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世界
有些心情糾纏了很久，寫出來是一種梳理。
哄孩子睡覺常常是件體力活，橫著抱，側著抱，邊抱邊唱歌，邊唱歌邊跳舞，邊跳舞還要防止邊撞牆。時間長了也總結出了經驗，隻是這個經驗不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因為爸爸有爸爸的絕招，媽媽有媽媽的絕招，奶奶有奶奶的絕招。 不是通用的，也不是每次都靈驗的。所以當她不再挺肚子、踢腿、搖胳膊，而是靜靜的美美的睡在我懷裏時，我才敢喘一口粗氣，然後開始我的“玩弄”。
我喜歡盤腿坐在地上，把她架在膝蓋上，一手托她的頭，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腰。她的腰 肉鼓鼓的，用爸爸的話說，女孩子就是和男孩子不同，抱在手裏總覺得好軟。等她再睡熟一點，我就用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打圈圈，有點像洗完臉，塗麵霜時的動作。她的皮膚吹彈欲破，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來。這就是嬰兒的肌膚，讓人羨慕不已。有時她的鬢角遮住了耳朵，我喜歡把頭發都理到她的耳後，露出精致的耳朵。理完鬢角，也不忘順手理一下她沾著汗滴的劉海，直到劉海齊刷刷的偏向一邊，露出她光潔的額頭。最後，當然是忍不住親她一口。
記得幾年前當KIMMY也還是嬰兒時，我寫過一篇《抱著KIMMY時，我想》。大意是說我對他的愛，等若幹年以後會被一個女孩蓋過。他不會記得當初我抱著他時的溫柔，隻會貪戀和那個女孩的肌膚相親。 到那個時候，我會不會嫉妒呢？
如今我抱著KASSIE，也試著想象若幹年後，會是哪個幸運的男孩可以擁她在懷裏呢？我想我不會太擔心（也許到時候就反悔這樣說了）。KASSIE身在海外，如今這裏的孩子就挺早熟，等她情竇初開時，怕是早就沒有“非得保留處女直到初夜”的禁錮了吧。愛就愛吧，也別把性想的太嚴肅。男人可以“性，愛”分開，女人也可以的吧。到時候，我隻擔心自己戀愛的經驗太少，如果她遇到問題，我怎麽幫她呢？如果她問一句：“媽媽，你是過來人？你有什麽忠告嗎？”我該怎麽回答呢？也許這個問題現在就得準備起來，別到時候臨時抱佛腳。
附上舊作《抱著KIMMY時，我想》 2005 /07/29
Kimmy 柔軟舒適的躺在我的懷裏，他很喜歡我的體溫，就像又回到了胎兒時期。他曾經那麽緊密的和我貼著，現在想來仍是覺得不可思議。看著他閉合的雙眼，長長的眼線彎彎的劃出兩條弧線，紅撲撲的臉蛋，已經初具風範的雙眉，還有那兩片極其可愛的薄薄的嘴唇。 我看個不停，心裏的愛意也慢慢漾開再漾開。忍不住就想親他一口，左邊一口，右邊一口，額頭再一口。怎麽親都不夠。他撅了撅嘴，表示收到我的問候，接著小嘴慢慢的微微張開，嗬出帶有奶味的氣息。我愛極了他的表情，如果不是兒子，我真想就和他“接吻”了。
想到“接吻”兩個字，我又忽的跌入了低穀。想想將來某一天，Kimmy也會有他心儀的女朋友，也會有愛的迷戀，也會和另一個女子擁抱。那時候的我隻能帶著笑意祝福他，暗暗的為他高興。不知道到了那天，我會不會嫉妒，會不會吃醋。現在的我把最好的奉獻給了他，然而他還隻是個嬰兒，他不會記得，即使我的微笑會在他的潛意識裏留下記憶，或者是他將來愛情地圖的參照，他還是不知道我有多麽愛他。而長大後的他一旦遇到了“她”，那才是刻骨銘心的記憶。那時的他不會流連母親的懷抱。想到這裏，我又不由自主的傷感起來。
和老公討論過這個問題，我說等有一天Kimmy的翅膀硬了，他就要飛走了。老公想也不想的回答：“用槍把他打下來。或者哢哢兩刀把他的翅膀砍掉。” 我聽了又反過來數落老公太暴力。轉念一想，和Kimmy隻相處了兩個多月，已是如此難易割舍，難怪有些母親會嫉妒兒媳了。我想我還是開明的，不會自私的將他占為己有。隻是還是傷感，還是依戀。還好我現在可以抱他，可以隨意的撫摸他，這是他的“她”還沒有的特權。所以先享受這樣的獨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