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

在停車場,遠遠地看見林和老段,兩個大塊頭,很顯眼. 我和明上了車,打開CD,是譚詠麟的<<水中花>>,我非常喜歡的一首歌.
明話不多,我也無語,通常就是這個樣子,他隻要不說去哪裏,我就知道他要去哪裏,算是一種默契吧.
到了燕京飯店粵海餐廳,這裏是公司定點請客吃飯的地方. 徑直走到包間.明從來不問我想吃什麽, 他點什麽我也沒有意見. 服務員走後,他看著我說:”怎麽這麽無精打采的?一點兒笑容也沒有?”我看看他,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就是覺得一天一 天的沒意思.” “你肯定有事沒告訴我.” 我低頭沉默.
一會兒菜上來了,吃了兩口,我放下筷子說:”他姐夫上禮拜打電話,先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說沒有,然後他說小力也沒有女朋友,問要不要給我們撮合撮合,有沒有複合的可能. 我說不用,也沒有可能. 先頭我還以為是小力讓他打的電話,後來…後來我覺得不是.” 明小心翼翼地說:”你倆分手有兩年多快三年了吧? 要說賭氣也不能賭這麽長時間. 他可能早把你忘了.” “我就怕你說他忘了我,八年的感情說沒有就沒有了.有時我還想,他在幹什麽,可他一個電話也沒有.我是不是很傻?”  “你怎麽能說傻呢, 就是太專一了.” 說著明給我夾了些菜. ”這個好吃,多吃點兒,一會兒你還遊泳呢.” 關於我的話題算是打住了. 明又要了兩個點心,打包,讓我遊泳後回家吃,每次他都這樣,我也從不拒絕.

明除了會打高爾夫和保齡,別的體育愛好沒有,應該說不會.那時東單遊泳館剛剛建成,條件不錯,就是價格貴點兒,所以去的人並不多,每個泳道也就一兩個人. 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在水中漂來漂去的感覺,什麽也不想,好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