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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了:一位教授的幽默智慧課堂3(轉載)

(2011-11-17 10:38:01) 下一個



第二講  中國文化中國人(Ⅱ)

(三)宇宙觀與中國人

宇宙觀方麵,遠古中國人信奉的是蓋天說。所謂的"天員(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就是蓋天說的基本原理,其理論到春秋時已係統形成。漢朝時,又出現了渾天說和宣夜說。宣夜說認為天地沒有一定的形質,日、月、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等都飄浮在氣體中,不知什麽原因,這一學說在東漢後基本失傳,至於渾天說,戰國時的慎到(約公元前四世紀)就曾經說過:"天體如彈丸,其勢斜倚"(《慎子》)。這可能是現在能夠見到的古代文獻中最早的關於渾天思想的明確記載。慎到在這裏提出了一個天是球形的概念,這個天球沿著傾斜的極軸在不停旋轉。這就是說,早在戰國時代,我國已經有了初步的天球概念。到漢代,渾天家以為天形穹窿好像雞蛋的殼,地居天內好像蛋黃,這是已經接近知道天地的情形了。這裏之所以詳細的講解中國的宇宙觀念,因為它對中國的天下觀念,國際政治觀念影響太大了。因為不管是蓋天說,還是渾天說,中國人從上到下,一致認為,中國是這棋盤或雞蛋的正中心,周邊都是夷狄蠻,再遠處,就可能是鬼國了。十三世紀時,西方流行地圓學說,幾個世紀以後,西方傳教士把地圓學說介紹給中國,中國人覺得很可笑,康熙時主持天文工作的欽天監監正楊光先居然"噴飯滿案",天文站的站長都這般水平,皇帝當然高明不到什麽地方,鴉片戰爭開始了,道光皇帝才慌慌張張的問手下:英國地方在哪裏?英國到新疆有無陸路可通?真是大傻問小傻,問得小傻幹瞪眼兒,手下一群小傻誰能回答個一二三?高層如此,老百姓更遑論了,思維最遠的地方僅及爪哇國,爪哇國再往南,當然是鬼國了。荷蘭是鬼國,西班牙也是鬼國。由於荷蘭是低地國家,甚至有政府官員認為人家都是水鬼!

視周邊為夷狄,視遠邊為鬼邦,單從心理上講,倒也情有可原,問題是,它對近代中國國際政治的影響太大了。它最大的後果是:中國人沒有國家觀念!

張豈之認為:中國人隻知有朝廷,不知有國家!陳獨秀認為:中華民族自古隻有天下觀念,沒有國家觀念。顧炎武更是認為,亡國與亡天下是不一樣的: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戝,與有責焉而矣!

總之,中國百姓沒有國家觀念,那麽他們也就相應的沒有了愛國情感,至於朝廷天下,那是肉食者們考慮的;而肉食者們也相應的認為,天下就是他的家,百姓隻是他家的◎◎,他的家,那是寧贈友邦,也不能給家奴的。16世紀,葡萄牙人占據了我們的澳門,不是他們不想吃掉整個中國,而是實在吃不動,16世紀,整個漫長的東方海岸線上,葡萄牙人最多的時候也不過2萬人;西班牙占領菲律賓,走不到中國跟前就累得大喘氣;荷蘭再厲害,也就是占領一個小台灣,一個中國海盜頭頭鄭成功,就能對付得了荷蘭殖民者。如今,我們的教科書上稱鄭成功為民族英雄,卻不知當初清政府為了剿滅台灣的鄭家勢力曾試圖聯係荷蘭殖民者以共同殲滅鄭家海上勢力,然後把台灣作為獎品獎勵給荷蘭。周寧在其《中西最初的遭遇與衝突》中也說,當時的康熙認為:海賊乃疥癬之疾,台灣僅彈丸之地,得之無所加,不得無所損,欲棄。施琅上書言:棄之必釀成大禍,留之誠永固邊圉。由此,台灣才得以留了下來,不過我們從中可以看出,施琅已經具備模模糊糊的地緣政治觀念了,可惜,沒有進一步向海洋發展。

上層統治者沒有國家觀念,後世出現寧贈友邦勿給家賊的慈禧,出現攘外必先安內的蔣中正同誌,也就不足為奇了。上層與下層互不相愛,不是一個利益共同體,這一點外國殖民者也看到了,1576年,西班牙殖民者桑迪博士在菲律賓寫給國內的信上稱:中國人是一群卑賤、無恥而且可惡的人,中國的國王與官吏虐待窮人,以聞所未聞的暴政對待他們的人民,而他們的人民也沒有一個人會對他們的國王效忠。這是殖民者觀察出的結果,後來發生的事實更引證了他們的結論。1603年,由於誤會中國政府要派兵攻打菲律賓,西班人提前動手,屠殺華人僑民2萬,過後他們又擔心,明政府會興兵問罪的,因為按照他們的常識,政府沒有理由不保護他的人民,於是西班牙人修書福建撫臣道歉。一年以後,皇帝才降下招書來,讓福建撫臣殺掉引起誤會的中國風水先生,再移檄呂宋問罪,又過了一年,福建守臣的檄文才發出,先譴責西班牙人無故傷害中國商民,要求他們釋放華人,退還財物,同時一再表明政府的態度:商賈是戝民,華僑多無賴,皇恩浩蕩,大國仁義,決不會為一些戝民興兵動革。。。如此的體貼安慰,西班牙人終於如釋重負,原來政府真的不愛其人民。37年後,1639年,西班牙人再次屠殺僑民2萬人。政府不愛人民,人民也不傻,也談不上愛政府。麥天樞在其《昨天-中英鴉片戰爭紀實》裏是這樣說的:如果以為沿海和長江 的炮聲與白旗,已經在國民中掀起了多麽巨大的精神波瀾和情緒風濤,那便是屬於今人想當然的自作多情,事實上,英國殖民者也發現了這一點,1841年的鴉片戰爭中,英國 艦隊突破虎門要塞, 沿江北上開向烏湧的時候,江兩岸聚集了數以萬計的當地居民,平靜地觀看著自己的朝廷與外夷的戰事,好似在觀看兩個不相看的別人爭鬥。同學們會說,三元裏人民不是抗英了嗎?是的,三元裏人民抗英了,但是三元裏的抗英在於,祖墳被英夷挖了,妻,女,母,被英夷強奸了,它的直接起因,乃是基於一個民族的倫理自覺與倫理本能。而且,這麽一種本能的反抗,最後還是被清政府自己給瓦解了。

如果說中國的執政者隻愛自己的龍 墩的話,那麽老百姓也不含糊,隻愛自己家的門檻。陳獨秀在其《我們究竟應當不應當愛國》中說:國家不過是人民集合對外抵抗別人壓迫的組織,對內調解人民紛爭的機關,善人利用它可以抵抗外族壓迫,惡人利用它可以外而壓迫異族,內而壓迫人民,我們中國是貧弱受人壓迫的國家,對內固然造了許多罪惡,"愛國"兩字往往可以用作搜刮民財壓迫個人的利器。陳獨秀說了這麽多,無非是一個意思:警惕惡政下的愛國主義。說白了,愛國本是一件簡單的事,但那是對於現代意義上的公民而言,對於奴隸,愛國就複雜化了。真正的愛國英雄袁崇煥被政府當作賣國賊淩遲處死,北京城的老百姓自發形成的愛國義舉則是瘋狂地一人一片肉把袁的肉塊生吃了; 嶽飛死了,真正的賣國賊端坐龍礅依舊當他的萬民之父皇,賣國賊的經濟人秦檜則在死後被百姓弄得長跪不起;秋瑾等愛國誌士喋血菜市口,貧農劉老栓則用烈士的鮮血沾成人血饅頭給他兒子治肺結核!阿Q更是踮著腳後根喊:殺頭?好看!我對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的龔自珍,如果知道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時領路的恰是他的親生兒子龔孝拱的話,他老先生一定會害羞的。

血於火的洗禮中,中國有了辛亥革命,有了五四運動,但是文化啟蒙並沒有完成,奴隸也沒有變成公民,偉人尚且沒有完全接收現代文化的洗禮,沒有擁有現代國家觀念,更遑論一般的民眾?了解了這一點,對於抗日戰爭中中國漢奸之多(光偽軍就280萬),我們就不會感到吃驚了。

提到漢奸,我們不妨作一下介紹。最開初的漢奸,意為一切為外國人做事的人。你給外國人當廚師,漢奸!你教外國人的孩子學中文,漢奸!你賣東西送貨到外國人門前,漢奸!按當時的觀念,現在的外交部長應算頭號漢奸了,但是當初的漢奸隻是道德歧視對象而非政治仇視對象,也就是說,並無人身安全之慮,可到義和團時代就不行了,洋人被稱作長毛,漢奸被稱作二毛,格殺勿論。當時義和團眼裏,嚴複是他們要殺的第一個特大漢奸,《國聞報》都被義和團砸了,最後這漢奸還是在大刀王五的掩護下才逃出天津奔向上海的。文化啟蒙大師成為義和團英雄眼裏的頭號漢奸,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諷刺,這種諷刺鬧劇,在今天的中國大地,依然上演著。詳情容我不說,否則我也成漢奸了!現在文化界最大的一樁漢奸公案是有關周作人的,日本人進北京,當時文化人士大都南下了,隻有周作人選擇留了下來,有人說,周之所以選擇留下乃是想保護北大的圖書館。不管怎麽說,時人不容他。當時南下中的郭沫若就以惋惜的口吻說,願以幾百個腦袋換周作人。這裏,我更看不起的是郭,有種自殺,否則別犯酸,那種酸溜溜,讓人想起了醜女人對付漂亮女人的絕招:漂亮倒是漂亮,可惜作風不好!人常說,中國文人不如妓,此中可看出點苗頭。其實,周作人平時的人品,才華,哪樣也不差。單舉一個例子:北大圖書館館長李大釗被張作霖絞死後,極大地刺激了周作人。他一邊悲憤地寫下《偶感》,捍衛李大釗的名譽,一邊把李大釗的大兒子李葆華藏在八道灣,轉送日本留學。周作人這樣作,是冒著極大的生命風險的。但這樣一個勇敢的人,在政府和同仁紛紛南逃(中國人忌諱這個逃字,八國聯軍進中國,慈禧和光緒把自己的逃跑叫西巡,小日本來了,中國政府與中國文人就"南下"了)之時,為什麽不勇敢地選擇南逃呢?中國魯迅研究會理事倪墨炎也認為周作人不是膽小之人:"周作人當漢奸絕不是偶然的。別人捉進去了,嚴刑拷打,吃不消了,當漢奸了。他不是這樣的,他思想上本來就消極了。"周作人研究專家,華東師範大學的教授陳子善是這樣解釋的:"他認為日本文化也好,中國文化也好,都是東方文化,他淡化了一個民族觀念,淡化了一個國家觀念,而強調了一個文化觀念。"我覺得陳教授解釋得比較合理,作為一個文化巨人,周作人缺少的是民族觀念,國家觀念。這一點我信,因為中國的另一位文化巨人,堪稱五四啟蒙運動之旗手的陳獨秀在其1904年的一篇文章中說:十年前,我...那知道國家是什麽東西...到了甲午年,才聽見有人說,有個什麽日本國,把我們中國打敗了,到了庚子年,又有什麽...八國聯軍,把中國打敗了,此時我才曉得,世界上的人,原來是分作一國一國的...我生長二十多歲,才知道有個國家...

這裏,本人無意為周作人翻案,因為文化漢奸這帽子,是蔣中正同誌給他扣上的,要翻,還得給蔣同誌燒香,問人家同意不同意,沒的自找麻煩。隻是想說明,由於中國人先天缺少國家觀念,其後果是嚴重的。何兆武說:近代一交戰,天下一家的中國人立馬兒變成了兩個方向:一是崇洋媚外,二是狹隘的民族主義。何先生說得對,家奴也就隻有這種選擇了。如今,中國的義和團後代們更是把國家,民族,黨,政府等概念混作一團,叫人哭笑不得,中國,什麽時候才有政治意義上的真正的公民?

(四) 中央集權與中國人

現在好多學者認為,中國之所以一開始就選擇了集權的政治統治,在於中國這樣的一個大農業國家,需要統一的人力,物力,財力來集中治水。我個人覺得,這種說法很玄。按我自己的意思,我覺得中國的帝王之所以選擇集權,乃是由於中國法家思想的影響。法家把權、勢、術融合為帝王專製術,導致中國封建帝王先天就有了集權的意識與專製的基本功,農 *** 動推翻舊帝王,中國文化馬上造就一個新帝王,新的還永遠比舊的更專製,中國就這樣讓他們給專製完了。

咱們說過了,有什麽樣的人民就有什麽樣的政治,其實這話反過來也成立,有什麽樣的政府就有什麽樣的臣民,嚴格講來,集權政治下,中國出現不了公民。按德國社會學家韋伯的說法,現代意義上的公民概念有三種互相區別的含義,而其最根本的含義則是指政治意義上的公民概念,它是指一個城市國家中有特定政治權力的成員,韋伯認為,公民這個概念是西方文化的產物。這老東西,居然暗示東方文化蘊育不出現代意義上的公民。

一句話,集權體製下,百姓也就隻有做奴隸的份了。魯迅概括中國奴隸有兩種生存狀態:一,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二,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先生說:實際上,中國人向來就沒有爭到過"人"的價格,至多不過是奴隸,到現在還如此,然而下於奴隸的時候,卻是數見不鮮的。中國的百姓是中立的,戰時連自己也不知道屬於那一麵,但又屬於無論那一麵。強盜來了,就屬於官,當然該被殺掠;官兵既到,該是自家人了罷,但仍然要被殺掠,仿佛又屬於強盜似的。看到這裏,不由得佩服先生,真是一語點透機鋒啊,可惜奴隸們聽不懂!

按我的分法,奴隸分三種,一曰愚奴,二曰順奴,三曰猾奴。第一,中國文化充當集權政治的幫凶,在愚民方麵起了決定性作用。孔子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翻譯過來就是:小民百姓可以隨便使喚,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原因。老子也說:民之難治,以其智多;常德不離,複歸於嬰兒;絕聖棄智,民利百倍;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虛其心,實其腹,弱其聲,常使民無智無欲。總而言之一句話,對統治者來講,牧民就是養群傻,越傻越好,老百姓也還真爭氣,叫傻就傻,集體犯傻,不傻也要裝瘋賣傻,難得糊塗。《還珠格格》裏的一句歌詞:你是風兒我是沙,我最喜歡唱了,把它改為:你是瘋子我是傻子,越唱越樂,越樂越傻。

執政者不傻,知道民愚才能順服,不順也要把你打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老百姓乖乖的閉上嘴巴,玩"道路以目"的花招;武帝手下的張湯獨創"腹誹"罪-我看你骨子裏反我,於是這"道路以目"也不行了,沉默權都沒有了,大家隻好學祥林嫂,眼珠間或一輪,表示還算活物就行了。相聲大師候寶林臨死前對記者說:真的,我一輩子是個順民,對社會沒有什麽要求,我隻希望一不要打仗,二不要運動,安居樂業,安居樂業的意思也不敢要求小康,隻要求溫飽。依我看來,候大師的要求,特別是那個溫飽也太微卑了,可我的朋友一看他的要求,馬上說了一句:忽忽,他的要求也太高了。是否打仗,中國老百姓哪有發言權?不要運動。中國什麽時候能不運動?我聽了笑,說,所謂的群眾運動,現在被人背地裏叫作運動群眾。再舉一個例子,馮鞏主演《沒事偷著樂》,得了金雞獎,娛記問他小子幸福不幸福,沒想到老是演幸福生活給人製造樂子的馮鞏回答的是:我媽說過,床上沒病人,獄裏沒親人,這就是幸福!不知道什麽原因,聽了兩位相聲大師對於幸福的定義,我心裏老是辛酸得不得了。

第三,小民也沒有傻到骨子裏,也知道當主子比當◎◎好,心裏也有不順的,可表麵上不順又不行,就成了猾奴。西方學者概括中國的封建社會為:皇帝裝模作樣的統治,百姓裝模作樣的順從!馬基雅維利也有類似的話:為君者不必真信教,但不可不表麵上假裝篤信;百姓,為奴者不必真順,但不可不表麵上假裝順從。此話對極,其實真傻真順的沒有幾個,連悟空那小猴子都知道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呢,相形之下,小日本那才叫傻呢,又是革命又是運動,皇室血統都沒個變化,哪象我們?一會兒姓劉,一會兒姓朱,一會兒又姓趙的,熱鬧極了。始皇出巡,百姓皆撅臀俯地,可是在這撅臀俯地的民眾當中,我們分明聽到了項籍的心聲-彼可取而代也!也聽到了劉家劉四小(劉幫名劉季,古代按伯,仲,叔,季排兄弟大小,估計就是四小了)的嘀咕-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也許,正是由於大量的猾奴存在,統治者才有了根本性恐懼-王朝的安危與自己龍墩的穩當才是天下第一要務!

總之,封建的專製體製導致中國民眾的愚,順,猾,這些東西,如果隻在自己內部圈子裏運作的話,我們看到的便是封建王朝的一輪一輪的循環,一但遭遇全新的敵人-西方殖民者,中國上層與下層,便一起措手不及,在上者,不知國為何物,在下者,更不知國為何物。至於夷族統治,曆史上就不是沒有經曆過,不管誰坐龍墩,還不是照樣當◎◎?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反正燒的是皇帝那小兒的後花園,與百姓何幹?反正百姓也不知道那裏麵到底都是什麽玩藝兒,所以,我懷疑龔孝拱給英法軍領路時,那小子也是理直氣壯揚眉吐氣的,要麽以為自己是學雷鋒做好事,要麽自以為自己正在點奧運火種呢!

有集權,就沒有公民。如何判斷公民?盧梭在其《社會契約論》裏說:公民關注個人自由,臣民關注整體的和諧。此話在今天仍對我們有啟發意義,我們呼喚公民,呼喚公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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