殺絕的就有4戶人家,婦女被日軍奸汙20多人。

謙益祥慘案:1937年12月30日,博山淪入敵手。翌日清晨,部分饑民湧入北關下河謙益祥貨棧,購搶糧食和生活用品,暫充轆轆饑腸。駐紮北門裏的日軍荷槍實彈,手牽狼狗,開到謙益祥,包圍了大院,架起機槍,瘋狂地向饑民掃射,一個又一個的饑民慘死在血泊裏。日軍在前院屠殺後,又到後院搜查,將躲藏的饑民驅趕出來。駐紮四十畝地的日軍也分兩路,從河灘和稅務街包抄過來,將路上的人全部驅趕在一起。最後,日軍把這些饑民和無辜百姓,用繩子、鐵絲拴綁起來,連成一串,押到河東村水磨崖和尚林處,支起機槍掃射。這次慘案,死傷者已查到姓名的有109人,其中死79人,傷30人。1953年,淄博市人民政府曾立一臥石誌念,後湮沒無存。1987年,博山區政府複立碑誌念,以昭後世。

濟寧血案:1938年1月11日,日軍攻陷濟寧。進城後,日軍瘋狂屠殺。據當時紅十字會的不完全統計,僅在晁家街、打繩巷和西大街等處,日軍即屠殺居民近1000人。5月11日,日軍闖入武翟山村,殺害112人,另有外村人和行商15人,亦遭殺害,村內外血流滿地,景象慘然,怵目驚心。

南鎮慘案:1938年1月28日,日軍侵入高唐南鎮,29日晨,在南鎮進行了駭人聽聞的大屠殺。先是在各家各胡同亂殺,後將搜出的200多人,集中到一處大院裏,架起機槍,逼問誰與自衛隊有聯係,最後,挑出40多名身強力壯的男人,用繩子連在一起,帶到村北頭的古靈城牆邊上,集體屠殺。除一人身遭數彈倒在死人身下沒死外,餘者全部遇難。此次慘案,計殺害村民100多人。日軍離開時,還將全村民房點燃。

河東慘案:1938年1月30日,日軍中隊長岡崎調駐淄川洪山的大前小隊、魯大公司礦警隊200餘人,從洪山奔襲河東村。村民用大刀、長矛、土槍等與敵展開血戰。遭到抵抗的日軍,惱羞成怒,大施淫威,見房子就放火,見人就開槍。在村北頭,60多名逃難群眾被日軍追殺,僅有一人生還,並留下終生殘疾,雙目被燒瞎。躲藏於一地窖的32位村民,被日軍發現後,用點燃的柴火全部熏死。在村南頭,日軍把圈住的11名群眾綁起來,用刺刀一一地穿刺,隻有一人僥幸活了下來,但被穿數刀,打掉一隻耳朵。外村來的一名孕婦,被日軍抓住,用刺刀剝開肚皮,挑出胎兒而死。在洞子溝崖頭上,日軍用一杆花槍插透一個12歲女孩的肚子,將其釘死在地上。事後查實,河東慘案全村死難者達276人,幸免於死而終生殘疾者30多人,42家絕戶,2000餘間民房被燒。

楊寨慘案:由於楊寨村人支援過河東村,撤退後還留下土炮,所以,日軍襲擊河東村後,又把矛頭指向附近的楊寨村。1938年2月2日拂曉,日軍闖入楊寨,挨家挨戶搜查,不分男女老幼,統統趕到南門外的窪地,在周圍架起機槍,逼問鐵板會會員。見無人答話,日軍頭目便氣急敗壞地命令機槍手向青壯年射擊。138名無辜的青壯年一個個倒在血泊中。接著竄入村裏,挨家挨戶殺人放火,又打死燒死31人,放火燒毀了全村80%的房屋。

龍口慘案:日軍在製造河東、楊寨慘案中,得到了鐵板會的名單,名單上有龍口人,因此,他們又把矛頭對準龍口村。1938年2月4日,天還沒亮,日軍岡崎部隊100多人包圍了龍口村,槍殺了54名青壯年。同年4月4日,日軍為了消滅國民黨翟超部隊,再次包圍龍口村,放火將全村燒成一片火海。日軍兩次洗劫,計打死村民58人,燒死牲畜200多頭,燒房屋兩三千間,全村3000多人無家可歸。

黑鐵山慘案:1938年初,日軍駐張店部隊得到於家、中埠、冶裏有抗日遊擊隊的情報,即調動一個營的兵力,配以擲彈筒、機關槍,於2月10日深夜,包圍了三個村。日軍用擲彈筒、機關槍對三個村子猛打一陣後,衝進村裏,逐戶搜查,見人就抓,見跑的就開槍,然後把抓到的村民集中到一處,架起機關槍,瘋狂掃射。事後調查統計:於家,被殺害55人,重傷10人;中埠,被殺害43人,重傷3人;冶裏,被殺害92人,重傷8人。日軍撤退路過其他村莊時,又殺死11人。在這次慘案中,日軍計殘殺村民201人,重傷21人,殺絕30戶。另據《張店區誌》載,此次慘案日軍共殺害村民216人,重傷致殘35人,有20餘戶人家被殺絕。又據《臨淄區誌》載,被日軍殺絕的人家有32戶。

小善地慘案:小善地是位於昌樂縣喬官東南的一個小村莊。1938年春,日軍侵占喬官後,逼迫附近各村村民修建據點,並四處劫掠。小善地村十幾位血氣方剛的青年為反抗日軍的殘暴行徑,於2月14日、15日夜晚,扛著抬杆、土炮等,兩次襲擾日軍崗樓。16日,國民黨馬宋區區長唐汝純帶著20個兵丁也開來小善地,並於當晚又一次襲擾日軍。17日淩晨,受到多次襲擾的日軍大發淫威,在小隊長三花的率領下,由喬官據點出動,直奔小善地而來,在村西南三處地方架起筒子炮和輕重機槍,一陣狂轟濫炸後,衝破圍子進入村內燒殺,發現藏人地窯子,就往裏扔手榴彈。與小善地一路之隔的大善地村也同時遭難。兩天內,大小善地共有26人被屠殺,169間房屋被燒毀,掠擄財物難以勝計。

田莊慘案:田莊位於益都(今青州市)東部,抗日戰爭初期,屬臨朐第一區,國民黨的一個區隊活動在這一帶,曾偷襲駐臨朐城的日軍。日軍尋釁報複,於1938年2月17日,出動120餘人,奔襲田莊,逼村民交出區隊隊長、田村人徐永義。遭到拒絕後,便大肆屠殺百姓,火燒村莊。一同遇難的48人,被殘殺42人,從血泊和死屍堆裏爬出6人,全村4戶被殺絕,牛、驢牲口和衣服,被搶劫一空,房屋幾乎燒光。

大屯慘案:1938年2月19日拂曉,80多名日軍包圍了即墨大屯村,將全村人驅趕到村西南場院,四周架起機槍,逼供殺死日軍的凶手。日軍正準備動手行凶,陳澤正從人群中挺身而出,高聲喊道:那狗娘養的,糟蹋我兒媳,就是應該殺!殺人的就是我!日本人又逼陳澤正叫出他的長子陳克功。幾個日本兵將陳氏父子砸倒,用刺刀挑斷跟腱,用鐵絲捆綁起來,逼迫村民挖出日軍屍體。隨後,日軍又挨家挨戶搜查,打傷多人,許多婦女遭奸汙。陳氏父子被押至青島,讓狼狗活活咬死。

上下峪子慘案:1938年3月6日深夜,駐紮沂水城西南15華裏的上峪子村的國民黨沂水縣政府保安隊隊長範桐山,帶領武裝偷襲了沂水城南日軍崗樓。3月8日晨,沂水城日軍兩個排突襲並封鎖了上、下峪子兩村,開炮轟擊,進行報複。此時範部已撤走,村民慌作一團,紛紛向南跑去,北山上機槍子彈雨點一樣落下來,許多人倒在彈雨中。接著日軍衝進村中,將村中未及逃走的村民30人趕到下峪子村東北溝子裏,當靶子逐個用機槍點射,計殘殺百姓120多人,炸毀民房20餘間,炸死牛、驢、豬等家畜30頭。

張山頭慘案:1938年3月,日軍沿棗台線南下,進至台兒莊,企圖強越運河,遭到中國軍隊頑強阻擊。3月14日,日軍攻進張山頭,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四處追殺躲藏的百姓。村民劉士中領著9歲的兒子向北逃跑,遇上追殺的日軍,被一刀刺進胸膛,絕氣而亡。9歲的兒子,被一個日本兵用刺刀從後背穿進去,然後挑起扛在肩上,走了十幾步,兩臂一揮,扔出老遠。耿五的妻子抱著3歲的兒子,躲在村東北角的坑塘裏,被日軍發現,當場被奸汙,3歲的孩子被扔進大火裏活活燒死。隻有13戶人家、70多口人的張山頭村,計被殺死、燒死31人。幸存者從此背井離鄉,四處逃難。

北沙河慘案:1938年3月15日,日軍沿鐵路南下,行至滕縣北沙河附近,看到鐵路橋被炸,鐵軌被扒及抗日標語、歌謠等,前進受阻,惱羞成怒,對北沙河進行了瘋狂的燒殺,連走不動的老人和剛會爬的嬰兒都不放過,有的被綁在樹上用刺刀穿死,有的被關進屋裏燒死,有的被扔進水裏淹死,有的被捅死後再開膛破肚,見婦女就強奸,有的奸後再開膛破肚。日軍在此次慘案中,計殺害98人,殺絕11戶,燒毀房屋240餘間,掠走大批糧食、牲畜及其他財物。

血洗滕縣城:1938年3月15日,日軍逼近縣城。城裏居民紛紛出逃。日軍架起機槍向逃難人群射擊,難民紛紛倒於血泊之中。17日,日軍衝進沙窩街大逞淫威,婦女被奸汙後再用刺刀穿腹致死,男人有的當場劈死,有的被綁在一起集體槍殺,僅在鄭家林和馬家廟兩地,一次就槍殺42人,然後放火將沙窩街的民房全部燒毀。毛家花園地窖口外9名婦女被汙辱後殺死。日軍攻下滕縣城後,計殺害無辜群眾720餘人,燒毀房屋5425間。城內到處是殘牆斷壁,十室九空,屍橫遍地,滿目焦土。

郭裏集慘案:1938年3月24日,南下台兒莊作戰的日軍磯穀部隊竄襲郭裏集,未及逃走的村民19人,被囚困在郭裏集西街酒店裏。日軍見其中有一位年輕婦女,欲發泄獸性,在眾人抗阻下,暫時未得逞。當鬼子再次轉來時,那位婦女已被鄉親們掩藏起來了。獸兵們大怒,把被抓的18個人全部耳鍥致死。所謂耳鍥,就是用刺刀猛地刺進耳朵中,旋轉幾周後,再把刺刀拔將出來,死者頓時鮮血噴射,腦漿進流。接著,日軍又逐戶尋找花姑娘。留在村裏的婦女,自知不能幸免,有的跳井,有的上吊。生病不能逃離的王慶被日軍綁在樹上,開膛破肚,挖出心肝。一位60多歲的老太太,日軍將其輪奸後殺害在村頭的大樹下。在這次浩劫中,據準確統計,被殺害38人,其中婦女10人,兒童3人。

鄒塢爬橋慘案:1938年3月30日,300多名日軍闖進嶧縣西鄒塢,端著刺刀到處搜查,不論男女老少見了就殺。一位18歲的男青年被吊在樹上,大卸了八塊。日軍還在村西北角後爬橋布上崗哨,見路過的人就截住,拉到橋上,一擁而上用刺刀亂刺,故意不一刀刺死,聽著受害者淒厲的呼叫聲哈哈大笑,然後才一刀殺死,將屍體踢在橋下水裏。日軍還在村內縱火、搶掠,糟蹋了兩天才離去。在這一慘案中,共有83人被害,其中殺絕12戶,全村房屋被燒毀80%,糧食、家具全被燒光,家禽家畜被全部吃光。

曆城田莊慘案:1938年3月25日,駐在郭店據點的日軍和便衣特務數人,到曆城縣邢村查集。田莊人楊興旺被一個特務搜去準備買瓦蓋屋用的30元錢。楊狠狠地搗了那個特務一拳,其他特務一擁而上,將楊踢打一頓,捆送郭店據點時,被楊的族兄楊萬一看見,遂找來數人,在途中將楊興旺救出。後日本特務探知楊興旺是田莊人,便策劃襲擊田莊。4月5日,200名日偽軍在日軍隊長小林的指揮下,包圍了田莊,先架炮向村裏猛轟,爾後,分三路衝進村裏,一邊殺人,一邊放火焚燒房屋,把600多人集中到村東場院裏,刺死20多人,將昏倒的人拖出來,讓狼狗撕咬。在村外,日軍把從農田裏、葦地裏、石崖下搜捕出的70多人,帶到村西南山坡裏,用槍托、木棍、豬毛繩毒打,又殺害10餘人。莊上的婦女被拖到一邊,強行撕掉衣服,推來推去,圍觀取樂。一個日本兵指著一懷孕的婦女說,肚子裏麵有子彈,一刺刀捅進她腹中。孕婦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斷了氣,未出世的嬰兒血淋淋地流了出來。一個姓劉的姑娘見此慘狀,大罵:日本鬼子、漢奸,毫無人性!七八個日本兵獸性大發,抓住姑娘的頭發拉到一旁強行輪奸。姑娘竭力反抗廝打,日本兵竟扯著她的雙腿,將她活活劈死。在這次慘案中,村民被殺害74人,燒毀房屋1800餘間,燒死大牲畜46頭,家具、衣服、食物、糧草被燒光。血洗後的田莊,剩下一片廢墟,兩個月後,才重見人煙。

武翟山慘案:1938年4月12日,濟寧日軍一個團經嘉祥向金鄉、魚台進攻,到嘉祥縣紙坊鎮時,受到國民黨第七十四師的狙擊,敗退武翟山,拿手無寸鐵的百姓出氣,見人就殺,把百姓集中到村北池塘邊,用刀砍、刺刀穿、機槍掃射等手段殺害125人,屍體堆滿了兩米多深的三個大池塘,目不忍睹。

老和尚寺慘案:1938年4月14日,日軍出滕縣向嶧縣大舉進犯。嶧城附近逃難的百姓紛紛湧到山陰村西山穀中的老和尚寺。此處深藏山裏,四周百姓都認為是躲避戰亂的好地方。當時在這裏逃難的人不下二三千人。兩架外出轟炸國民黨軍隊的日軍飛機,沒有探測到國民黨軍隊,飛臨老和尚寺上空時,看到山穀中的人群,便大發淫威,超低空投彈、掃射。頓時間,山穀內濃煙滾滾,火光衝天,一片瓦礫,血肉橫飛,地上屍首縱橫,牆頭上、樹杈上,到處掛滿了被炸飛的衣服碎片和血淋淋的人手、人腿。事後統計,在這次轟炸中,連炸加燒大約死亡600多人,受傷者不下1000人,炸塌燒毀房屋50多間,死傷牲畜200多頭。事件發生之後,老和尚寺村群眾組織了三副抬子,整整抬了三天三夜,一些路口的屍體還沒有抬完。僅無人認領的死屍就堆了三堆,每堆均四五十人,莊圍牆下一個坑裏就填滿了50多具屍體。

臨沂血案:1938年3月初,駐守臨沂的國民黨軍龐炳勳部、張自忠部,在臨沂一帶與日軍展開了近一個月的激戰,給日軍以重大殺傷。4月21日,日軍侵占臨沂城後,為泄心頭之憤,連續10天屠洗臨沂城。實際上,日軍在侵占臨沂城前,就先後在城北古城村和城西大嶺村製造了兩起慘案。在古城村殺害62人。在大嶺村殺害27人後,又將躲在村西觀音廟裏的45人用機槍打死。攻城時,出動飛機對城裏濫施轟炸,僅在西門裏就炸死炸傷300多人。進城後,日軍在大街小巷密布崗哨,架起機槍,挨戶搜查,堵門殺人,遇人就刺,對中青年婦女先奸後殺。居民紛紛跑向西門裏的天主教堂。喪心病狂的日本兵,一麵向難民掃射,一麵在各個路口堵截,手無寸鐵的人群紛紛倒下。事後用車拉了好多天才把這裏的屍首清理幹淨。日軍進城當天,發現了在城內西北壩子3個防空洞及西城牆根躲難的群眾,於是,先用機槍掃射,後用刺刀亂捅,480多人全被殘害。日軍搜查城隍廟東楊家園時,婦女紛紛跳井自殺,頃刻之間,死屍塞滿井筒。10餘天的屠殺,全城幸存者無幾,被害居民總計2840餘人,加上城郊被殺的,共達3000人以上。日軍在大屠殺的同時,還縱火毀城,從火神廟以西、僧王廟前玉聚福街東、洗硯池以南,直到石碑坊、楊家巷至劉宅一帶,大火一直延續六七天,整個城西南隅化為灰燼,南關老母廟前、閣子內外,房屋全被燒光。

夏鎮活人祭:1938年4月28日,日軍沿微山湖畔追擊川軍,侵入夏鎮。幾千群眾湧進教堂避難。傍晚,日軍整批開進教堂,奸淫婦女,劫掠財物。同一天上午,一日軍軍官在運河大堤上向湖裏瞭望戰況時,被當地群眾擊斃。日軍又慘無人道地屠殺了當地朱姓和楊姓的百姓,搞朱(豬)楊(羊)大祭。

平度公婆廟村慘案:公婆廟村靠近青島、平度公路倒,來往於公路上的日軍常常受到遊擊隊的襲擊,日軍也不時對這一帶村莊施行報複。1938年4月25日,駐青島日軍100多人,突襲公婆廟村,挨戶搜查,四處追殺逃避的村民,許多人被打死打傷或燒死。從村東北麵抄進村的幾個日本兵,闖進一戶農家,輪奸了未逃出的一婦女。鄒明才一家5人躲藏在村西小橋下,被日軍用手榴彈全部炸死。村西圍子溝裏被日軍驅趕來的40餘村民,24人當場被殺害,餘者多被打傷,2人被剝了頭皮亂刀刺死。忠厚剛直的教書先生張天階,被綁起來活埋了。王道樸等7個人,被逼著帶路去找遊擊隊,後被澆了煤油,活活燒死。日軍還剝光了幾個婦女的衣服,用刺刀逼著她們扭秧歌。這場浩劫,使公婆廟村一帶136人喪生,70多人受傷,800多間住房被付之一炬,燒死、燒毀家禽、家畜、糧食、家具不計其數。

劉家莊集慘案:1938年5月30日,日軍飛機兩架,轟炸莒南縣劉家集,扔炸彈3枚,炸死趕集村民283人。僅西門口一處,就炸死97人。

南湖慘案:1938年5月12日,正值日照南湖大集。突然,5架日軍飛機飛來,向趕集的人狂轟濫炸並掃射。數十枚炸彈在集市中心爆炸後,血肉橫飛。飛機轟炸後,假裝離去,不久又重新返回,朝著奔逃的人群,又扔下數十枚炸彈。整個南湖村被一片火海淹沒。事後統計,在此次轟炸中,集上死468人,傷殘者無從計數;莊裏死169人,傷殘273人;被毀房屋1292間,衣服4923件,糧食147716斤,牲畜79頭。

金鄉屠城血案:1938年4月12日,一架日機竄到金鄉縣雞黍集。適逢古會,人員雲集,敵機選中人群密集的街中心和東門內外,連投3枚炸彈,當場炸死117人,傷174人。5月9日,日軍第十六師團中島今朝吾部,從濟寧出發,直撲金鄉,於13日包圍了金鄉縣城,城邊各村盡遭血洗。在城北大義集,日軍將未逃出的19名村民全部殺害。西門外一位60多歲的老婦和一名15歲的少女,被數十名日軍輪奸後,又被挑開了胸膛。靠近大義集的小代莊,一架房梁上就用鐵絲吊著6具村民屍體。孫瓦房村信教的人頗多,一些虔誠的教徒說:外國人不殺信教的。他們組織村民列隊出村相迎,回敬他們的是日軍的一陣機槍掃射,20多名村民當場倒在血泊裏,餘者拚死奔逃,未逃掉的30多人,又死於日軍屠刀下。城西南蘇樓村被屠殺34人。侵入城東王樓村的日軍,抓到未逃脫的百餘名村民,逼修築工事。村民王大孩是個瘸子,日軍嫌他修得不好,先用刺刀把他捅傷,再把他綁到樹上,用刀砍掉雙臂。王大孩絕氣前叫聲淒慘,不忍聞睹。被抓到的村民,在日軍打罵下,幹到次日黎明,被趕到一個大院子裏。村民們預感勢頭不好,一轟而散,拚命逃跑,沒逃脫的32人被日軍刺死。5月14日,日軍侵入金鄉縣城後,又燒殺淫掠4天,上至耄耋翁嫗,下至繈褓孩提,均不放過。日軍在奎星河前的天主教堂裏搜出180多人,趕至文峰塔附近,先架起機槍掃射,後擲手榴彈轟炸。180多人慘死無存,連一具囫圇屍首也難找到。日軍從舊縣衙門後搜出21個居民,帶到東南角城牆上,刀劈槍挑,棄之城下,又投下20多枚手榴彈,狂笑而去。北門裏女子學校內,橫躺著30多具屍體,盡是十幾歲的姑娘,有的披頭散發,有的裸身露體,滿身血汙。她們都是被日軍輪奸後又遭殘殺的。據不完全統計,日軍這次在金鄉縣城,共屠殺我同胞3347人,燒毀民房670餘間。

辛店慘案:抗戰爆發後,禹城城北辛店鎮紳士褚連三在當地成立了一支約二三百人的民團,被日軍視為眼中釘。1938年5月23日,正逢辛店大集,密謀已久的禹城車站和張莊車站日軍,瞅準機會,派300多人,包圍了辛店鎮,一陣炮轟之後,衝進街裏,野獸一般追殺逃避的人群,最後將未及逃跑的居民和商販趕到北圍子南的一座園子裏,把青壯年挑出來排成四行,挨個審查後,稍有可疑,就拉出去綁起來,綁到十幾人時,就拉到園西南梨樹行裏屠殺,共拉出6批,每批10至20人不等。前3批用機槍掃射,後3批用步槍單打。最後,日軍把剩下的16名青壯年,推到灣沿上,排成一行。日本軍官這次換了個花樣,命令士兵:打雙留單。這一天,日軍在辛店共屠殺無辜百姓124人。

毛子埠慘案:1938年6月7日夜,盤踞藍村的日軍一個小隊,去毛子埠騷擾,遭到部分村民的抵抗,被打死數人。6月8日拂曉,日軍糾集駐膠縣、城陽、南泉、藍村等地的軍隊包圍了毛子埠村,見房就燒,見人就殺,把搜捕到的44名青壯年男子驅趕到兩間場院屋裏,四周堆放上高梁秸,澆上火油點燃,除3人衝出外,其餘41人被活活燒死。在長達7個多小時的燒殺中,140多位村民被殺害,10餘人傷殘,4戶遭殺絕,700多間民房被燒毀,20多頭耕牛被燒死,其他物資損失不計其數。

黃家峪慘案:黃家峪村是淄川西南部的一個山村。1938年5月,長期在這一帶活動的遊擊隊趙子中部,在黃家峪村西的老條峪用無子炮擊斃日軍數人,因此,黃家峪村成了日軍的報複目標。1938年6月26日,駐膠濟鐵路普集站、大臨池站、王村站的日偽軍約600人,分三路於拂曉時分包圍了黃家峪村,四處縱火。全村頓時陷入一片火海,居民四出外逃,日軍乘機用機槍、刺刀大肆屠殺。逃到村南黃家林的人遭日軍機槍、大炮轟掃,屍橫遍地。黃家峪北山上的北莊子,原有40多戶人家,大部被日軍屠殺,北莊子的名稱從此消失。趙子中部則在西紅石門草碾子嶺上與日軍接戰,死了100多人。這次慘案,共死亡244人,重傷49人,燒毀房屋652間,燒死牛10頭、羊17隻、驢16頭。

唐莊慘案:1938年9月13日夜,禹城唐莊附近的津浦鐵路被遊擊隊破壞,致使日軍鐵路巡路車出軌。第二天早晨,日軍衝進唐王村,燒了500多間房屋,抓走21人,捅死一個剛成親的新媳婦。抓去的人被帶到鐵甲車裏,拳打腳踢追查遊擊隊的去向。當日夜,遊擊隊再次拆毀幾根鐵軌,日軍鐵甲列車又出軌。15日晨,日軍乘大霧迷漫,闖進王寺莊。莊裏人已出逃一空。日軍遂砸門破鎖、搗毀家具、焚燒房屋,發泄獸性,將在家隱避的3名老頭、9名老媽媽搜出捅死後,轉向半裏外的唐莊村,圍住未及跑出的83名老弱婦女和孩子,架起機槍掃射,殺到9點多鍾,全村看不到一個活著的人,200多間房民焚燒殆盡後,才揚長而去。後經搶救,83名無辜者,隻有3人僥幸撿回一條性命。

聊城慘案:1938年11月15日,日軍攻陷聊城後,除大肆捕殺守城將士外,還血洗全城兩天,殘殺無辜居民500多人。

範八裏慘案:1938年11月18日,日軍第二次進犯臨清,途經臨清範八裏莊時,殘殺無辜居民100多人。

血洗大湖:莒縣大湖村靠近台濰公路,處於重要的戰略位置。1938年,日軍進攻莒城時,對大湖實行偷襲,駐守該村的國民黨龐炳勳第四十軍一部,曾進行過頑強抵抗。日軍進占後,進行了瘋狂報複,采取捂窩子、堵門子、煙熏火燒等手段殺害村民48人,燒毀房屋561間,損害財物牲畜無數。

阿城鎮慘案:1939年3月22日,日軍從聊城、陽穀等地,調集日偽軍約1500多人,圍攻阿城鎮。駐阿城守軍國民黨馮壽彭部3個連270人,幾乎全部戰死。日軍占據村鎮後,對手無寸鐵的群眾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和蹂躪,上至六七十歲的老人,下至十幾歲的青少年,無一幸存。據不完全統計,全鎮被日軍屠殺212人,死而複生者10人。北門裏外犧牲的士兵和被屠殺的群眾最多最集中,橫屍成堆,血流遍地。

義和莊慘案:義和莊地處魯北墾區,抗戰爆發後國民黨山東省政府魯北行署與其領導的武裝一直活動於這一地區。1938年冬,日軍侵占沾化縣城後,即以此為基地不斷掃蕩這一帶地區。1939年5月29日,一部日軍進至義和莊南蒲台村,沒有見到一個中國軍隊的官兵,便對老百姓下了毒手,燒殺一陣後,抓了50多名村民,捆綁押往義和莊。另一部日軍撲進小河村,與駐紮該村的海軍陸戰隊一個連打了一陣,槍殺了8人後,亦抓了部分農民,押往義和莊。日軍進入義和莊後,在各個路口架起了機槍,進行大搜捕。夏皮匠和兒子被捕後,日軍用搶托猛砸其頭部,父子2人頓時腦漿四濺而死。日軍闖進一家軋花作坊院內,燒了棉花垛,把8名軋花工投進熊熊的大火中。日軍折騰了近兩小時、殺死村民五六十人後,又把抓來的村民趕到村中的空場上,把青壯年押到莊東頭的三角灣邊,拉出10餘名當靶子。日本軍官一聲口令,10多個日軍撲上去,用戰刀和刺刀一陣凶殺,殺過一批又拉一批,向灣底的土井裏填一批。一眼井填滿了,再往另一眼井裏填。這次慘案,日軍共屠殺蒲台、小河、義和莊村民200餘人。僅蒲台一個村,就有7家被殺絕,青壯年幾乎全被殺害。浩劫過後,義和莊一帶人煙稀少,就連地裏已熟的麥子也無人收割了。

東裏店慘案:東裏店位於沂魯山區腹地,是一座經濟比較繁榮的村鎮,1939年初,為國民黨山東省政府臨時駐地。1939年6月,日軍發動了對魯中山區的大掃蕩。6月7日上午,日軍飛機7架,朝東裏店襲來,接連投下數枚炸彈,東裏店東村騰起股股衝天火柱,上千斤重的碾砣,被炸得飛出村外,砸死兩個行人,沿街的商店、飯館等都被炸得牆倒屋塌。接著又遭到第二批8架飛機的轟炸。短短的十幾分鍾,大火燃遍全村,3天3夜未熄,4000多間房舍化為灰燼。6月10日,日軍一架飛機又向東裏店投擲了10枚燃燒彈,殘存的房子也被燒毀。日軍前後兩次轟炸,共炸死約300人,其中東裏店鎮就有84人喪命。

武城鎮慘案:1939年11月4日,天剛蒙蒙亮,近300名日本騎兵在飛機大炮的配合下,四麵包圍了武城鎮,機槍、步槍、大炮一齊狂射,頓時,房屋、柴垛,燃起衝天大火。居民紛紛向村外四下奔逃。日軍對著四散奔逃的百姓大發淫威,騎著馬橫衝直撞,見人便殺,荒野漫窪中,到處躺滿了血肉模糊的屍體。東關池塘旁邊,11名群眾被捆著,蒙上眼睛,日軍用刺刀逐個刺殺。日軍在村外殺了一通後,又進村入宅,翻箱倒櫃,抓雞逮鴨,強奸民女。好端端一個鎮子,被折騰得一塌糊塗,30名百姓慘死在日軍屠刀之下。

戰場泊慘案:1940年2月11日,1000多日軍進犯海陽縣戰泊場村,逐戶搜查,見東西就拿,拿不動的就砸;見人就殺,發現地洞就用煙嗆,沒有逃出去的,幾乎全遭殺害。楊日雲的兩個女兒在地洞裏被日軍拉出,日軍上前抓住大女兒的胸衣一撕,露出肉體,她忙用手捂住,日軍一刀將她右手的四個指頭砍掉,她又用左手捂胸,就又砍掉她左手的四個指頭,然後,朝腹部一刀刺去。二女兒備受侮辱後也含恨而死。楊日恩、楊日康、楊日風弟兄三人被搜出後,2人被用鍘刀鍘死,1人遭槍殺。全村64人慘遭殺害。

下河頭慘案:1940年2月12日淩晨,12個日本兵鬼鬼祟祟地來到海陽下河頭村,七八十個不明真相的群眾被日軍驅趕到東門外的一個打穀廣場。日軍小頭目跳到一個土台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生硬的中國話:你們統統別怕,皇軍開個玩笑,你們的腰帶解下,皇軍有令,膽敢違抗,殺給給!南邊土台子上架起兩挺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手無寸鐵的百姓。李明啟一看不妙,就在日軍端著刺刀殺人時,拔腿便跑,其他人跟著四處奔跑。日軍朝著逃跑的人開槍射擊,張文達等20人遇難,另有7人受重傷。

朱莊慘案:1940年7月31日,侵占高唐日軍進犯朱莊,殘殺村民140餘人,將民房燒光,民眾物資被擄奪一空。

楊家村慘案:1941年4月15日,平度縣抗日民主政府舉辦的第二期教師培訓班70餘人,在大田鄉楊家村集訓。16日晨,遭日軍包圍,突圍受阻,大部被俘,被趕到村東場園,逐個搜查,捆綁起來,驅往南山。在村南山坡的一塊高地邊,日軍架起機槍,對準教師和群眾掃射,殺害教師及群眾27人,鮮血染紅了楊家村的南山坡。

四二九慘案:1942年4月29日晨,日軍從武城西北馬村一帶開始,用鐵壁合圍方式,包圍抗日軍民,將群眾阻截在何留屯,見人就開槍,並以飛機轟炸。這一天八路軍和群眾有500餘人遇難,其中有200人被日軍用刺刀破腹而死。第二天,武官寨據點的日軍又包圍小曲裏店,將男女老幼109人集合在一個空場裏,用毒氣熏,幸而日軍走後,抗日政府即時搶救,才得以脫險。

東節村血案:1942年7月12日,日軍偷襲東節村,殺害無辜群眾70餘人,奸汙婦女10餘名,燒毀房屋300餘間。

西峪慘案:1942年12月1日,鄒平日偽軍進山掃蕩,發現西峪村東北一山洞裏躲藏著100多名群眾,毫無人性地向洞裏施放毒氣,毒死47人。

嶗山慘案:1942年12月6日,掃蕩膠東抗日根據地的日偽軍,在榮成縣境,用機槍和刺刀把數百名老百姓驅趕到東島劉家村後煙墩上,用盡種種伎倆在人群中尋找共產黨員和八路軍士兵,折騰半天一無所獲。下午4時許,日軍架起3挺機槍,向群眾猛烈掃射,不少人倒在血泊中,也有不少人被衝散而四處逃奔。時值隆冬,風雪交加,有些人被逼跳進了寒冷徹骨的海水。日軍向海麵掃射,海水被鮮血染成一片紅色,120多人慘遭殺害。進入嶗山以北、今尋山一帶的日軍,在大水河等村也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隻有13戶人家的大水河村,被抓走青壯年7人,打死5人,幾乎成為沒有成年男人的村莊。血腥屠殺的同時,還實行野蠻大逮捕,把捉到的數千名老百姓集中在海崖村一片窪地裏,集中審訊,把可疑的送往威海。最後剩下300來人,大都被解到東北,強迫當了采煤苦力,有的死在煤井裏,有的至今杳無音訊。據不完全統計,日軍在這次慘案中,殺害300多人,搶掠糧食60多萬斤,毀壞農具8500多件,燒毀門窗1.2萬多副,損失大牲口1500多頭,宰殺家畜3.8萬多隻,損失其他物資價值15.3萬多元。

鬆嵐子慘案:1942年冬,2萬餘日偽軍掃蕩膠東抗日根據地。12月21日,日偽軍在招遠鬆嵐子村,用槍托砸、棒子打、爪鉤抓、刺刀捅、大刀砍等手段,殘殺抗日軍民108人。第三天,日偽軍又包圍了古宅村,將全村群眾趕到村西場院裏。劉維池63歲的母親被倒提著扔進井裏用巨石砸死,劉維池也被捅進井裏,還用斧砍、水淹、火燒、辣椒水灌等手段,將17名幹部群眾殺害。4天間,日軍在招遠計殺害500餘人,打傷致殘無數,奸汙婦女285人,燒毀房屋422間,搶劫財物計730餘萬元,抓走群眾1000多人。

李滿莊慘案:1943年1月10日,駐寧津日軍要李滿莊的群眾去小崔莊修崗樓,遭到反抗。次日,黑龍村、長官、前魏、雙碓、大柳、城裏等據點大批日軍撲向李滿莊,殺害無辜村民14人,打傷40餘人,放火燒毀房屋720間,把財物搶擄一空。

呂樓慘案:曹縣西北的呂樓村地處冀魯豫抗日根據地,是抗日鋤奸模範單位。1943年2月22日夜,日軍兵分三路包圍了呂樓村。天亮時,日軍衝進村裏,把全村男女老少趕到一個場院裏,用戰刀指著人們喝道:你們誰是八路軍?哪個跟八路共黨有關係?出來,快出來!沒有一個吭聲的。當事人呂洪提在《回憶呂樓慘案》一文中說:突然,一個漢奸上前惡狠狠地把遂成叔和馬嬸子從人群裏拉出來,猛一推,摔倒在地上。鬼子踩著他的胸膛,用手槍對著頭喊叫:八路軍的你知道?不說,死了死了的!遂成叔看看鄉親們,氣衝衝地說:死了也不知道!喪盡天良的野獸,扒去了他倆的衣裳,把遂成叔吊在樹上澆上煤油燒,把馬嬸子綁在床上用柴火燒,直燒得渾身起泡變黑,發出吱吱的響聲,但他們閉著眼睛一聲不吭。白發蒼蒼的西昌大爺上前求情,被連砍三刀,倒在血泊中。慘景揪心,目不忍睹。最後,急瘋的日軍吼叫一聲,把全村男女老少趕到三間屋子裏,把門口堵住,垛上檁條和秫秸,放火燒屋。頓時濃煙升起,烈火衝天。人們急得把堅固的磚牆都摳開了,剛想爬出來,又被鬼子紮死在洞口。保環大娘懷裏抱著的一個不到10個月的孩子,被鬼子兵奪走,扔到火堆裏,燒得孩子哇哇直叫。保環大娘像瘋了一樣,撲過去抱住慘叫的嬰兒。毫無人性的日本兵,竟把母子一齊推到大火裏。她們慘叫了幾聲,就無聲無息了。這三間屋子共有男女老少100多人,全部被活活燒死了,不少青年婦女被他們奸汙後又赤條條地扔到火裏,沒有一個活命的。這場慘案,共計被燒死、殺死138人,其中有10歲以下的兒童30人。全村130戶就有108戶有人遇害,其中全家死絕的11戶。

血水井慘案:冠縣南部以白塔集、趙莊為中心的周圍二十幾個村莊是中共冠縣縣委、縣政府、縣大隊和其他抗日武裝力量經常活動的地方,是冠南抗日根據地的堅強堡壘村。日寇為摧毀我黨、政、軍領導機關,消滅抗日武裝,1943年6月10日,調動臨清、館陶、冠縣、堂邑、聊城、陽穀、莘縣、壽張和大名、南樂等10縣14500餘日偽軍,分15路對冠南、朝北根據地進行掃蕩。其中一路日偽軍將逃難的二三百名群眾合圍在冠縣前李趙莊村內,槍殺了15名群眾,隨後,驅趕到村西井北的一片麥茬地裏,逐個盤問搜查,把20名群眾投入水井中,並點著麥茬扔進井內,還不時往井裏打槍、扔手榴彈,最後把井邊的五塊磨扇和井口的磚填入井內。一直折騰到下午3點左右,才離去,臨走還抓了10餘人為他們運送財物,有的至今下落不明。

菜莊集慘案:1944年2月21日,駐冠縣日軍掃蕩菜莊集,搶走糧食2.8萬斤,打傷無辜群眾近100人,抓走140人。

六二七慘案:1944年6月27日,駐茌平、博平、聊城、陽穀日軍對茌平城南三區實行血腥掃蕩,殘殺無辜群眾134人。

平度西窪子慘案:1944年11月24日,萊陽、平度兩縣的日偽軍聯合掃蕩,包圍了平度西窪子村,發起猛烈攻擊。當地民兵奮起抵抗。由於敵我力量懸殊,村支書果斷地指揮民兵和群眾向地道轉移。剛進地道,日軍即包圍了洞口,向地道裏打槍、投手榴彈,向洞口塞草點火、放毒氣,共毒死、殺害33人。

泰安教師慘案:1944年10月10日、11月21日,日軍駐泰安特別警備隊1480部隊第三中隊,以抓共產黨為由,由菊本小隊伍長江頭帶領特務多人,先後三次在泰城中、小學逮捕教師43人,職工3人,監押於憲兵隊審訊。在押期間,日軍經常對他們實行各種嚴厲的酷刑。後釋放7人,餘者分別押送到濟南新華院與北京興亞院。押至新華院的29人,在4個月時間內,即有17人被折磨致死。押到北京興亞院的10人,有7人死在裏邊,1人死在醫院,1人死在家中,隻有1人僥幸未死。

打箔李路慘案:打箔李路位於惠民城西南20華裏,是緊相連的兩個小村。1945年2月4日,盤踞惠民城的日軍300多人,換成便衣,於深夜出發,偷襲劉家堡以西八路軍縣區武裝,路經打箔李路村,欲進村,遭到拒絕和抵抗,遂包圍並衝進村裏,見人就殺,見房就燒,見柴垛就點火,殺死居民30多人,傷10餘人。慘案過後,村裏村外,死屍沒有人抬,到處血跡斑斑,家家房屋著火,處處冒黑煙,一片慘象。

棗棵楊慘案:棗棵楊村地處趙牛河東岸,茌(平)東(阿)界首,屬運東抗日根據地。1945年2月20日,日軍掃蕩棗棵楊莊一帶,衝進村子,到處搜捕,殺人、放火,柴草垛被點燃,房子被燒著,到處是一堆堆大火。在這次慘案中,村民和民兵被殺31人,傷28人,抓走青壯年28人,其中18人被抓到日本當勞工,燒毀房屋120餘間,燒光全村全部柴草約60萬斤,燒毀樹木無數。

三合寺慘案:1945年6月23日,日軍竄到博興縣三合寺村,集體屠殺抗日軍民24人,其中有3人是三合寺村的青年。日軍還在村內強奸婦女,毒打平民,遭其折磨的人和被奸汙的婦女達200餘人,宰殺耕牛1頭、豬3頭,牽走毛驢2頭,掠走麵粉2800多斤、食油250餘斤、稅務所現金500多元,損壞農具600多件。其餘財物不計其數。

日寇在河南的暴行

安陽西梁慘案

1937年10月29日傍晚,我第一集團軍第五十三軍萬福麟部在安陽西梁村遭日軍的一個師團兵力的包圍,經激戰後突圍撤退。瘋狂的日軍進入西梁村後,便挨家挨戶搜捕青年男子。範厚存、範成來、範秋貴、範雙喜等13人被抓後,日軍立即把他們捆綁到村西大橋邊的樹上,然後一個個用刺刀捅殺。其中範厚存被刺20多刀才死去。頓時慘叫聲、呻吟聲響成一片,其狀極慘。西梁村秩序大亂,婦女、老人、兒童有的鑽入草垛,有的藏進地窖,有的鑽入炕洞,以避日軍搜捕。不少人趁黑夜向村外逃跑時被日軍崗哨發現,立即被抓回,當場槍殺。一夜間,全村31名無辜村民慘遭殺害,傷者無計,財產被掠一空。(劉保新)

安陽大院街慘案

1937年11月4日黎明,日軍某部以猛烈炮火進攻安陽城。在小西門先以坦克和大炮摧壞吊橋,接著炮轟以土麻袋堵著的城門。守城的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第三十二軍經戰鬥不支,遂從南門撤退。戰前,城內居民為防日機轟炸,不少人躲避於城牆下的貓耳洞裏。日軍進城後,躲在這裏的群眾遭了大劫。有的被當場捅死,有的被趕到大院街西營坑北沿的一片空地上進行集體屠殺。西營坑裏堆滿了屍體,坑水被鮮血染紅。日軍在城內以搜查中國軍人為名,見成年男人就殺,有的被捅死在路邊。日軍從城內各處抓了許多老百姓,齊集在大院街口,架起機槍,正準備進行屠殺,忽一名穿朝鮮服的翻譯到日軍軍官麵前咕嚕了幾句,而後向被抓群眾喊話說:婦女兒童都回家,男人跟我去搬東西。此時有的成年男人想跟著家人走,剛一移步,就立即被日軍阻攔。最後留下成年男子約50人,將他們帶到一家石灰鋪前,令其排成半圓形隊列,然後一個一個拖進去砍殺。石灰鋪內一次又一次地傳出瘮人的慘叫聲,在這裏共殺死49人,鮮血溢出店門。日軍在大院街屠戮無辜百姓數以百計。劫後餘生者至今每憶及當年慘景,仍寒栗不已。(劉保新)

安陽麻王度慘案

1937年11月10日晨,侵華日軍的兩輛軍車由安陽向漳河南岸邵家屯車站行進。當車行至下柏樹時,遭抗日武裝襲擊。日軍司令官黑田聞訊後,即命小林中隊長帶一隊人前往報複。上午11時許,日軍20餘人乘裝甲車行至屠王度村時誤認為是下柏樹村,又聽到村內敬神的鞭炮聲,便認為是抗日武裝在打槍,遂奔向村內。該村一個叫賀得孬的,被日軍迎麵刺死,並剖腹開胸,五髒溢出。郭合隻剛出家門被一槍射死。村民紛紛向麻王度村跑去,日軍緊追不舍,麻王度村民見此情景,遂驚慌躲藏。此時日軍已封鎖了各個道口,並入村搜查,60多名男性村民被捕,立即被綁到村十字街口。日軍然後將老人、兒童驅趕到一座大房裏,房門反鎖。留下的29名青壯年則被倒綁雙臂,押到村南一大牆邊,麵牆一字排開。隻聽日軍中隊長一聲口令,機槍便狂嘯起來,頓時29名村民紛紛倒地。日軍襲劫後,麻王度村30多戶人家隻剩下4名青壯年,李全隻父子5人被打死3人,重傷1人。全村一片淒慘景象。(劉保新)

安陽北辛莊慘案

1937年10月中旬,日軍侵占了安陽縣北辛莊,在那裏與國民革命軍第三十二軍對峙。北辛莊有350多口人,日軍未到前村民已大部外逃,留老弱者守家。日軍進村後,將21名未及逃脫的青壯年抓去做勞役。11月3日雙方交戰時,這21名青壯年便成了報複對象。賣油條的宋二成被疑為軍人,日軍一刀砍掉他的腦袋;王三在廁所門口,裏麵一日軍疑他想逃跑一手提褲,一手持刀,追上去砍掉王三的頭;日軍讓宋喜元鋸床腿拾傷員,嫌他動作慢,便一刀將他捅死。另一些青壯年被關在宋懷德家院子裏,每人腿上拴個布條,編上號,而後逼他們依次出門,出來一個,用刺刀捅殺一個,共捅殺13人。其中宋有元被捅數刀均未中要害,幸免一死。短時間內,日軍便殺死村民16人,重傷2人。(劉保新)

湯陰後李朱慘案

1937年11月3日,駐安陽日軍出動飛機兩架,對湯陰縣城南的後李朱村進行轟炸。日機一到該村上空,就接連投彈並對村民低空掃射,連續轟炸後離去。這次轟炸,炸死村民6人,炸傷3人,炸毀房屋數十間。王作梅的妻子和王開祥的妻子被炸傷,她倆抱的正在吃奶的孩子均被炸死。有3個由安陽逃來的難民,躲在一座房子後麵,房子被炸塌後均被砸死。(尚慶恩)

安陽慘案

1937年10月下旬,沿平漢路南犯的日軍第十四師團土肥原部侵犯安陽,遭到國民革命軍第三十二軍等部官兵的頑強抵抗,激戰到11月5日才得以侵占。日軍進城後,西起小西門,東至裴家巷,南沿西營街,北至北馬道,挨門逐戶槍刺、刀劈無辜群眾,距離稍遠的,則開槍射擊。小西門附近一家掛麵鋪內,躺著 24具屍體,鮮血流到大街上。日軍將三條街上搜到的居民,驅趕到裴家巷口至西營街一帶,以機槍掃射,進行集體大屠殺。在北馬道北段,日軍對被抓的老百姓以槍刺、刀劈、狼狗撕咬等殘酷手段進行了大屠殺。據裴家巷粗略統計,全家被殺絕的,占總戶數的40%;家人遭難者,占總戶數的60%;劫後清理屍體時統計,全城被殺2000人左右。此外,日軍還縱火焚燒民房,全城一片火海,3天大火未熄,有900多家的房屋被燒成斷壁殘垣。被日軍搜出的婦女,有十幾歲的少女,有70多歲的老嫗,均遭汙,稍有反抗,立即被砍殺,並擄走婦女兩汽車,充作軍妓。(陳傳海)

濮陽慘案

1938年2月9日,日軍侵入濮陽縣境,首先在縣城周圍的西白倉、南旺兩村燒殺搶劫,慘殺了村民趙四、於耕修、宋春成等20多人。接著日軍又竄到北郭寨村,見門就進,逢人就打,不到兩小時,21名無辜群眾死於非命。蔡忙、蔡萬海等5人被刺死在一起,蔡二鐵頭爺仨個被開膛,腸子拖在地上,慘不忍睹。日軍侵入縣城後,在街上東闖西撞,任意行凶,奸淫燒殺,觸目驚心。日軍一進北城門就槍殺了北街居民芮富子,刀挑了芮其眾父子,放狗咬死了劉得合,鞭打被抓的苦力王連升、王貴春、郭來柱等10餘人。西街的王樹艮、王德柱,東街的李黑子,南街的李麥來等,當日亦被慘殺。晚上,日軍三五成群在大街小巷追逐婦女,破門入戶,搜找花姑娘進行強奸。婦女的慘叫聲,嬰兒的嚎啕聲,此起彼伏,徹夜不息。有的幼女被奸後不能行走,有的被奸後昏迷不醒。日軍獸欲滿足之後,又將珍貴物品搶劫一空。日軍還以極殘忍的方式淩辱村民取樂。城北門上的日軍崗哨將男女兩個村民逼進崗樓內,脫光衣服,讓男的躺在地上,強迫女的坐在男的臉上、身上,然後又讓男的壓在女的身上。他們拍照取樂後,又將男的趕走,留下女的輪奸 。

何屯慘案

何屯村位於新鄉市北20華裏處,平漢鐵路穿越村北,西距潞王墳車站半華裏。1938年2月14日、16日、17日3天,正是農村人們歡度元宵佳節的日子,殘暴的日軍,對該村連續進行了三次大屠殺。2月14日夜11時許,從北邊開來的國民黨軍第二十九軍的軍用列車在車站停留約3分鍾後,繼續向南開去。後邊滿載日軍的列車卻迅速追來,車到站停住後,從車上下來不少士兵,先用大炮轟擊、機槍掃射一陣後,便湧進何屯村。頓時,村裏人哭馬叫,雞鳴犬吠,亂作一團。日軍挨門逐戶地搜查,凡未來得及脫身的,均遭到無辜殘殺。有的當場被刺刀刺死,有的被大刀砍死。一些人被日軍抓住後,推進熊熊大火裏,活活燒死。這一天全村有38人在日軍屠刀下和烈火中喪生。2月16日拂曉,日軍發現有抗日武裝在活動,便集中兵力,又用機槍大炮向何屯村轟擊起來。村內霎時火光衝天,硝煙彌漫,房倒屋塌。日軍又一次進村大搜捕。他們挨門挨戶把躲藏在屋裏床下的、地窖裏的人,一個個喊叫出來,拖到街頭,繩捆索綁,連成一串,押送到村西,命令漢奸們對這些人從頭到腳進行搜查,除了三個被僥幸放走外,其餘全部推擁到車站北邊山坡上一個名叫三通碑的草地裏,強迫他們跪下,用機槍射死。這次又有29人被殺害。2月17日,是日軍的所謂清鄉運動日。當天午後,正當村裏群眾攜兒帶女,背井離鄉,逃離家鄉時,日軍又竄進村子,窮凶極惡地揚言:寧枉殺一千,不放掉一個。他們將守在家裏的老、弱、殘,和一批未跑得及的人,從草堆裏、地窖裏,或井半腰的洞穴裏威逼出來,有的當場槍殺,有的就地刀砍。胡承錄的兩歲小兒,被一個日本兵活活戳死後,血淋淋地挑在刀尖上,當貨郎鼓搖,日軍卻猙獰大笑。大清鄉一直延續到月亮升起。這一天,又有37人死於日軍屠刀之下。(何振清)

鄭州慘案

位於平漢(現名京廣)、隴海兩鐵路交會處的中原古城鄭州(時稱鄭縣),抗日戰爭全麵爆發後,其地理位置尤為重要。日軍為擴大侵略,從1938年2月起,多次出動飛機對其進行轟炸。2月14日,日機15架,從安陽起飛,分三批轟炸鄭州。這天,正是中國的傳統節日元宵節。上午10時左右,市民們正興高采烈地在大街上耍旱船、玩龍燈、踩高蹺時,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顆顆炸彈傾瀉在火車站及其附近的商業區。頓時車輛、路軌、站台,被炸得東倒西歪,坑坑窪注。平漢、隴海兩鐵路運輸因而中斷。火車站附近的大同路西端和一馬路一帶,是最繁華的地段,飯店、旅館林立,人口密集,落彈尤多。華陽春飯店為五層高樓,上層為旅館,下層為澡塘和飯店,全被炸毀,住客和職工除兩人幸存外,均死於非命。華安飯店、五洲旅館,成為一片焦土。四層樓的花園飯店,從屋頂塌到地上。當日被炸死、炸傷百姓500餘人,無頭、斷臂、斷肢的死者,布滿街頭,三天時間,才將屍體清理完畢。另外南學街、書院街、順城街等處,也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市民多有死傷。(陳傳海)

汲縣楊井村慘案

1938年2月14日下午2時,日偽軍七八千人,沿平漢線南侵汲縣楊井村。該村在縣城西北20裏處,約有500口人。這裏駐有我軍第二十九軍的一個營。日軍先用重炮轟擊,後以飛機濫炸,前以坦克開路,後隨騎兵、步兵,氣勢洶洶直逼該村。守軍進行了英勇阻擊,斃敵200餘人,後因敵我眾寡懸殊,於傍晚主動撤出了楊井村。日軍進村後,於午夜開始了大屠殺。他們先將村中數十間房屋放火燃燒,然後用殺頭、割喉、挖心、刺刀戳殺等殘忍手段,殺戮無辜群眾,有的被拋到大火裏活活燒死。日軍抓到婦女後,先奸後殺。更殘忍的是,日軍將一名12歲的兒童用刀一劈,又撕成了兩半。村民李赤胡因日軍強奸其妻上前阻攔,被當場打死,其妻被輪奸後,又被刺死,五髒溢出。李小六的弟弟、兒子被殺後,他又被日軍吊在樹上,用木棍活活打死。王同林的60多歲的父親和7歲的兒子以及他的叔父均被槍殺,其弟被扔到火裏燒死,弟媳被奸後又被剖腹而亡。王同林的胸部、頭部被捅了5刀,昏死在血泊裏。當他蘇醒後忍痛爬起時,被日軍發現,又捅了他兩刀,並將一塊大石頭壓在他身上。他幸仍未死,成了日軍在楊井村大屠殺的見證人。此次慘案,該村有60多人被殺,燒毀房屋60多間,搶走牲畜60多頭。該村變成一片廢墟。(李憲華鳳林)

新鄉同慶裏慘案

1938年2月16日,日軍侵占了豫北重鎮新鄉後,即在城區四周多處設卡盤查過往行人,搜捕所謂可疑分子,被搜捕者大部分是青壯年。凡手腕、臂膀處刺有黑點或其他圖案者,即被視為反日組織的標記,一經發現格殺勿論,不到一周時間死於此罪名者達2300餘人。這些人被成批驅趕到鐵路(今京廣路)西側、衛河南沿的同慶裏大坑邊。有的用機槍排子槍掃射;有的用東洋戰刀砍頭;有的用刺刀戳挑,有的讓狼狗撕咬;有的活埋、油燒、鍘頭;有的斬首示眾;甚至連孤老殘盲者也不放過。城東關年逾七旬的王世太被日軍用戰刀剁為兩段。城西冀場村的啞巴孟xx,盤查時因以手勢代言,被認為是反抗,立即遭到四個日軍的刺刀相加。說書藝人侯先生遇到日軍巡邏隊,隊長一聲長哨,四隻狼狗一擁而上,頃刻間候先生的骨肉散落滿地。慘絕人寰的屠殺,使同慶裏北邊的大坑一時成了毛骨悚然的殺人場。數百具無首斷肢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填滿了衛河畔的大坑。亂屍中,有的頭顱開裂,腦漿四濺;有的身首異處皮開肉綻;有的遍體刀痕血肉糊,血團肉塊隨處可見。衛河畔的同慶裏大坑成了野狗的天堂。另在黃崗口、新輝路南高村、飛機場附近的大水井內也填滿了村民的屍骨。(李興亞 李來身)

修武小紙坊村慘案

1938年2月18日,日本侵略軍向修武縣城侵犯,途經縣城東3公裏處的小紙坊村時,遭到駐在該村的我軍第二十九軍的英勇阻擊,敵我在村裏展開了白刃戰。我軍一位營長手提鍘刀,赤背上陣,帶領士兵們繞碾盤、堵路口進行拚殺,使日軍受到慘重損失。後以寡不敵眾,二十九軍官兵撤離該村。於是日軍就對村中無辜百姓進行報複。日軍進村後,聲嘶力竭地大聲嚎叫,到處搜捕,發現村民逃跑者即開槍打死;被抓住的,就用一條繩將他們綁在一起,帶到村東南角處進行血腥屠殺。當時全村400來口人,慘遭殺害的就有39人。趙金貴被大卸八塊,躲在地洞裏的8個人被搜出後,綁到村東南角空地上,有的被槍打死,有的被刺刀戳死,趙九經後頸上被砍了一刀,當即倒在血泊中。日軍還怕他們不死,又一個個地翻過來,在每人身上刺了兩刀,除趙九經僥幸存活下來外,其餘均當場死亡。1972年4月,小紙坊村人民在此處建立了深仇處石碑,以誌此仇。(張長安)

濮陽曹鎖城慘案

1938年3月,我軍宋哲元部第二十九軍從冀南撤退到黃河北岸,其中一個旅約3000餘人駐守在濮陽縣曹鎖城村一帶。3月8日,日軍約2000人直撲曹鎖城等村,妄圖圍剿二十九軍。經激戰,日軍受挫。翌日,二十九軍南撤。日軍遂對曹鎖城一帶的村莊進行了瘋狂的報複,共殺死無辜村民268人,燒毀民房792間。曹鎖城村當時共有62戶,244人,竟有118人被殺害,占全村總人口的47.6%;被燒房屋220間,占全村房屋的61%。被殺絕的11戶計43人。農民喬殿選全家7口人盡被殺死。青年婦女宋冷帶著4歲的兒子藏在家裏,8個日軍闖進她家中輪奸了她,又放火把房子點著,她和4歲的兒子被活活燒死。23歲的曹清藏在家中,被一個日軍抓住就用刺刀挑,因曹清臣身強力壯,把日軍摔倒在地上,滾打時一群日軍蜂擁而來,把曹清臣拉到村頭綁在一棵大樹上,將心扒出又大卸八塊。28歲的喬殿臣被殺死在大街上,其妻懷抱一個兩歲的兒子,手扯一個5歲的兒子,被5個日軍輪奸後,三人都被扔進大火裏活活燒死。年僅18歲的未婚女青年喬玉銀,被16個日軍輪奸後又將刺刀從陰道插入肚內慘死。農民喬殿榮之母年已60多歲,手扯10歲的孫子喬國中,被日軍抓住甩進了大火裏活活燒死。曹鎖城村農民曹石釗和曹雷增二人迷信會道門,成立了一個豬哼會,說什麽日軍來了我把白旗插在門上,他們就不進門了。而日軍進村時有47名群眾信以為真,藏到了曹雷增家南屋裏,結果日軍發現了,把屋門鎖上,放起火來,這 47 人全被燒死。(濮澶)

溫縣南孟封慘案

1938年3月8日,日軍5名騎兵到溫縣東部一帶騷擾,在南孟封、南冷一帶被我抗日遊擊隊擊斃4名。第二天駐溫縣日軍安田部出動大批人馬到南孟封村報複,來不及逃跑躲藏的農民趙遂蘭、孟傳師等數十人被捉。日軍在村南十字坑內,砍掉了趙遂蘭的頭,挖出孟傳師的心髒,用軋杆活活壓死趙應蘭;繼之以刀捅、槍殺的方式殺害了其餘被抓來的村民。日軍又抓住村民劉振國、劉耀華等3人,用刺刀逼著他們撈出被我抗日遊擊隊丟到井裏的日軍屍體,並抬送溫縣城。同日,日軍一部又在劉村溝佛爺堂附近架炮向北平皋村轟擊,村民以土槍土炮還擊,終因不支潰敗。日軍攻進村寨後,見人就殺,見房就燒,近的刀捅,遠的槍擊。村民王吉林、王成群、原炳林等120多人被慘殺,寨內屍體遍地,烈焰衝天,整個村寨頓成瓦礫。(焦溫 鳳 林)

封丘安上集慘案

1938年3月9日,駐封丘縣城的日軍出動數百人,乘汽車30多輛,向城北一帶村莊掃蕩。小城、居廂、大沙等村的老百姓皆聞訊奔逃,空室清野。日軍遂直撲安上集,在這裏遭到魯豫邊區自衛軍的阻擊,激戰約3小時,該部向大李灣、小李灣撤退,村民跟隨部隊蜂擁而逃。下午1時,日軍進入村內後即大肆燒殺擄掠。村民劉洪妮、王五妮躲在秫秸堆內。日軍拉秫秸燒房時發現二人,向劉洪妮胸部連刺兩刀,劉洪妮當場慘叫數聲倒地。另一名日軍用刺刀將王五妮的腹部挑開,腸溢腹外,慘痛身亡。村民周安德藏在床下,幾名日軍把他拖出來後,向其頸部、腹部、腿部連刺數刀,周慘死在牛屋地上。村民黃大拙的14歲男孩,藏在屋內,日軍用槍托砸門不開就搬數捆秫秸,縱火焚房,將男孩活活燒死在屋裏。糧坊會計靳興隆,被捆綁到柳圈椅上,用汽油潑身,然後燃火焚燒,靳在烈火中嚎叫而死。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太婆,在屋裏草墊上坐著,日軍進屋後向她連刺數刀,老人當即死在地上。有20多名青壯年被抓去往汽車上裝運糧食、衣服、布匹時,其中兩個人因行動遲緩被當即打死,另一人因糧包太重裝不上車,致使糧食灑在地上,也被活活打死。日軍在村內瘋狂槍殺搶掠不足3小時,就殺死村民9人,燒房 30多間,擄掠糧食20多石,衣服、布匹兩汽車。

新鄉東關慘案

1938年3月16日夜,新鄉的抗日武裝襲擊了新鄉縣宋王莊南頭嶽飛廟內的日軍哨所。縣城裏的日軍得知後,向縣城東南方台頭、楊村一帶猛轟排炮,並出動人馬到飲馬口、宋王莊、東關一帶清鄉。在東關,日軍逐戶清查了半道街。劉長太的弟弟因開門慢了,被劈死在門口。路北關穀閣上住一窮漢範鶴妞,也被劈死。日軍又把抓來的200多名老百姓,關在嶽飛廟西隔壁的祖師廟內,強令人們跪下,用槍托向跪著的人頭上、身上亂打,許多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呂寶華頭被打破後死亡。天亮時,一日軍軍官到廟內人群中巡視一圈,見李陵西老人穿著破軍裝(李係一窮人,拾了軍隊扔掉的破軍裝禦寒),即把他拉出去綁在樹上,讓幾隻狼狗把他全身上下連衣帶肉撕得稀爛。李喊叫得不成人聲,又被當胸一刀捅死。日軍還把一位年過花甲的侯姓老人和一名叫良貴的青年砍死在門外。一時血流滿地,慘不忍睹第二天下午,這些倍受折磨的群眾才被放回。(張培基 冀殿愷)

浚縣裴莊慘案

1938年3月17日,侵華日軍第十四師團某部100餘人,由湯陰南犯進入浚縣境,裴莊村民自衛武裝進行伏擊,擊斃日軍一名,擊傷數名。3月19日,數百名日軍直撲裴莊村,進行報複。村民在常仙甫率領下,依靠村寨,以土炮、長矛、大刀等抗擊敵人。日軍用大炮將北寨牆炸開後,蜂擁入村,開始了瘋狂的燒、殺、搶、掠。他們挨門搜索,見人就殺。凡逃跑者多被槍射死,被捉者多被刺殺或砍殺,有的被活活燒死。常李氏和常張氏兩位老婦被日軍抓住,扣在兩輛太平車裏,用火燒死,收屍時隻剩一團焦骨,慘不忍睹。日軍在燒殺的同時,見婦女就奸淫,上至老嫗,下至幼女,幾無幸免。有的被奸淫後又被殘殺。南街常某的妻子被輪奸後,又被用刺刀刺入陰道致死。後街13歲的李某被輪奸後,又被扔到地裏用火燒死。日軍對小小的裴莊村大肆殺戮,共殺害男女老少70多人,奸婦女20多人,未逃出的村民幸存無幾;燒毀房屋300餘間,搶走、殺食耕畜100餘頭,搶掠其它財物無計其數。日軍走後,裴莊成為一片廢墟。(鄭永立)

浚縣慘案

1938年2月中旬,侵華日軍土肥原第十四師團由安陽沿平漢線南犯,侵占湯陰、淇縣後又犯浚縣。鐵蹄所至,燒殺淫掠。浚縣人民紛紛起而反抗。3月18日,裴莊村民以土槍土炮與日軍戰鬥,斃傷日軍數十名。3月25日,在國民黨第六十八軍某部營長石銘宸組織下,率大仙會又夜襲了日軍除斃傷多名外,還活捉5名。日軍於3月26日下午,調集第十六師團某部約1000餘人,在飛機大炮配合下,向浚縣城進攻。27日、28日敵我激戰兩天。28日下午日軍侵占大任山製高點後,便集中炮火將東城牆炸開,守軍寡不敵眾,傍晚由西門撤出。29日拂曉,日軍由城東、南、北三麵蜂擁入城,入城後挨門搜捕,見人就殺,霎時浚縣城陷入恐怖世界。在東門外城壕裏日軍一次就槍殺男女老幼100餘人。在東門裏路北煤場裏,日軍將200餘人趕至屋內,放火焚燒,僅有耿玉樹一人破窗逃生。在察院坑裏,日軍繩綁100餘人,一個個用刺刀刺死。在西門裏遏雲樓前10餘個馬棚下,500餘名男女被機槍掃射而死,無一幸免,屍體疊壓。在秦文義菜園裏,有21人一個個被逼著跳進水井淹死。在北街,日軍將30餘人綁跪在城牆口上,一聲口令齊被槍殺,屍墜城牆下。浚縣城內有2000餘人死於日軍屠刀之下。日軍殺人手段十分凶殘。董兆祥的妻子正抱著孩子喂奶,母女被一刀劈死。在南街,一孕婦被剖腹取出胎兒後挑在刀上戲要。在大伾山劉公泉洞,一男一女被狼狗活吃,日軍卻在一旁大笑。在浮丘山,藏在寺廟裏的兩位老婦被日軍用刺刀撬開嘴用涼水灌死。許多婦女被奸淫後又遭殘殺。南山街李某姐妹二人(姐18歲,妹16歲)被日軍輪奸後,又被刺刀刺入陰道致死。日軍將12歲幼女李某奸淫後又往陰道內塞入酒瓶致死。南關小廟裏有8名婦女遭輪奸後被燒死。

宗教聖地大伾山,文物被破壞,僧眾遭殘殺。日軍炮轟太極宮,槍擊大石佛,毀壞文昌帝君像、魁星像等並火燒了陽明書院;在禪堂僧舍翻箱倒櫃,將南藏經拋撒滿地,隨意踐踏,將袈裟撕破擦戰刀;在天寧寺,將僧人慈海綁在樹上用刺刀刺死;在天齊廟有僧東渡留禪杖崖下,本良和尚被亂刀砍死;海登法師被挖去雙眼,耳朵、鼻子被狼狗咬掉;15歲的道濟被狼狗扒腹。在浮丘山上,日軍炸塌三仙殿,殺害道人5名。佛教、道教僧徒共有24名被慘殺。毀壞廟宇30多處。日軍3天內在城內外共殺害4500餘人,奸婦女500餘人,毀壞房屋1000餘間,搶掠財物不計其數。(鄭永立)

延津蔣班棗村慘案

1938年3月21日晨,駐縣城內的日偽軍100餘人,以強化社會治安為名,到蔣班棗村進行清鄉掃蕩,遭村民抵抗後,便殺氣騰騰地衝進了村內,見人便殺,見物便搶。村民蔣文廣、炮妞和17歲的蔣瀛洲,被日軍押在一起用機槍射死;日軍看見正在村街上拾糞的蔣玉堂,便一槍將他打死在街中。他們來到蔣玉蘭家裏搜索時,將受傷躺在床上的二毛和蔣玉蘭打死在床上。接著又放火焚燒村內民房。在這次掃蕩中,蔣班棗村有17名農民被打死,300多間房屋被燒毀。(王崇坤)

浚縣磚城慘案

1938年3月22日上午,土匪李小孩部在磚城村東南土嶺上迫使村民為其築工事而遭反抗時,恰逢侵華日軍華北方麵軍第一軍第十六師團200多人路經村北往淇縣城。匪徒為泄怒氣,遂朝日軍狂放一陣槍彈後逃遁。日軍遭到槍擊,隨即將磚城村團團包圍,槍彈齊發,但未見還擊,便衝進村裏,氣勢洶洶,大施暴行。頓時,村中大火熊熊,濃煙翻滾,雞飛狗竄,人哭畜叫。日軍對手無寸鐵的村民大肆燒殺和搶掠,到劉永家燒房子、搶東西時,劉衝出屋門阻攔,被打倒在地,立即被拖到一個小桌上砍殺。郭萬年見兒媳被幾個日軍汙辱,怒持木棍與敵搏鬥,被亂刀刺死。董海眼逃跑時被日軍打傷倒在大火中燒死。午後日軍又將抓到的80多名男人驅趕到村西一條深6尺、寬8尺的溝邊用機槍掃射,被殺者全部倒入壕溝,日軍又揀起溝邊的石塊、磚頭向溝裏的屍體猛砸,還將溝邊的兩個大石滾推到溝裏,砸得屍體腦漿四濺,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之後,日軍又脅迫被抓來的婦女抱來高粱杆、柴草等,扔進溝內,潑上汽油,進行焚屍,屍體被燒時嘶嘶作響。整個溝內焦黑一片,焚屍的異味熏人鼻孔,慘不忍睹。凶殘的日軍卻哈哈大笑,揚長而去。這次大劫,磚城村共有84個村民被殺,1000餘間房屋被燒毀,財物損失不計其數。(和寶鏡)

孟縣幹溝橋慘案

1938年3月22日,侵占孟縣的日軍第十四師團一部,在向冶成和西北嶺一帶掃蕩時,遭我軍第一六六師和地方團隊狙擊,約有200名日軍被打死打傷,餘部夜宿幹溝橋。是日夜,日軍在司令官岩蒼茂美指揮下,挨門逐戶強令百姓敞開門戶歡迎皇軍,如應聲稍遲或探頭張望者即遭槍擊。他們在村中肆意奸汙婦女,搶掠財物。次日晨,日軍將全村未逃出的300多名群眾集中到村東大廟裏,以抗拒皇軍為名,一次屠殺246人,傷15人,火燒房屋180餘間。(陳傳海)

長垣黌學慘案

1938年3月24日中午,南下日軍的4輛汽車拉運留在長垣縣城內的物資時,在南城門遭到我軍第六十八軍六七九團六連的襲擊,當場擊斃日軍10餘人,擊毀汽車2輛,其餘2輛掉頭逃跑。當日黃昏,日軍從新鄉調來數十輛汽車,滿載士兵,拖著幾十門大炮,向他們誤認為有重兵把守的長垣城襲來,以圖報複。日軍由南門外向西門、東門包圍,將大炮置在城南距城很近的亂崗寨、姬莊等村,向城內大肆轟擊。翌日拂曉,炮火更加猛烈,城內硝煙彌漫,房倒屋塌,頓成一片火海,無數無辜百姓在敵人的炮火下喪生。堅守在城牆上的六連戰士待到天亮之際,即行撤退。守衛東門和南門的戰士從東門撤出,守衛北門和西門的戰士未接到通知,直到敵人從東門進城,才從西門順城牆向北撤退,未來得及撤退的戰士,隱藏在城牆洞和群眾中間。

3月25日晨,許多人從北門跑出,此時,有的被彈炸死,有的被機槍打死。一婦女抱著孩子,累得跑不動了,才發現孩子已經被打死,腸子都流出來了。日軍從東門進城後,沿街搜索,不論男女老幼,見人就殺,遠者槍擊,近者刀戳,不多時,大街小巷,屍骸橫陳。人們四處躲藏,日軍每到一處,先用機槍掃射,再用刺刀亂戳,然後將未被打死的群眾集中到一起,從中查找守城戰士。守衛北門的排長盧煥章等人被認出後立即遭槍殺,凡可疑者也均被當場殺死。躲在北街基督教堂內的群眾被日軍趕出後,對戴禮帽的、穿西式內外衣的、腰束皮帶的和紋身的人,路西檢查,路東槍殺。有一人因臉上有一個黑痣也未能幸免。還有一人因給人家擔水肩上磨出老繭,也被認為是軍人而遭槍殺。中午過後日軍逼著四關五街的群眾到城中心黌學院內的崇聖祠大殿內(當時是明倫小學教室),在大門口架起機槍向殿內瘋狂掃射,手無寸鐵的群眾,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用機槍掃射後,數十名日軍又進入大殿內,用刺刀翻挑橫躺豎臥的屍體。凡中彈後未死者,即用刺刀再補戳一刀。事後隻有北街侯嘉修和於光耀等4人因預先臥倒被屍體壓在下麵而免遭殺害,其餘200餘人無一幸免。至此,日軍並未罷休,仍四處搜查殺人,天黑後,拆民房,點火堆,查找白天未到過的地方。直到26日晨,才從城北門撤走。從24日到25日兩天中,日軍共慘殺無辜百姓1700餘人。小南拐街楊連喜家被殺11口,胡大門街韓德潤家9口無一幸存,路西馮家院一間小屋內便有8具屍體,其狀慘不忍睹。(張會建)

修武圪針莊慘案

1938年春,日軍侵占了修武、焦作。由於當時的道清鐵路屢遭抗日軍民的破壞,無法通車,由新鄉經修武至焦作的公路就成為日軍運輸兵員、彈藥、糧草的重要通道。從焦作至修武段的公路經過李萬、楊莊、平陵、李屯等村,這些村的民眾掌握了日軍汽車隊運輸的時間和規律,便與駐當地的我第九十五師聯係,由甄營長率一連士兵與上述村莊的民眾相配合,於3月26日晚在白楊莊至李屯的公路上橫挖了80餘條溝,拆毀木橋一座,並埋伏在公路兩旁打擊日軍。27日晨,日軍的70多輛汽車由西向東奔馳而來,遭到抗日軍民的伏擊,激戰至晚,日軍始進至李屯村外,架設在寨牆上的土炮(群眾稱老白龍)又向日軍猛轟,殲敵200餘人,燒毀敵汽車70多輛並繳獲敵槍枝彈藥一部,僅剩10多個日軍,向待王車站逃竄而去。翌日,日軍即對無辜村民進行報複,武裝掃蕩了李屯附近的圪針莊,全村房屋被燒光,未及逃走的14個農民被日軍用一條繩子串綁著,帶到李屯村的東南地,命他們跪在一個土井邊,舉起大刀猛砍,14人全部跌入土井內,日軍又用機槍向井內掃射一番。事後僅有劉成慶等4人受重傷幸免於死。從此,針莊成為無人居住的無人村,該村也從修武縣的地圖上消失了。(毛成身)

濮陽前草場村慘案

1938年4月3日,日軍第三十五師團第一混成旅團一部約100人,從濮陽縣城出發,打著強化治安的旗號,分乘4輛卡車東去濮縣(今範縣濮城鎮)。10時許,到邢屯村停車後,即瘋狂地捉雞羊,搶東西,追婦女,嚇得無辜村民驚慌失措,齊哭亂叫。時民主聯軍正駐在離邢屯隻一華裏的前草場村,聞訊前往救援,與日軍展開了激戰,燒毀汽車--部,斃傷日軍數人,迫其退回濮縣。日軍在邢屯村受了挫,便惱羞成怒。3日後派重兵分乘20多輛汽車,將邢屯村、前草場、後草場村等諸鄰村團團包圍進行血腥報複。他們進村後見人就殺,見房就燒。有個天主教徒叫馬二粗腰(綽號)的,認為日軍不傷害教徒,不少村民信以為真,有17位近鄰跑到他家避難。日軍發現後,馬二粗腰對日軍磕頭作揖,連說他們是天主教徒,求皇軍饒命。但瘋狂的日軍理也不理,把他們統統趕至村東路北坑內全部刺死。凡未跑出的村民,上至古稀老人,下至剛滿周歲的幼兒,都被日軍殺死或燒死。前草場、後草場、邢屯村被殺的無辜村民達70餘人。僅前草場村就被殺48人,房子被燒1000多間,有76戶的房子被全部燒光。

確山縣城慘案

1938年4月4日上午,3架日軍飛機飛臨確山縣城上空時而高空盤旋,時而低空偵察,頓時警報聲、飛機馬達聲響徹確山縣城。城內居民惶恐萬分,扶老攜幼紛紛奔向南山信義小學西邊的防空洞。日機發現人群後,即俯衝掃射投彈,頓時人群亂作一團。投在防空洞邊的一枚炸彈爆炸後,當即炸死3人,炸傷2人。附近的另一防空洞被炸塌後,馬田等3人被壓死在洞內。南關居民王合、鞭炮鋪掌櫃老赫被炸死,一些商號被炸毀,其中泰生堂、保和堂、洪濟堂等四家藥店和大觀園飯館被炸成廢墟。此次日機空襲確山縣城,炸死、炸傷平民10多人,炸毀房屋50餘間。(錫朋)

濮陽陳寨慘案

1938年春,冀南、魯西相繼淪陷。當時,我軍第二十九軍一部,從華北前線撤回,駐守在黃河北岸的濮陽縣壩頭集一帶。壩頭集東北15華裏的陳寨村駐了一個連。該村南臨黃河大堤,周圍有堅固的寨牆,是易守之地。1938年4月6日上午,日軍600餘人,騎兵先行,步兵隨後,殺奔陳寨,迅速將村寨團團包圍,妄圖殲滅該連。戰鬥打響後槍炮聲響成一片,我軍打退了敵人的多次進攻,重創了敵人。日軍惱羞成怒,集中火力攻寨。晚6時許,寨被攻破,二十九軍撤出。日軍進村後,如同一群凶惡的豺狼,見人就殺。沒逃出去的青壯年,有的被馬刀砍頭,有的被刺刀挑腹,有的被捆綁起來用刺刀插入肛門,其暴行令人發指。在被奸汙的婦女中,有十幾歲的少女,也有年過花甲的老太婆。有的婦女故意用鍋底灰把臉抹黑,也未能逃脫受蹂躪的厄運。次日9時許,日軍撤走前又放火燒房,全村一片火海。更殘忍的是,日軍把一座關押婦女、兒童的屋子封門放火。被殺死燒死的村民共42人,殺傷燒傷的45人,燒毀房屋200多間,搶走馬34頭,其它財物損失不計其數。(濮 澶)

滑縣陳營慘案

1938年春,侵華日軍第十四師團一部五六百人侵占了滑縣白道口。4月7日夜,濮陽行政督察專員丁樹本率所部進駐附近的陳營。8日黎明,日軍派4名士兵外出偵察,被丁部崗哨發現,用手榴彈炸傷2名。日軍知陳營駐有丁部,遂發起攻擊,經激戰,丁部撤退。下午,日軍進村,見東西就搶,見房屋就燒,見村民就殺,斷肢、剖腹、槍擊、炸、燒、毒打致死的,比比皆是,慘不忍睹。張秋成一家6口躲起來被發現,日軍將秋成及其父捆綁起來,其母上前拖拉,被日軍砍斷兩條胳膊,倒在血泊中,10歲的兒子扶侍奶奶,被日軍慘殺。奶奶怒罵幾聲,被用刺刀挑起嘴巴,當場致死。張書榮一家11口人藏在一個屋裏,日軍發現後,先向屋內扔手榴彈,多人被炸傷,後全家人被逼到院內,除一人逃脫外,其餘全被日軍用機槍射死。日軍抓住張連石、張立現叔侄兩人,捆在梨樹上,用棍、皮鞭活活打死。日軍把挨戶搜查出來的44名群眾驅趕到村東頭,推進一個七八尺深、方圓不足一丈大的靛池坑內,眾人橫七豎八,哭喊一片。日軍先用槍打、手榴彈炸,然後壓上一扇大門,推上一輛大車,澆上汽油,縱火焚燒,除6歲的張保德幸存外,其餘被燒得屍身難分。日軍至9日下午離去,共殺村民126人,12戶被殺絕,燒毀房屋724間,燒死牲畜80餘頭。後來,村民把張起場全家5口被日軍殺害之街定名為血債街。(陳傳海)

滑縣程坡寨慘案

1938年春,有李虎臣者,與曾任武安縣大隊長的李旭東聯合組成光複軍第五支隊,活動於滑縣牛屯一帶。4月13日,日軍一部從封丘縣出發侵入牛屯村,他們挨門搜查,翻箱倒櫃,大肆搶掠。五支隊獲悉後,於次日隱蔽在滑縣程坡寨一帶,欲乘日軍出發時予以伏擊。但由於誤探敵情,戰鬥打響後,五支隊陷於異常被動局麵。李旭東率隊撤退,李虎臣仍孤軍拚搏,不幸被流彈擊中,以身殉國,其所部官兵200餘人均壯烈犧牲。日軍攻入程坡寨後,見人便殺,未及逃出的孺弱殘疾者均未幸免,一50多歲的失明老人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慘死於日軍的屠刀之下。全村有43人慘遭殺害,毛繼成一家5口全被殺死。日軍進行了野蠻的殺戮之後,又放火燒房,全村一片火海。日軍走後,外逃群眾急急趕回村內時,全村有138間房屋被燒毀倒塌,其中幾十間房屋化為灰燼。當時,已認出親人的,則伏屍痛哭;看到家園被焚,財物被掠一空的,則嚎啕頓足。其悲慘情景,目不忍睹。(楊天恩 鳳林)

林縣官莊慘案

1938年4月15日,第一集團軍第五十三軍一部在林縣城北4公裏處的官莊與侵華日軍激戰後撤退。拂曉,日軍包圍了官莊,進村後逐戶搜查,見人即殺。一夥日軍衝到李大江家,見其三弟李三江,將其一腳踢倒在地,接著將刺刀插入他的胸膛,李三江當場死去,同時李二江也被另一日軍刺死。隨後,日軍即將二江和三江的媳婦拉到屋內進行強奸。另一夥日軍闖入牛貴年家,藏在這裏的牛鬆、黃黑三、黃伏元和兩個女青年被抓住,日軍把他們押到李大江家中,當麵輪奸女青年,然後將牛鬆等三人殺死。李存福臥病在炕,也被砍殺,李妻上前搭救,被刺刀穿胸而死,腹中胎兒也被日軍用刀挑出。其長子次子均被慘殺。在數小時內,一個僅有四五十戶人家的官村,竟被殺害52人,還有多人受傷。一時間,村內屍體橫陳,哀聲遍野,房屋被燒,一片慘景。(劉保新)

範縣濮城慘案

1938年初,侵華日軍阪垣師團由北而南,先後占領大名、南樂、清豐、濮陽等縣,繼之進占濮縣(今範縣濮城鎮)之李橋、董口、彭樓,渡過黃河,直撲曹縣,企圖切斷隴海鐵路,鉗擊徐州,以配合徐州會戰。為保住黃河渡口和後防基地,日軍留下司令大馬率一個千人聯隊進駐濮縣城。1938年4月26日,日軍接近濮縣城後,先從城東北、城北連打數百發炮彈,頓時城內一片火海,北關數百間房子幾乎夷為平地,高大建築奎星閣被炸得遍體鱗傷。在一片火光濃煙中,日軍衝進城裏,不管男女老幼,對居民遠者槍擊,近者刀刺。善良的群眾紛紛躲在北街德國人辦的耶穌教堂和東街美國人辦的天主教堂內。日軍從北街教堂裏把人趕出來,將男人用鐵絲串住後,驅至北關王廣祿家院子裏。王家賣柴為生,院子裏堆滿劈柴和舊梁檁,日軍澆上汽油點燃,接著是一片慘叫聲,爾後日軍又把東牆推倒,壓在死人坑上。事後收屍時,隻見骨肉分離,焦身爛額,不辨其親。清點屍體後,此處共被殺65人。日軍將從東街天主教堂趕出來的人,不論男女老幼,統統趕到張華齋家院裏,先把人捆起來,然後迫令一個挨一個躺下,壓上門板、木材,澆上汽油,當大火燃起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數裏可聞。此處共被殺87人,有的婦女還緊緊抱著燒焦的嬰兒。另外豬圈裏被溺死11人,黃家院裏被打死10人,老監獄水坑裏被淹死7人,城角葦坑裏和大街上,處處有屍體可見,有砍頭的,去臂的,截腿的,剝皮的,大卸八塊的,還有拴在汽車上活活被拖死的,一時間血肉遍地,衣服鞋帽狼藉。與此同時,日軍在黃河渡口滌河村,殺害我同胞 70 多人,又對小梅莊、小白莊實行三光政策。城西鞏莊一次被燒毀房屋300餘間,有4個婦女被拉進菜園慘遭輪奸。日軍抓住王刀村青年婦女後,將她衣服扒光,用利刀逼迫與人相奸,日軍圍觀取樂,然後再行輪奸,最後又用刺刀挑死,其殺人之殘酷,令人發指。據統計,在此次慘案中有1000餘人被害,四五百名婦女被汙辱,燒毀房子、糧食、財產不計其數。(濮範)

新野孫樓慘案

新野縣位於河南省的西南部,與湖北省相毗鄰。1938年5月9日,日軍小島騎兵團約千餘人,由湖北省的襄樊縣朱家集出發,大舉進犯新野、唐河縣。當其行至新野城南張營一帶時,遭我地方團隊狙擊,戰鬥約20分鍾,地方團隊撤退,新野淪陷。日軍繼續向唐河進犯,途經孫樓時,又與由台兒莊戰場撤下來的我五十九軍一八〇師的一個團相遇,雙方激戰約4 小時,均傷亡慘重。一八〇師死傷約400人,日軍死傷約300人。一八○師撤退後,日軍即對孫樓進行報複,燒殺並舉,燒民房32間,殺死村民17人。村民孫印蘭被日軍開胸剖腹,挖肝取心,其狀甚慘;林友娃被日軍刺刀穿身,慘叫而亡。(錫 朋)

永城慘案

1938年5月12日早晨,日軍飛機5架在永城縣城上空盤旋掃射。上午10時許,日本華中派遣軍第十三師團某部數十輛坦克、汽車,在飛機掩護下,由安徽省蒙城方向竄抵永城。永城縣縣大隊稍加抵抗後即撤出。城內居民也冒著槍林彈雨,逃往城外。日軍用機槍、大炮向城內居民和建築物猛烈射擊。東關三台閣被打倒,崇法寺塔、魁星樓均遭炮擊,許多房子被炮彈擊中起火。從城東門到三台閣一裏多長的商業區,1000餘間房屋被炸毀。西關、南關、北關等處的房屋也被燒毀或炸塌。日軍入城後,到處搜查,見人就殺。他們將抓到的30餘名居民和壯丁全部押到城東南角的南店子,集體槍殺。大隅口李保君一家6口藏在地洞內,被日軍發現後用手榴彈全炸死在洞裏。東關賣水的憨麽劉、賣饃的劉三、打魚的劉跛子均被刺死。開布店的慶章的哥哥藏在屋裏,被日軍發現後當場開槍打死。許多民房和家具被焚燒。日軍還肆意強奸、輪奸婦女,不分老幼,凡被發現,無一幸免。在強奸婦女時有的還拍照。永城縣城經此浩劫,居民的貴重物品被搶劫一空,一些古老建築被摧毀,房屋被燒毀3000多間,城內及四關盡是殘垣斷壁,整個縣城幾成廢墟。(張鴻儉 孫樹德)

夏邑韓鎮集慘案

1938年5月13日,日軍第十師團從永城向夏邑縣境進犯,在韓鎮集遭我第八十八師抗擊。雙方交火後,10餘架日機狂轟濫炸,機槍大炮轟鳴,戰鬥甚烈。我軍第八十八師在殲敵一部、擊毀其坦克車3輛後撤退。日軍占據韓鎮後,即實行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對未及逃走的居民進行屠殺和奸淫。在集鎮東頭,殺死郭利坤等10餘人。70多歲的趙務之被日軍用刺刀捅死;王愛雲的父母被活剝;北街一位塗老太太,因替受辱的女兒求饒,被一刀捅死,其女兒被拖上裝甲車拉到觀音堂輪奸後又遭殺害;有一幼女,被數名日軍輪奸致殘,終生臥床不起。全鎮800餘戶有500戶的房子被燒光,8戶被殺絕,100餘名婦女被奸汙。

駐馬店慘案

七七事變後,日軍為了實現其速戰速決、滅亡中國的夢想,在對中國腹地進行大規模進犯的同時,還大肆空襲我後方城鎮。1938年5月20日,日機18架從蚌埠起飛,上午約11時許飛臨駐馬店上空,編成6個小分隊,先由東向西北飛行,然後折回向長壽街、自由街、洋街、北大街、菜市街俯衝掃射、投彈,如此襲擊輪番進行了4次。群眾在恐慌中紛紛奔逃。因人多,寨門小,從寨門出走不及的群眾,有的翻越寨牆,跌傷腿足;有的泅渡寨濠時沉於水底。當時彈落如雨,煙塵衝天,彈片、血肉、瓦礫、草木、土塊等橫飛。呻吟聲、呼叫聲混成一片。全鎮沉淪在毀滅性大屠殺中。

日機飛離後,從西南寨門到火車站、北大街、菜市街南段的房屋蕩然無存,僅洋街尚存一間傾斜欲倒的小樓。洋街及其毗鄰的自由街、長壽街,全部變成廢墟。街上屍體橫臥,其狀慘不忍睹。洋街南頭一處堆有屍體100多具。菜市街南頭菜場,有100多人被炸死。近郊西留莊一棵大橡樹下聚集的100餘名避難群眾也全被炸死,其中一孕婦的胎兒被炸出腹外,飛迸十幾步遠。該村的一個防空洞被炸塌,其中有一家9口人全被悶死。長壽街江忠清的老母與鄰居10人,躲在一個簡易地洞裏,地洞震塌,她(他)們被炸成一堆肉泥。洋街胡永茂金店,被炸成一個大彈坑,家人及夥計近20人被炸得無屍可尋。該店附近居民,被炸死 100多人。死者的血肉、殘腿、斷臂、發辮和沾滿血跡的衣片,貼掛在斷壁殘垣和樹幹上。

據統計,日機此次空襲駐馬店,共炸死居民1500餘人,毀房3000餘間。時隔一天,18架日機再次轟炸駐馬店近郊農村,設在那裏的火藥庫、油庫中彈起火,熊熊大火染紅了半邊天,土石橫飛。段莊被淹沒在火海裏,房屋全部化為灰燼。躲在防空洞內的100多個村民,因洞被炸塌,一同遇難。段莊從此從大地上被抹掉了。(陳傳海)

夏邑楊集慘案

1938年5月24日,日軍第十六師團進占夏邑縣北楊集後,氣焰十分囂張,逐門挨戶四處搜查,見人便殺,僅在東門西北角一個大坑內就殺死避難村民100餘名。方德先一家11口被殺死9口,劉伯喜一家7口被殺死5口。年近80的李某夫婦同被刺死於床榻之上。更為悲慘的是,劉玉明夫妻被殺後,哭嚎在母親身邊覓乳的嬰兒也慘遭殺害。對於婦女,日軍更是橫施摧殘,鎮上婦女凡被發現者,不分老幼均遭蹂躪。方某與新婚妻子被日軍捉住,方本人被踢翻在地遭受毒打,其妻被輪奸,一中年婦女被一群日軍輪奸後,瀕臨死亡;牛某之妻被輪奸後,日軍又將其全家殺絕;劉某的妻子即將臨產,也遭日軍奸汙,日軍行奸後又將其夫妻一並殺死,而後殘暴的日軍又用刺刀將其妻的腹部挑開,將胎兒挑死。(夏商 鳳林)

商丘朱集慘案

朱集(今商丘市)為豫東門戶,位居隴海鐵路線上。日軍侵占徐州後,1938年5月中旬,其第十六師團和關東軍第三混成旅便沿隴海路西侵向朱集進發,並出動臨時航空兵團之飛機20餘架,先後兩次對朱集進行了狂轟濫炸,計炸毀民房100餘間,炸死民眾500餘人。5月27日,日軍控製了朱集車站和通往縣城的公路,與我黃傑部第八軍第一〇師九七團遭遇,經戰鬥,我軍棄城西退。日軍占領朱集後即對周圍村莊進行掃蕩,燒殺搶掠,慘殺無辜。徐莊村民被殺12人,燒毀房屋80多間;大陳莊剛登場的新麥被焚5萬餘斤,燒民房300餘間;寧陳村民被殺13人;在王寨,日軍將村民男女老幼驅趕到一個空場上,當眾砍死9人,而後強令中青年男女脫光衣服相互交媾,日軍則在一旁取樂。(錫朋永 安敬修)

蘭考管寨慘案

1938年5月26日晚,侵占蘭封縣(已撤,今蘭考縣)的日軍第十四師團一部撲向管察村。進村後,他們把農民田玉峰的房子點燃,霎時火光映照全村。村中28個青年齊奔火場,奮力搶救,大火方熄。日軍將教火的青年集中到王印家裏,通其脫光上衣,用自己的腰帶將雙手捆住,排成一排,跪在地上,即開始屠殺,有的被刺刀穿胸,有的被砍頭。田永誌被用刀從後腦勺劈下,血流如注,昏倒在地,深夜蘇醒爬出,才死裏逃生,至今,頭上仍留著大傷疤。次日晨,日軍又集中村裏的40多名村民,逼至村北,架起機槍,全部射死。田和順一家6口,牛羊羔家7口,全被日軍砍死。日軍盤踞10餘天,殺死百姓87人,宰殺雞羊數百隻,臨走掠去牲畜100餘頭。(陳傳海)

開封王和寨慘案

1938年5月下旬,日本侵略軍河野聯隊的一個支隊約500餘人,沿隴海鐵路進至羅王車站附近,該站駐紮著我軍的一個騎兵營。5月25日日軍與守軍接火,雙方激戰3日,互有傷亡,日軍未攻占羅王車站,後因我騎兵營無援兵,自動北撤。日軍則乘汽車並攜帶高空偵察氣球尾追其後,至王和寨村時雙方又二次交戰。下午我騎兵營繼續北撤。日軍進入王和寨村後,如狼入室,即挨家挨戶搜查,見人就殺,遇房就燒,村裏的牲口、豬、羊、雞盡遭捉拿宰殺。朱榮連家老小7口人被集中在一所房子裏關上門,日軍先從窗口扔進手榴彈轟炸,後將房子點燃,頓時傳出一片慘叫聲。日軍衝進李金明家,將其父拉到院子中用刺刀挑死,其爺爺、奶奶哭叫著到院中去救,日軍反手用刺刀把兩位老人刺死。李金明和母親藏在紅薯容裏,雖萬分悲憤,但也不敢出聲。丁紹孔的父親和丁建雨的兩個叔叔,被日軍抓去打水供日軍煮肉燉雞,累得走不動了,日軍就將他們活活刺死。經過一下午的燒殺搶掠,王和寨的無辜群眾被殺死103人,隻有李金明母子未被搜出,才免於一死。全村180多間房子全被燒光,牲畜被搶劫一空。(任洪友)

商丘毛堌堆慘案

1938年5月,我軍第四十軍軍長龐炳勳率部從徐州向西撤退。5月28日,龐部在商丘縣毛堆集宿營。次日晨,龐炳勳率部西去,留下傷病員約八九十人,住在十字街口路東劉玉瑤的客店中,準備翌日再走。5月30日,日軍第十六師團闖進毛堌堆集時,第四十軍的傷病員被日軍全部生俘。接著日軍又到街上挨家挨戶搜查。他們把搜到的老百姓統統趕到客店內約有百人之多,其中多是老年,日軍威逼他們交出傷病員。這時忽然從西邊傳來一陣槍聲,沒過多時,一個日本翻譯走進院裏說:一個逃跑的人被我打死了,如果你們不老實,也和他們一樣!接著,日軍用馬靴踢,槍托砸,驅趕著又一群老百姓來到客店。待人們在客店裏站定之後,數十名日軍有的手操軍刀,有的端著裝有刺刀的步槍,把人們包圍起來。一個日本軍官講了幾句話後,接著那個翻譯說,凡是當過兵的都要自己站出來。可是翻譯喊了幾遍,沒有一個人說話。這時,那個日本軍官發狂了,他猛地抽出指揮刀,從人群中拉出一個名叫劉振亭的農民,從劉的頭部向下猛劈,劉振亭當即被劈成兩半。但仍是沒人說話。這時那個日本軍官歇斯底裏地大聲吼叫,指揮著幾個日軍蜂擁而上,從人群中往外拉人,拉出一個殺一個。農民張克林被拉出來連捅了七刀。日軍拉出六七人後,其他人仍是不說話。日本軍官當即命令部下架起機槍,瘋狂向人群掃射。頓時客店院內,屍堆如山,血流成河。客店大屠殺後,日軍又到大街上追殺村民。據目擊者說,十字街頭橫有數具屍體,四街和寨外均有屍體。此次日軍在毛堌堆共殺害了123個無辜百姓。隻有在客店被日軍連捕七刀的張克林幸免於死。張克林現仍健在,當年被日軍捅的刀痕至今仍隱隱作痛。(尉金魁 李良棟 葛一民)

寧陵慘案

1938年5月29日,日軍第十六師團侵占寧陵縣城,見百姓就用刀砍、刺刀穿或槍擊。僅當天,縣城四關一街就槍殺了48人,其中東關街23人,西關街7人,南關街10人,北關街8人。西關張花園村的劉青海,正在打麥場上曬麥,日軍發現後,先將其用桑杈打倒在地,然後用桑杈從他嘴裏捅進去,自後腦勺捅出來,當即慘死。此後幾天,日軍又陸續在縣城四周殺害我無辜百姓162人。時值天氣炎熱,死屍無人收殮,臭氣衝天,整個城關陰森可怖。(陳傳海)

睢縣餘屯慘案

1938年5月30日,侵華日軍第十六師團賴穀啟支隊數百人,在豫東橫衝直撞地由寧陵縣出發,沿睢(縣)商(丘)公路西犯。日軍行至位於睢商公路旁的餘屯村時,欲進早餐,即進入村內,一進村即開槍射擊,見人就殺,17名村民遇難。一名叫牛啟的村民被殺死在大路上又被軍車軋成了肉泥;村民餘漢邦被刺數刀,昏倒在地,日軍往其傷口上撒尿後又用槍擊殺;許多婦女被強奸。日軍在村中宰豬羊,殺牛馬,毀家具,燒房屋,有20餘間房屋和20多個剛收割登場的麥被大火點燃。日軍走後,餘屯村一片狼藉。(錫朋 張元啟)

睢縣城關慘案

1938年5月30日,日軍第十六師團的賴穀支隊由寧陵西犯睢縣,在城關與我軍第八軍黃傑部遭遇。日軍用重炮轟擊,城東北一段城牆迅即被擊壞。後黃部不支撤退。日軍於31日午後進了城,他們荷槍實彈,沿街逐門搜索,見人就殺。一前清舉人陳繼修,穿起靴帽藍衫以禮相迎,被日軍一刀紮死。李占元之97歲祖母,陳孝鎮之83歲祖母,均被日軍活埋。東關李全被大卸八塊後搗入糞坑內。吳孝明的母親、哥、嫂被槍殺,其三弟被裝入麻袋紮住口扔進水中淹死。徐樹增等被全身澆上煤油,活活燒死,吳孝乾之弟被捆綁後讓狼狗咬死。徐老圈之妻光著身子死在城西門,陰道裏還被日軍紮了根棍子。南關一個叫袁傳祥的,日軍逼其與鄰女交媾不從,被綁在廟中柱子上剖腹破腸而死。僅城內居民遭殺害的即達200餘人,受奸汙婦女80餘人,30多人下落不明,160多所房屋化為灰。(陳傳海)

封丘海莊慘案

1938年6月初,日軍第十四師團一部數百人,集結在封丘縣海莊、苦莊、前辛莊、後辛莊、竹崗等村,企圖從貫台渡口渡黃河支援豫東作戰。當時的抗日武裝冀察戰區第四遊擊支隊張連三部,乘夜色襲擊了駐在苦莊村的日軍,斃敵60多名,並在日軍所駐村莊的周圍埋設了地雷,先後炸死敵軍數名。次日,日軍便進行了報複性大屠殺,僅海莊就被日軍殘殺19人。日軍殺人手段極為凶殘,如將海廷士(回族)的衣服剝光後,裸體綁到村口大樹上,先用刺刀把麵部劈得血流如注,然後剖開胸膛,五髒四溢,血流滿地而死,其狀慘不忍睹。後辛莊6個農民躲藏在紅薯窖內,日軍發現後用土將窖填住,把6人全部活埋於窖內。一個10歲小女孩哭著逃跑時,被日軍開槍打死後,又捅了三刺刀。苦莊村民連夜逃走,隻有一個叫張記的躲在村內一個土堆後麵,也被日軍開槍打死。日軍抓住竹崗村農民李長山後,讓其趟地雷,被炸得屍骨粉碎。此次慘案,5個村莊共被殘殺80多人。

寧陵薑莊慘案

1938年6月2日,日軍第十六師團的3個士兵,在寧陵縣瓦屋劉村發現一群婦女,遂前往追趕,追至薑莊,有兩名被抓住,被日軍拉進一家磨房內奸汙。薑莊和鄰村宋莊的群眾,眼看自己的姐妹遭日軍蹂躪,憤恨之極。大家不約而同地回家拿了抓鉤、鐮刀、鐵鍁和棍棒等,趕到磨房。三個日軍見此情景,便撇下兩名婦女落荒而逃。追趕的人群中,有一個叫沈車的村民,手拿白臘杆趕在最前麵,追到村東北地,勇鬥三日軍,並打死二人。另一名日軍僥幸逃回,很快招來大隊人馬,直撲薑莊,進行報複。由於群眾已事先外逃,有4人被殺。日軍便把全村房子放火燒光,連同附近的小宋莊也燒了,共燒房240餘間。(陳傳海)

杞縣褚皮崗慘案

1938年6月2日,侵占杞縣的日軍第十六師團一部,出城掃蕩,沿途槍殺逃難群眾八九十人,並將成群結隊的難民逼至褚皮崗村廟院內,進行屠殺。他們用刺刀把村民崔起德紮死後,將其屍體釘在寨門上示眾。薛秀生被吊在樹上,用刺刀紮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淋,慘叫而死。另有25人被日軍用鐵絲穿透鎖骨、手心拴在麥秸垛上,然後向他們身上澆汽油,點火燒死。這一天,日軍在褚皮崗共殺害222人,燒房97間。全村有2000餘畝收割到場的麥子被日軍燒為灰燼。(陳傳海)

通許縣陳崗、耿小莊慘案

1938年6月3日,侵華日軍向陳崗、耿小莊一帶掃蕩,因一匹馬被擊傷,使這兩個村莊遭受了一次空前的洗劫。在這次洗劫中,陳崗村的李國福、陳龍安、李老印等7人被槍擊、刀砍或火燒而慘死。在耿小莊村東頭的一間草房內和草房外,有6位老太婆被槍殺。100多戶的陳崗村800多間房屋被焚燒,80%的麥子毀於火海。90多戶的耿小莊,遭日軍兩次放火燒村,90%的房屋和麥子化為灰燼。未及逃離的婦女,上至60多歲的老太婆,下至5歲幼女均遭強奸。劫後一片淒涼。(嶽朝舉)

開封小杜莊慘案

1938年6月5日,日軍一個連隊攻擊開封東黃河南岸王莊渡口的守軍,欲奪渡口以阻止河北岸的中國軍隊南渡。雙方激戰一上午,日軍未攻下王莊渡口。午後守軍自動南撤。由於雙方進行戰鬥,附近村莊的群眾都跑到小杜莊避難了。日軍通過高空氣球偵察到中國民眾的移動方向,於是當日下午3時許,30多名日軍分乘數輛汽車闖入小杜莊,將村裏的群眾全部集中在王春和與姓林的院子裏,不準外出。傍晚,日軍寫條子要花姑娘叫群眾看,被拒絕後,日軍惱羞成怒,開始了殘酷的大屠殺。他們先從集中在兩個院子中的群眾中,每次拉出4個男青年到村後坑邊,有的將頭砍掉,有的用刺刀挑腹。一批一批無辜的群眾倒在血坑裏。杜醜的哥哥脖子被割斷一圈,隻留下喉嚨不斷,而後推到死人坑中,其狀甚慘。青壯年男子被殺完後,接著又將青年婦女一個個拉出來,扒光衣服,輪奸後又殺死。張太義的妻子懷了孕,被日軍奸汙後又用刺刀挑開肚子,將胎兒挑出,紮到刺刀尖上,舉起來讓群眾看,慘不忍睹。青壯年男女被殺光之後,日軍又將老人幼童集中到一所房子裏,鎖住門,放起大火。此時,空中突然電閃雷鳴,下起傾盆大雨,這些老小才免於一死。此次日軍血洗小杜莊,全村17戶80口人,有73口遇難,隻剩四老三小7口人。同時楊莊村逃到小杜莊避難的140口人被殺死130人。兩個村莊共被殺203人。屍體難辨,共葬一坑。幸存者流落他鄉。自此兩村莊已不複存在。(任洪友)

通許西城村慘案

1938年6月5日,侵占通許的日軍十數人襲擾城北15公裏的西城村。進村前,將村民李洪順打死在村西南地。進村後,即奸汙婦女。當一名日軍奸汙常清和之妻時,常用棍棒將該日軍打昏,後在趙秀山幫助下又將其打死,埋在村南大坑內。日軍發現少了人,即向村民要人,群眾無人回答。第二天日軍即出動千餘人馬,向西城村襲來,進行報複。一進村先抓住一個叫皮牛的村民,將其綁在一棵大樹上,然後當著二三百名群眾用火燎他的腋窩,逼其供出失蹤的日軍。皮牛受刑不支,即領著日軍到處尋找,終未找到。日軍遂將皮牛捆綁在一條長凳上,用刺刀開他的嘴,硬向嘴裏灌開水,經過一番殘酷折磨後,又將其綁在一棵大樹上,往嘴裏塞一木棍,澆上汽油,點火將皮牛活活燒死。接著便放火燒村,全村房屋及財產化為灰燼,劫後整個村莊成為一片廢墟。(嶽朝舉)

通許孫營慘案

1938年6月9日,蔣介石下令炸開黃河大堤,滔滔洪水一瀉東南,向西侵犯的日軍受黃河水阻截後即東撤。6月下旬的一天,一股侵華日軍撤至通許縣西北15公裏的孫營村時,遭到當地自衛團(看家隊)的襲擊一騎兵被擊斃。次日,日軍即大肆進行報複。進村後,將全村群眾(包括外村逃難的)逼到西寨門外的麥場裏,先拉出劉八戒、侯元二人,令他倆點燃自家的麥子。他倆不從,當即遭到毒打,隨後將劉八戒、侯元等30餘人用長繩捆綁在石滾上,周圍堆上麥子,放火燒他們,頓時濃煙翻滾,大火衝天,哭喊聲、慘叫聲響成一片。有個別未燒死的人掙紮著從火海裏爬出,又被日軍推入火中,或用刺刀刺死。同時,侯風山、侯自學等20餘人,一個個被日軍用刺刀挑死。一個名叫劉偏的被日軍多次灌辣椒水而慘死。翟某之妻遭奸汙後,日軍又用電線拴住她的乳頭,幾次通電,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日軍將一木棒插入她的陰道,將其活活攪死,其殺人手段殘酷至極。一外村逃難婦女,抱一不滿周歲的孩子,被奸汙後又遭殘殺,孩子在母親旁邊爬來滾去,血汙滿身,令人目不忍睹。這天,從南到北即將收割的約4000餘畝小麥全部化為灰燼。日軍為進一步鎮壓中國人民,在村南堤河口設立崗哨,殺害過往行人,不及10日,有200多人遭活埋,100餘人被槍殺或刀砍,20多人被狼狗撕咬吞食,實為慘絕人寰。(嶽朝舉 史誌)

尉氏蘆木張慘案

1938年6月4日,日軍第二軍第十六師團主力部隊侵入尉氏縣境,先後在縣城和蘇堂、劉莊、要莊、孔家、明家、韓集、橫堤、程莊等數十個村莊進行燒殺淫掠,激起人民群眾的極大義憤。6月16日夜,縣城東一公裏處之寺前張村張火頭等10多個青年農民,用抓鉤將日軍一個偵察氣球和一輛汽車搗毀,並打死日軍二人。日軍追查,得知此事係何村人所為後(翻譯錯將寺前張村譯為縣城東北2公裏的蘆木張村),於翌日出動六七十名日軍,包圍了蘆木張村。進村後即對村民喊話,說是來安民的,叫村民出來集合。可是誰敢出門呢?於是日軍便挨戶搜查。這時隻有少數村民越牆逃走,餘皆被搜出,押至街中。前街有40多個村民被押到村南的一片空地上,日軍命男的排成隊站在東邊,命婦女和兒童蹲在西邊,而後幾個日軍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話,隻見一個日軍先將槍上的刺刀往牆裏一戳,抽出來又在靴底上擦了幾下,然後一回身猛力向站在隊首的孫呼刺去,孫一聲未喊便倒在地上。青年農民孫運德見狀拔腿就跑,日軍沒有追他,遂一窩蜂似地圍著村民們亂戳亂殺起來。殺過後,除孫小五、孫元、孫奇三個小孩被壓在死者身下和一個老太太受重傷未死外,其餘40餘人皆慘死於日軍屠刀下。後街的70多個村民被押到村北的桃園裏,被日軍用機槍、步槍全部射死。

這天,日軍在蘆木張村共殺死村民126人,受害者71戶,占全村總戶數的一半還多。7月4日,外逃村民陸續回村,料理後事。因時值盛夏,死屍潰爛麵目難分,經仔細辨認衣物,才認出105人的屍體。另有21名婦女的屍體嚴重腐爛,無法辨認,經村民合議,將屍骨合葬於一穴,並刻石立碑,較詳細地紀錄了慘案經過及合葬緣由。

信陽車站慘案

1938年7月6日,侵華日軍出動飛機9架,空襲信陽車站及附近居民區,此時正值一列客車到站,在警報聲中,正出站的旅客四處奔逃,日機則跟蹤轟炸,致使800餘名乘客和附近居民死傷數百人,許多房屋被炸起火,大火竟燃燒了近30個小時不熄。逃進附近樹林中的難民被炸得血肉橫飛,皮肉掛在枝頭,其狀慘不忍睹。(錫朋)

商丘老南關慘案

1938年7月9日拂曉,盤踞在商丘城內的日軍第十六師團數百人,以抓胡子為由,在漢奸的帶領下,沿著古宋河西坡直撲老南關,包圍了整個村子,在村頭、路口布下崗哨。日軍端著上了刺刀的槍,挨門搜查胡子,把抓到的老百姓統統綁起來,集中到村東南麥場裏。不聽令者,即時斬首,並澆上汽油火燒。當時,村民宋信科的父親宋惠新和潘振邦的母親正藏在村東南打麥場內。潘氏被日軍發現,宋惠新為了救潘氏,同日軍打了起來。宋會武術,一連打倒了三四個日軍,後被日軍舉刀砍倒在地,澆上汽油燒死。宋信昌一家6口人逃到村南邊,其父親、哥哥、大弟被抓住後,綁著押送到東南場裏,他和小弟拚命往外跑,被迎麵來的端著刺刀的日軍紮了11刀(後被人救活),其弟被用草苫子卷起來澆上汽油點燃後扔到糞坑裏活活燒死,他的父親、哥哥、大弟也被紮死,扔到同一糞坑內。宋信昌全家6口人有4人慘死在日軍的屠刀下。日軍把抓到的人全部集中到村東南場裏,逼他們說出誰是胡子,因沒人吭聲,於是將老百姓按男女分開,把男的押到宋修道的大院裏,把女的押到宋修廣的堂屋裏,開始了大屠殺。日軍先把院中的人拉到糞坑邊,扒光衣服,然後用刺刀一個個活活刺死,把屍體推進糞坑裏,蓋上柴草,澆上汽油點燃燒屍。與此同時,另一所院子裏的老弱婦孺也被日軍一陣亂刺後用火點著房焚燒而死。沒有被關進屋裏的人也未幸免。村民張德貴的80多歲雙目失明的老母親被日軍按進一個僅能容納一人的土井內活活悶死,他的兩個不滿兩歲的孩子被日軍按在淘草缸內溺死,張德義不滿周歲的孩子也遭同樣厄運。另有6個孩子被日軍用草苫子卷在一起用刺刀挑死後,再澆上汽油縱火焚燒。接著又火燒民房,大火從村東南角燒起,恰遇東南風,風助火勢,頓時整個老南關村變成一片火海。這天,日軍從早晨一直燒殺搶掠到太陽偏西,有116人被屠殺,7戶被殺絕,燒房170餘間,搶走牲口 100多頭,豬、羊、雞、鴨被洗劫一空。隻有3人死裏逃生。

商丘徐莊慘案

1938年5月,日軍占領商丘朱集後,即四處尋釁。當時商丘縣王莊村有個叫王勇誌的,趁社會混亂之機,糾合一幫武裝力量,駐徐村,不斷派糧派款,甚或綁票架人。7月16日晨,徐莊村民正備酒請王等吃飯,忽有4個日軍騎兵從東北丁莊走來,遭王勇誌的人開槍射擊,但並未傷人。日軍轉頭跑回朱集兵營後,糾集人馬進行報複。王勇誌一夥聞訊飯都沒吃即行逃去。大批日軍很快來到了徐莊,進村後就大肆破壞,將戶與戶的房子扒通,砸毀桌椅板凳,家家的被子都拉出來鋪路,把大便拉到麵缸裏,將即將收割的豆子割來喂馬。宰雞殺牛,捉羊逮豬。全村群眾皆倉促外逃,有的人連衣服都沒有穿齊就出了家門,但想不到日軍竟住下不走了。因為他們認為全村的人都是胡子(即抗日武裝)。兩三天過後,外逃村民回去拿吃的,一進村就被日軍殺死。盛平義被日軍綁在樹上用刺刀亂戳而死,15歲的徐二長也慘死在日軍的刺刀下。婦女徐二慈,因不從日軍奸汙,被用鋤頭把頭砸掉,徐士禎被割下頭掛在樹上。日軍在徐莊住了9天,共殺害12人(其中男11人,女1人)。日軍撤走時,又放火燒房,全村除幾間瓦房未點著外,有180餘間農舍化為灰燼。當時幾十裏之外都能看到火光和濃煙。(鳳林)

南樂慘案

1938年7月18日,南樂縣工商界人士正在縣城油行大院集會。上午10時許,飛來一架日機,繞縣城低空盤旋一陣後,呼嘯而下,向會場連投了3枚炸彈,頓時火光四起,慘叫聲、哭聲混成一片。霎時油行會場屍體遍地,橫三豎四的殘肢斷臂混雜在瓦礫之間,難聞的燒屍味嗆人口鼻。坐在主席台上的萬之鵬,死後脊背和椅子完全貼在一起,麵部變形而焦黑;南街村長邵子江,肢體四分五裂,血肉模糊;西關常家修,被半截木椽斜插腹內,肝腸流出體外;東關村長李鳳照、北關村長蔡金湘、西街村長崔金祥皆身首分離,麵目全非。油行會場西鄰的徐書田雜貨鋪,鋪房被炸塌後,其妻被炸死。東鄰的油行掌櫃劉新江腰部被彈片穿透,傷口有碗口大,慘死在血泊裏;帳房先生宋殿恩被彈片由耳後穿入顱內死亡。此次日軍空襲南樂縣城,有49人被炸喪生。(濮 南)

開封於園慘案

1938年6月開封失陷後,日軍第十四師團的一個小隊盤踞在城西的杏花營。小隊長崗寧次野是個殘暴無比的色狼。他常裸著上身,帶著衛兵,在光天化日之下攔截過往的婦女進行強奸,奸後或割去乳房,或剖開胸腹,甚至將奸過的婦女捆在大樹上,讓狼狗一口一口地撕咬。7月24日上午,崗寧次野帶著兩個日軍到於園村西地找花姑娘。正在地裏千活的村民對此種獸行早已憤恨至極,遂即跑回村裏商量對策,決定所有的人在村內圍成一個大圈,婦女、小孩在中間,青壯年男子在外圈保護。崗寧次野等3人進村後,硬到人群中拉青年婦女。這時,村民們操起桑杈、抓鉤、木棒,群起而攻之,當場打死2人,崗寧次野乘混亂奪路而逃。為防報複,村民們全都離開村莊。當天下午,數十名日軍乘坐4輛汽車,帶著偵察氣球,將於園村包圍。進村後,向院裏屋裏大肆射擊。可是半天不見動靜,才知群眾早已轉移。於是把全村320多間房屋全部點燃。73歲的李老磚因病躲在地裏,日軍發現後將他拉出來扔到熊熊燃燒的火海裏燒死。事後於園村成了廢墟。(陳傳海)

開封耿堂慘案

1938年7月26日,由開封和杏花營出動的兩股日軍,乘著汽車,帶著高空偵察氣球,以追擊中國軍隊為名,包圍了開封縣耿堂村。該村僅有十來戶人家,共40多口人。日軍進村後並沒有見到中國軍隊,遂把全村 40多口人全都抓了起來,全村的房子被放火燒光,連村東頭一個看瓜的瓜庵都燒掉了。耿堂村頓時一片火海。日軍洗劫耿堂的消息迅速傳出,周圍各村群眾約四五百人,攜兒帶女向黃河邊逃去,欲渡河避難。此時日軍通過高空偵察氣球,觀察到這些逃難人群後,立即帶著已抓住的耿堂村民追至那裏。逃難群眾見無渡船,在無處可逃的情況下,都聚集在河邊的柳棵之中。此時日軍將耿堂村及逃難群眾中的16歲以上成年男子130多人,一個個地拉出來,用棍棒、刺刀逼著他們往黃河邊走。當走到離河岸二三十米處時,後麵的日軍突然用機槍掃射起來,130多名無辜的村民便紛紛倒下,無一幸免者。岸上的婦女幼兒見狀驚駭嚎叫,哭聲響成一片。接著,日軍又對集中在柳棵中的婦女一個個地進行奸汙。她們個個披頭散發,衣衫被撕成了條條。年輕的婦女還被帶到日軍軍營去了。耿堂村10戶人家有5戶被殺絕,因男子被全部殺光了,剩下的5戶全是孤兒寡母,故耿堂村變成了寡婦村。(任洪友)

寧陵劉莊慘案

1938年7月25日,侵占寧陵縣的日軍第十六師團一部至縣南劉莊村,在劉洪倫的瓜園裏吃過瓜後,又裝滿一車運回縣城,途中遭大呂集聯防隊長王清隆部攔截,日軍逃回縣城。次日,日軍根據漢奸提供的線索,前往圍剿。沿寧(陵)柘(城)公路向南到達劉莊後,見人就殺見房就燒。該村一個名叫劉二的被抓住後,被先扒光衣服,後開膛破肚,劉慘叫而死。後張村的張布,在劉莊被抓,也被日軍扒光衣服綁到樹上,當成活靶子練刺殺。日軍先刺兩耳,再刺雙肩,然後猛刺胸腹,張布被連刺9刀身亡。瓜農劉洪倫被抓住後,被連刺7刀慘死在穀地裏。這一天,劉莊村民被殺死18人,房屋被燒140餘間。(陳傳海)

淮濱穀堆集慘案

淮濱縣穀堆集(原屬息縣),是豫皖邊界一繁華集鎮。1938年8月,侵華日軍華中司令官煙俊六,命所屬第三、第十、第十三、第十六4個師團,分別由合肥、信陽、潢川出發,向武漢進攻。日軍第六聯隊約一團兵力,由蚌埠沿淮河分乘汽艇數十艘向西進犯。時第五戰區黃瑞華部1000餘人埋伏在淮河北岸的武村一帶,予以襲擊。激戰一小時,日軍兩艘汽艇被擊沉,一人被擊斃。後黃部撤退。不數日,日軍即對穀堆集進行了閃電式突襲。他們進村後,如狼似虎,四處追殺逃難者。遠者開槍射擊,近者刺刀捅殺,放火燒房,奸淫婦女,捕食雞鴨,宰殺耕牛,實行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穀堆集頓時屍體橫陳,慘叫聲四起,濃煙蔽日,火光衝天。馬買武的母親被亂槍打死,米娃子被刺刀穿胸。劉培之的妻子被割掉乳房,血流如注,慘叫不已;70多歲的徐成倫,被刀刺胸膛後五髒俱出;兩個和尚也被殺死在廟內。未及逃走的老婦幼女均遭奸汙。全村30餘人被殺死,800多間房屋被火燒,劫後成為一片廢墟。(錫朋 王天生)

溫縣南張羌大廟慘案

1938年8月8日拂曉,侵占溫縣的日軍土肥原師團安田聯隊數百人,突然包圍了南張羌村,用機槍封鎖各個村口和街道,然後進村挨戶砸門捉人。一些村民驚慌外逃時,遭到村口機槍掃射,村民任富堂、李來生、高順等均被打死在街上和家院門口。一時村裏血肉橫飛,哭叫聲四起。沒來得及逃躲的男村民73人和36名抗日傷員和民伕,被一一捆綁到村裏大廟院內(濟瀆廟),廟門口嚴布崗哨,廟內日軍荷槍實彈,槍上刺刀,戒備森嚴。日軍將捉到的人分批押推到月台後邊的西側院內,每批數人,每當人一推進去,數名彪形劊子手立即挺刺刀向人身上亂刺,有的被挑開肚子血腸外流;有的被戳開頸喉,死者目瞪口張,死不瞑目;有的滿臉滿身刀痕,麵目全非。日軍還派專人驗屍,如發現有未斷氣還在呻吟者,便馬上再補戳幾刀。一時廟內呼救叫罵和慘嚎之聲駭不忍聞。在日軍屠刀下屍體重疊,血流溢出廟外。日軍離去後人們發現大廟內有105具屍體,街上、村口和村民院內有50餘具屍體,共計159人遭殘殺。虎口餘生者僅4人。村民任新樂被刺入喉部倒下,因氣管未斷,又被別的屍體壓在下麵未被査出,幸存未死;李運和上作村民孫六,未被刺中要害,亦幸未喪生;任全貴因未捆綁,在日軍分批推押人進側院的騷亂中,伺機鑽進西廂房,蹬門板攀附於二梁之上,方幸免於難。(鄭連生)

信陽北土門慘案

1938年8月17日,日軍侵入信陽縣北土門一帶,見人就殺,見房點火,槍炮聲、燒房聲、慘叫聲,駭人聽聞。東村、西村一夜之間焚為灰燼;村前村後,院內房中,遍布屍體。有的五髒迸出,有的身首異處,有的全身燒焦,其狀甚慘。土門店的曾廣順、王金南等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凶殘的日軍將他們拉出,用刺刀對其胸腹,迅猛一挑,頓時一聲慘叫,老人們五髒迸出,血流滿地,都倒在血泊中死去。還有20多人被趕到店鋪北首菜地地頭,被集體槍殺。14歲少年曾昭林被從馬槽裏搜出,破腹殺死在大門前的公路上。8月19日拂曉,日軍又侵入十八裏河一線的拱橋村,遭我軍阻擊,日軍即猛攻石子崗至蛤蟆崗一線的我軍防地,交火至夜半,我軍退去沿河北山腳下一溜山邊地裏,橫屍遍地,河中浮起的死屍漂到一株歪柳樹下積屍塞流。(蔣曄)

永城僖山集慘案

1938年5月永城失陷後,各種抗日武裝蜂起,活動在山集一帶的有1000餘人。對此日軍極為仇視,遂從蕭縣、碭山、永城三縣集結騎兵、裝甲兵、炮兵等約一個大隊,於8月19日上午包圍了山集。他們用大炮轟擊、機槍射擊之後,見村內沒有還擊,便闖入山集,對手無寸鐵的群眾下了毒手。他們見人就抓,並在村子周圍架起機槍,發現逃跑或躲避的,立即開槍打死。從上午10時到下午2時,日軍在村子裏挨家挨戶翻箱倒櫃搜查一遍,連柴草垛也被推倒。他們把抓到的人全部用繩子捆起來,分別集中在兩個地方,進行集體屠殺。在任光雲門前槍殺30多人,在集西門處槍殺40多人。槍殺後日軍又逐個用刺刀連刺三遍,直到全部殺死。在村前的菜園屋裏,連殺7人。日軍在圍集途中從何寨抓來的何廣珠等7人,除一人受重傷幸存外,餘6人也同時被殺害。4個推小車來此賣梨的小販,無一幸免。此次日軍共殺死120餘人,殺傷100多人。(陳傳海)

永城西十八裏村慘案

1938年8月20日淩晨,前來掃蕩的日軍把西十八裏村團團包圍。從東到西挨門逐戶進行搜查,未及躲藏的男女群眾,不是被槍擊,就是被刺刀刺死。頓時,整個村莊家家戶戶都有人倒在血泊裏,有一家人死在一起的,有頭被砍掉的,有腸子外溢的,慘不忍睹。躲在村後藕塘裏的群眾,被日軍發現後,用機槍全部射死。有人欲搶救自己的親人,被當場打死。日軍準備槍殺王文光的父親時,,王某抱著周歲的孩子上前遮攔,全被打死,並被日軍用刺刀連刺數次。僅5個小時,全村被殺184人,其中10戶被殺絕。因被殺死的人太多,一時買不到棺木,來不及一個一個掩埋,隻好用大車把屍體拉到村北沱河南邊一個坑內集體掩埋,成了萬人坑。

固始城慘案

位於豫東南的固始縣,在未淪陷前,從1938年4月4日到10月6日,日軍曾五次轟炸縣城,炸死無辜居民200餘人,毀房500餘間,被毀財物無數。9月6日,日軍第十師團從葉家集侵入縣城東關,向城內開槍攻擊。因駐軍和百姓大都外逃,城關僅剩一些老弱病殘和為富戶看門的仆人。日軍進城後,瘋狂地殺人放火,奸淫婦女,搶劫財物,城關頓時天昏地暗,東關商業區遭劫最甚。在大白天一二十裏外都能看到火光煙霧。因無人撲救,火勢蔓延,燃燒7日之久。昔日商賈雲集的東關,到處是殘垣斷壁。北大街、南大街、梓樹巷的房屋蕩然無存;七株樹巷、站馬巷、史湖巷、良家巷、景家巷的房屋,大都坍塌。總計燒毀店、行、棧、館及醫院100餘家,計有汪合興、詹同盛等京廣貨店11家,周天發等雜貨店13家,張瑞成等糖鹽棧8家,楊萬盛等布行店17家,同鼎盛等糧行10家,普仁等醫院3家,何萬發等藥店7家,光亞等煙廠、煙販10家,文具店、石印館、銀器店、瓷器店、鞋店織襪店等數十家。其中流動資金萬元以上的商賈10家,5000元以上的20家,總損失達數百萬元(銀幣)。燒毀房屋5000餘間。日軍在東關放火的同時,還瘋狂屠殺無辜群眾。職業學校會計胡曉佩、商會會長穆正元等70多人慘遭殺害。前清舉人張紹波,時任縣誌館館長、《固始縣誌》主編,為保護即將付印的誌稿和珍貴資料,未外出逃難。日軍逼其任維持會長被拒絕後,將他殺害於家中。縣誌資料被搶劫。胡曉佩被抓後,日軍先割其耳朵、鼻子,後將他刺死。在北大街郝祥和雜貨店,日軍把十幾位百姓捆在一起,先割去耳、鼻,後全部刺殺。就連出家和尚悟尊、悟慧,也被割去頭顱。日軍盤踞49天,奸汙未及逃走的婦女70餘人。南大街陸姓母女倆均遭強奸;張某被奸後,跳水身亡;於某被拉到日軍駐地奸汙;高某被奸後,投進水缸而死;郵政局慶某之妻,被奸後懸梁自盡。就連天主教堂的幾個修女,也未能幸免。(陳傳海)

光山慘案

1938年9月11日下午1時許,侵華日軍出動飛機18架,突然飛臨光山縣城上空,它們盤繞一周後,即交叉俯衝,掃射投彈。頓時,光山城上空濃煙滾滾,遮天蔽日。從正大街南門口到衙門口,沿街房屋大部被炸毀。城內居民紛紛散逃,當大批逃難群眾擁至南關時,日機對他們進行低空掃射,炸死炸傷者甚眾。在東街口開飯館的林開太,剛跑到文廟口,被炸得血肉橫飛,一條被炸掉的腿掛在了文廟院的大樹上,頭被炸飛到百米遠的汪森伯醬園內的醬缸中。南門外的曹圍孜村,隻有六七戶人家,40多口人,死傷了1/4,全村40多間房子幾乎被夷為平地。附近約有100多人中彈身亡。胡忠孝的妻子吳氏被射死後,其6歲的孩子仍在一旁喊叫媽媽。日機狂炸後,呼兒喚女尋找親人之聲,處處可聞。其情其景令人心寒。此次日機空襲光山縣城,共炸死炸傷300多人,炸毀房屋450多間。(錫朋)

永城太丘集慘案

1938年9月15日,永城雜八隊(有抗日行為)隊長張景元的弟弟結婚,在太丘集南門裏大寺內備酒席四五百桌。日軍探知消息後,於當日中午出動駐永城日軍100多人,乘3輛坦克、6輛汽車,突襲太丘集,欲一舉消滅雜八隊。當時太丘集有100多戶人家,400多口人。寨四周有10米高的寨牆,牆外溝寬10米、深四五米,且經常有2米多深的水,東、西、南三個寨門(無北門)都有吊橋,是個不便進出的寨圍子。人們看到日軍到來,急忙擁向寨門。因為吊橋狹窄,人多出不去,很多人被擠落水。有些人從北麵翻越寨牆,跳進二三米深的水裏。頓時,從西門到東門2裏多長的寨壕內,落水的人密密麻麻。由於壕寬、水深、岸陡,找不到上岸的地方,許多人淹死在水裏。日軍進寨後,站在寨上用機槍掃射落水和上岸跑出不遠的人。不少人被打死,被打傷的淹死在水裏。之後,日軍兵分兩路,一路乘坦克、汽車追趕逃難的人,另一路到寨內街上搜查。不論男女老幼見人就殺,遠則槍擊,近則用刺刀戳。先後有20多人被槍彈打死或刺死,加上淹死在壕內和被槍擊殺在壕岸的,共有300多人。(張鴻儉 孫樹德)

新縣沙窩慘案

1938年中秋節前後,我軍第三十一師(加強師)在沙窩鎮和日軍展開激戰,後我軍西撤襄樊。這次戰鬥中,日軍在沙窩鎮及其附近村莊,大肆燒殺搶掠,僅羅漢村就被燒毀房屋204間,高門崗、劉溝、吳溝、白沙崗等17個莊子,凡未打場的穀子,幾至燒盡。全村死亡200多人,受傷40多人,被殺耕牛50多頭、豬150多頭。17歲的姑娘葉德秀誤把日軍當自己的隊伍喊:老鄉,辛苦了。日軍一刀將姑娘的頭砍掉,落在地上滾了幾滾,日軍哈哈大笑。姑娘的弟弟葉德進嚇得邊哭邊跑,被迎麵來的日軍照其胸部捅一刺刀,連腸子都帶出來了,當即昏死過去,後被人搶救活命。日軍奸汙婦女的事更是不堪入目。有個叫董月英的婦女,30多歲,被12個日軍輪奸後,陰部潰爛不堪,不到一年即死去。田姓家的一個17歲的姑娘,被一群日軍輪奸,由於姑娘拚命反抗,日軍即殘忍地用刺刀攪爛姑娘的陰道,這個姑娘慘死在日軍屠刀之下。邱姓家一懷孕7個月的媳婦被日軍輪奸後,還被日軍用刺刀破腹將嬰兒挑出,日軍把還在顫動的嬰兒挑在刺刀上玩耍,可恨的日軍卻在一旁獰笑。這次戰爭後,戰場附近有70%的老百姓連續幾年生疥瘡、膿泡瘡,有30%的老百姓患爛腿病。戰後老百姓上山放牧、打柴、挖藥材時被日軍的地雷炸死的就有20多人。(蔣曄)

修武秦莊慘案

秦莊(現屬焦作市)是靠近道清鐵路李河車站的一個小村莊,有30多戶人家。1938年9月14日上午9時許,駐焦作的日軍警備隊隊長一村,借口13日晚一日軍驗道員在秦莊村鐵路北側被抗日遊擊隊擊斃,即率警備隊傾巢出動,將秦莊村團團包圍,進行報複,實行大屠殺。該村共有196口人,被殺者即達86人;全村共有房屋342間,被燒206間。日軍屠殺中國人的手段十分殘暴。秦緒洞的妻子已懷孕七八個月了,日軍強行扒去她的衣服後,用刺刀挑開她的腹部,掏出胎兒,穿在刺刀上,圍著顫動的胎兒取樂,待胎兒不動了,隨即扔給身旁的狼狗吞吃;日軍還將從他家坑洞裏搜出來的10多個小孩,全部用刺刀戳死。從秦緒廉家中搜出的10多個兒童,被日軍拉到村西一個打麥場上,日軍燃著一個大麥秸,然後把孩子們一個個扔進火海,全部活活燒死。日軍把數十名男女老幼,驅趕到秦緒功家的一個屋內,先用機槍掃射,又閉門放火燒房,焚屍滅跡。李小眼的爺爺從死人堆裏蘇醒過來時,親眼看見兩歲的孫子仍哭著趴在已慘死的母親的胸脯上,嘴裏噙著奶頭,其景甚慘,人們至今難以忘懷。(毛成身 郭景道)

鹿邑常營慘案

1938年9月16日,豫東抗日民團支隊孫敬軒所部退到鹿邑縣南的常營村(今屬鄲城縣虎頭崗鄉)。駐鹿邑縣城的日軍聞訊後,立即出動200餘人,乘坐汽車、裝甲車,沿吳台、莊一線追擊,清晨包圍了常營村。此時,剛到常營的抗日民團支隊,還沒來得及吃早飯,朝著日軍打了一陣槍又退走了。日軍進村後,開始對常營進行大燒殺,先用機槍掃射,後又逐戶搜尋,見人就殺,見房就燒。他們將抓到的人用鐵絲穿入手心帶到村西場地裏,先將40名村民捆在四棵大樹上,樹周圍堆上秫秸,澆上汽油,放火焚燒。霎時,烈焰騰空,慘叫聲1000米之外可聞;然後又將楊平均等10人拉到坑坡,捆在一棵大桑樹上,用火燒死;楊繼福及其10歲、13歲的兩個兒子,被用鐵絲穿腹部捆在一起,活活疼死;楊逢臣被綁在樹幹上,當作靶子活活紮死;楊某的女兒,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脫光衣服,強奸後拋進火堆燒死;73歲的老人楊鐵頭,被日軍用刺刀挑開肚子,搜出五髒,投進火堆;10歲的孩子楊常友從火裏掙紮出來,滾到樹邊的坑裏,被日軍發現後打死;楊三深被抓時,死抱著不滿周歲的嬰兒不放,日軍先紮死楊三深,把嬰兒用刀挑起釘在屋山牆上。直到中午,由於天下大雨,日軍沒有把被抓的村民殺絕,便跳上車返回鹿邑縣城。常營活著的村民冒雨尋找親人,屍骨多數難以辨認。事後統計,死屍74具,被燒傷打傷的200餘人,燒房180間。幸存的村民無家可歸,忍痛離家討飯求生。(蔡德龍)

息縣城慘案

1938年9月20日下午4時,日軍第九師團崗田支隊近200人侵入息縣城。縣政府與地方武裝已先期撤離,未作抵抗。日軍入城後即進行燒殺奸擄,他們抓住兩個農民和一個青年後當即用刺刀將三人活活刺死;一菜農被捆綁了四肢,拉到城東南角魁星樓上,頭朝下被拋向樓下活活摔死。城西門一居民因穿一條舊黃褲,日軍懷疑為偵探,不容分說,一刀將他劈死。黃昏時,有兩個女學生向城北逃命,被日軍槍殺於三裏橋。日軍在息縣城關對婦女進行野蠻蹂躪。上至花甲老嫗,下至10幾歲的幼女,幾無幸免。城關十字街南楊煙峰的保姆方氏50多歲,被日軍輪奸後腹脹如鼓,數日後方能動彈。東街居民李某之妻剛生過孩子,被日軍奸汙致死。南城外馮某的老伴年過五旬,被日軍輪奸後神經失常,不久死去。有一位13歲的少女,也遭日軍強奸。日軍在息縣肆意搶劫,城內居民家裏的雞、鴨、豬被搶光,貴重財物被搶掠一空。日軍還在鍋裏、缸裏、案板上、供桌上到處大小便,糟蹋群眾財物。南街胡胖子點心店的100多斤白麵堆在案板上,日軍在上麵大小便後重新蓋好。作惡多端的日軍於10月7日拂曉才撤離息縣。(黨文誌)

息縣何營慘案

1938年9月24日下午,侵占息縣縣城的日軍第九師團崗田支隊,在距縣城4公裏的何營村,用毒氣進行殺人。他們捉住逃難群眾李守勤等5人後,拉到村東路南的窪地裏,強迫他們跪在一起,日軍個個戴上防毒麵具,站在上風頭用和手電簡一樣大小的工具,向這5個人施放毒氣,濃濃的黃色煙霧,吹向李守勤等,一時間他們被熏得在地上亂滾亂爬,痛苦之狀難以言表,而日軍卻在一旁哈哈大笑。不久,5人全部昏死過去。日軍走後,李守勤和另一青年蘇醒過來,感到十分口渴和惡心,四肢癱軟,難以行走,勉強爬到溝邊喝了些水,才漸漸清醒過來。另外3人則被毒氣熏死。(文明)

孟縣張家莊慘案

1938年9月24日午,兩名日軍押著兩名中國人抬著一麻袋馬料從張家莊附近大堤上經過,其中一名日軍被一黑色便衣人員擊斃,另一名日軍逃回城內。晚7點左右,從南關方向開來大隊日軍報複。他們一路鳴槍放炮,殺氣騰騰。快到張家莊時,一群日軍衝進南關宋家安的庵子裏,把宋的父母、二個弟弟、一個妹妹都用刺刀戳死,宋冒死逃脫。日軍到張家莊後,見人就殺,見房就燒,又在大堤上架起機槍,對逃避到南灘、莊稼地裏的群眾不時掃射。這一天共殺死張家莊、南關、西街男女老少10餘人。第2天、第3天日軍又兩次來到張家莊,把村裏殘留的房屋全部倒上汽油燒毀,濃煙7天7夜不止,張家莊變成一片廢墟。(張培基 劉式文)

桐柏慘案

1938年10月12日,日軍第三師團在第十師團的策應下占領了信陽。日軍占領信陽後,多次派飛機對信陽以西桐柏縣城鄉狂轟濫炸。1938年10月13日,日軍飛機轟炸了桐柏縣城、月河等地。在縣城,日軍飛機炸毀房屋1000多間,炸死無辜百姓100多人,炸死牲畜500多頭。在月河,日軍投下炸彈70多枚,炸毀房屋250餘間。李莊農民李宏生正在耕地,人和耕牛被炸得血肉橫飛。王洪生、李玉清等30多人正在金橋淮河南岸的樹林裏,被日軍飛機投下的五顆炸彈炸死,皮肉掛滿樹梢,鮮血染紅了淮河水。僅有25戶人家的北灣村東林莊,就被日軍飛機掃射、炸死了100餘人,屍橫遍地,無人收殮。(塗樹俊 王修法)

潢川大塘寨慘案

大塘寨位於光山縣東北部,與潢川縣的駱店村接壤,是一個較大的村莊。寨子四周有寨壕環抱,壕水較深,距公路也遠,較為安全僻靜。潢川淪陷後,城關一些居民聚集在這裏避難。1938年10月30日早飯後,駐寨河的日軍突然闖到大塘寨,將寨壕團團圍住,又用機槍和迫擊炮堵住寨子的唯一通道,一邊掃射,一邊衝進寨裏,將赤手空拳的群眾驅趕在一起,強迫為日軍捉雞、抓鴨、牽牛、逮豬。群眾看來勢不好,紛紛跳入水中,欲奪路逃命,日軍就一齊向壕中射擊。一時間,機槍聲、慘叫聲、呼救聲、哭喊聲,匯成一片。日軍在寨內行凶近一天,黃昏撤離時又放火燒了寨子,抓走40多個青壯年當挑夫,後來也全部殺害在寨河。日軍這次大屠殺,幾乎毀滅了大塘寨,許多家庭骨肉分離,家破人亡,僅縣城關王本謙一家就有4人被日軍奪去生命。(王新中 鳳林)

內鄉慘案

內鄉縣扼豫、陝兩省交通咽喉處。抗戰期間,河南省政府機關和開封等地的中等學校20多個單位遷來內鄉,使當時的內鄉成了河南非淪陷區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中心。日軍為了摧毀駐在該地的省政府機關和抗日武裝,曾三次轟炸內鄉縣城。1939年4月22日上午10時許,日機18架突臨縣城上空,對準機關和居民區轟炸掃射約30分鍾,共投下輕重型炸彈120多枚。頓時縣城內火光四起,房倒屋塌。東街一商號門前的鋪麵石條被炸飛,落到明成發瓷器店屋頂上,店房立即坍塌,瓷器盡成碎片。楊成祥飯館被炸後,主、客9人均被炸死。楊的嬸母和妻子被炸得隻剩頭顱和殘臂,經幾天尋找,才找到9塊殘屍,掩埋了9次。住小學門前的陳金鬥,腹部被彈片橫穿,腸子溢出,其狀甚慘。吳子文家是由山東逃難來的,一家5口人也全部遇難,無一完屍。此次日機共炸死39人,傷100多人,炸毀房屋400餘間。6月9日,15架日機又一次空襲內鄉縣城,輪番轟炸、掃射3次。因城內無防空設施,居民驚慌中四處奔逃,又被炸死40多人,炸傷100多人,炸毀房屋三四百間。內鄉縣城經過幾次轟炸,居民紛紛逃到鄉下避難,商店關門,學校停課,工廠停工,整個縣城陷於癱瘓之中。(羅其書)

新縣陡山河慘案

1939年4月22日,正值烏馬潭古廟會,趕會的人成千上萬,十分熱鬧。各種百貨、布匹、雜貨及土特產等,樣樣俱全。上午八九點鍾時,一架日機突然飛臨集市上空,人群立即騷亂起來,紛紛四處逃散。而日機既未掃射,也未投彈,又飛走了。誰知第二天上午,3架日機逕直飛到古廟會上空,發現已無人群,隨即調轉方向,飛到附近的陡山河街上空,盤旋兩圈後,即大肆狂轟濫炸起來,在一裏多長的陡山河街上空投了9枚重型炸彈和琉璜彈。頓時,狼煙四起,火光衝天,整個陡山河街陷入火海之中。在街南頭的商業區,竟投了5顆重型炸彈,160多間房屋被焚,各種貨物化為灰燼,損失財產達數萬銀元。炸死8人,傷多人。開飯店的姚象貴和妻子被炸死後,屍體燒得焦黑,不能辨認;賣油條的陳xx腦殼被彈皮掀去一半,一條腿被炸掉,腦漿滿地,血肉模糊;鹽店王誌寬的妻子,因大火封門未逃出,燒得隻剩下一架焦黑的骨骼和腸肚,其狀慘不忍睹。(錫朋)

密縣城慘案

密縣老城位於鄭州西南40餘公裏處,日軍占領黃河北岸後,曾多次對密縣老城進行轟炸。1939年4月24日,日軍重型轟炸機6架,飛到密縣老城上空,從城西崗向東低飛俯衝,用重型機關炮向居民掃射,向城南關火神廟縣救濟院所在地、城西南後園、豫豐祥京貨鋪後井院、東街石橋東福音堂投擲炸彈。國民黨縣黨部、東門裏孫家廟西紅十字會等處投彈尤多。縣救濟院內,二三十個孤兒被炸死。石橋路南福音堂裏的基督教徒正在祈禱,也有多人被炸死。南街王如意之妻中彈後,腸子高掛樹梢;西瓦店魏保之妻中彈後血肉橫飛,隻剩下一條大腿。僅落在東大街路南豫豐祥後院的一枚巨型炸彈,就炸毀民房14間,炸死10人,傷2人。據不完全統計,日軍飛機此次轟炸密縣城,共炸毀公私房屋數百間,炸死60餘人,傷40餘人。(錢得坡 鳳林)

永城龍崗集慘案

1939年春,永城縣國民政府遷駐縣西南位於夏(邑)、商(丘)、亳(縣)交界處的龍崗集,河南省豫東保安隊第三總隊王化榮部和新四軍遊擊支隊彭雪楓部活動在附近地區。駐商丘、永城的日偽軍為消滅這一地區的抗日武裝,於4月25日出動步、騎、炮兵4000餘人,汽車100餘輛將龍崗集團團包圍。駐守在該集的第三總隊第一團團長王福真率部奮力抵抗,因傷亡過重,不支撤退。日軍進村後,到處搜查搶劫,見人就殺。他們每走進一個院子,先用機槍對著房門射擊,再向屋內投手榴彈,然後逐屋搜查抓人。遇見紅薯窖也扔進一顆手榴彈。這樣村裏的群眾有的被槍殺,有的被炸死。一個外號叫老保的村民,因和第一團的一個戰士換穿衣服掩護其逃走,被日軍用刺刀活活刺死。管冠三的女兒藏在紅薯窖裏,被日軍炸死。日軍在龍崗集先後殺害無辜群眾100餘人,其中5戶被殺絕,有14位到此地販運糧食的人亦遭慘殺。同時,日軍還大肆抓雞、殺豬、牲畜,糧食、財物被搶掠一空,未及逃跑的婦女被奸汙。上午11時日軍離去時,放火燒村,全村火光衝天,濃煙彌漫天空,人們悲天號地,一片慘景。(陳傳海)

太康常營慘案

1939年5月初,我軍第八十一師及第二十師一部,與盤踞在開封、淮陽、太康縣的日軍第十四師團約2000人在常營戰鬥兩晝夜後,我軍撤退,逃難群眾和潰散官兵紛紛向南逃奔。日軍出動3架飛機對他們狂轟濫炸,用大炮轟擊,機槍掃射。從常營以南到高寨以北方圓約2華裏的田野上,屍體橫陳。日軍進入常營寨後,到處搜查,見人就殺,遠者槍射,近者刀刺,老幼均不能幸免。其殺人手段極為殘酷,有砍頭、劈腦、剖腹、水溺、火燒、吊打、活埋等。有32名男女被集中到聶芳領家堂屋裏,日軍將房門緊鎖,潑上汽油,將人們全部活活燒死。另有150多人被扔進佛爺廟旁的深水坑內,一個個溺水而亡。日軍還將抓到的10多個男女,令他們脫光衣服,用荊條抽、棍棒打,直打得七竅出血,慘叫而死。3天中,全村被殺害者竟達1100多人,其中有74戶被殺絕。全村有300多名婦女被奸汙,上至70多歲的老嫗,下至10多歲的少女,幾無幸免。高某的母親被強奸後,被刀砍成三截棄屍於地;高某之妻身懷有孕,被輪奸後,開膛剖腹,母子雙亡。日軍還將常營村的財物搶掠一空,有的運走,有的付之一炬。全村民房、學校、廟宇被焚,大火三天三夜未熄,2000多間房屋化為灰燼。(陳傳海)

博愛老君廟慘案

1939年5月6日,博愛縣貴屯、上屯、水運等村的數十名農民,推著數十輛獨輪車到一二裏外的李封煤礦推煤販賣。此段路程需經過道清鐵路(滑縣道口鎮至博愛縣清化鎮),而鐵路沿線的幾個小站均有日軍把守。為了躲避日軍崗哨,推煤人都是黑夜行走。5月6日夜,30餘輛推煤的獨輪車走到常口車站西邊、老君廟村東頭一座小橋時,被日軍哨兵發現,用明晃晃的探照燈照射這些推煤的人,照得他們睜不開眼。十多個日軍端著槍,槍上插著明晃晃的刺刀跑上前對著他們說:你們的中國兵,壞了壞了的。接著,日軍在一個小頭目的指揮下,逼這些推煤的人將小車集中在一起,又把他們一個個捆綁起來,然後向小車上潑汽油,放火燒小車。頓時,熊熊大火映紅了半邊天。此時,凶狠的日軍將推煤車的人一個個拋入火中,一時間哭聲喊叫聲響徹夜空,十分淒慘。30餘輛獨輪車全部化為灰燼,40多名推煤人葬身火海,釀成了震驚當時的火燒推煤車慘案。(錫 朋)

內鄉灌張鋪慘案

1939年5月20日上午,在灌張鋪西崗至東坡約10華裏長的公路上,有一隊運送抗日物資的牛車和一輛載著軍火的汽車,正由西向東行駛。路窄車多,擁擠難行。這時,6架日軍飛機由東麵飛來,發現此一目標後,飛臨上空盤旋一周,即沿公路俯衝下來,反複轟炸掃射6次,投擲炸彈36枚。頓時,汽車上的軍火起火爆炸,煙霧火光彌漫天空。人和牲畜被炸死炸傷,車被炸壞,滿地盡是軍糧。這6架飛機飛走後,接著又飛來3架,再次沿公路反複轟炸掃射,共炸死18人,傷34人,炸死牲畜76頭,傷多頭,炸毀牛車230輛、軍用汽車1輛,所拉運的小麥及軍用物資等損失慘重,貫穿灌張鋪街10餘裏長的沙石公路上一片狼藉。(羅其書)

延津野廠慘案

1939年5月30日拂曉,駐延津縣城的日軍小隊長官口,以野廠村民拒不服役、不納糧為借口,糾集駐新鄉、封丘、原武、陽武(現二縣合並稱原陽縣)、汲縣等8縣日偽軍2000餘人,出動汽車20輛,坦克車4輛,使用大炮、機槍、刺刀、毒瓦斯彈等武器,對野廠村民進行殘酷鎮壓。遭到野廠村民的抵抗後,日軍受了傷亡,於是,報複氣焰更加囂張,用大炮、機槍猛烈向村內射擊,村民不支,向村外撤退,日偽軍遂進入寨內。入寨後,便進行慘無人道的燒殺搶掠。凡未逃出的村民,有的被槍殺,有的被砍頭,有的被活活燒死。從嬰兒到七八十歲的老人,幾無幸免。在村西頭,日軍從各家搜出20多個婦女、兒童,把他們逼進一個院子裏,用機槍全部射死。在李邦國家搜出6個婦女,2個被砍頭,4個被開膛破肚,血流遍地。村民羅妞未跑出家門便被日軍用刺刀刺進肚裏,當即死亡。村民李思功的2個妹妹,大的十六七歲,小的十四五歲,藏在地窖裏,日軍發現後,即向窖裏填滿柴草,將她倆活活燒死。村民申啟賢一家6口人,除一個男孩住姥姥家幸免外,其餘5口盡遭殺害。申啟賢被打死倒下後,日軍又朝哇哇哭叫的小孩子頭上打了一槍。李天惠的妻子孫氏,信仰天主教,日軍進村時,她在家祈禱,以為日軍不會犯信教徒,結果同樣被拉到十字大街用刀砍死。同時她旁邊還躺著6具無頭屍體。申啟瑞家6口人有5口被殺,其妻死時仍坐在院子裏放的一根大梁上,懷裏抱的孩子含著奶頭也死去了。李保聰的妻子懷孕8個月了,被日軍炮彈擊中,屍體被炸成兩截,胎兒也被炸碎。後來日軍又進行了大燒、搶。從拂曉到天黑,日偽軍殘殺野廠村民計179人,燒毀房子1000餘間,汽車碾壞麥田1000餘畝,搶走牲口400餘頭,還有許多衣物。(王崇坤)

修武古洞窯慘案

1939年6月29日,日本侵略軍向修武山區掃蕩,遭到預先埋伏在縣城北20公裏古洞窯村南嶺、東嶺坪的國民黨軍第四十軍某部和回頭山小嶺上的博愛縣地方抗日武裝王鳳銀部的襲擊。後因彈藥接濟不上,抗日武裝撤退,日軍隨即進入古洞窯村。一時間全村火光衝天,槍聲和哭喊聲響成一片。日軍大施暴行,全村400餘間房屋被燒盡,無辜村民被殺53口,牲畜、糧食、衣物被搶掠一空。劉鬥一家11口人,躲在後院的麥秸垛裏,燒房的大火殃及麥秸垛,全家人的身上、臉上都被燒成水泡,日軍捉住他們後,將他們帶到大街上,令一字形站在牆根前,然後用機槍掃射,11人全部被害。另有十幾個人被日軍押到王慶元門前的山溝旁跪下,其中一個叫王醜孩的,見日軍在皮靴上磨刺刀,跳下山溝就向北跑,日軍立即射擊,王醜孩被擊中腹部,腸子溢出,天熱感染,兩天後死去。王慶元、王瘦孩被大刀砍翻,跌入山溝裏,幸免於難。其餘10多人全被當場用刺刀刺死。(張曉合)

羅山朱堂店慘案

1939年7月9日,日軍某部包圍了朱堂店。進村後見人就殺,見房就燒,燒不著時就潑上汽油再燒,全村成為火海。張大腳一家3口、鍾培林一家3口、周順興一家2口、劉鬆山和8歲的兒子等均被殺害。蕭恒裕的嫂子被殺死後,其不滿一歲的兒子還抓著奶頭吃奶。杜風清的妻子和16歲的女兒未及逃出,被幾十個日軍輪奸後,不醒人事。杜鳳清起而與日軍搏鬥,日軍立即將杜綁在樹上,讓幾條狼狗撲上去,杜被撕咬而死。第二天外逃村民回村紛紛認屍,隻見水塘裏、樹林裏、大街上、庭院裏,到處是被害者的屍體。有的屍體被火燒得縮成一團,其狀慘不忍睹。全村有87人被殺,300多間房屋被燒。許多家具雜物盡都化為灰燼。(陳傳海)

淇縣田莊慘案

1939年10月20日晨,侵華日軍在淇縣田莊、二分莊之間與中國軍隊新五軍相遇,發生戰鬥不久,新五軍撤退。是日中午,日軍從高廟據點出發,以田莊、二分莊兩村為中國軍隊通風報信為由,到兩村進行報複。野蠻的日軍一進村,就挨家挨戶搜查,在二分莊晉陳妞家裏發現兩個空子彈殼,便不由分說地將晉陳妞拉到街上,脫光衣服,用刺刀猛刺其胸部,晉立即倒在血泊裏,日軍又用腳踏其背上連刺數刀,晉陳妞當即被殺死。因村民大多外逃,隻留下老弱者看家。日軍在田莊、二分莊殺死牛得明、晉小黑等5人後,即下令搶東西,牽牲口,而後放火燒村,實行殺光、搶光、燒光的三光政策。頓時,兩村濃煙四起,火光衝天,所有房屋變成一片廢墟。該二村被劫後的10年內,從沒有人居住過。田莊和二分莊從地圖上消失了(錫 朋)

修武王莊慘案

王莊靠近焦作礦區,由麻掌、磨石坡、高貴掌、柳莊、崔莊、雅化、臥坡、小王莊8個自然村組成。1939年10月23日夜晚,駐守焦作礦區的日軍約一個聯隊兵力向王莊北部山區的高寨梁運動,欲偷襲駐守在那裏的抗日部隊。因駐軍事先得到了情報,已主動撤離,日軍撲了空。翌日展,日軍撤到王莊所屬的8個自然村。他們懷疑王莊的群眾為抗日部隊通風報信,即開始對王莊的8個村莊進行報複。在闖入有20多戶人家的崔莊後,見人就刺,人跑就開槍射擊,致使41人遇難。

在小王莊,日軍把留在莊上的群眾驅趕到窯洞裏,然後逐個用刺刀捅死。僅一個多小時,日軍就殺死36人,傷3人,並把全村房屋幾乎燒光。在高貴掌,日軍燒房70多間,殺死24人。在磨石坡,日軍進村前先向村裏開炮轟擊,見不少群眾跑到山坡上,就用機槍對著群眾猛射。另一股日軍又衝進村裏,大肆殺、燒、搶掠。在雅化和臥坡兩個村內,被殺者的屍體隨處可見。僅有4戶人家的柳莊就被日軍殺死了8口。麻掌村是日軍屠殺的重點。24日晨,先後有5批日軍來到麻掌村。他們先是捉雞宰豬,而後是瘋狂抓人。全村11戶共有78口人,除6人外出,其餘全部被趕到村南打穀場上看押起來,接著就是放火燒房屋、燒家具,最後進行血腥屠殺。70多歲的武興勝,第一個被日軍用刺刀穿胸膛。這時32歲的武有文見死已臨頭,當日軍刺刀刺他時,他摔倒兩個日軍後,邊跑邊喊:鄉親們,鬼子要殺人了,快跑啊,不要等死!縱身跳到打穀場下的莊稼地裏,日軍見他逃跑,向他連開8槍,幸均未擊中。隨著武有文的高喊場上群眾頓時亂作一團。幾個年輕人開始跟日軍肉搏。日本軍官見此情形,即帶頭在人群中亂砍亂劈起來。群眾四處逃散,日軍四處追殺。一中年婦女懷抱剛出生的女嬰,拖著虛弱的身體往村外跑,一日軍從她懷裏奪過女嬰,一刀將嬰兒肚子豁開,接著又一刀將她捅死。一個6歲的男孩跑到打穀場下莊稼地東南角的石堰下,被一日軍連紮兩刀,倒在血泊之中。僅在兩個多小時內,日軍就將麻掌村的房屋全部燒毀,殺死42人,傷28人,牲畜全部殺死,衣物全部搶光。日軍此次暴行,為時不到兩天,竟殺死無辜村民151人,燒死7人,活埋2人,傷30人,殺絕14戶,燒毀房屋615間,打死和搶掠牲畜100多頭,糧食、衣物等的損失難以統計。(李鳳林 薛毅)

武陟傅村慘案

1939年9月12日,中國軍隊第九十七軍朱懷冰部某連,乘沁河水位猛漲,扒開武陟城西大原村西頭坡北岸沁河大堤,使洪水北流,衝毀道清、平漢兩鐵路,以斷日軍交通。19日,日軍為排除沁北大水,將沁河南岸的五車口大堤扒開,洪水南泄。12月,我軍征集傅村及附近村莊民工1000餘人,於傅村複堵南堤決口。駐木欒店的日軍獲悉此事,於14日淩晨出動300多人,將傅村包圍,進村後大肆殘殺,僅兩個小時就殺死民工及村民等997人,火燒民房880餘間。在村西頭,日軍將80餘名群眾驅趕到董存芳家門前,強迫男女分開,跪在兩邊,讓每人用雙手捂住眼睛,然後向人群中扔手榴彈,並用機槍掃射,僅青年農民吳體深等3人佯死得免。在吳學仁家門前,日軍用機槍集體屠殺了100多人。葛老鐵一家6口人有5口被殺。日軍還把一部分人驅趕到一個水井旁,令四五十名男人站在路南,令三四十名女人站在路北,迫使他們脫去衣服,裸體相對,日軍一陣狂笑後,用刺刀向男人身上、胸膛刺去,其狀慘不忍睹。僅有4人未被刺中要害幸存下來。同時,在王來義家門前有100多名青壯年遭同樣厄運。在村西南一大玉米杆裏,藏有100多名民工和村民,日軍發現後,將草垛團團包圍,放火燒了草垛,所藏100多人全部葬身火海。王家墳地裏藏有200名群眾,被日軍機槍掃射後,除6歲的吳合跟著父親趴在一個大墳堆後幸免外,其餘人全部死於彈雨之中。傅村遭此屠殺,村裏村外堆滿屍體,家家戶戶有冤魂。(陳傳海)

汲縣慘案

汲縣(今衛輝市)位於平漢線(今京廣線)上。1938年2月15日,日軍第十四師團侵占汲縣後,即扶植漢奸,成立偽維持會,並將全縣劃分為所謂治安區和非治安區。在治安區內,強化保甲組織,實行殖民地統治;在非治安區實行慘無人道的三光政策。駐汲日軍為了強化其法西斯統治,建立了龐大的特務機構,他們是:日軍城川部汲縣武裝特務隊、中村顧問情報隊、一四八一部隊特務組、軍警聯合稽查處等。總部設在城內西門大街王家大樓內。這些組織專司刺探情報、搜捕抗日人員。凡被捕的,均押到總部受審,刑訊室就在樓下地下室內。刑訊的殘酷手段計有:坐老虎凳、上壓杆、刀刺、火燒、狗撕咬等。樓後是一長100米、寬60米、深3丈的大坑,這裏就是殺人場所。凡被抓到這裏的,就無生還的可能。坑內常是白骨累累,蘆蒿叢生,無數失蹤者都成了這裏的冤魂。故當地群眾稱這個坑為萬人坑。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日軍為了掩蓋其罪惡,將在這裏服務的9名中國人秘密處死,並將一些文件、檔案等也都在這裏焚毀,企圖毀滅罪證。(錫朋)

信陽慰安所

信陽為豫南重鎮,位居平漢鐵路(今京廣路)線上,是日軍南侵的必經之地。1938年冬日軍侵占信陽後,即在這裏設防駐紮。日軍常四出掃蕩,奸淫燒殺,搶掠財物。尤為慘無人道的是,日軍每到一處,對未及逃走的婦女,除先行強奸外,還將青少年女子帶到縣城內,開設了近10個慰安所、花乃家,以供日軍發泄獸欲。不僅縣城裏設有慰安所、花乃家,連日軍占領的集鎮上也開設有營妓。駐五裏店鄉的日軍司令官外號叫老黑頭的,一直霸占著一個在鄉下被抓來的姓段的姑娘,直到1942年老黑頭調防走,這位姑娘也未脫離苦海。(錫朋)

沁陽柏香慘案

1938年2月22日,日軍侵占扼沁陽、濟源交通的沁陽縣柏香鎮後,以春元為頭目,構築工事,建立偽組織,企圖以此作為西犯的據點。1939年秋,在我軍第九軍及地方抗日武裝的打擊下,日軍退縮縣城,第九軍隨之占領柏香鎮,並在沁濟公路沿線布防,以阻日軍西犯。日軍第三十九師團一部分三路於1940年1月28日曉進犯柏香鎮,第九軍迎戰,雙方死傷慘重,第九軍退出,日軍第二次占領柏香。從29日起,日軍在柏香施行三光政策,把抓到的40名男女趕到一個空場上,強迫跪成一排,然後用機槍掃射。品德果未被擊中,跑到場外約30米處被日軍用刺刀捅死。日軍掃射後,又用刺刀逐個捅了一遍,並把屍體投進附近的兩口水井中。日軍發現王景玉的臨街屋裏藏有數十名男女,便搬來柴草,堵住房門,澆上汽油,縱火連屋帶人燒成灰燼。日軍把挨門逐戶搜出來的39名群眾驅趕至趙振中院裏的一個牆角,用桌凳、柴草圍住人群,澆上汽油,放火活活燒死。其中青年劉來冒火跳出,未及逃走,被日軍一槍打死。僅西關21戶人家中被槍殺刀刺和燒死的就達48人。全鎮被殺群眾350人,燒毀房屋730餘間,各種財物被劫無數。(陳傳海)

唐河慘案

1940年5月4日,日軍第十一軍司令官園部和一郎中將下達命令,要該軍第三師團迅速攻占沘源(1923年改為唐河縣)一帶,企圖與安陸方麵的日軍第十三師團形成兩翼包圍之勢,以擊潰隨(州)棗(陽)附近的中國守軍。午後,日軍派32架飛機沿信(陽)南(陽)公路飛臨唐河縣城,進行猛烈轟炸,投放重型炸彈達100餘枚,平均不足100平方米就有一枚。頓時城內一片哭叫聲。西關受害最重,有700餘間房屋被炸毀,死亡100餘人;城西一華裏處的曹墳崗村,死亡60餘人,有100餘間房屋被毀,炸死牲畜80餘頭。在大十字口經營雜貨業的殷國勝,聽到空襲警報,抱著帳本往南跑,被炸死在陳刺林裏,炸出的腸子掛在一丈多高的樹梢上。一位姓王的醫生,躲在小教場的防空洞內,因洞裏人多,頭在洞內,下肢在洞外,也被炸死。城關甘口嘴姓楊的一家7口全部被炸死。當日夜,日軍第三師團步兵第六聯隊(聯隊長川俁保雄大佐)進入唐河縣境。次日,在唐河北岸小河上村搜查時,發現村外一茅庵和河岸上兩個地洞內藏有逃難的群眾,先把李保奎全家從洞裏拉出來,將他3歲的兒子玉明用刺刀挑了個過,踢下深溝,又把李保奎夫婦倆和女兒桂榮刺死。洞內一同被害的還有李九經、李老五等10多人。有一個叫李文鄉的,赤手與日軍搏鬥,被紮了12刀後死去。後據戰災傷亡損失統計,共炸死188人,傷384人,財產損失達1200多萬元。(鍾永來)

豫北五五慘案

1940年5月5日,日軍第三十五師團、騎兵第四旅團等部出動1.2萬人,掃蕩我冀魯豫抗日根據地的濮陽、清豐、南樂、內黃、滑縣等縣,先後輪番掃蕩了18天。日軍在掃蕩中實行了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采取了大合擊、小包圍、反複掃蕩等戰術。在這次日軍掃蕩中,清豐的梁村一次被燒毀房屋900多間。濮陽縣有20多個村莊的財物被搶劫一空,被害群眾數以千計。無辜百姓有的被集體屠殺,有的被推到井裏,填滿後再壓上石盤或石滾。據冀魯豫軍區隨軍記者團嗣後統計,僅大保、大堤口、餘莊、東大保、薛村、破車口等15個村(原屬濮陽九區),被殺害群眾即達1477人,129人被打傷致殘,255人下落不明,被殺絕者有48戶,財物損失不計其數,製造了中外駭人聽聞的五五大慘案。(鳳 林 魏明瑞)

方城寺門慘案

1940年5月6日,正值方城縣寺門村舉行廟會,前來趕會的群眾約數萬人,熱鬧異常。上午10時許,日軍飛機突然從東南方向飛來,盤旋、俯衝,向密集的人群投下6顆炸彈。人們四散奔逃,日機又向四散的人流射下串串子彈。會場中被炸了6個彈坑,在彈坑附近的樹梢上、廟牆上,會場周圍的麥田裏,到處是血跡、肉塊和衣服碎片。會場上的一棵大楊樹被削去大半,一條辮子帶著一塊頭皮掛在樹杈上。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都是缺胳膊少腿。賣眼藥的楊某,屍體被炸飛,其妻找遍整個會場,才找到一條腿。日軍飛機此次轟炸共炸死無辜百姓400多人、炸傷200多人。方圓一二十裏以內的幾乎每個村都有死傷者。一時間,村村聞哭聲,處處見新墳。(陳傳海)

汝南王崗慘案

1940年9月16日下午3時許,日機5架呈人字形從西南方向飛入王崗鎮上空,盤旋後,即從東北方麵俯衝下來,當時群眾驚慌失措,四處奔逃。日機即進行投彈和掃射。頓時,炸彈聲、機槍聲響成一片。王崗鎮上空濃煙滾滾,塵土飛揚,一片哭聲和喊叫聲。李長林一家被炸死4口,胡清雲18歲的女兒胡小向被炸斷雙腿後死去,李清林17歲的女兒李小妮和40多歲的胡耳朵(外號禿耳朵)被炸死,70多歲的易文秀的後腦被炸彈皮削掉,當場死亡;徐雲9歲的女兒和5歲的兒子一同慘死在日軍彈片之下,60多歲的張某腿上被炸了個窟窿,疼痛而死,鄭醫生一家3口被炸死在藥鋪內;前營村的王廷芳到鎮上放驢打草,人和驢均被炸死在地裏;有一賣稀飯的叫朱能,被日機追得扔下稀飯挑子,爬上了樹,後又栽到溝裏被機槍打死;在王崗扛活的外鄉人老馬婆抱著兩三歲的小女兒往甘蔗地裏跑,日機迎麵投下一顆炸彈,老馬婆腦袋被炸掉,頭發辮子飛掛在樹梢上,小女兒上半身被炸得血肉模糊。日機此次轟炸王崗鎮,造成20多人死亡,10多人受傷,40多間房屋被炸毀。(王明哲 王承思)

汝南縣城慘案

1940年9月17日,楊埠、廟灣、萬金店、平玉、射橋、萬塚等區、鄉的民眾來縣城趕運軍糧。早晨7點左右,一架日軍飛機由西南方向飛臨汝南縣城上空,飛繞一周後又向西南方向飛去。10分鍾後,日軍飛機9架(每隊3架)在一架偵察機的帶領下直撲縣城上空。此時潛藏在縣倉庫附近的漢奸,朝天空打了一顆綠色信號彈,為日機指引了目標。霎時,敵機向東俯衝而下,一顆顆炸彈紛紛投入人馬車輛的混流中,硝煙彌漫,人仰馬翻,血肉橫飛,房屋倒塌,瓦礫遍地。炸毀的車輛、糧食以及牛驢騾馬的屍體,狼藉滿地。由於這一帶南臨城河,北有民房,敵機轟炸時不易疏散,百姓死傷甚眾。炸傷的百姓在血泊中呻吟哀號,他們肢體不全,血肉糊,有的肢體被炸掛在樹枝上。就這樣,日軍飛機從早晨7時至下午4時,輪番轟炸6次。特別是對西關集運糧食的車輛和人群,一天內竟進行50多架次的轟炸。百姓死傷 100餘人,炸毀車輛100餘輛,牛驢騾馬死傷不計其數,炸毀縣倉庫和民房數百間,軍糧損失無法計算。(鄭永春)

修武西關慘案

1940年中秋節前後,駐修武的日本侵略軍包圍了縣城東南6公裏的大位村,與途經該村的第一戰區獨立遊擊隊第八支隊發生激烈巷戰。八支隊突圍後,有3人被俘,其中1人是剛從第九軍調到該支隊的號長。日軍把他們帶回縣城,嚴刑拷打,然後把他們帶到西關的運河堤上,強迫他們趴在地上,用特製的大鐵釘釘住他們的手足,放出3隻大狼狗,撲向他們亂抓亂咬,將3人活活咬死。然後日軍又將3人的頭顱砍下掛在西門城樓上示眾,屍身當場讓狼狗吞食。(王永川)

孟縣禹寺廟慘案

1940年10月13日夜,日偽軍100多人,突然將禹寺鎮包圍,將寨門鎖住,布上崗哨,然後挨門逐戶抓人。除冒死從寨牆跳溝逃出者外,其餘137名男女(男129、女8人)被關進禹王寺內的大殿裏。拂曉前,日偽軍把劈柴和桌凳架在大殿門口,連同大殿的窗子、椽子都潑上汽油,縱火焚燒。霎時,烈火熊熊,濃煙逼人,房屋的倒塌聲、叫罵聲、淒慘的嚎叫聲響作一團。除郭先雷等9名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從牆上窟窿逃出外,其餘128名村民活活被燒死在大殿裏。日軍臨走時又放火燒了臨街門麵房536間。(陳傳海)

濮陽榮灣慘案

1940年10月24日,日軍指使偽軍到濮陽縣城北一華裏的榮灣村逼糧派款,被村長葛慶雲婉言拒絕。由於日軍常來逼糧派款,經大夥商議,成立了大刀會,決定實行武裝自衛。10月30日,日軍見榮灣村抗令不繳糧款,便夥同偽軍司令董豐海、王文國帶領人馬,荷槍實彈,來到榮灣村。村民英勇抵抗,把偽軍逼退至北關奶奶廟。這時在城頭觀望的日軍憲兵隊長福本見狀,遂令日軍傾巢出動,從南、東、西三麵向榮灣包抄。村民劉永福見狀,提口鍘刀衝向門外,劉金義打著紅纓槍奪門而出,日軍便用機槍掃射,劉永福當場倒下。劉二白舉大刀向敵人撲去,沒走幾步也倒在血泊中。渾身是血的劉金義怒火中燒,高喊:王八蛋!還我人命!嗖地一槍刺向日軍,但他的腕骨被打折,咽喉兩側中彈,失去了拚搏力。傍晚,日偽軍開始大肆燒殺、奸淫。他們見東西就搶,見人就殺。王金景、王金教、李磚頭、劉二麻子先後被槍殺,雙目失明的王雙成老人也不得幸免。久病在床的魏氏和她3歲的孫女來不及逃跑,躲在家中,日軍發現後將她們推入大火中燒死。日偽軍大肆屠殺和搶劫後,搶走牲畜30多頭,衣物和糧食無法統計。300多間房屋被焚燒,榮灣村成了一片廢墟。(濮 澶)

榮陽霸王城慘案

霸王城,北靠黃河,東西南三麵均是懸崖峭壁,隻有北邊一條4~10米寬的大陸架與廣武山相連,易守難攻。日軍為了控製這個要道,於1940年9月13日夜,從花園口渡過黃河,侵占了霸王城,駐紮了一個中隊,前哨設在王頂村。日軍為了鞏固這個據點,抓了很多青壯年為他們挖戰壕,砍樹木,扒民房,修工事,製造無人區。1940年12月的一天,王頂村村民王俊傑父親做生日,妹妹從婆家前來做壽,被日軍發現,他們獸性大發,一陣花姑娘的怪叫,幾個日軍把她包圍起來,正要動手腳,驚動了她的4個哥哥,他們手持木棒與日軍搏鬥起來,一陣槍聲,兄妹5人均倒在血泊中。不久的一天,日軍又突然把王頂村包圍起來,勒令村民一律到西場集中,他們手持步槍大刀,挨戶搜趕村民,一時全村雞飛狗叫。村民王樂建的爺爺因遲走一步被日軍槍殺在家大門口。全村48人被押到西場後,亂作一團,人人心驚膽顫。隻聽一聲狼嚎似的喊聲,日軍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向這些群眾逼去,強令隨從的民夫,把這些人推到三四丈深的溝裏,有的當場摔死,有的摔斷了胳膊或腿,一時間老少哭叫連天。日軍見有摔傷未死的群眾,就架起機槍向溝內掃射,鮮血染紅了山溝,其狀慘不忍睹。日軍為了破山取土,不管死活,把他們全部埋在溝底。其中有兩個青年婦女僥幸活命,在逃跑中又遭輪奸,一個被用鐵鍁砸死,另一個被開槍打死。後當地人民稱此溝為萬人坑。(馬德峰 張國鈞 王有良)

扶溝江村慘案

江村地處扶溝縣東北,1940年為黃河水所包圍,成為孤島。這裏的群眾以做小生意謀生,而地方官紳則走私販毒。我軍第八十一師及杞縣抗日遊擊隊在此駐紮。江村一時成了黃泛區中畸形繁榮的集鎮。1941年1月2日,日軍以這裏有抗日武裝為由,對江村發起進攻,次日占領江村。日軍進村後,對無辜群眾開槍射擊,當場打死200多人,然後大肆劫掠,燒房子,殺豬羊,屙鍋裏,尿盆裏,強奸婦女,無惡不作。村民劉盤,在給他們找東西吃,一切準備妥當時,被日軍一斧子砍死。劉金坡一家8口人被殺光,劉風中的兩個叔叔,被日軍用棍棒活活打死。李某一家5口人藏在紅薯裏,日軍發現後,投入手榴彈數枚,被全部炸死。日軍欲奸劉氏遭反抗,結果劉氏被5個日兵輪奸後,又被日軍用刺刀從陰道戳破小腹慘死。劉某的妻子被日軍抓去,劉出來反抗,被一槍打死,其妻被扒掉褲子,橫拖到牆頭上,日軍把饃塞進劉妻的陰道,又用棍棒往裏搗,劉妻流血不止而死。日軍用刺刀逼著60多歲的劉某與王某的年輕媳婦交媾,他們在一旁哈哈大笑。他們還把村內的年輕婦女集中起來,分給日軍當官的,每人三四人,供其玩弄,稍有不從,即行殺害。日軍還抓捕了成群的壯年,架上機槍,強迫他們走向黃河灘,陷進淤泥,窒息而死,他們在一旁拍手大笑。日軍在江村駐紮8個月,殺人700餘口,殺絕7戶,強奸婦女200多人,牛羊雞鴨被吃光,財物搶劫一空,繁榮的集鎮,從此蕭條。(陳傳海)

確山慘案

1941年1月23日,侵華日軍井田部約100餘人,由信陽出發沿平漢鐵路向北掃蕩,1月24日傍晚進入確山縣城,入城後即進行燒殺。在南關玉石橋南北和南夾後、北夾後等處放火燒民房300餘間。在東關,有8個青年人被日軍抓到火車站西側水井邊,用刺刀刺死後扔進水井裏;同日晚,日軍包圍了城北的光腚莊(因無樹木,故名,今已不存)後,見5個青壯年藏在一家屋內的草堆裏,便將門鎖住,放火燒屋,把5人活活燒死。在城南三裏店,日軍燒毀民房近百間,村民陳芳等4人在逃跑途中,被日軍追上,用刺刀紮死,扔進水井裏;藏在永安宮中的宋大安、鄭穗等10人,被抓後推入東房內,扒掉棉衣,站成一列,日軍用刺刀將他們一個一個刺死,受傷而未死的,日軍就用刺刀再捅。幸存下來的李營子說,當時慘景,目不忍睹。另一隊日軍向鐵路邊的姚樓撲去,村民尚留柱發現日軍進村,忙向村外奔逃,被一槍打死在河邊。7歲男孩張全來,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躲進姥姥懷裏,日軍見了,惡狠狠地猛撲過去,舉起槍管朝其頭部搗去,競將槍管搗入頭顱,孩子慘叫一聲死去。村民楊麻子、邊芳2人被抓後,被日軍反捆雙手,推進防空洞,刺死在洞內。東菜園內有一眼井,井口闊大,水深3丈餘,日軍將抓住的20多個村民帶到井旁,背綁雙手,每人脖子上吊一塊大石頭,一個一個地投進井裏淹死,浮在水麵上的,又用大石頭猛砸。殘暴的日軍在殺人放火的同時,還搶劫了大牲畜、豬、羊、雞、鴨以及糧食、財物等。(錫朋 文史)

遂平慘案

1941年1月下旬,盤踞信陽的日軍井田部隊傾巢北犯,於27日(農曆春節)侵占遂平,施行三光政策。日軍在此盤踞8天,大火燒了8天8夜。白天,濃煙騰空;夜晚,火光衝天。城關,除大街商店一些門麵房子幸存外,背街民房大多數被付之一炬。中學前街200米範圍內,燒房170餘間。二裏長的西北後街、一裏長的南海街,成為一片焦土。在鄉間,凡日軍稍事停留的地方,都遭火焚。玉山西上宋,是一個小小的山村,因地方團隊在此狙擊一陣,日軍進村後,把全村90多間房子全部燒光。

據不完全統計8天中遂平居民被殺271人,其中138人是被火燒死的。婦女被奸者144人,其中138人是被輪奸的。被輪奸者,上有69歲的老太太,下有13歲的幼女。在城內南大街,日軍抓獲居民7人,關到黨二的房子裏,放火燒死。在城東南八裏場,7位未逃脫的老太太,被關在一間房子裏燒死。日軍把從上蔡抓來的70名婦女,關在城內清泉池澡塘裏,不分晝夜,集體輪奸,最後把她們驅趕到縣政府大院的防空洞裏,用大鍋蓋住洞口,統統燒死。土樓村59歲的農民戴存典,病重臥床,日軍發現後,把他扛在肩上,用力往下摔,將其活活摔死。城內居民王國玉的侄子,被日軍抓住後,將其拴在東街路北一棵洋槐樹上,然後點著跟前的房子,將其活活燒死。日軍聽到東關陳青雲不滿一月的兒子的哭聲,闖進屋裏,用刺刀挑起孩子的大腿,扔到街上摔死。城內人祝清順夫婦(祝妻曾多次被日軍輪奸)由兒子扶著外逃,途中均死於日軍刺刀之下。此外,有被大釘釘死的,有被狼狗咬死的,有集體被機槍射死的。日軍駐紮期間,吃光了百姓過春節的雞鴨魚肉,牽走農民賴以生產的牲口,其他能運走的運走,不能運走的燒光。僅玉山鎮,被搶走的糧食、財物就裝滿150多車,一個小小的下宋村,被劫走財物30多車。(陳傳海)

汝南殷灣寨慘案

1941年初,豫南戰役期間,日軍一部犯至汝南縣境,遇到18名中國軍人的抵抗,該18名戰士於1月28日退至殷灣寨,與未逃走的青壯年農民又堅守了一天後撤退。當晚,日軍進寨後,肆意屠殺無辜百姓。李傳緒的妻子被砍去右臂,流血不止,疼痛而死。長工老楊看見火起,前去撲救,被日軍用刺刀刺穿腹部,腸子流出,慘死在路旁。縣城裏的鄒永剛一家8口人,來寨內逃難,有7人被日軍活活燒死在李伯安家的紅薯窖裏,隻有一人因外出探信,才免於難。由於村民大部已外逃,日軍為徹底毀壞百姓的生存條件,放起大火,一時烈火熊熊,濃煙四起,石磨被燒成了碎塊,樹木被燒焦,三四千間房屋被燒成斷壁殘垣,全寨化為灰燼,幾百戶人家無家可歸。(陳傳海)

遂平潘莊慘案

1941年1月28日,豫南挺進軍第十四縱隊阮勳部北撤途中進駐遂平城南潘莊寨,侵華日軍井田部偵知後,即出動飛機對寨內進行轟炸,接著用迫擊炮轟擊寨垣,在坦克掩護下衝進寨內後,即與守寨的豫南挺進軍短兵相接。日軍雖裝備精良,此時卻失去了作用。挺進軍的大刀片則大顯神威。日軍傷亡較多。下午3時,日軍繼續增兵,挺進軍被迫突圍。在突圍中挺進軍傷亡很多,一支七八百人的隊伍突圍後生還者不足三分之一。日軍進寨後,見人就殺,見房就燒,村民被殺者50多人,被砍傷者甚多,挺進軍所住的寨內東半部的房屋全部化為灰燼。(李善斌)

豫北沙區四一二慘案

沙區,是冀魯豫三省交界處的黃河故道的俗稱,其中心在濮陽以西、內黃以南、滑縣以北、衛河以東方圓50裏左右的沙窩地區。這裏地瘠人稀,沙丘起伏,灌木棗林叢生,交通閉塞,外人很少涉足。抗日戰爭全麵爆發後,從平津地區南下的日軍,於1937年底至1938年初侵占了這一地區。這裏在八路軍第一一五師和第一二九師各一部的幫助下,於1941年1月,在沙區腹地內黃縣的張固村成立冀魯豫區行政主任公署。這一敵後平原抗日根據地的建立,成為日軍實施華北治安戰的一大障礙,他們必欲除之而後快。1941年4月初,日軍主力第三十五師團、獨立第一混成旅團、騎兵第四旅團等8000餘人,加上偽軍共約萬餘人,配有大炮20餘門,汽車、坦克120輛,飛機數架,分別密集於沙區附近的五陵集、白道口、濮陽、內黃等地,對沙區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4月12日,日軍、日偽軍四麵出動,分進合擊,向根據地中心的井店、六河、任河、千口一帶進行大掃蕩。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冀魯豫軍區主力部隊就地隱蔽、轉移,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圈。15、16兩日,萬餘名日偽軍以反複合擊等戰術,搜索沙區10餘次,企圖消滅我冀魯豫軍區主力部隊。日偽軍所到之處,實施三光政策,對逃不及的群眾肆意屠殺,其手段令人發指。

4月14日,日軍在千口逼迫幾百名群眾,挖掘土坑,後將群眾趕入坑內,向坑內潑開水,澆汽油,點上火,然後用機槍掃射。在楊固村,日軍把從土鎮、桑村、城布等地搜捕到的900多名群眾,集合在一個空場上,進行槍殺,300多人倒在血泊中,未死的群眾被捆住手腳,分別投入村內的六口水井中,待人體堆到井口,又用石滾、碾盤壓在上麵,往井中澆開水,再用炸彈把石滾炸開,用土把井口封死。在南丈堡村,日軍將20多名群眾趕到一間房子內,點起烈火燒死。在夾河村,日軍一連刺死6位村民,一個70多歲的老婦,被砍成八塊,一個賣豆腐的老頭,被割耳、挖眼、剖腹後五髒扔到大街上。在城布村,日軍將20多名青年婦女的衣服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各種汙辱,最後一陣機槍掃射,全部殺死。在東張堡、土鎮等村,不少嬰兒被活活撕成兩半,有3個小孩被投入烈火,日軍卻在一旁哈哈大笑,一個4歲的女孩被活剝了皮,掛在村頭的大樹上。在合莊,日軍把7個百姓套在大車上,像牛馬一樣,在村內大街上驅趕奔跑,最後一個個用刺刀捅死。

據不完全統計,日軍在沙區肆虐3天,被害群眾2307人,失蹤263人,受傷186人,53戶被殺絕。僅南丈堡、大堤口、餘莊、東丈堡、薛村、破車口、袁六村、溫邢固8個村,受害者就達737人。日軍還從各地征調數以百計的大車,將沙區各村各戶所有的糧食、大棗、花生、豬、羊、雞、鴨以及家具等悉數搶掠一空,拉不走者連同房屋統統付之一炬,甚至雞窩、豬圈也一個不留。全沙區被燒毀141個村,其中80個村變成一片焦土。僅內黃一縣,就被燒毀房屋2.1萬餘間,搶走糧食6.6萬餘擔,大小牲畜446頭,大車195輛。沙區被砍伐棗樹約5萬株以上,昔日綿延幾十裏的茂密棗林,殘留無幾。百裏沙區劫後屍體縱橫,一片殘垣焦土,淒慘荒涼。(陳傳海 王培勤)

林縣任村慘案

1941年,侵占林縣的日軍經常外出掃蕩,搶劫財物,放火燒莊,槍殺無辜百姓。4月27日,一部日軍掃蕩林北,許多村莊的村民聞信後攜老扶幼逃往西山。而日軍到達任村後,竟3日未走。村民王仁五於30日晨悄悄回村探望時,不幸被日軍哨兵捉住,日軍將王仁五綁起來,先敲掉其牙齒,再割去其耳朵,而後又挖去其雙眼。就這樣將王仁五零刀零割,使他疼得昏死一次又一次,其慘叫聲令人心碎。王仁五剛剛氣絕,日軍又用滾燙的開水,向他劈頭蓋腦地澆去,直燒得他周身水泡暴起,頭發全部被開水燙掉,而後日軍才離去。(錫朋)

湯陰長沙村慘案

1941年5月5日夜,位於湯陰縣長沙村東麵的京漢鐵路有一段被中國抗日武裝炸毀。長沙村村民得知此事後,預料日軍會前來報複。當時多數村民主張外出躲避,而以保長王守賢為首的一幫富戶則主張向日軍求和。他們經過一番計議後,備了兩份厚禮,一份送駐李朱村日軍,一份送駐宜溝火車站日軍,認為此舉即可免去報複了。孰知第二天,駐湯陰車站日軍和駐李朱村日軍二三十人,乘一輛裝甲車直奔長沙村而來。保長王守賢見日軍已到眼前,急忙召集20多人前去講情,剛一出村,迎麵而來的日軍有一人吼道:你們的,中國兵的幹活,統統殺了殺了的!隨即開槍射擊,當即有13個村民倒在了血泊之中,餘人迅即逃走了。日軍對死者一一用腳踢了一遍,凡未斷氣者,通通用刺刀刺死。接著,日軍進村後,逐戶搜查,見人皆殺。村民趙合海剛逃出家門,被一槍射死,於新的妻子被日軍搜出後當場槍殺。日偽軍在村中搜殺了兩個多小時,20多人被殺死,臨走時又放火燒房300多間,幾十戶村民家破人亡。(劉保新 尚慶恩)

濟源王虎村慘案

1941年6月30日中午,駐濟源日軍一大佐企圖奸汙王虎村16歲的少女段小姣,被村民打死。不料槍聲驚動了在溝西的日軍,他們循槍聲跑來,見少女跳井而死,又沒找到被打死的大佐,遂於次日中午出動大隊人馬把王虎村圍得水泄不通,並封鎖了外出道路,見人就抓。凡被問者答不知二字的,便立即招來殺身之禍,就是過路之人也不能幸免。幾天後,僅一口井內就撈出屍體27具。7月2日,日軍再次掃蕩王虎村,把全村的男女老少趕到南地,前後架起機槍,逼問日軍大佐的下落。胡保成因橫眉冷對,問而不答,被吊在大樹上用柴草活活燒死。僅3天多時間全村40餘戶100多間房子全被日軍放火燒光,成為廢墟。(焦濟 鳳林)

淇縣牛心崗慘案

牛心崗位於淇縣西北的靈山口,1941年還是個隻有9戶人家、44口人的小村莊,是進出靈山的門戶。在靈山口裏麵的大石岩村,駐有淇縣政府和淇縣抗日自衛團。1941年9月1日早上,以淇縣抗日自衛團中隊長辛長山為首的一行9人,夜裏去山外催捐派款回來,正在牛心崗吃早飯,日偽軍的大隊人馬從大窪方向奔牛心崗而來。辛長山等連飯也沒吃完,拿上槍就往村西跑,一邊跑還一邊向山下的日偽軍放槍,射中了一個敵人。日軍指揮官一見此狀,即令朝靈山口方向射擊。時辛長山等人早已跑進了山裏。日偽軍知山裏地形複雜,不敢進山,就借口該村私通八路,將牛心崗團團包圍。一個日軍抓住了王清家不滿3歲的孩子,用力照牆上摔,生怕孩子不死又扯住兩條腿撕成兩半。緊接著,日偽軍挨門挨戶搜查,結果一無所獲,就逼著全村男女老少到街當中的場地集合。當時除5個孩子起早到山裏放牲口和幾個串親戚的不在村裏外,在家的男女老少共32口人,全被趕到場裏。日偽軍在拷打逼問誰家通匪而無一個人作答後,兩挺機槍同時開火,上至60歲的老人,下至1歲的娃娃,都倒在了血泊中。射擊停止後,日偽軍又用刺刀在死難者身上、腿上亂紮亂捅。韋章妞4歲的妹妹未被打死,又被捅了一刺刀;申懷玉家一歲的小妞還在摟著媽媽哭,日軍在她屁股上紮了一刺刀,小妞活活地疼死。接著日偽軍又在死難者身上放上麥秸,放火燒屍。被抓的32人,除1人幸免外,其餘全部遭難。大火燒起來之後,日偽軍又到各家各戶翻箱倒櫃,搶走了糧食、衣物、牲口和雞,放火燒了全村僅有的 39 間房子。日偽軍血洗牛心崗後,一連10年無人敢在此居住,直到1950年幸存的牛心崗人才重返家園。(鳳林)

鄭州大花莊慘案

1941年10月1日夜,日軍由琵琶陳渡過黃河。次日天微明,日軍西犯至大花莊西橋頭,遭我第八十一師吳營抵抗,兩軍隔賈魯河激戰。日軍漸增,吳營無援而退。日軍便在大花莊大施淫威,殘殺百姓。據幸存者說,當日該村被殺84人,連外村逃難的和戰死橋頭的我軍士兵,約數百人。同時另一股日軍又向橋東南3裏遠的小孟莊、棗莊村進犯,越過賈魯河,占領了磨李,隨後包圍了北李莊。又與我第八十一師吳營激戰,該營官兵全部戰死,敵亦遭重創。日軍占領北李莊後,殺戮更凶,上至70多歲老人,下至不滿周歲的嬰兒,一概屠殺。全村被殺74人,其中婦女占28%,青少年占30%,5歲以下的嬰兒占15%。(鄭郊 鳳林)

鄭州黃河橋頭慘案

1941年10月2日,日軍第三十七師團從黃河北經黃河鐵橋渡河南犯。時在邙山頭任保長的王本立,為討好日軍,強迫10個農民抬著放有糕點、大棗和柿餅等食品的大桌,在王寨溝口迎接。日軍疑食品中有毒,用機槍點名,將10人全部殺死,接著到各村燒殺奸淫。掃蕩孟河村時,霍馬狗一家4口人,躲在玉米杆堆裏,日軍先用機槍掃射,再潑上汽油點燃,3口人被燒死。日軍闖進賈七斤家時,其母、妻、姐和4個兒女在屋裏未出來,被用刺刀逐個挑死。日軍一進王和妮家大門,就向雞窩裏抓雞蛋,其懷孕8個月的妻子稍加阻攔,便被拖到大街上扒去衣服,用鐵絲穿透鎖骨吊在樹上,開膛破肚,其母、其子哭著上前求救,也被殺害,其父被先砍去兩腿,再剁去雙臂,最後砍頭。一天時間,日軍在黃河橋南、邙山腳下的村莊裏,殺人170餘口,燒房1200多間,趕走村民1700多人,並在此築工事,拉電網,從此時起到日軍投降時止,這一帶成了無人區。(陳傳海)

禹縣城關慘案

1941年,侵華日軍在河南戰場頻繁向我新黃河(指黃泛區)以西各縣稠密居民區空襲。從9月上旬起,禹縣城內每天都要拉響五六次防空警報,城內百業關閉,居民避難鄉裏,空襲時有發生。1941年10月2日,駐紮在開封的日軍第十二軍中將司令官內山、參謀長折田大佐,命令其航空戰隊飛行團(原屬日本第五航空軍司令官下山琢磨中將)派飛機偵察轟炸禹縣城。晨7時,居民們突然聽到防空警報,霎時,一架日軍偵察機從東北方向飛入縣城上空,低空繞城盤旋。接著又飛來27架日機,數百枚魚形炸彈也隨著向城內傾瀉而下。頓時爆炸聲震撼城垣,濃煙烈火衝天而起。此次日軍飛機投彈區域涉及縣前街、山林街、汪姑堂街、馬府巷街、書院後街、火神廟街、長春觀街、東關街、西關街等,僅在西關街就投彈10枚。全城炸毀民房、店鋪2500間,炸死居民270人。汪姑堂街上隨處可見斷肢殘骸,血肉貼牆,瓦礫塞途,斷木燃燒。居民張長有50歲的母親張高氏斷肢殘臂躺在血泊中,頭發、肚腸掛在門前樹枝上;趙玉箱之妹趙某慘死在汪姑堂街北頭大仙廟旁,頭顱、四肢被炸掉,隻剩軀幹,年僅12歲;七旬老人巴永順被炸死在東關,血肉貼在牆上,睜著眼睛呈呼救狀。凡此等等,令人目不忍睹。至今受害者家人每念及此,莫不悲痛欲絕,仇恨滿腔。(趙克儉)

廣武上河王慘案

1941年10月,日軍發動了鄭州戰役。2日,約5萬日軍分三路由中牟縣界馬、鄭縣(今鄭州市)琵陳、廣武縣(今滎陽縣)滎澤口(現屬鄭州市)渡過黃河進犯鄭州。由滎澤口渡河之敵,一入廣武縣境即大肆殺、燒、奸淫,先後攻入黃河橋村、孫莊村。在孫莊村與守衛在上河王村的我軍第四集團軍第三十八軍第十七師某部約一個營交戰,我軍浴血奮戰,傷亡慘重,被迫於當晚順該村北的枯河溝向西撤退。我軍某部約一個營日夜兼程從偃師縣趕來換防。日軍數百人乘我軍換防之機,於10月3日晨步兵從村東溝口、騎兵從村南溝口攻入上河王村,我軍邊打邊退,在村西激戰近一個小時後撤退。

日軍即返回該村,這時村民多數未及逃避,他們則大肆屠殺無辜村民,全村480口人被殺者84人,其中被刺刀挑死和槍殺的有50多人,被逼跳井自殺的有 20多人,被放火燒死的4人;有一人被活剝皮而死。日軍還當眾將一老人王某的腹部用刺刀挑開,五髒皆出。梁之翰的二叔被刺死在村中,四叔也被刺死在家中。李俊海家18口人被殺死4人,其父和大哥被刺死在家中的草池內,其伯父被刺死在楊長順家,其三哥被槍殺在李金河家的空院裏。梁清秀一家9口人,被殺害6人。梁清秀抓著桃樹枝翻牆跳入東院鄰居院內的紅薯窖中才幸免於死。其父和義弟當即被槍殺,其母和大妹、小妹及外甥都跳井自殺。李甲中一家14口人有8人跳井自殺。李妻抱著三子,拉著12歲的二子一同跳入井中,因井內已跳入多人,二子才幸免於死。李的母親、大嫂、五弟媳和抱著一個小孩、扯著一個小孩的六弟媳也跳井而死。梁發秀之妹和另外一個姑娘以及薛東州家的6口人都被逼跳井而亡。李馬群看到日軍殺人,怒不可遏,就赤手空拳與敵人搏鬥起來,被日軍抓住後與梁書文等4人一起被關進其家的磨房屋放火燒死。被日軍抓去做飯的楊長妮,做好飯後即被捆起來往房後推,他見押送他的日軍沒拿武器,就掙脫繩子和日軍打了起來,被聞聲趕來的日軍抓住活活剝了皮(從頭部剝到肩部),楊長妮痛苦萬狀,暈倒在地,疼得用手將地扒了兩個坑,疼死在楊慶善家院內。從3日7時到4日8時,僅一天的時間,許多婦女被強奸,房舍被焚燒,上河王村遭受了空前的大劫難。(黨合嶺)

鄭州黃崗寺慘案

1941年10月4日鄭州淪陷,10月25日日軍以猛烈的炮火向鄭縣(今鄭州市)西南黃崗寺一帶進犯。上有飛機轟炸,下有大炮、機槍射擊,村民傷亡40多人。日軍進村後,又把老百姓集中起來,周圍架起4挺機槍,從中挑出11人,押送到齊禮閻村的一間草房屋裏,縱火燒死。掃蕩曆時3天,凡外逃者,一經發現,即用刺刀捅死。共燒毀房屋1700多間(鄭郊 鳳林)

鞏縣站街鎮慘案

1941年11月1日下午3時許,多架日機突然飛臨鞏縣站街鎮上空,進行空襲。一架日機徑直飛到距該鎮2公裏遠的倉西學校上空投彈掃射,一枚炸彈落在教室樓頂,此時,四五十名學生正在上課,炸彈爆炸後,房倒屋塌,煙霧彌漫,一片火光,頓時整個教室陷於瓦礫之中。哭喊聲,求救聲,撕人肺腑。日機離去後,人們齊去搭救,扒開瓦礫,掀去木料,尋找埋在下麵的學生。結果,扒出者多已死去,死者多是血肉模糊,有的不能辨認。幸存者重傷累累,有些留下終生殘疾。(錫朋)

博愛黃嶺慘案

1941年11月15日拂曉,日軍土肥原師團中校聯隊長長穀川,命令大辛莊回民興亞青年團一個小隊作向導,親率日軍500餘人,從博愛縣城(淪陷期間改為清化縣)出發,直撲城北太行山,去進攻駐在前山的河北民軍第十三支隊張體安部。在抗日軍民的英勇反擊下,日軍遭受重創,便惱羞成怒,瘋狂出擊。上午10時,日軍攻占了距城10公裏的黃嶺村。進村後,見人就殺。在村南口,一個日軍用刺刀對準劉老巴(結巴)的胸猛刺,劉被刀穿膛而死。日軍衝進田家院裏,亂槍向窯洞口射去,雙目失明70多歲的田奶奶死在炕沿上。兩個日軍和興亞青年團禿頂班長衝進窯洞,用刺刀戳死了農民田恒善的母親、妻子和女兒4口人,田恒善和其祖父田春仁因早晨上後山送貨,免遭不幸。與此同時,日軍還將東院田玉和一家4口全部殺死,其中還有一個未滿月的嬰兒。在劉家院,日軍用刺刀對準幾個不滿10歲的兒童,刺刀捅進了劉大莊的胸膛,又照劉清昌的大腿戳了一刀。大約中午12點,長穀川看見一個躲藏不及的青年婦女,便叫兩個日軍追回來滿足獸欲。不久,日軍找到了一個地洞口,聽到裏麵有人聲,便開槍射擊,最後又讓人搬來柴草堵住洞口,放上硫磺點火燃燒,洞裏的47名無辜群眾活活被燒嗆而死。這一天,全村共有63人被殺死或燒死,刺傷17人,所有財產被搶掠一空。(博 文)

修武坡前村慘案

1941年12月23日,天剛亮,40多名日軍到修武縣西潤村搶掠,遭我地方抗日武裝阻擊,日軍掉頭進入坡前村,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進行報複。他們把全村的青壯年婦女抓起來關在一個地方進行奸汙;另將30多名青壯年男人驅趕到村南頭的武士才家,由一個日軍把守大門,另兩個日軍拿著上了刺刀的槍,把武改名和武改臣二人從堂屋拉到院裏,將衣服脫光,用刺刀活活戳死。接著把屋裏的人趕到院裏,命他們跪下。當時,武士才跪在門檻裏,看見對麵影壁牆後麵站的日軍正往槍裏壓子彈,知其要殺人了,就趕快躺下滾到屋門後。接著,日軍用機槍對跪在院裏的人進行了掃射。頓時,院裏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武士才因躺在屋門後,未被擊中。院中僅有5人幸免跑進了堂屋,又被日軍從屋裏抓出來,用刺刀戳、大刀砍死槍殺後,日軍又逐一檢查被殺的人,發現哪個人還有呼吸或呻吟聲,就再補上兩刺刀。當檢查到武士才時,他硬是屏住氣,咬著牙,直挺挺地躺著裝死總算是混過日軍的眼睛。此次日軍暴行,全村有30多人慘遭殺害。(張長安 張曉會)

洛陽文明街慘案

抗日戰爭期間,日機常空襲洛陽。當時老城地區挖有多處防空洞,以防日機轟炸。文明街文廟西門口有一防空洞,附近的文明街、中和巷、東和巷、中興街、四眼井等街道的居民,一遇空襲,即來此洞避難。1941年的一天中午,突然飛來數架日機,各街民眾聽到警報聲,紛紛進入洞內。日機投下的一枚穿甲彈,恰將防空洞通氣孔附近的洞頂炸塌,兩洞口之間的道路頓時隔絕。隔在西段的民眾,從胡家洞口逃出,幸無傷亡。隔在東段地洞內的居民,因無氣孔通氣,洞內空氣十分汙濁,致使不少人窒息昏倒。待警報解除後,附近居民爭相搶救親人時,見洞內的人,有的靠洞壁而坐,頭垂至胸;有的側身倒在洞內,頭偏至一旁;有的互相依靠,頭與頭抵在一起;也有的平躺地上。但所有的人均已嘔吐,渾身癱軟。待將洞中的人抬至洞外時,已有83人死亡。其中中和巷尚森家就死亡7口,僅有楊鬆、王四娃、尚森等人經搶救複活,但成了終生癡呆。是時,滿街屍體橫陳,哭聲震天,其慘景令人終生難忘。

信陽吳莊慘案

1942年2月12日,駐信陽日軍1000多人,由長台關出發向西北方向的王崗、邢集一帶進行掃蕩,行至吳莊時,與我第二集團軍第三十軍第二十七師某營遭遇,激戰兩小時,因眾寡懸殊,某營撤退。日軍進入吳莊後,手持火把,放火燒莊,而後大肆捕人,未逃出的35名男女被日軍抓住後即施行大屠殺。有9人被綁在樹上,先用刺刀刺死,然後當靶子用槍射擊。有9人被活埋,頭朝下埋的隻露雙腳;頭朝上埋的填土過胸,使下肢血液湧向頭部,而後用刀砍劈頭頂。有7個婦女被抓後,先扒光衣服進行輪奸,後用刺刀挑腹,殺死後有的還被割下乳房,有的被砍掉頭顱,懸於樹上示眾。還有用火活活燒死的,如70多歲的吳李氏被棍打昏後拋進正在燃燒的房子裏火焚了。附近的小餘莊李中奎一家15口人,除李本人未遭厄運外,其餘14人均遭殘殺。吳莊和小餘莊共約20戶,有4戶被殺絕,遭殘殺48人,70多間房屋被燒毀50多間。日軍走後還留下定時炸彈,事後又炸傷了幾個村民。(錫 朋)

民權李堂慘案

1942年初,駐紮在魯西南的日軍,集中大批兵力,由東北向西南方向對駐在民權縣城北30多裏的李堂村附近王河、葛莊一帶的八路軍進行掃蕩。1942年3月1日晨,日軍先頭部隊到達李堂村東部時,駐守在李堂寨內的偽軍,誤認為是八路軍來了,便立即開槍射擊,打死打傷日軍3人。日軍遭到襲擊後,立刻用大炮、機槍和步槍進行反擊,密集的炮彈射向李堂寨內,硝煙彌漫了全村,一場激烈的誤會戰開始了。後李堂寨內的偽軍,從槍炮聲中覺察到,不是八路軍,而是日軍來了。於是,偽區團長李明山、偽隊長李萬成,一麵命令偽軍立即停止戰鬥,一麵打著日本太陽旗,向寨外跑去。一見日軍急忙點頭哈腰,賠情道歉地說:太君,我們誤會了,誤會了。乞求主子寬恕。可是他倆萬萬沒有想到,盛怒的日軍不僅不聽他倆的乞求和辯解,反而當即開槍把李明山和李萬成打死。接著,向寨內進行大掃蕩。偽軍紛紛棄寨逃竄,寨內剩下的隻有平民百姓。日軍進寨後,報複心切舉起步槍,掄起屠刀,從村東殺到村西,從院外砍到院內,手無寸鐵的村民遭到駭人聽聞的殘殺。有的被槍殺倒在大街上,有的被刀砍死在床鋪上李聚源一家12口人,被日軍殺死了8口。最後,日軍把全村的百姓趕到東寨門外,用大刀連砍死12人。村內的大街小巷,一片慘叫聲。這次日軍對李堂村的報複掃蕩,殘殺村民72人,造成駭人聽聞的李堂大慘案。(楊惠民)

修武北睢村慘案

北睢村位於修武縣城西南16公裏處,與武陟縣交界。以該村為中心的方圓10餘公裏地帶內,修武、武陟兩縣的抗日武裝常出沒於此,日偽軍多次掃蕩、清鄉,終不奏效。1942年4月11日淩晨,駐修武、武陟、清化、焦作、待王等城鎮的日偽軍1000餘人,以坦克、汽車、騎兵為先鋒,由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向北睢村等地襲來,用迫擊炮和機槍大肆射擊。由宋丕賢率領的河南省第三專員公署運輸隊80餘人,突圍而去;修武縣政府的100餘人抗日武裝,也在隊長周鳳鳴率領下突圍,該部突圍時犧牲很大;未得突圍出去的抗日軍民和逃難的群眾,被團團圍困在北睢村。上午9時左右,日軍進村後逢門便進,見人就殺,用機槍掃射,用刺刀殺,還有用大刀劈砍的,直殺得大街小巷、屋內庭院,到處屍體縱橫,血流遍地。王雲香的父、兄、嫂和侄子三代4人全被打死在院中,李鳳山的父母和弟弟被從隱藏處搜出後當即殺死。有7個村民藏在一個紅薯窖內,日軍發現後,先扔進幾個手榴彈,又用機槍向內掃射,7人全都被害。而後日軍又將數百名村民和部分抗日軍人分別集中在北樹園、北場和東南場三個地方,用機槍掃射進行了集體大屠殺,頓時淒厲的哭喊聲震天撼地,屍體疊竟達五六層。事後日軍又翻屍檢驗,凡未死的,即用刺刀亂刺。一個叫王曾經的中彈未死,又被刺刀戳死。楊青林中彈後又被刀刺,但仍未死,他屏氣躺於血泊中,才幸免於難。74歲的幸存者石生金身上至今猶存有刀刺傷痕8處。下午3時許,日軍又對全村進行了洗劫,放火燒了近100間房屋才離村而去。此次慘遭殺害者800餘人,其中有九旬老嫗,有吃奶嬰兒。全村80多戶,除兩戶外,家家有人死,戶戶有血跡。王鳳田一家有12人被殺死,王良典等20多家被殺絕戶。景況慘絕人寰。(石振武 張鴻臚)

濮陽溫莊慘案

1942年4月18日,侵華日軍第二十二師團、第三十五師團對我軍第三十九集團軍駐地濮陽縣柳屯和濮縣進行大掃蕩。三十九集團軍司令高樹勳聞訊率部連夜南撤。拂曉,高部某團第二營約500人進駐濮陽縣溫莊村。早8點,約2000名日軍從東南方向蜂擁而來,守軍被迫自衛。由於寡不敵眾,約晚10時,守軍從東門突圍出去,日軍隨即從西門進村。進村後到處抓人、搶掠、奸淫、燒殺。本村小學教師馬文彬,為了保護學生,與日軍交涉,不料日軍上去就用刺刀紮,馬老師回頭便跑,日軍緊追不舍,馬老師無奈跳入井中,日軍就用機槍向井內掃射,又用石往井內砸,馬老師慘死井內。其餘6名教師,全被繩捆索綁,同被抓的村民關押在一座民房裏。此時,有名小學生叫呂道先,在日軍哨兵不注意時,混進屋內,偷偷給老師們解開繩子。教師戴廣寒首先闖出房外,一拳把哨兵打倒,被關押者趁機一齊跑出。教師王好仁、潘銀清兩人被日軍開槍打死,戴廣寒跳寨牆逃出,被日軍開槍打傷了胳膊。事後,群眾贈送給戴老師一塊匾,上寫見義勇為四個大字。村民王好運、王學言、潘書亮三人一起跳寨牆外逃時,潘書亮被日軍開槍打死在麥地裏,其餘兩人見狀未敢出寨海子,幸免一死。陳學奎、陳二猛弟兄兩人藏在紅薯窖裏被發現,日軍用柴禾塞住紅薯口,點著火,兩人被活活燒死。王好寬、陳章柱、陳金榜三人藏在周克勤家裏,被日軍抓住用刺刀紮死,扔在王學印家紅薯窖裏。日軍在溫莊村燒殺了一夜。晨8時臨走前又瘋狂殺人,在潘書浩家牲口棚裏有8個村民被日軍用洋刀砍頭,當砍倒第六個人時,日軍吹哨集合,另兩人幸免一死。被砍頭的6個人中,有王春盛祖孫三代4人。這次日軍溫莊大屠殺,共殺死無辜村民48人。日軍走後,村裏一片哭聲。(濮 澶)

獲嘉徐營慘案

1942年4月28日,一股番號叫八支隊的武裝,約有100多人,被日軍合圍到獲嘉縣徐營村。日落時,日軍發起了攻擊。大炮伴隨著毒氣,不停地轟擊。北寨門被日軍攻開後,八支隊從村西北角翻寨牆逃走,日軍尾隨緊追。日軍在追趕時,不停地打榴彈炮和毒氣彈,凡被看見的人,遠者用槍打,近者用刀刺。老百姓除受傷的外,被殺害的有34人。夏雲太倒在血泊之中;夏群儒死在日軍刺刀之下;鐵妮媳婦的屍體旁,躺著她的兩個娃娃的屍體;夏渠和他已出嫁的女兒被日軍打死後,他的兩個外孫又被刺刀戳死;王某和他的老伴及其兒子運來被一起殺害。韓喜全家被殺了6口,他的嶽母來探親也未能幸免;夏雲平、浮德助、徐三喜、小富娘、紅磚頭(徐德魁的父親)等均慘死在日軍屠刀之下。西街是這樣,東街情景更慘。日軍臨走時,把那裏的男女老少集中在一起,然後把中年男子宋紹安、崔喜成等90餘人抓走,押送到滿洲(東北)挖煤窯。由於疾病和饑餓,死在那裏的就有20多人。(鳳 林)

南樂東節村慘案

1942年5月29日,東節村民兵配合縣大隊襲擊日軍,斃敵9人,並火燒了日軍築在東節村的炮樓。對此,駐南樂日軍司令部和偽縣政府人員,惱羞成怒,便興師動眾,糾集數百名日偽軍,對東節村及其周圍的10多個村莊進行瘋狂報複,以梳篦式對東節村進行了接二連三的大掃蕩,逮捕抗日人員家屬及無辜群眾近200人,一並關押在炮樓院內的三個地窖內。每個地窖有三間房大,頂棚由門板、樹枝搭成。每一地窖內關押約六七十人,他們吃、住、大小便均在窖內。時值盛夏,內潮濕悶熱,人們常常透不過氣來。日偽軍千方百計虐待被押群眾,輪流毒打被關押者,多數人被打得皮開肉綻。在夥食方麵,每人每天隻準吃兩個糠菜團子。張隨合、張登安父子被押在一個地窖內,其父忍受不了非人的折磨,痛哭著叫兒子將自己勒死。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張登安終於用腰帶勒緊了自己的脖子。地裏的婦女許多人被奸汙,有一寧死不屈的婦女竟被活埋,被日軍霸占的7人,下落不明的有3人。在6個埋人坑裏,13個村莊的農民被活埋者56人,10餘人被暗殺,20餘人被集體槍殺。日軍先後共殺害了近100人,釀成了孩人聽聞的東節村大慘案。(路秉燦 王運澤)

溫縣黃河灘慘案

1942年6月3日拂曉,日軍土肥原部駐山西、新鄉、焦作、沁陽、博愛、武陟等地的兵力約6000餘人,分東、西兩路對溫縣進行大掃蕩。東路日軍以島島部為主,約2000餘人,經武德鎮、張計、平皋,包圍了東局聯(局聯即四麵挖有交通溝和築有土工事的土圍子)。當時,東局聯駐有我守軍河防部隊第三十八軍第四十七旅第四一八團一個營和地方遊擊隊第二十七縱隊範思勤部共1000餘人。局聯裏有武家莊、下家莊、牛家莊和其他村莊逃難的百姓數千人。日軍在炮火和坦克掩護下衝向局聯,守軍靠掩體與之鏖戰。戰鬥到午後,守軍傷亡慘重,除少數跳河逃生外,全軍覆沒。數千名手無寸鐵的百姓遭了大劫。日軍見人就殺,遠者槍射,近者刀刺,一時間,被日軍殺得屍體遍地,血肉模糊。幸存者紛紛投河逃生,會水者潛水奔命,不會水者及婦孺幼兒葬身水底或漂屍東去。據目擊者憶,被日軍殺死及溺水而死的軍民近1000人,局聯裏的村莊盡被燒毀。

西路日軍以棚田部為主,集騎兵、炮兵4000餘人包圍了西局聯。這裏駐有我軍第三十八軍第四十七旅第四一七團一個營和遊擊第十七支隊任升榮部4000人。日軍先以炮火猛擊繼以騎兵、步兵齊攻。抗日軍民頑強抵禦,激戰終日,至傍晚,守軍彈盡力竭,傷亡慘重。有的突圍出走,有的跳河逃生。日軍當夜在灘區濫燒狂殺,橫屍遍地,火光衝天,一個不足200人的小單莊,當日下午就被殺54人。56歲的白馮氏被日軍狼狗活活咬死,單九隆、王白氏、白啞巴等被扔進火中燒死。小王莊、老煥莊頓成廢墟,該村至今不複存在。

1942年6月21日,駐林縣縣城的日軍開始向林縣南部掃蕩。7月6日,日軍闖入原康東掌村進行屠殺。全村26戶有43人當場罹難。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天真玩童,無論男女,統統被殺。僅傅啟法院中,就有13具屍體。傅的祖母、嬸母、妻子被殺,兒子被拋在高空中活活摔死;辛福全一家5口,其妻子和三個幼女均被殺害。傅雙全的曾祖母80高齡也未幸免;傅紅10歲的妹妹,被日軍拎著雙腿撞到牆上摔死。日軍行至奶奶廟前,看見東牆上畫了一副一個老太太手持菜刀砍死一個日本鬼子的漫畫,便將村中60多歲的李韓氏從家中拉到漫畫前,效法漫畫,用菜刀將她砍死,並把菜刀擲在她的懷裏。橋東李修林全家5口,被殺害者3人。李成萬一家3口,同院鄰居4口,7人同時遇難,院內血濺四處。日軍殺戮之後,又放火焚燒了全村224間房屋,搶走90頭牲畜。據林縣二區統計,此次日軍掃蕩,全區有230人死於非命,73人受傷;3391間房屋被燒毀;日軍搶糧1448.24萬斤,衣物96000件,農具71000件,牲口2162頭。(李劍波 關海生)

信陽五裏店慘案

1942年的6月間,駐在位於信(陽)潢(川)公路(今國道312線)的五裏店村日軍司令官仕導一太郎為了消滅附近的抗日遊擊隊,便以發軍餉、發武器為幌子,玩弄假收編騙術,釀成五裏店大慘案。

事情經過是:遊擊隊長關連斌不知是計,他也想以假受降之法,騙取日軍武器以武裝自己。雙方約定1942年7月6日為點驗收編日。是日,遊擊隊長關連斌將400餘人的隊伍帶到五裏店西寨外的大操場上,日軍為假戲真唱,率其手槍隊、保安團、皇協軍、維持會和五裏店小學的師生等前往歡迎。中午,日軍將遊擊隊幹部和隊員分開吃飯。就在這時,日軍的卡車、裝甲車、坦克車,車上架著機槍,即封鎖了各個道口。飯後,日軍假意讓休息,將幹部領進一院內後一個一個捆了起來,並用棉花塞住嘴,天黑後將其全部殺死,裝入麻袋,用卡車運到寨北荒地掩埋。遊擊隊員們在操場上吃過午飯後,日軍讓他們每12人為一班,以到倉庫領武器為名,帶進另一個三合院內,那裏已埋伏好的日軍在隊員進院時便將他們一一捆住了,並用布堵口、蒙眼後,裝上汽車運到高家灣村西的月兒彎處,那裏有一道很深的流水溝,這時已近黃昏,日軍扒掉遊擊隊員的上衣,讓其麵對深溝站著,然後,一聲呼喊,日軍跑步向前,用刺刀紮入隊員後背直透前胸。就這樣,一車又一車地從晚8時直殺到次日淩晨,共屠殺抗日遊擊隊員400餘人,一時屍滿溝,血成河,不忍睹。日軍屠殺後隻用鐵鍁蓋上一層薄土。後來屍體腐爛,臭味散於數裏,遊擊隊隻有一年輕機警的戰士,趁日軍不注意時跳進深溝幸免於難。遊擊隊員李更金在日軍的刺刀剛紮到身邊時就佯死跌入溝內,待日軍走後他才掙脫繩索逃回家中。

對這一慘案,民間有歌謠曰:農曆五月二十三,隊伍受騙去收編。夜間拉到月兒彎,個個都用刺刀穿。屍堆如山血成河,誰能給他報仇冤!翌日,仕導一太郎用同樣手段,又誘捕了關連斌部駐洋河鄉的一連官兵及群眾300餘人,當日下午被押到洋河街南頭的幹壙邊,有的被油錘擊頭而死,有的被刺死。(傅良征)

範縣九二七慘案

1942年9月27日,日軍第三十二師團、第五十九師團、第三十五師團、騎兵第四旅及偽軍一部共萬餘人,在10輛坦克、250輛汽車和飛機配合下,分兵8路對中共開創的冀魯豫抗日根據地中心區濮縣、範縣、觀城(今山東省莘縣觀城鎮)進行鐵壁合圍大掃蕩,企圖消滅我抗日領導機關和主力部隊。其進攻範縣的一路日軍,在舊城西南通往西北石樓村一帶形成一個包圍圈,被圍困的(範)築先師範、陸軍中學的學生和黨政幹部約200人,全部被機槍射死。日軍還將舊城天主教堂內的築先師範、陸軍中學的學生及群眾捆綁起來,進行種種折磨後,押運到濟南,至今下落不明。他們還把舊城村的百姓驅趕至村北,從中拉出10個年輕人迫其跪下,用軋花車上的鐵輪子活活砸死。在江莊、孔莊和呂莊、張弓村之間,日軍用機槍射死、打傷學生、群眾和抗日戰士數百人。在張莊街,日軍將兩名村民捆起來,活活剝皮致死。逃在五裏井村南墳地裏的老百姓被日軍逐個搜查後,日軍將疑為軍人的拉出來,有的攔腰砍斷,有的刺入心髒,有的挑開肚皮讓狼狗拽出腸子,其慘狀令人不敢直視。日軍在白衣閣發現2人腰紮皮帶,遂即吊在樹上進行毒打,並火燒雙腳,迫其承認是八路,最後推到大水坑中。在縣城北大街(今山東省莘縣古城鎮),日軍槍殺宋起憲後,強奸其生產不滿月的妻子黃氏,不遂,便用刺刀刺死,嬰兒被拉著雙腿劈成兩半。街上有一個30多歲的婦女遭輪奸後被割去乳房,一個15歲的女孩被輪奸致死。在高碼頭村,日軍吊起7個男女,往嘴裏灌辣椒水、馬糞水,平放地上,站在肚上用勁踩,水從口、鼻流出後,再灌再踩,如此反複,致一人死去,6人不省人事。逃在甘草堌堆(今屬台前縣)的群眾,被大炮轟、飛機炸,死傷300餘人。高莊(今屬莘縣)被火燒時,日軍抓住王玉金投進了熊熊烈火之中,九二七大慘案日軍殘殺我同胞1200餘人,奸汙婦女300餘人,其中4/5被輪奸致死。合圍圈內的房子幾乎全被燒光,糧食家禽被劫一空。(陳傳海)

汲縣大司馬村慘案

1942年10月21日下午,日偽軍400多人開著汽車架著機槍,開進大司馬村,進行掃蕩,村裏的人們紛紛躲藏。日軍一進村見人就抓,稍有抵抗,就用刺刀戳死,村裏未及逃走的群眾全被趕到村西頭一個大坑裏。坑沿上,日軍架起一排機槍,瞄準群眾。他們先把婦女、兒童集中一塊,一陣槍聲和哭叫聲過後,都倒在血泊裏。未死的,又用刺刀刺了幾刀。接著,日軍又把男人們分成三群,用刺刀一個一個活活刺死。有個外號叫半輛車的大力漢子,衝出人群,奮力與日軍拚打,一連打翻了幾個日軍,但終因寡不敵眾,被日軍殺死,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被刺刀捅下的血口。經日軍這次大屠殺,有46名村民被殺害。此劫過後,幸存的人,走的走,逃的逃,600多人的村莊,隻剩下幾戶人家。土地荒蕪,一片淒涼。(李憲華 鳳 林)

孟縣孫村慘案

1942年11月8日,日軍第三十五師團一部以有抗日分子活動為由,將孟縣孫村包圍,進行奸淫和燒殺。凡未逃走者,均陷入魔掌。李某的兒媳遭十幾個日軍士兵輪奸後,被剖腹剜心,屍體拋入溝內。全村被奸汙婦女43人,被殺30餘人,焚毀房屋3724間。熊熊大火整整燃燒7天7夜,整個孫村變成一片廢墟。(陳傳海)

獲嘉大辛莊慘案

1942年,河南遭受50年未遇的特大旱災,餓殍遍野,廣大災民無力繳捐。11月18日,駐獲嘉縣的日軍,以抗捐不交和燒毀皇軍汽車為名,在偽軍配合下,直撲大辛莊。進村後他們以棍棒、皮鞭、槍托、刺刀,威逼群眾到村西一塊空地上聽皇軍訓話。村民們深知日軍不懷善意,便紛紛外逃,日軍即逐街追殺。張和堂的嫂子抱著包裹剛逃至寨外,連中數彈而死。日軍讓翻譯高喊:你們大辛莊有土匪,抗捐不交放火燒毀皇軍的汽車,良心大大的壞了!限你們3分鍾搬出去,否則,就用機槍把你們統統打死!就在這時,日軍即開槍射擊,並放火燒村子。大火燒了3天3夜,除村西一座破小廟和村北兩間破草房外,其餘全被燒光。村裏到處是殘垣斷壁,連樹木也被燒死。這次日軍共燒毀房屋4800間,搶牲畜672頭,大車200輛,水車90掛,磨盤18盤,被殺103人,至今下落不明的尚有26人。(陳傳海)

信陽甘露岸慘案

1942年12月26日,日軍宣撫班、偽區中隊50餘人,以急行軍的速度猛撲袁家寨。日偽軍見寨中空無一人,便從袁家寨往西南,經李寨、董嘴、小孫莊,在下午2時許包圍了大石橋莊,抓到男青壯年30多人。當他們要把這些人帶走的時候,遇上村民劉承普從南山打柴回來、村民李啟臣從母子河趕集挑著雜貨回來。兩人一進莊,就被日軍捆綁起來,硬說他一人是新四軍的聯絡員,化裝來聯絡的。當夜8時許即對二人進行審訊,棍打鞭抽、坐老虎凳、雙手懸梁、背壓方坯,用盡了一切刑具,日軍仍是一無所獲。於是日軍頭子與宣撫班長和偽區長餘育生商議後,於翌日甘露岸逢集這天,由50餘名日軍押著寧死不屈的李啟臣等19人到甘露岸南河灘上,叫他們麵向東,每人南北間隔5米左右跪下,每人前後各站一名日軍。這些日軍手中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槍,分別站在每人前後20米左右。隻有李啟臣麵前站著一日本軍官,手掂五八盒子槍。另有一日本軍官手握指揮刀。隻聽拿指揮刀的日本軍官高喊一聲,指揮刀向下一劈,日軍高喊嗨端著刺刀撲向跪在地上的19名無辜百姓,猛刺他們的胸背,將李啟臣等19人一一刺死,頓時血濺黃沙,慘不忍睹,被強迫圍觀的群眾哭泣之聲遍野。(蔣曄)

葉縣黃山慘案

黃山是位於葉縣平頂山擂鼓台南麵的一座小山(今屬平頂山市)。山地東西兩側有諸莊、武莊兩村。從1943年初,由於日軍侵略和水、旱、蝗、湯四大災害的侵襲,四鄉八保的百姓都到這兩個山村避難。2月11日,日機20餘架,從西南方向飛抵黃山上空,低盤旋發現人群後先是以機槍掃射,繼而投彈,大小炸彈、燃燒彈傾盆而下。刹那間,諸莊、武莊變成一片火海。飛機的轟鳴聲、炸彈的爆炸聲、人的哭喊聲和牲畜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房屋起火,牆壁倒塌,人和家畜被炸死、砸死,屍骨橫飛,血流遍地。兩個村莊頓成廢墟。幸存者尋找自己的親人,重傷者在痛苦地吟。僅武莊李滴蘭家的五間房裏,就找到40多具屍體。諸莊一個不到三間房大的小場裏,有9個彈坑,大的約兩丈深。這次日機轟炸,有275口人喪生,有5家死絕,傷殘者不計其數。炸毀房屋近1000間,牛驢騾馬被炸死200多頭,家禽所剩無幾。兩個好端端的村莊毀於一旦。(陳傳海)

修武王村、周流村慘案

1943年3月13日,日本侵略軍經武陟縣、修武縣到太行山區進行掃蕩,遭到埋伏在公路旁的修武縣王村和周流村我軍第八十五師某部和修武縣地方抗日武裝李樂山部的截擊,擊毀日軍卡車2輛、客車1部,擊斃日軍數十名。日軍掉頭經謝旗營村、獲嘉縣逃竄新鄉。3月14日,日軍糾集武陟縣皇協軍及水上警備隊,對王村及周流村進行報複。在王村,抓到村民王成喜,一刀就把他的頭劈成了兩半;抓住村民趙三光後,先用冷水灌滿肚子,然後壓出來再灌,這樣反複進行多次,最後用刺刀戳進他的肛門,活活挑死。在周流村西口,抓住薛喘瓜等4人當即刺死。15日,日偽軍再次到周流村進行大屠殺,當時除少數老弱婦幼在家看門外,其餘均逃避外村。日偽軍抓不到青壯年,就向老弱婦幼開刀,他們逢門便進,見人便刺,當天共殘殺48人,其中除一名壯年外,全係老人、婦女和兒童。殺人後,日偽軍又放火燒房,頓時濃煙四起,火光衝天;門窗鍋碗,被砸得粉碎;糧食衣物,被搶劫一空。(薛政猷)

清豐張村慘案

1942年,清豐一帶大災荒,群眾吃糧十分緊張。是年12月4日,縣警備團副團長張裕元率偽軍400餘人往張村搶糧,遭村民迎擊,偽軍傷亡30餘人。為報複,1943年2月4日,正是農曆除夕,張裕元趁群眾過春節之機,糾集日偽軍800餘人,於深夜悄悄將張村包圍。村民劉秋美起五更趕車去接媳婦,剛剛走出村東頭,見日偽軍包圍了村子,轉身就往村裏跑,邊跑邊喊:皇協軍來啦!皇協軍來啦!群眾聽到呼喊聲,急忙集合村民抵抗日偽軍。老年人能躲的躲了起來。村裏的青年、民兵利用僅有的幾支槍,集中力量從村東打開了一個缺口,衝了出去。於是日偽軍就采取步步為營的辦法,對張村群眾進行屠殺。他們挨家挨戶搜查,特別對年輕人毫不留情,有的被開槍打死,有的被刺刀捅死;有的被繩捆索綁,按倒在地,用石滾軋死。對婦女,他們進行了野蠻的人身汙辱和摧殘。事後,日偽軍又把村裏的牲口套在大車上,把群眾過年準備的麵、菜、農具和其它東西,裝上27輛大車拉走,把村裏所有的房子全部燒光。此次日偽軍在張村共殺害無辜百姓108人,殺絕27戶,燒房500餘間,搶走牲口200多頭,糧食、財產不計其數,製造了清豐曆史上有名的火燒張村慘案

1943年7月的一天,日偽據點薛湖集的寨牆被推倒一大段,日偽軍疑是山城集人所為。7月18日,日軍出動300餘人夥同偽軍數百人直撲山城集。寨內村民聞訊後紛紛外逃,日偽軍撲了空,便氣急敗壞地以民房為報複對象。是日,適南風較大,日軍借助風勢,先由南園點火燒房,火勢順風,迅即向北蔓延,不一會兒大火便吞沒了整個村寨。一時間,山城集上空濃煙蔽日,火光衝天,全村陷入火海。從上午10時許至傍晚,全村6300餘間房舍化為灰燼。村民的農具、家具、糧食、衣物以及未牽走的牲口、豬羊等,悉數在火海中化為灰燼。尤為殘忍的是,日軍將未及逃走的邵士雲的母親活活拋入火中燒死。劫後的山城集變為一片焦土。(錫朋)

林縣東廟慘案

1943年8月23日,被八路軍在林南戰役中重創的林縣日軍,將城關鎮 100餘名青壯年,捆綁到東沙溝東廟一個能容500人左右的防空洞旁,逼問八路軍藏身地,並讓說出誰是八路軍。同時讓城裏漢奸李鴻昌也出來辨認誰是八路軍。李與日軍商定,將被捆綁青壯年,每5人為一組,隻要李鴻昌伸拇指和食指成八字(即八路軍)或點頭示意哪5人者,此5人即遭刺刀穿胸;凡李閉嘴不言者,便不予殺害。李鴻昌為圖立功、升官發財,竟親鄰不認,先後有59人被日軍刺刀穿胸,屍落洞內。東關申秋仔、申來貴、申東貴父子3人全被捅死;南關張大醜之母及胞弟被殺後,老父氣成瘋癲;城裏楊六、楊開遭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田家莊田鎖妞被刺後,腸子溢出,血流如注。此後,日軍又多次進行殺戮,先後有100多人慘死在日偽軍的屠刀之下。(劍波 鳳林)

範縣彭樓慘案

1943年10月26日,日軍突襲範縣彭樓集。他們進村後,把全村群眾集中到打穀場上,對中共黨員王永清拳打腳踢後,用槍射死,隨之就開始了大屠殺。全村青壯年均被拉出人群關在王家旅店。除用拳打腳踢、槍托棍子打以外,有的用火燒,有的用刺刀刺,有的澆冷水,王家店成了屠殺百姓的刑場。李效海被日軍拉出後,先是打,後用水灌鼻子,他實在忍受不住,找機會外跑,被日軍子彈穿腹而亡。李清山被日軍拉到旅店裏活活打死,死後被拋到廁所裏。畢獻周被日軍拉到旅店裏,先是打,後用火燒,當時雖未死,但燒傷麵積過大,不幾天就含恨死去,他母親因悲傷過度,後也死去了。王子瑞剛被拉出人群,一個偽軍就朝他背後紮了刺刀,立時鮮血直流,在此慘景下,又把他拉到旅店裏,棍打、火燒,百般折磨。張汝文被棍打火燒時,其父在一旁心如刀攪,便越牆外逃,被日軍槍擊腹部,後經搶救留下一命。張德廣被日軍抓住,讓其帶路抓人,由於他故意兜圈子,日軍就將他頭朝下,按到馮自德家的水缸裏,灌了一肚子水,又拉出來,放在地上,讓一個穿皮靴的日軍猛踩他的肚子,水從嘴裏流出,昏死後又蘇醒時,日軍仍讓他帶路抓人,他後來終於尋機逃脫。日軍在彭樓整整一個上午,打死和槍殺村民4人,重傷13人,輕傷20餘人,奸汙婦女七八人。(濮範)

新鄉塔小莊慘案

1943年12月下旬,河北挺進軍王國然部第九縱隊司令賀蘭亭,為炫耀實力,在新鄉縣朗公廟村設台唱戲。駐新鄉縣城的日軍得知這一消息後,派日偽軍300多人,由新鄉開進距朗公廟西約3公裏的趙堤村欲出其不意消滅賀蘭亭部。雙方數度周旋,於12月24日日軍在塔小莊遭賀部伏擊。翌日拂曉,日偽軍以塔小莊私通八路軍為借口,在寨內大肆搜捕,對全村進行燒光、搶光、殺光的三光政策。村民郭祥玉的肥豬被日偽軍殺吃;北街群眾養的雞全被搶、殺、吃光;村民郭寶文的3間草房被火燒掉,3頭耕牛被燒死。在村民郭祥玉家搜出兩頂灰色帶遮的布帽,硬說郭私通八路軍,要殺頭,後被敲詐了300多塊錢,才買了一條生路,但郭被嚇得長期不敢回家。日偽軍把全村140多名男女老少押到村民郭祥吉的5間草房裏,周圍又堆起了柴草,企圖全部燒死,經皇協軍陳隊長(本縣小河村人)再三講情,日軍勒索了一大筆錢財,才把人放了。但日軍卻將11名無辜百姓活埋在郭興本家的紅薯窖裏,除一人幸免外,其餘10人全被活活悶死(鳳 林)

汝南殷灣寨慘案

1944年3月,汝南縣城第三次淪陷。此次淪陷後,日軍在這裏組成了偽維持會和偽清剿隊,為其效勞。4月初的一天,日軍得知有一支中國軍隊約100餘人從前線撤至距縣城20裏的殷灣寨,即調集遂平、上蔡等鄰縣的兵力100餘人、偽維持會200餘人,於次日晨撲向殷灣寨。我守寨軍民英勇阻擊,日軍憲兵司令被擊斃。戰鬥結束後,我軍民即行撤離。翌日,日偽軍把寨子團團包圍,寨內未及逃離的人遂遭大劫。農民李豬娃被日軍用刀大卸八塊;李恨與長工老楊被日軍剖腹而死,並挖出五髒;老嫗李唐氏被日軍從床下搜出後砍掉一隻胳膊,活活疼死;70多歲的老翁燕氣抹被日軍投入火中燒死;鄒本固一家三代7口人由城裏逃到這裏避難,未及逃走躲進紅薯窖內,敵人把窖外大垛高粱杆點著,全家人被大火燒烤蒸燙而死,一個個被燒得麵目全非,嬰兒伏在母親懷中被燒焦,兩個老人被燒得枯黑,幾個年輕人被燒得難以辨認。另一家爺孫二人也同時被悶死在紅薯窖裏。滅絕人性的日軍在殷灣寨恣意橫行,對婦女進行了野蠻的蹂躪。上至70多歲的老嫗,下至十二三歲的幼女,幾無幸免。有一70多歲的老嫗遭日軍奸汙後含恨而死,一個十二三歲的幼女遭奸汙後奄奄一息,數月未能下床。全村被殺者20人,傷殘者4人,被奸汙者10人,燒毀房屋1000多間,搶走糧食約20萬斤,柴草約80萬斤,毀樹木上千棵。(鄭永春)

禹縣太山廟慘案

1944年4月20日,正值禹縣城東關外太山廟古刹大會。上午9時左右,突然響起了緊急的警笛聲,趕會的人來不及躲避,一架日軍飛機已飛臨廟會上空。日軍飛機用機槍瘋狂地向地麵人群掃射後,掉轉機身向東北方向飛去。約20分鍾後,又從東北方向飛來2架飛機,直接衝太山廟上空,一架投擲炸彈,一架瘋狂掃射。頓時會場上煙火彌漫,塵土飛揚,血肉橫飛。日軍這次空襲太山廟會,共投彈4枚,2枚落在太山廟附近的崔莊村內,一枚落在崔莊西頭,另一枚落在村邊的河灘上。炸彈都是追著人流而投擲的。崔莊的崔栓柱、張天錫兩家宅院前炸死10人,還炸死了賣油饃的喬娃、賣粽子的胡三元等等。其情景慘不忍睹。日機此次轟炸,共用機槍打死、炸死17人,傷數十人。(王玉潔 鳳林)

新鄭人和寨慘案

1944年4月21日,侵華日軍約300人,向駐守在新鄭縣人和寨村的湯恩伯部第十三軍第四十二師第一二六團進攻。激戰約3小時,湯部撤退。日軍入寨後,在村內橫衝直撞,揮舞刺刀,見人即砍殺。村民樊明午等5人藏在窯洞中被搜出後,日軍將他們綁在棗樹上,用刺刀活活戳死,樊受重傷佯死得以撿回一命。李冠五家藏有王套妞等10人,被逼出後,一一用刺刀挑死,慘殺在陳三家的有4人,正在逃跑的趙忠信等4人被射死在大街上。更為慘無人道的是,日軍將藏在土橋南地窯洞中的3男1女搜出後,先殺死3男,後將女的用馬馱到寨南門外一農戶家中,綁在棗樹上,趕來四五十個老百姓站在一旁,由一日軍舉刀先在她頭上晃幾下,然後挑去衣服,以刺刀在她身上亂戳,接著讓一隻狼狗撲上去撕咬,該婦女頓時全身血肉模糊。最後競將一木棍捅進她的陰道中,該婦女慘叫而死。旁立者盡都毛骨悚然,掩麵而泣。日軍在人和寨一天即殘殺了30多人,許多婦女被奸汙。日軍撤離時還抓去30多名青壯年搬運東西,這些人後來有的被殺,有的被燒死,有的至今下落不明。(劉保新)

偃師新寨村慘案

新寨地處洛陽以北的灌區,地下水位高,無法挖防空洞。又由於日機常襲洛陽,村民們已司空見慣,故未建立防空設施。1944年4月22日,3架日機突然飛臨新寨村上空。這裏適逢集市,趕集的人熙來攘往。日機則向人群俯衝掃射、投彈。頓時爆炸聲、機槍聲與呼爹喊娘、尋兒找女的哀號聲混為一片。日機往返數次對人群進行空襲後揚長東去。但一小時後,又有3架日機飛臨新寨村進行轟炸。事後才知,事發的頭天晚上,村東街停了4輛滿載軍火的卡車,被日軍偵知了,故次日一早日機便來轟炸。可是軍車已於黎明前離去。此次日機空襲新寨,投下小型炸彈100多枚,炸死該村村民30多人,傷80多人,死傷牲口數十頭,炸毀民房80多間。擺攤賣小吃的胡大毛、曹庚辰、楊玉合3人被炸得血肉橫飛,肢體破碎;胡福一家6口及一位客人均被炸死。(鳳 林)

密縣四二三慘案

1944年春,日軍發動了河南戰役。4月23日密縣淪陷。當日軍經過城北井溝至青屏山口與我軍第十三軍掩護退卻的部隊接觸時,所過村莊,見人就殺。張果山農民郭臣與賈寨的李科成均死於日軍的屠刀之下;青河農民李明全家全遭殺害;一個正在逃難的婦女,被日軍用刺刀從陰部挑至前胸而死;薑溝農民常喜、關法和關的父母妻子因未及逃脫,同時遇害;70多歲的老人郭丙午被日軍用石頭砸死後,又將其屍體投入井內。據不完全統計,在日軍沒有進入老城之前即燒毀民房100多間,奸汙婦女60餘人,宰殺耕牛二三十頭,劫走農民牲畜和財物不計其數。同日日軍進入密縣老城後,將未及逃走的數十名群眾殺死,並強奸許多婦女。城西關一個婦女被日軍輪奸致死,農民的耕牛幾乎被全部宰殺。(錢得坡 鳳林)

長葛和尚橋慘案

1944年4月24日淩晨,日軍第三十七師團第二二六聯隊第二大隊主力在隊長澤野源六指揮下攻占和尚橋村(今長葛縣城)。和尚橋車站(今長葛車站)倉庫中尚有未運走的軍糧。4月22日夜,和尚橋附近的灣張、蘇萊園、英劉、辛莊、賀莊、胥莊等村的青壯年人組織起來疏散倉庫裏的糧食,因事急情迫,路上撒掉不少麥子。第二天早上,許多群眾到路上清掃麥子,剛走到火車站南邊,突然被一群持槍的日軍圍住了,除一部分青壯年突圍跑出外,一些婦女、兒童和老人被日軍用刺刀威脅著趕到橋南的打穀場上,迫使他們說出搶糧的人在哪裏,可是沒人說話,同時還偷偷地跑了一些人。日軍大為惱怒,隨即點燃柴草、樹枝,把被圍的人硬往火裏趕。不往火裏跳的,有的被打死,有的被刺刀剖腹,有的被推下一口枯井裏,用土塊、磚石往裏投,甚至將小石滾推下去,直至枯井裏沒有聲音才罷休。灣張、辛莊村的張煥、周棉和趙劉氏三位婦女因身在枯井壁洞,沒被砸死,天黑了才慢慢拖著被砸傷的身體爬出來。這時車站附近的群眾基本跑光了。長葛老城城內吹古樂的老王尚未跑,被日軍捉住後,把他的頭皮用刺刀開了四半往下剝,後用刺刀挑開肚子,又用繩子套住脖子吊在連富順家宅後的一棵桑樹上。直到連家的人逃難回來才把他卸下埋葬了。還有70多歲的李運和60多歲的桑信子兩人遇見日軍趕快躲藏時,鬼子追上去用刺刀將人紮死後,又用刺刀紮在他們嘴裏攪了攪,其狀慘不忍睹。這次慘案,和尚橋被殺害的有80餘人。(邢貴冬)

禹縣山貨廠村慘案

1944年4月29日淩晨,日軍第十六軍第六十二師團長本鄉中將指揮的騎兵,由長葛縣後河鎮向禹縣進犯。當行至山貨廠村村北時遇一青年農民逼其帶路。這時,村裏幾位到古城寺趕集的農民也被持槍日軍攔住。他們操著生硬的中國話問:村裏遊擊隊的有?答:沒有。正在盤查威脅之際,突然一陣槍聲響起。原來,駐該村的湯恩伯部第三十一集團軍第十三軍某部哨兵發現敵情,隨發口令,被日軍開槍打倒。這槍聲使湯軍倉促應變,他們打了一陣槍後向西南方向撤走。於是,日軍便向村裏瘋狂掃射起來。

一場大屠殺開始了。首先遭刺殺的是那位帶路的青年,他被用刺刀從背後穿過心髒,慘叫一聲,倒在血泊裏。接著,日軍又用刺刀向趕集的趙明富腹部刺去,因趙會武術,他打了一個箭步,閃過了刺刀,日軍更是歇斯底裏,向他連刺9刀,終將他活活刺死。隨後,又刺死了年輕的孫小章,他身受了11刀。日軍闖入趙文聚家後,見其子趙有才正在藏一把馬刀,立即端著刺刀跑上前去,將其腹部挑破,肚腸流出。趙文聚見狀,抱住兒子大喊救命!日軍繼又將趙文聚刺殺在兒子身旁。與此同時,鄰居趙丙寅聽到呼救聲,不顧一切攜其十來歲的兒子趙雙嶺前往看望,剛一進門,被日軍一刀刺死。其子趙雙嶺趴在父親身上哭喊,凶惡的日軍獰笑著舉起刺刀向他連捅數刀,雙嶺也慘叫著死去。頃刻間,7位無辜農民慘死在日軍屠刀之下。

上午8時許,大隊日軍闖入山貨廠村後,舉著東洋刀,托著衝鋒槍,直闖農戶大門,搶劫奸淫,鬧得雞飛狗跳。一群日軍闖進清真寺找人帶路,被金堂盧阿訇攔住。日軍照盧阿訇臀部刺了一刀,鮮血直流。幾位鄉親及時將他扶入講堂,幸免一死。由於盧阿訇擋了一陣,在這裏避難的十幾位婦女幸免糟蹋。後日軍拉住70多歲的回民老人楊亮為其帶路,因老人打了個趔趄,日軍舉起刺刀,向老人背後猛烈刺去,刀穿心而過,從腹部露出,楊亮大喊一聲栽倒在地死去。下午2時許,日軍把搶來的雞羊暴食暴飲後,闖進後闖某家,見到一位新媳婦,一群日軍將她拉到門外小胡同裏,扒光衣服,進行輪奸。另有一位李家新娘,被日軍逼進新房輪奸。她的丈夫因此得病,憂憤死去。這次日軍屠殺,使不足300戶的回民村莊,有200餘戶遭劫。(趙克儉)

洛陽西工戰俘營慘案

1944年4月,侵華日軍為了打通平漢鐵路幹線,集中約6萬兵力,於4月18日向豫中、豫西的廣大地區大舉進攻,發動了河南戰役。至5月25日,鄭州、洛陽等30餘縣相繼淪陷。中國軍人被俘者1萬多人(多係湯恩伯部)。日軍將這些被俘人員先分別關押起來,然後集中到洛陽西工。在分別關押的日子裏,日軍為了使這些被俘人員喪失反抗能力,采取了虐待戰俘的辦法,把他們關進幾個大土窖洞內,6天6夜不讓吃東西。從第7天起,隻讓每個窯洞出來幾個人到附近麥田裏掐正在灌漿的麥穗兒抱回去充饑,這時,每人才吃到一小撮嫩麥粒。第8天,又將被俘人員集中到西工,日軍仍繼續虐待戰俘,每人每餐隻發給一小茶缸發老黴的高粱飯。此時的戰俘營內瘧疾流行,天天有人在饑寒交迫中死去。更有甚者,日軍又迫使這些被俘人員去扒鐵路,斷交通。扒出的鐵軌隻讓12個人抬一根,不準多一人抬時,鐵軌兩頭站著兩個日軍監視,見誰不服就用刺刀立即捅死。當時由於被俘人員餓得頭發暈,腿打顫,不少人走著走著就摔倒了,有的當場被鐵軌砸死,未被砸死的,即被日軍用刺刀猛刺。當刺刀捅入腹部時,人就會本能地彎下腰去立即用雙手抓住槍管,這樣日軍就更惱火,他們往往雙膝往下蹲,用刺刀向上猛挑,人不但立即被挑死,有的還被挑出幾尺遠,其景甚慘。扒完這段鐵道後,日軍又押著這批被俘人員將鋼軌和枕木運到洛陽東,修洛陽至鄭州的鐵路,直至1944年底完工。在短短的8個月內,1萬多名被俘人員幸存下來的僅有三分之一。(錫朋)

襄城六王塚慘案

六王塚位於靈武山腰,離襄城縣城較遠。1944年5月3日淩晨,日軍獨立混成第七旅團侵占襄城,配合第三十七師團一部,於5月初繼續西犯。此時群眾數千人紛紛逃難於此。日軍把進山部隊分成若幹小隊,四處搜殺和逮捕群眾,六王塚方圓數裏內,一時間成了人間地獄。日軍把江朝凡等32名群眾押到靈武山上一個小寨子裏全部殺死。在林洞村,日軍把60多個農民押到打麥場一眼井前,通迫他們跳井自殺。在孟溝村,孟祥林家紅薯窖裏藏著許多婦女和兒童,日軍發現後,就點燃柴草投入窖裏,把他們全部悶死。同時,日軍把搜抓來的數百名群眾,每數十人分成一批,共若幹批,有的拴在樹上,有的關在屋裏或院子裏以及打麥場上,然後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群眾,以刺殺、刀砍、投井等方法處死。六王塚前有一口大井,深30米,井底很大,從5月3日下午開始,日軍在這裏屠殺了一批又一批群眾,將千餘具屍體投入井內,井被屍體幾乎填平。日軍屠殺時,在群眾四周架上機槍,威逼群眾下跪,挨個刺殺,刺死一人,即把屍體踢進井裏。日軍殺累了,就逼迫群眾自己往井裏跳,然後再向井內開槍射擊。這個大井中罹難的1000餘人計有塚前300餘人,塚西80餘人,楊溝、李溝300餘人;另一個小山寨裏被殺100餘人;嶺上一個小坑裏有屍體45具。大屠殺後,到處是哀慟欲絕的哭聲。(蔣 曄)

郾城小溝張慘案

1944年5月4日傍晚,日軍一部侵入郾城縣城北五裏廟村。天黑時,與駐守在附近小溝張的湯恩伯部某團衛隊交火,打了整整一夜,天將亮時,湯部撤走。日軍進村後,橫衝直撞,見人就殺。趙永金的父親一見日軍進村,還未來得及躲藏,就被開槍打死,他母親向前呼救,日軍就用刺刀往她頭上亂捅。趙樹章一家更慘,除他兒子逃跑外,全家10口人被日軍用刺刀挑死8口,他自己也險遭活埋。村婦劉情妮抱著3歲的小孩同婆母和一位老大娘正在村中坐著,一日軍走到麵前,連放兩槍,把兩位老大娘打死劉情妮忙攬住孩子,就勢躺在地上,日軍又隨即朝她開了一槍,子彈穿透了她的左臂,順著孩子的臉穿了過去,日軍以為她死了,方才離去。之後,她忍著劇痛,慢慢地爬起來躲到戰壕裏,小孩傷口發炎,沒過幾天天折。這次屠殺,小溝張群眾101人慘遭殺害,其中民工80人,村民15人,小孩和探親者6人,整個村莊幾乎成了廢墟。(蔣曄)

寶豐觀音堂慘案

觀音堂位於寶豐縣城西60華裏,是伏牛山東麓的一個山村。1944年4月,侵華日軍發動豫中戰役。5月6日寶豐縣城淪陷,當地群眾紛紛逃到觀音堂山寨避難。5月9日,日軍步兵第二二六聯隊澤野大隊從魯山方麵向北掃蕩。午後,在觀音堂的紅玉嶺、鐵山一帶與我第三十一集團軍第十二軍第八十一師一部遭遇,俘我官兵200多人(包括第十二軍留守處士兵和軍醫數十名),押至鄰近觀音堂的楊莊村。是日夜,幾名日軍到觀音堂寨上叫寨門,被守寨人員用手榴彈炸死一人,餘逃去。翌日,日軍從楊莊出發即對觀音堂進行大規模報複。進寨後,把全寨男女老少1000多人驅趕到寨南門外,跪在約一畝大的空地上,周圍架起5挺機槍,然後,挑出一批青壯年男子到寨裏背運搶來的財物,並縱火燒寨,全寨一片火海,同時開始大屠殺。他們從人群中拉出王成義,通過翻譯逼問他誰是寨首?王知寨首崔玉章已逃,就答:姓崔的。日軍找不到姓崔的,就開槍把王打倒在地又用石頭砸死。此時農民張保安想逃跑,被一槍打死。逃難者齊明德,剛逃出不遠,即被抓住將腿打斷,拖回用刺刀刺死。一老人為阻止對其女兒的汙辱當即被刺數刀而死。雙腿殘疾的崔遂德被用碓杵將頭砸爛。李老十背著癱疾的兒媳外逃時,日軍將其兒媳刺死在老人背上,老人也挨了兩刀。雙目失明的張玉印,被日軍抓後,他說了句您沒看到我是瞎子?立刻被殺死。日軍抓住討飯的傻子朱書敬,叫給他們挑水,朱不幹,立刻被刺刀戳死。崔玉甲老人被刺穿了胸膛。胡天喜家院內有9人被殺後焚屍。同時,日軍還強奸了許多婦女,然後戳殺。全寨有70多人慘死在日軍屠刀之下。200多名被俘人員也同時被用大刀砍殺在村南河岸邊,其屍體被一個一個扔到河裏。當時真是血水滿河屍滿河,其狀極慘。(李福昌 邢新寶 郟永安)

宜陽石陵慘案

1944年5月豫中會戰時,我軍第三十一集團軍第十三軍第一七師約300多人退到宜陽縣北部的石陵村以北地區。一日,遭日軍追擊部隊包圍襲擊,多人被打死,200多人被俘虜,加上日軍又抓了逃難的群眾幾十人,共300多人。日軍將他們押到石陵村,鎖在二郎廟的廟房內,在房頂上搗了幾個洞,從洞口用機槍向屋內掃射,進行集體屠殺。槍擊後,又打開房門,翻屍檢查,發現有未死的,就用刺刀戳死。除一人壓在屍體下未被發現而幸存外,其餘300多人皆遭殺害。鮮血從門縫流出,一直流到街上。翌日,日軍向西進犯,臨走時又把全村搶劫一空。石陵村農民張祥子,被日軍抓去帶路,行至西溝時,溝內水深及膝,日軍讓他蹲在水裏,踩著他的肩膀過河,當張祥子支持不住時,身子晃動了一下,一個日軍落入水中,於是日軍大怒,即刻將其刺死。(陳榮耀)

宜陽穆冊慘案

1944年5月,豫中會戰正在進行,日軍逼近洛陽。我軍第四集團軍副總司令裴昌會決定將其住在洛陽郊區李村的家屬向西安方向轉移。當時鐵路時常不通,他們便乘馬車沿小路西行,並由警衛營宋營長帶一連部隊護送。隨同他們西逃的還有洛陽的一些商人和省立第四師範(校址在洛陽)的男女學生,共計400餘人。3天後,他們走到宜陽縣西南部深山區的穆冊村。由於行進途中霪雨連綿,道路崎嶇,泥濘難行,即停下休息。這時攻陷洛陽的日軍正向西追擊,為加強洛河沿岸的追擊力量,日軍從侵入嵩縣的第三十七師團抽調500餘人,組成洛寧挺進隊,自縣大坪出發,向北急進,於一天午後行至穆冊村附近時發現村裏有中國軍人,便立即占領村南山頭,用機槍和步槍向村裏猛烈掃射。正在村裏歇息的裴昌會的家屬、士兵和商人、學生等,突然遭到襲擊,不知所措,急往村北坡和村東北河溝方向跑。日軍一方麵用機槍向逃跑的群眾掃射,一方麵衝進村裏,村裏村外有100多人被打死。其中許多女學生是被強奸後打死的。裴昌會的家屬和警衛人員被打死7人,打傷2人。他的夫人和嶽母被日軍打死後,頭部又被用石頭砸碎。(陳榮耀)

嵩縣潭頭慘案

1944年4月,日軍華北方麵軍糾集9萬餘兵力發動河南戰役。為順利攻取洛陽,日軍第十二軍所屬第三十七師團派出盧氏挺進隊和嵩縣挺進隊向伏牛山區進犯。是年5月16日,日軍從縣大章、舊縣向欒川、潭頭進犯。時值大雨滂沱,山洪暴發,遷往潭頭而未及轉移的部分河南大學師生頓陷困境。無奈暫向北山躲避,正遇來襲日軍,當即有5人遭槍擊身亡。助教商紹湯、關鵬等慘死於日軍刺刀之下。河大學生孔繁韜和一女生同時被捕,被日軍用鐵絲串在一起,投入秋林村西一口水井。醫學院院長張靜吾之妻吳之惠在陽坡嶺被殘殺。女學生李先識、李先覺和李先識之夫劉祖望不甘受辱,共投一井自盡。設在黨村的河南大學理學院儀器室15間房被日軍放火燒毀,書籍、儀器化為灰燼,師生死亡、失蹤40餘人。日軍進犯欒川時禍及潭頭、秋扒等7個鄉鎮,共屠殺殘傷無辜群眾100餘人,奸汙婦女40餘人,燒、炸房屋100餘間,搶糧4萬餘斤,殺牛馬600餘頭,豬羊近千隻,毀麥田2000餘畝。(常遂軍 張培)

臨汝鹽庫慘案

臨汝縣城倉巷街的餘家院,1942年下半年被官方用作國家鹽庫。外地運來的鹽全集存於此,以供全縣所需。臨汝縣淪陷後,日軍控製了全縣的糧食和食鹽,老百姓吃鹽特別困難,常冒險到縣城背鹽。1944年5月中旬的一天,背鹽的人特別多。上午八九點鍾,日軍得訊後,出動不少人馬,荷槍實彈,突然將鹽庫包圍,並把通往鹽庫的倉巷街上的人統統趕到餘家後院。日軍軍官說老百姓搶了他的鹽,年輕人與其爭辯,日軍就用棍子毒打,接著便拉出一個,戳死一個,都戳死在餘家院外的大坑裏。老百姓見日軍下了毒手,猛然一哄散去,四處逃跑,日軍就用機槍向老百姓橫掃。西馬道上、城牆溝裏、附近的亂石堆上及菜園裏,到處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流遍地。有的頭部被子彈打得稀爛,有的胸腔被刺了數十個刀口。日軍對受傷未死者,又用刺刀一個個戳死。楊古城的楊金舉被戳得腸流肚外,手捂著肚子跑到附近尚章平家後院活活疼死。溫家街張永的父親受傷逃走後,死於歸途。僅餘家院內就有29具屍體。

盧氏慘案

盧氏縣位於河南省西部,在抗戰期間是通往重慶的交通要塞。日軍第十二軍團司令官內山中將為了打通這一要道,派遣一支步、炮兵組成的日軍盧氏挺進隊共1000人左右,由聯隊長岡村大佐率領,於1944年5月11日從嵩縣出發。5月20日渡過洛河,抵盧氏城郊,並進入攻城位置。當時,由城西南角到南河灘至洛河渡口,是一條通往西南方向的簡易公路,由於戰事吃緊,西去的人馬車輛絡繹不絕。20日晨,隱蔽在運動場、飛機場及西門一帶的日軍,隨著南門的爆炸聲,瘋狂地向人群傾瀉炮彈,接著即進行慘無人道的大屠殺。有的婦女被強奸後用木棍插入陰道,有的婦女的屍體旁還留著吃奶嬰兒。日軍在南河灘一帶殘殺手無寸鐵的群眾達400餘人。當日晨,日軍還同時出動飛機7架,在城西飛機場狂轟濫炸,巡回掃蕩。8時許,日軍後衛部隊由照村渡河進城,與某部潰退的100餘人遭遇。潰軍除當場死傷數人外,餘被繳械投降。日軍迫使降兵用綁腿帶自縛,拴成一串,在押解途中,走一程殺幾人,至範裏鄉時全部殺完。在城東,有50多個群眾被日軍趕進蠻子廟內,男人被刺刀戳殺,婦女被輪奸後槍殺。最後,放火燒了廟宇,焚了屍體。在城北坡根,被日軍集中的30多名婦女,全部被淩辱後用刺刀戳死。午後日軍撤退前再次放火燒民房。一時城關濃煙四起,火光衝天。大火燃燒了三天三夜,計燒毀民房340餘間,500多名中國人慘死在日軍的屠刀之下。(亢哲楠)

靈寶賀村慘案

1944年5月下旬,盤踞在峴山廟的日軍到山下賀村搶劫財物,被村民攔截、趕走。日軍決計進行報複,於6月初的一天,集結人馬襲擊賀村。路上遇見兩對青年夫婦,日軍將四人綁走後先殺死兩個男的,而後把兩個女的拉往據點,大肆糟蹋。從賀村搶了80多頭牲畜,拉不走的就砍去四條腿。日軍在村裏肆意搶掠和奸汙婦女,尤為殘忍的是,將一位50多歲的老太婆強奸後,又往陰道裏塞進12個大棗;另一位50多歲的老頭,被日軍扒掉褲子,故意用刺刀觸及陰莖,對其淩辱。日軍還用刺刀逼著一個60多歲的老頭,將自己的胡子一根根拔掉。日軍兩次進犯賀村,全村142戶有137家被火燒。他們把活人扔進火坑,尚士福躲在房裏被活活燒死。全村被燒死、殺死村民30多人。(師雯珊)

中山寮勞工慘案

1944年5月,河南戰役結束後,日軍將大批戰俘集中到洛陽西工後,先後從中挑選出數批戰俘,每批100~300人不等,押送到日本當勞工。日本北部山區的中山寮銅礦就有1000多名中國被俘軍人在這裏開山、挖洞、修鐵路,受盡了非人待遇。他們對勞工們實行所謂突貫期,就是延長工作時間。每天早4點多上班,至晚7點多下班,全天幾乎是幹15個小時的活,隻在中午吃飯時稍休息一會兒。這裏夏秋兩季陰雨連綿,濕度很大;冬季長期積雪尺深,勞工們吃盡了苦頭。幹活時日本的監工人員動輒舉鞭就打,開口即罵,視勞工如牛馬。生活待遇很壞,每天隻吃少許的鹽、油、米、麵,大部是吃野菜。當初每天還能吃一頓少得可憐的麵條,後來每人一頓隻給一個橡子麵饃。這種饃吃了後胃裏發燒難受,肚發脹,且拉稀。幹重活,吃不飽,吃的又不好,很多人相繼病倒了,得病後因沒藥治療,許多人死去了。1000多名勞工,最後隻幸存500來人。(錫朋)

臨穎水牢

1944年5月1日臨穎縣淪陷後,日軍即以吉田桔郎為首成立了警備隊,在偽政府配合下,以強化治安為名,四處鎮壓人民。日軍在城內書院街設一水牢,專供囚押進步人士和共產黨嫌疑犯之用。建築這座水牢,全部是水泥結構,且上有鐵釘,下有鋼錐。牢內汙水過膝,空氣汙濁,水中放有蠍子、蜈蚣等毒蟲。凡被囚入者,銬其雙手,鐐其兩足,牢內頭不能抬,腿不能蹲,且不時提審,提審時再施以酷刑,使被囚水牢內者,幾無一人幸免於死。荊李村有一青年名叫李鼎新者,因不堪日軍壓榨,準備約幾個同學襲擊日軍汽車,因有人告密,李被囚入水牢後,受盡了酷刑,被折得死去活來,終被害死。在這座水牢內,究竟殺害過多少中國人,至今無人知曉。(錫朋)

日軍虐待西平民工的暴行

從1944年5月8日日軍二次侵占西平縣至1945年8月無條件投降時止,曆時一年零三個月。在此期間,日軍經常派丁抓夫為其當苦工。僅1944年5月至7月間,日軍在西平縣抓派各村鎮農民當苦力者達2.4萬餘人,為其修路建橋。他們視民工為牲畜,任意蹂躪、打罵和虐待,因此而致殘致死者30餘人。其虐待民工的手段是相當殘酷的。

①讓民工學烏龜爬行。即強迫民工趴在地上,嘴銜鞋,頭翹起,向前爬行,不準腹部著地,如腹部著了地,立即棍打腳踢。民工張毛因此而被毒打致殘。還有讓民工四肢著地,身軀拱起,日軍騎在上麵,用皮鞭抽打著民工學馬行走。蔡寨街農民海元因此而雙膝被磨得鮮血直流仍被鞭打不停。②讓民工支鍋取樂。支鍋有兩種形式,一是麵朝天,四肢著地,腹部拱起;二是臉向下,四肢著地,腰部拱起,然後在支鍋者身下豎紮刺刀,在烈日下暴曬,有時腰部還騎上一人取樂。此時若支鍋人無力支撐而腹部下落了,就會被刺刀穿身喪命。縣西老溫莊的溫龍昌就因支禍而喪了命。於營村的彭廷富因支禍而終身致殘。③讓民工捧火球,就是捧著火炭走。這是對年長民工幹活無力時的一種處罰方法。盆堯村民工李會元被罰捧火球時,雙手被燒得血泡四起,向下滴油。④強迫民工學猴跳,學猴叫,藉以取樂。民工身不由己,被日軍打破頭、打掉牙、打傷腰、打斷腿者,隨處可見,在民工隊伍中慘景一幕又一幕。(錫 朋)

西平朱明莊慘案

1944年6月10日,侵占西平縣城的日軍一二十人,到城北的朱明莊尋歡作樂。在村裏他們任意宰雞殺鴨,搶奪民財,奸汙婦女,為所欲為,村民敢怒而不敢言。在這裏整整住了7天。一天,日軍抓住村民朱明臣(25歲),驅使其勞役,朱稍一不服,即遭了毒打,更令人不忍的是,毒打後竟用毒藥注射到朱明臣身上,朱遂死亡。這一毒殺中國人民的手段,震驚了當時周圍的村莊。(錫朋)

禹縣黃道慘案

1944年6月4日晨2時左右,在郟縣抗擊日軍進攻的我軍第十二軍第二十二師一部,撤到禹縣黃道南寨。下午2時許,日軍先頭部隊七八十人,從鏊子山北截擊該部。日軍把小鋼炮架在白草圪塔山前坡,往村裏打了5發炮彈後,即開始向寨內攻擊。我軍聽到槍炮聲,迅速跑上寨牆進行阻擊。下午6時許,我軍向小劉山方麵退去。日軍進寨後,抓住兩個20多歲的青年,日軍分兩排站開,讓這兩個青年人像傳皮球一樣,跑到這邊,這邊的日軍刀紮一下,跑到那邊,那邊的日軍刀捅一下,就這樣,把兩個青年人活活地紮死。北寨門內,一群日軍端著刺刀追一個20多歲的婦女,由於那婦女拚命反抗,也被紮死。天黑時,一群日軍擁進了張甲須院內,把屋門、織布機、紡花車等砸壞燒掉。王全成的一頭牛被日軍用戰刀把牛屁股上的肉割下來放在火上燒著吃,最終牛也被殺死。日軍還屙在飯鍋裏,尿在水缸裏,且到處行凶捉人。黃劉合之妻因不從日軍奸汙,被刺刀紮死。在黃道南寨,有一個叫李臭太的,數日前病死,屍體已裝入棺材,日軍打開棺材,用刺刀把屍體紮得稀巴爛,後又連同棺材一起燒掉,連死者也未能幸免。此次日軍進攻黃道,遭我軍阻擊,雙方均有傷亡。日軍死亡30多人,我軍死亡50多人。黃道全村462戶,被日軍糟蹋的就有380戶,村民被殺6人,傷殘7人,被奸汙的婦女無法計算,燒毀民房140多間。(鳳林)

商水焦蘆埠口慘案

1944年6月26日夜,盤踞在周家口的日偽軍,出動1000餘人,包圍了駐有豫魯蘇皖第四縱隊魏景春中隊的商水縣焦蘆埠口集。日軍攻入寨子後,殺人、放火、搶劫,到處搜查,無惡不作。日軍把搜查出來的百十名守軍,一一上了繩索,勒住眼睛,帶到寨隍上全部殺害。有的屍首分離,有的五髒流出。殺人的屠刀發熱了,就用冷水衝一下再殺。每殺一個,就隨即踢到寨河裏,藏在祁連清家的10多個守軍,被刺死在床底下、桌子下和草堆裏,隻有一人躲在棺木下幸免。有5個守軍躲在一片槐苗地裏,天亮時被日軍捉住了,立即被砍頭、刺胸,其中一人肚子被刺破後,腸子墜落在地,疼痛難忍,滾地號叫,日軍卻在一旁獰笑。焦致中、焦致和、焦致爭、焦致仁兄弟4人被抓後,日軍見他們手上沒有厚繭,硬說他們是化裝的守寨士兵,盡管鄉親們出麵求保,但日軍仍不由分說地將他們4人推到寨南門裏火神廟旁的土坑裏,與其他10多名青年一起殺害。18歲的石福德,被日軍刺倒在人堆裏後,疑他未死,又在其胳膊上連刺數刀,還用火燒其傷口,但他咬緊牙關,始終未吭一聲,幸免一死。此次日軍血洗焦蘆口集,豫魯蘇皖第四縱隊被俘的120餘人,均死於日軍的屠刀之下,全村群眾被殺者37人,其中有5戶被殺絕。(徐金柱)

陝縣慘案

1944年4月,侵華日軍發動了河南戰役,所到之處,人民均遭野蠻屠殺。5月18日陝縣淪陷後,日軍司令官鬆奇將千餘名兵力分設多個據點,以據點為核心,四出掃蕩。據點內均設有殺人場或戮人坑葬人溝等。7月5日,日軍圍剿張原村時,對村民進行野蠻屠殺。範增傑一家連同一客人共20口,全部被用毒氣熏死;另有10人被戳死在紅薯崖溝的殺人場上;同日,日軍還襲擊了張村窩,殺死村民36人,員尚通的妻子乳房被刺刀攪了一圈,未曾掉下,無知的孩子還趴在上麵吃奶,凶狠的日軍又向小孩屁股上刺了一刀,其狀慘不忍睹。一支遊擊隊被俘去62人,全部被投入一口深深的枯井內,57人喪生,該井被後人稱為血淚井。還有一人被拉展四肢釘死在牆上。連續三天掃蕩,日軍共殺死無辜群眾173人,燒毀窯洞、房屋4000餘間。陝縣的名勝古跡張村宮太陽觀也被日軍縱火焚毀,其殘酷暴行難以盡述。(錫朋)

葉縣紅石碑慘案

1944年6月5日晨,日軍第三十七師團右縱隊步兵第二二六聯隊侵占了葉縣縣城。日軍和其卵翼下的葉縣維持會狼狽為奸,以檢閱地方武裝為名,收繳民間槍支,並在縣城西紅石碑(今昆陽鎮西李莊)北大坑處設殺人場,屠殺無辜群眾。1944年6月下旬,日軍在葉縣張官營(今屬魯山縣)建立了日偽武裝組織獨立營,楊莊村富戶張連城積極參與,當上了偽獨立營營長,其子張增令任大隊長。7月7日晚,日軍令張增令帶領隊伍於8日到張官營陝西會館集合去葉縣接受檢閱,並稱屆時將按其所帶人員和槍支的多寡授以職銜。張家父子官欲熏心,便強迫一些佃戶和青少年加入隊伍,以充其數。當時共集30餘人,發給槍支後由張增令帶領前往張官營。8日午後,由日軍帶領到達葉縣縣城。孰料當晚即被日軍收繳了槍支,並強行關押了起來。翌日早飯後,日軍將6名年幼者放回,其餘20多人被押往縣城西紅石碑北大坑。到北大坑後,日軍把他們強行按倒跪地,不問情由,用刺刀猛戳。倒在坑內的人,周身鮮血淋漓,慘痛號叫。賈鬆旺等幾人當時沒有被刺死,慢慢從坑內爬出,拖著血肉模糊的身軀,向著家鄉的方向爬去,但最終還是在疼痛中死去。從6月下旬至7月上旬的10多天裏,日軍先後4次以檢閱為名,把受檢人員的槍支收繳後,押往紅石碑殺人場屠殺,共計有120人之多。(李建興 辛振強)

西平石佛堂慘案

石佛堂村位於西平縣城以西20公裏處。1944年8月上旬的一天,近百名日軍突然掃蕩石佛堂。日軍進村以後,殺害村民,奸汙婦女,掠奪財物。年逾花甲的胡西臣,正在麥場背草,因聽不懂日軍的話被活活打死。張伯爾跑到村西頭被日軍抓住,毒打後活埋在溝裏。張子申、張千柱、田紀先3人,由於反抗日軍暴行,被日軍用辣椒水灌死。日軍闖進張群修家,見其兒媳,拉住強奸後殺死,張群修奮起搏鬥,被日軍用刺刀紮死,張的兩歲多的孫子也被日軍活活摔死。日軍還從石佛堂拉夫當苦工,被拉的43人均被割掉了耳朵。這次日軍在石佛堂盤踞4天,刀殺、活埋、打死11人,200多人遭受毒打,拉走當苦工且至今無音信的7人,遭奸汙的婦女103人。村民的家禽、家畜被宰光,箱、櫃、桌子、板凳等家具被燒光,搶掠、搗毀其它財物不計其數。(西史 鳳林)

舞陽朱蘭店慘案

1944年6月9日,日軍第二次侵占舞陽後,為防中國軍隊進襲,在朱蘭店、栗林鋪和大韓莊設立3個外圍據點。1944年8月14日黎明,日軍先用飛機轟炸、掃射朱蘭店,村內房屋著火,群眾驚慌哭叫,紛紛外逃。接著,全副武裝的日軍進入村內,住進46戶人家的房屋,使562人無家可歸。日軍進村後,捉雞、逮羊、宰豬、抓人、打人、奸淫婦女。該村婦女朱某和張某未來得及逃走,被日軍抓住輪奸至不省人事。更為殘暴的是,日軍還把抓去的人送進醫院,活活抽血、開膛、摘心肝進行試驗。對從朱蘭店附近過往的行人,日軍隨便作為靶子射擊。此次日軍在朱蘭店殺害無辜百姓41人,毒打400多人,奸汙婦女54人,焚燒房子352間,宰殺牲畜42頭,砍伐樹木3000多棵,搶劫財物5000多件。群眾的生產、生活用具幾乎毀壞殆盡。(黃培義 鳳林)

周口南寨慘案

1944年春,日軍為打通平漢鐵路,占領鄭州後,即大舉南犯。5月上旬周口淪陷。8月16日,日軍為鞏固城堡,不顧人民的生命安全,強行抓集民夫,挖開周口南寨小西門外的沙河磚堤,往寨內灌水。時值汛期,其所挖開的決口第二天就衝垮河堤30多丈長。河水橫穿市內,向東南方向流去,方圓百十餘裏盡成澤國,大水也殃及了商水、項城、沈丘等縣。僅周口鎮內被淹死和失蹤的就有200多人,財物損失值偽幣數十億元,無家可歸的達2萬餘人。水患也波及到安徽、江蘇的數十縣,人民生命財產損失無法估計。(翟慶榮 鳳林)

宜陽漫流村慘案

1944年5月,日軍侵入豫西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各地人民紛紛起來抗擊日軍,保衛家鄉。宜陽縣漫流村(當時屬伊川縣)組織了一支100多人的遊擊隊,多次打擊日本侵略軍和漢奸組織,被日偽軍視為眼中釘。9月16日後半夜,日偽軍300多人,從樊村方向開來,包圍了漫流村。該村800多口人,築有寨牆、炮樓。遊擊隊和村民共300多人日夜嚴密防守。敵人多次攻寨都被擊退。至次日晚,日軍停止攻擊,但仍三麵包圍,無意撤走。寨內遊擊隊和村民經過一天戰鬥,彈藥將盡,無力再戰,也估計敵人不會罷休,便決定乘黑夜掩護群眾從西寨門撤出。西寨門外有一條南北走向的溝,日軍沒有把守。他們就順溝向南轉移。第3天日軍繼續攻寨,因無人抵抗,很快攻入寨內。他們見人就殺,見房就燒。未撤走的老年人和傷病員7人都被日軍殺害,其中村民張維新的母親被日軍戳死後又被架火燒焦;傷員馮海中被活活燒死;全村500多間房屋以及糧食、衣物、家具等全部化為灰燼。從此,漫流村人民流離失所,靠乞討度日。(陳榮耀)

汝南韓莊慘案

1944年9月17日中午,國立二十二中一分校的500名山東流亡學生和數十位教師,在西遷途中到了河南省汝南縣的韓莊。突然,由汝南縣城去確山縣城的28名日軍也進了韓莊。師生們毫無精神準備,除少數越過北門木橋逃往莊稼地外,大部分都蜂擁到一條街上,一時難以疏散。凶惡的日軍竟然向這幾百名師生開槍,甚至用機槍掃射。有的一顆子彈竟然穿透幾個人的軀體,不少人應聲倒在血泊中。當場有13名學生被打死,其中有個叫褚光貞(山東省原德平縣人)的,是個獨子。還有煙台市的兩位學生,是兄弟二人,弟弟在趟韓莊北門外的河溝時,被日軍打傷;哥哥回身去拉弟弟,兄弟二人全被日軍用刺刀捅死。被打傷的有22人,另有兩位老師被日軍擄去生死不明。日軍走後,同學們的行李全部丟失。(朱興義)

長垣小渠慘案

長垣縣小渠原為1943年初中共建立的濱河縣中心區。1944年10月中旬,日軍對冀魯豫九分區進行掃蕩。從10月11日到16日的幾天中,日軍曾到上堤的梁莊、塚召、並店和下堤的滑縣、道口、北宛村、八裏營、萬古、辛莊、高平等地大肆燒殺。

17日拂曉,日軍騎兵300人、偽軍1000人,自高平分兩路向濱河縣二區合圍。北路經老岸、岸下、大浪口、孫莊沿黃河堤前進;南路經邵二寨、餘家、大寨至東趙堤北進,到小渠村會合形成數十裏的包圍圈。大隊人馬自西向東以拖網式的方法,將逃難人中的青壯年男子挑出來向東趕去。日軍將人群趕到小渠後,先就地休息,周圍有崗哨把守。當時有坐在地上的,有蹲著的。被驅趕去的群眾,鬧不清要幹什麽,心情還不太緊張。一會兒,日軍將這些人劃片分開,有的被關進屋子裏,有的被擠進一個院子裏,有的被圍在一片空地上,均有重兵把守。人群分開後,日軍令每人脫下上衣,解開腰帶,讓褲子退到腳脖,用腰帶將手倒背綁上,並將這些被綁的人,三五個連在一起,一排排地跪下,即開始大屠殺。其殺人手段有以下幾種:一是大刀砍。對跪著的群眾,一個個將頭砍下。當砍殺王君成時,他順勢倒下,脖子被砍掉一半,但沒有砍斷頸椎和氣管。怕他不死,又用煙頭燒他,他忍痛裝死,才幸存下來。二是刺刀挑。拉出一個,挑死一個。馬國顯被送進小渠關公廟旁的一個屋子裏,當兩個日軍拉著他要殺他時他會武術,掙脫了日軍的手,扒了幾道牆,逃出了虎口。三是火燒。有的是殺後又燒,有的是將活人扔進火裏。在這次行動中,日軍采用了麻痹戰術。即:一不進村搜查和搶劫;二不放槍;三不就地殺人。他們見了青壯年男人就叫跟著走。一些人產生了麻痹感,隨大溜來到小渠,結果全被日軍殺害。小渠慘案被害人數最多的是新店,一個村就被殺104人。黃崗、岸下、李家、大浪口等村,都有幾十家或十幾家男人被殺。距小渠40多裏路的八裏營一帶的群眾,跑了幾十裏路,又被日軍殺害。日軍這次掃蕩,共殺害無辜百姓690人。(鳳 林)

汝南白龍王廟慘案

1944年春,日軍占據汝南縣城後,汝南人民為了抗擊日軍侵略,組成了汝南縣抗敵自衛基幹隊,並成立了汝南縣抗敵自衛團前方司令部。司令部設在白龍王廟南後劉莊(今屬平輿縣),並在縣城以東,南起良河,北至唐營寨挖了一條長約30米的封鎖溝。日軍為了打通封鎖線,於1944年10月31日至11月10日10天之內兩次向龍王廟一帶進行掃蕩,製造了殘酷的白龍王廟慘案。

1944年10月31日拂曉,日偽軍約300餘人襲擊白龍王廟,因駐這裏的第一大隊官兵淩晨赴後劉莊司令部開會,隻剩下一些勤雜人員,無力反擊,敵人便在這一帶大肆燒殺搶掠,附近村莊的財物、牲畜被一掠而光。在肖莊,日軍用刺刀戳死一個炮匠;在羅崗村東頭,殺死了做生意的張坤鋒。凡未及逃走的女性,不分老幼幾乎都遭日軍的奸汙,日軍臨走時還燒毀房屋100多間,擄去大隊部勤雜人員和當地群眾丁心正、關民信、楊大連、張誌鳳、張德普、黃子坤、趙毛、宋某等8人。在押往汝南縣城的途中,行至鄧橋附近墳堂村時,張德普、黃子坤逃跑,日軍惱怒,讓丁心正等6人跪在一起,用刺刀戳殺,且不一刀刺死,讓他們活受罪,最後每人又被連刺數刀方刺死,然後將6具屍體扔進一個土井中。事後,隻有最上邊的趙毛被人救出,他身受7刀,奄奄一息,在送回家中後死去。

1944年11月10日,駐汝南日軍首領小林又親率日偽軍1000餘人(一部分是從遂平縣抽調來的),分別從賴集、趙埠口兩路向白龍王廟一帶掃蕩。我抗日軍民利用封鎖溝奮勇反擊,大隊長吳基壯烈犧牲,中隊長孫應科被俘;分隊長胥振香戰死後,又被敵人剖腹挖心。僅方良河東南一條溝內,日軍用機槍射死抗日軍人和避難群眾近200人。戰後統計:我軍民共死亡297人,傷30餘人。日軍燒毀房屋70餘間,搶走財物無數。(邊誌遠)

偃師段灣慘案

1944年11月2日,日軍200餘人、偽軍2000餘人,到段灣進行掃蕩,遭駐守段灣的遊擊隊及村民的反擊,日偽軍傷亡40餘人,後遊擊隊及武裝農民撤出段灣,村裏有部分村民和老弱婦未逃走。日偽軍進村後即行報複,在全村各處進行了血腥屠殺。西寨段蘭州的奶奶,年已七八十歲,被日軍開槍打死。段平治因留著平頭,穿西式褲,被疑為遊擊隊員,立即予以槍殺。有一兒童藏在一個樹洞裏,被日軍發現後,身上被連刺數刀,慘死洞內。段山老漢順馬道胡同石坡向灘下逃難,見溝旁麥秸邊丟下一支手槍,就拾起藏在身上,被日軍搜出,立即將他拉到坡下段水灣家,三番五次往他肚裏灌水,最後灌不下時,又在他口中刺了一刀,並用火將老漢活活燒死。23歲的段苟,身上被戳了27刀慘死。馬道胡同一青年被日軍拉到善人胡同一牲口圈內活活打死後埋入鍘好的草中。日軍向一個地窖子扔炸彈,一次死傷13人。此次日偽軍在段灣共殺害無辜百姓40餘人。全村的雞、鴨、豬羊大都被宰食,牲口被掠走;衣服、被褥、家具被毀壞,貴重物品被搶劫空;許多婦女被奸汙。(鳳 林)

上蔡楊集慘案

1944年5月上蔡失陷後,百姓不甘奴役,紛紛組織武裝抵抗,高廟鄉組織的自衛隊,威脅著日軍的安全。於是,11月26日,盤踞在縣城裏的日軍第十二軍步騎各一部及偽軍200多人,到蔡溝、高廟一帶進行掃蕩,鄉自衛隊 112人撤至黑河下遊的包河橋北被包圍俘虜。日軍把他們一個一個用繩子捆綁起來,下午帶到楊集附近王莊村西頭一個空場上,分兩隊站立,日軍端著機槍對準每個隊員的胸膛。當得知副鄉長吳運德等3人是自衛隊領導人後,日軍抬來一口鍘刀,將吳等3人鍘為兩截。隨後,日兵提來一桶水,兩個上穿白褂、腰束紅帶的日本武士,手舉鋼刀往水中一按,隨之取出,用毛巾一擦,即揮刀殺人。一刀一個,人頭落地,鮮血四濺。最後,日軍又對每一具屍體連捅了兩刺刀,跺上幾腳,才離去。112名自衛隊員中,除年僅18歲的楊雲亭因站在隊列的最後,當砍殺至距他5個人的時候,嚇昏倒地,日軍在他脖子上砍了一刀,胸部捅了兩刺刀,屁股上跺兩腳未死和受重傷的楊長二人外,110名鄉自衛隊員全部慘死刀下。(陳傳海)

偃師西口孜慘案

1944年12月9日,從偃師縣城出動一股日軍,渡過洛河,夜襲西口孜抗日大隊,遭阻擊,雙方戰鬥兩天,因敵眾我寡,抗日大隊於11日下午撤退轉移。日軍進村後,將老百姓家的木器家具統統堆放一起燒毀,然後向民房施放燃燒彈,全村淪為一片火海。未逃走的群眾慘遭殺害。在張星火家一間臨街房內,日軍強迫4個老人跪在地上,而後槍殺。在王元普家後院,日軍抓住4個老太婆,用刺刀活活戳死。姚周的妻子抱著一歲的孩子姚呼蘭逃到西門外時,被日軍抓住用刺刀戳死後,又將她的幼女放在她的屍體上,故意讓她吃奶,吃不出奶汁呼蘭大哭時,他們卻在一旁狂笑取樂。日軍在西口孜共殺害無辜村民40餘人,燒毀民房24間。(鳳林)

商水李樓慘案

1944年12月24日,日軍某部100多名騎兵包圍了駐有上蔡縣縣大隊的商水縣李樓村。日軍從村東頭進攻,用機槍對著菩薩廟掃射。縣大隊撤退後,日軍進村放火燒毀民房20多間。村民李白、李書德、李世興、李臣和他的兒媳婦,爬上自己的房頂救火,均被日軍借著火光當活靶子打死。日軍欲將100多名無辜群眾帶到李樓村西頭井沿前集體槍殺,一名青年鄉丁聽說後,嚇得腿肚子轉筋走不動,被日軍用刺刀從前胸穿到後背,當場死去。在井沿前,日軍為能使一顆子彈打死3人,讓3個人一排跪倒在地。沙南總隊的秦繼純乘日軍不注意,一拳把鼻子捶流血,槍殺時他把頭一歪蒙混過去。恰在這時,天降大雨,日軍槍一響,群眾趁雨四散奔逃,結果有23人在日軍槍擊下喪生。日軍槍殺後,唯恐有生還者,又用刺刀將死者從後胸紮到前胸。日軍還打傷村民多人。如李振中腰部、胸部、兩隻胳膊被紮了4刀,腸子流到外邊,後經搶救治療幾個月才痊愈,至今身上尚有4處傷疤。(徐金柱)

正陽小王樓慘案

1945年3月13日,風雪交加。日軍步騎兵1000多人,從汝南出發,向正陽縣寒凍一帶進行掃蕩。上午9時左右,日軍先派出4個騎兵進行偵探,當途經寒凍西的固城寺時,被河南省第八行政督察專員公署保安團的哨兵發現,開槍打死日軍戰馬一匹。剩餘三騎知道小王樓有駐軍,立刻調轉馬頭西逃報信。大約一小時後,日軍部隊接踵而至,將小王樓和附近的劉樓等村緊緊包圍,集中槍炮火力,向小王樓寨內猛烈轟擊。雙方激戰4個多小時,由於駐在餘崗、陳寨的保安團第二大隊和第三大隊不敢接應,寡不敵眾,寨被攻破。駐在寨內的團部(附照片)和第一大隊,除團長管正功被俘,隊長宋某、劉某,班長王某從寨根挖洞逃出外,共戰死300多人。日軍進寨後實行三光政策,把家家戶戶的水缸、麵缸、菜壇,鍋碗瓢勺,打破搗爛,屙撒糞便,弄得杯盤狼藉。羅文彥的母親60多歲了,被抓住投入熊熊的烈火之中。關義茂的小孩關同心年僅6歲,被日軍拉開四肢用腳踩個半死。來小王樓走親戚的沈某被抓住後,一看他額頭上有一道白印(父親去世戴孝帽捂的),日軍認為他一定是我軍士兵化裝的,便把他用繩子拴住,往他身上澆煤油點著,幾個日軍用刺刀戳著他迎風向前跑,跑到禿新屋後花椒樹旁火勢減弱,再澆煤油,直到燒死。該村的趙來和劉大窩兩人都是瘸子,一個左腳瘸,一個右腳瘸。日軍故意把他倆拴住並排走,走著走著又猛力推入水塘中,看著他們在水裏來回掙紮,日軍在一旁拍手大笑。名叫葉麻回、王氣的,日軍進寨時,他倆頭戴毛巾,裝扮成婦女模樣,混在女人群裏。日軍發現他倆腳大,心中犯疑,頓時大怒,照身上各捅一刀。

抗戰時期淮南八區保安團團部駐所:正陽寒凍小王樓

傍晚,日軍把進寨後抓的120多個男青壯年,脫光上身,收去腰帶,用繩子拴聯一塊,拉到南門裏大塘邊,用桶打滿水一個一個照頭上猛澆。因天氣冷,澆來澆去,折騰至半夜,再把這些人關押起來,於3月15日早飯後,日軍從關押的人中拉出80多人,帶到西塘坡,命令跪成一排,進行集體屠殺。有的操起戰刀,有的槍上刺刀,一聲令下,向跪著的人砍去,有的刺向脖頸,有的刀戳腹胸,有的用槍打。王德欽和王時政把繩挫開拚命逃跑沒跑多遠,王時政因翻牆絆倒,被日軍追上去用刺刀紮死。隻有王盛學(現年74歲)(附照片)等6人,因未刺中要害,幸免於死。當天上午,一場屠殺過後,日軍又轉回小王樓重施凶暴,縱火燒房屋。同時,又抓了40多人,在回汝南的路上過三橋時,日軍站在橋上,把這些人抬起來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到橋下,摔不死的又用槍打死,無一生還。僅兩天時間,日軍把一個50戶280多人的小王樓村血洗一空。全村有200多人被燒死殺死。其中有11戶被殺得滅門絕戶。有 200多間房屋化為灰燼。燒死騾、馬、牛、驢100多頭。(王安民)

正陽小王樓慘案的幸存者王盛學(現年74歲)

內鄉符溝慘案

1945年3月28日,日軍第一一〇師團和戰車第三師團近4000人,沿豫陝公路向西峽口進犯。民團第一團第二營奉命在丹水鎮符溝(今屬西峽縣)布防。29日拂曉,日軍10餘輛坦克車突然出現在營部門前公路上,哨兵吳岐瑞迅速進屋報告,被日軍發現,戰車上的機槍即對準五連三排駐地門口掃射,100多名日軍端著槍向營部和三排撲來,三排24人全部被封鎖在屋裏。士兵們有的端著槍,有的舉著手榴彈,正準備與敵人肉搏時,日軍蜂擁進屋。我士兵寡不敵眾,被迫交械。士兵張新生一看不對,起來就跑,被日軍刺了一刀,他忍著疼跑開了。其他士兵被日軍一個一個地捆綁起來,推到公路上,同時被綁的還有營部特務排士兵,共計30多人。接著日軍又把營部和三排的住房點著,頓時火光衝天。排長劉德顯氣得咬牙切齒,橫眉冷對,被日軍用刺刀在鬢角上刺了個大窟隆,鮮血直流。日軍一擁而上,兩人架一個被俘人員,推到路邊的水坑旁。除士兵王守太掙開綁繩跑走日軍開槍未打中外,其餘30多人在一陣槍聲下全被打倒在水坑裏。經查,日軍在符溝共打死打傷被俘人員34人,其中劉德顯等25人被當場打死在水坑裏,王金章、張運超受重傷,從水坑爬到附近老百姓家裏,第二天也死去了,共死亡27人。楊青華等7人受傷未死。日本投降後不久,死難者的家屬到符溝尋找親人遺骨。除王金章從徽章上可以辨認出姓名外,其餘根本無法辨認。是年重陽節,這27具骨骸共殮一棺,連同一團八營在西峽口陣亡的28人,兩棺一塚,豎碑留名,葬於西峽城東蓮花寺崗。(劉玉廣 解德潤)

內鄉西峽口鎮慘案

西峽口鎮(今西峽縣)扼豫陝公路喉。1945年3月下旬,日軍第一一〇師團在戰車第三師團的配合下,向宛(南陽)西大舉進犯。3月29日犯至丹水符溝時,我守軍民團一團二營的哨兵因懈於戒備,被坦克包圍,寨破後被俘35人。日軍將這些被俘人員驅趕至一水坑旁,進行了集體屠殺。因是夜晚,有1人幸免,7人帶傷逃跑,其餘27人均被殺死後投入水坑內。一時間坑水變成血水。3月30日,日軍與我駐守西峽口鎮的第八十五軍第六十九團三營及民團一團八營進行了戰鬥,日軍破寨後,俘守軍數十人。這些人被強迫服勞役,有的被毒打,有的被用鐵絲穿透鎖骨,有病的不予治療。結果,僅八營被俘人員中就有40人被折磨致死。如士兵王光申腹部中彈受傷後,日軍不僅不予治療,還用刺刀將其挑死。(錫朋)

鄧縣岑子村慘案

1945年4月14日,侵占內鄉縣趙營村的日軍第十二軍第一一〇師團三八七大隊的10餘人,涉過湍河到馮莊村捉雞逮鴨,騷擾百姓。在返回趙營的路上,這些日軍槍挑著搶來的雞鴨,手牽著搶的牛羊,行至岑子村北時,被一打獵者賈萬如看在眼裏,他義憤填,即藏於暗處,俟日軍走近時,扣動獵槍扳機,嗵的一聲一個日軍應聲倒下,其他日軍急忙逃回。翌日晨,日軍即出動百餘人向岑子村撲來。窮凶極惡的目軍進村後,逼著全村群眾集中在磨角樓下,周圍架起機槍,然後一個身披戰刀的軍官,指揮著幾個日軍,逐個查看每個群眾的手。因為當時日軍認為被打死的日軍是地方紳士組織人幹的,故檢查時,凡手上有繭子的,令其站在一邊,沒繭子的令其站到另一邊。共查出手白嫩、有士紳模樣的7人,其中有梁文欽和富人王殿基等,他們被立即捆綁起來,帶走了。4月20日下午,日軍將這7個人押至小竹園邊,綁在竹杆上,旁邊挖了個7尺深的大坑,將他們一個個推到坑裏活埋了。當時隻有梁誌富偷偷掙脫繩索,逃跑時忽左忽右避免了日軍的射擊,終於幸存下來。(錫朋)

鎮平時莊慘案

時莊位於鎮平縣城西25裏處的公路南側,是一個不足百戶人家的村莊。1945年春,鎮平淪陷,日軍沿公路進入晁陂一帶,並在與內鄉縣交界的曲屯街設下據點。從此,日軍常在周圍村莊奸擄燒殺,無惡不作,鬧得人心惶惶,雞犬不寧。4月19日上午,一輛載著14名日軍和偽維持會人員的通訊車,從曲屯出發,沿公路自西向東執行接線任務。下午5時許,拉著搶來的兩頭毛豬返回,行至晁陂西5裏的疙療河時,遭到晁陂吳承壽組織的便衣武裝的襲擊,擊斃日軍1人,擊傷數人,通訊車被打壞。戰鬥結束後,時莊村的郭有朝等將日軍未及帶走的兩頭毛豬趕回村內,被一個受傷未死的日軍發現,認為遊擊隊就在時莊。4月23日早飯後,駐曲屯據點的近100名日軍,全副武裝,分3路向時莊圍攏。在村西拾糞的楊林旺,發現日軍,轉身往村裏跑,邊跑邊喊:日本兵來了,目本兵過河了!日軍開槍將他擊傷在地,又趕上來,用刺刀將他捅死。楊林旺的喊聲和日軍的槍聲,驚動了村裏的人們,村民們扶老攜幼,四處隱遁。在村西麥地裏,日軍抓住了時有禮,逼他說出遊擊隊的下落,他拒絕回答,日軍先用刺刀紮他的脖子,接著在他的身上連刺數刀,時有禮倒在血泊裏。張牛娃背著年邁的老母,跑到村東北角時,被日軍趕上,用刺刀將他紮死,張母哭喊著護救兒子,日軍把她踢倒在地,連踏幾腳,老人筋骨折斷,鼻噴鮮血,3天後死去。剛跑到村東石橋上的孫藍富,被日軍趕上刺死後,拋於橋下。之後,日軍把未來得及遠逃的男女老少從麥地裏、宅院裏,驅趕至一片空場上,周圍架起機槍,支起小炮,追問遊擊隊的下落。一個日軍軍官,把80多歲的張懷禮拉出人群,抓住他的衣領逼問遊擊隊在哪裏,老人不語,被日軍用刺刀連刺幾下,當即死去。接著日軍又把15歲的時聚昌拉到一邊,企圖從小孩嘴裏掏出實情,但他回答不知道。日軍一腳把時聚昌踢倒在地,又轉身抓住時竟之,時竟之不答,日軍把刺刀擱在他的脖子上進行威脅。時仍不語,立即被踢倒在地。日軍順手就是一刺刀,時竟之疼得在地上來回滾動,當他滾到這邊時,這邊的日軍紮一刀,滾到那邊時,那邊日軍紮一刀,就這樣被活活紮死。日軍用刺刀逼不出遊擊隊的下落,就把人們逼入一座牛屋,外麵架起柴草,潑上汽油。人們發覺日軍要放火,驚呼著往外跑,幾個日軍用刺刀又把人們逼了回去。這時,一個日軍軍官忽然發現了人群中的新媳婦王某,獸性大發,便上前一把把她拉出,人們擁到門口,不少人痛罵:畜生!畜生!這時,火燒起來了,濃煙滾滾,烈焰衝天。牛屋內發出一片呼喊聲。此時日軍用機槍對著牛屋瘋狂掃射。郭子禮頭頂料桶,破窗衝出,被日軍打死在大路上;郭光才掀起房鑽出來,被刺刀紮死;郭秀成從門底下爬出來,兩個日軍在他的腹部連紮幾刀,又抬著他扔進火場;燒得不像人樣的郭全堂掙紮著從門口爬出,站立不住,一頭栽倒地上,再也沒有起來。日軍屠殺之後,又到處放火,全村變成一片火海。下午3時許,日軍才帶著被捆綁的新媳婦王某離開時莊村。全村40多間房舍化為灰燼,從火場扒出來的32具屍體已辨認不出是誰家的親人,虎口餘生的隻有鑽在磨盤底下的時聚昌一人。(王清方 聞國棟)

新野撿地慘案

1945年4月18日,日軍第十二軍獨立步兵第六一七大隊一部侵占新野縣撿地等村後,因奉令馳援西峽口(今西峽縣城),於20日上午在村外的張氏祠舉行集會。祠堂前邊的方桌上擺著祭品和一個三寸長的銅佛,強迫附近百姓與其一起祈禱後,近千名日軍及裹脅的百姓相繼離開,供品和銅佛仍放在桌子上。約下午3時,日軍返回尋找銅佛,不見,即誣為附近農民偷走。他們把在附近抓到的10個農民,帶到撿地村張家大院東牆根,逼其在牆根挖一個長2丈、寬深各2的土溝後,讓這些農民排立院中,追問誰偷了銅佛。一個上了年紀的農民回答我不知道,立即被日軍割去一個耳朵,血流如注。日軍再問其他人,都回答不知道後,將10個農民的棉衣扯下,綁起雙臂,用布條蒙住眼睛,一陣拳打腳踢,推進院牆根挖好的土溝裏,強迫跪下。一陣刀刺,10個農民頓成血人,栽倒在土溝內。日軍又踏著他們的身軀,亂刺一陣。日軍從東邊把院牆推倒,轟隆一聲,10個農民被砸死在院牆下的土溝裏。(陳傳海)

南陽滿莊慘案

1945年,日軍第5次竄犯南陽,其中一部駐紮在陸營鄉塚頭村。5月4日晨,有7個日軍從塚頭向西,3個去田荒村,3個騎馬去陸營,1個進到滿莊村。去滿莊日軍一進村就到袁文成家亂翻東西。當他發現躲在床下的袁文成的兒媳婦時,即起了歹心,躲在柴草堆裏的袁文成見狀,立即操起一根木棍,照日軍頭上打去,誰知這個日軍將頭一偏,回身朝外跑去。袁文成緊追不放,邊追邊喊,這名日軍被村上人用石頭砸死了。去陸營的3個日軍騎馬返回時,群眾聞訊已躲避疏散,日軍將屍體拖到馬德全的院子裏就走了。幾天後的一天,天還不亮,一群日軍手持槍刀衝入滿莊村,進村後見人就抓。袁文成、王廷舉、王宗仁、王長興等10多人,沒跑得及,被日軍逮住綁了起來,接著日軍就到處放火,頃刻間,全村成了火海。73戶人家的村莊,隻剩兩間草房沒被燒,衣服、家具全被燒光。日軍將抓的10多個人,綁在村東的樹林裏,有幾個拴得不牢的,趁日軍放火之機,掙脫繩子逃跑了,剩下王廷舉、王海文、王三成、王光興、王守仁等沒有跑掉的又被日軍拉到塚頭,剝光了衣服,讓幾個狼狗咬,直咬得血肉模糊,疼得死去活來。王海文被狗咬急了,瞅個空子翻牆逃跑,被一家好心人藏起來,得了一條活命。其餘4人被狼狗咬得半死不活後,又被日軍拉到家頭北門外,一個一個用刺刀挑死。(李繼增)

日軍在焦作解剖活人的暴行

1945年4月的一天,駐修武縣焦作鎮(現焦作市)的日軍第一一七師團野戰醫院院長丹保司平少佐搞軍醫教育,要憲兵弄來個活人做試驗。翌日下午,憲兵帶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健康的中國農民到了手術室,說是給他檢查身體的。進了手術室後,憲兵就讓他躺在手術台上,接著五六個人分別按住他的手、腳、肩、膀、頭和腰部,並將浸了麻藥的紗布蓋住他的口、鼻,兩隻腳也綁在了手術台上。軍醫中佐田野實用兩個拇指用力按他的兩頰,把紗布塞進他的嘴裏,並往紗布上又倒些麻藥,待其進入深度麻醉狀態後,才把他腳上的繩索解開,脫掉身上的衣服,開始進行解剖試驗。首先在他的右下腹盲腸部切開一個10厘米的刀口,將闌尾摘出。隻見那盲腸細得像蚯蚓,無異狀,完全健康。接著又從劍突到臍下在腹部正中切開30厘米,檢查內髒。先剝開大網膜找胃,再拉開腸子看肝髒邊緣的膽囊。然後,分成兩組,作右臂、左大腿截肢術。一組在股下三分之一處切開皮膚向上剝離,把大腿順骨縫處切開,用骨鋸靠大腿上端將大腿骨鋸斷;另一組也同時把右上肢截斷了。最後切開氣管作了喉結手術,全部軍醫教育計劃就算完成了。這時,隻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已被截斷左腿和右臂,手術室的一角放著鋸下來的大腿和胳膊。此時被麻醉的人並沒有停止呼吸。軍醫田野實為了取得向靜脈裏注射多少CC的空氣才可以致死的實驗數據,又向受術者的脈管裏推了35CC空氣,約摸推了一半,那人便大喘了兩口氣,垂下了頭。就這樣一個健康的中國人被日軍軍醫活活做了解剖試驗,死於非命。(張長安)

內鄉嶽家營慘案

1945年春,日軍侵占西峽口後,嶽家營(今屬西峽縣)的老百姓逃難到山裏。5月12日下午,老百姓們估計日軍已走,商量回村取糧食,有20多人先後回到了嶽家營。誰知日軍第一三六聯隊在蒲塘吃了敗仗有數十人於當夜竄到了嶽家營。日軍一進村就到處砸門、抓人、搶東西,霎時全村的哭喊聲、叫罵聲響成一片。天亮時,有13個老百姓被日軍拉到嶽起林家的大門下,另有15人被拉到石誌明家門前。日軍將他們每兩個人一起背靠背綁住,用繩子串成兩串,前邊有幾個日軍拉,後邊有一群日軍端著槍,亂踢亂打,趕著老百姓在村子裏來回轉。吃午飯時,日軍解開一些人給他們幹活,但兩根繩上仍有10人被綁著。這時,日軍從嶽起昌家搜出一套軍裝,就追查誰是當兵的。仍被綁著的嶽起昌一看不好,把繩子磨斷,拔腿就跑,幾個日軍去追,開槍未打中,他得以逃走。這樣一來,日軍對被抓的人中比較年輕的看守得更嚴,一個個被拷打得頭破血流,直到下午終未逼問出什麽。日軍惱羞成怒,就把嶽起山、嶽東坡、嶽貴雲、時誌昌、劉全、劉禿子、王桂東、楊鳳剛、孫富貴等9人推到紅薯窖裏,並朝窖內打了幾槍,然後往窖裏扔石頭,把麥場裏的石滾也推了下去,還將一些棗刺推到窖裏,最後用石磨盤把窖口蓋住,用土封上。日軍在嶽家營住了3天,臨走時把嶽起明等家的房子放火燒了20多間,並拉走8人,除嶽明昌偷跑回來外,其餘的人一直沒有下落。此後逃難山裏的百姓再沒敢回來,直到6月份有人偷偷回來扒開紅薯窖一看,9人全都隻剩下骨頭架。(劉改青 解德潤)

南陽趙莊慘案

趙莊村坐落在南陽至西峽的公路邊上,是個僅有60戶人家、180口人的小村莊。日軍占領南陽後,該村經常受到騷擾。1945年5月16日晨,日軍一輛擔任巡邏的裝甲車,滿載荷槍實彈的日軍,由西向東駛來這時趙莊村有幾個農民在公路邊刨樹根(作燃料),又有兩個油販挑著空油桶叮叮咚咚地穿越公路。日軍誤認是有人在埋地雷,即向這些人開槍射擊。一個推小車的當即被打死,幾個挖樹根的被抓住綁在路邊樹上。村內群眾聽到槍聲,惶恐地向村外亂跑。日軍就瘋狂地向逃難的無辜群眾掃射,趙富有老漢中彈身亡,趙貴安、趙雲祥、趙老七、王老二、王二漢、趙喜有等也相繼倒地。接著日軍又在村中放起火來,趙雲祥的母親被日軍推入火海,趙克太的嬰兒被燒死在屋裏。此次趙莊村共有19人慘遭殺害,130間房屋化為灰燼,30多家遭難,8家片瓦無存,趙玉常一家就死了4口人。從此,趙莊村的人們白天不敢進村,晚上進村也不敢久停,常常躲在水溝或小樹林裏,農事盡廢,田園荒蕪,村上斷垣殘壁,一片淒慘景象。(李繼增)

淅川石門觀慘案

1945年6月21日,侵華日軍一部進犯淅川縣石門觀一帶,縣民團支隊蕭鴻運部某排25名隊員被圍於茶礬埡山,曆時一天,被圍人員水米未進。傍晚,他們悄悄下山,尋找食物。剛到石門觀的一座破廟前,被日軍哨兵發覺,隨即將廟宇包圍並進行攻打。結果,25名隊員均被俘,被捆綁在一起,押至一桐樹坳裏,日軍令他們一字排開,雙膝跪地,不許抬頭四顧。一日軍手提軍刀,一一進行砍殺,13個被俘人員倒在了血泊中。隻有餘金貴未被砍死,至今脖子上尚留有一道4寸多長的傷痕。(錫朋)

南陽謝莊慘案

1945年6月底,麥收剛完,盤踞在南陽郊區蔡營的日軍騎兵大隊,竄到董營勒要糧食、肉類、飼料。進村後,他們到處追逐生豬、雞鴨,連雞窩內的雞蛋也搜索一空,村民稍有阻攔,必招一頓鞭打。搶奪之後,日軍又找來保長董保善索要糧豆等物,並說定第二天上午前來押運。消息很快為群眾得知,向駐潦河坡的抗日自衛隊報告了此情,隊長申廣勤次日清晨帶領100餘名隊員;埋伏在日軍必經之後王營東崗。約11時許,10個日軍騎兵,橫背槍支,在翻譯官的帶領下來押運糧食、飼料,自衛隊員乘敵不備,奮起截擊,當場擊斃2名日軍,其餘8名落荒而逃。自衛隊繳獲長短槍各2支沿途群眾一方麵感到自衛隊為民除了害;另一方麵也預感到日軍必然前來報複,所以午飯後便不約而同地外逃了,隻留下幾個膽大的。下午3時,日軍100餘名騎兵,在偽維持會人員的引導下,來到羅莊村。他們一麵強迫張德潤用牛車將兩具日軍屍體運回蔡營,一麵瘋狂地向北追趕自衛隊。追至大王廟崗,尋不見自衛隊蹤影,便在回轉的路上,順血跡查找,凡是見到留有血跡的村莊,即縱火燒村,由北而南,不到兩小時,5個村莊相繼起火,十裏上下,濃煙衝天。5個村莊的500餘間房屋及財產,化為灰燼。劫後許多人遠走異鄉,乞討為生。謝莊龔天華目睹房舍被燒,救火無望,當即含憤身亡。董營兩位老漢依斷壁搭棚暫住,一場大雨牆倒棚塌,被砸死在牆下,淒慘而死。(李繼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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