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天我老丈幹子突然象封神演義裏的道人一樣也心血來潮了一回,親自下廚為大家烹飪了一道熬白菜。期待中的三十分鍾後,熱氣騰騰的一碗熬白菜做好了。
熬白菜的品相看上去還是非常不錯的,沒有熬成爛爛的一盆。菜湯看上去也似乎融入了這道菜的精華。我舀了一勺湯喝了一口,沒有嚐出什麽特別的味兒。也許是我的舌苔還沒有適應。又舀了一勺白菜,連湯帶水兒的來了一口。這下我嚐出來了,這是我活了這麽多年來,在世界各地吃過的最難吃的一道菜了。以我現有的中文和英文的功底是無法對這道菜的難吃程度進行準確的描述的。以我多年在吃中積累的經驗來看,把菜做得好吃和不好吃都不難。但要更上一層樓把菜做的特別好吃或者特別難吃就不容易了。而我更認為把菜做的特別難吃比做的特別好吃更難了一層,因為就算燉一鍋鹽水兒湯也不會太難喝吧?所以,能把菜做的象我老丈人這樣難吃的的,一定要有藝術家的想象力或者是味覺錯亂了才行。那天我仰天長歎,終於知道什麽是自己吃過的最難吃的菜了!
不幸的是,我錯了!第二天我老丈幹子又做了一道鮮蘑燉豆腐,居然比那熬白菜還要難吃。這回我不敢再輕易的說鮮蘑燉豆腐是我吃過最難吃的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隻要是我嶽父大人不斷的挑戰自我,我堅信我還會吃到更難吃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