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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謎(十二)

(2010-10-31 08:02:52) 下一個
第二天,鵬哥計劃再回東郊,說是做頭七。
她說,“昨晚不是做過頭七了嗎?今天我就不過去了,想再見見同學和老師。”
正說話間,電話響了,是立新。
她和立新約好一起吃中飯,然後再去見齊老師。

中間,她給崇明打了個電話,問西安家裏,有沒有父親的頭發什麽的。崇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很遺憾地說沒有,但是崇明以他一貫的豪爽風格立刻接著說,“姐,我跟你測。”她不禁笑了。
崇明接著說,“姐,萬一測了不是的,你可別不理我了啊。”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她也哈哈地笑著說,“那怎麽會?!你已經是我弟弟,就永遠是我弟弟。”

齊老師帶他們去南郊看她新買的房子。在南郊,她有時光倒流,重回十幾年前的深圳蓮花北的感覺。道路寬廣空曠,道路兩邊偶爾矗立起一群摩天大廈,人跡罕至。空氣也比城裏清新很多。
齊老師的新居正對小區花園,裝修及家具都非常別致,藝術氣息濃厚。
參觀完新居,老師又帶她們去金華豪升國際大酒店吃自助餐。飯後,她要買單,但是老師堅決不同意,一陣爭執之後,老師說下次到澳洲,再由她請客,她無可奈何地同意了。
***
次日,是她西安之行的最後一日。堂姐包餃子給她餞行。
堂姐說起以前的事,說她其實是有福的人,養父母那麽愛她。隻有鵬哥最可憐。西安爸爸以前壓力大,脾氣不好,經常打鵬哥。她說鵬哥小時候特別特別聰明,後來給打的,都沒那麽聰明了。有一次,鵬哥又挨打,一個人跑了8裏地,到堂姐上班的地方找堂姐。說到這裏,堂姐泣不成聲。她默默地給堂姐遞上麵巾紙,不知道說什麽好。
後來她坐在廳裏和堂姐的女兒喬喬及姐夫聊天,聽到堂姐在廚房裏說,“那不管,反正你倆是親的。”她想,鵬哥一定是在和堂姐講她懷疑自己不是西安爸孩子這件事。
飯後,鵬哥送她去機場。路上,鵬哥說,“你給我說這事兒的那個晚上,我到淩晨三點都沒有睡著。後來我想,管她呢,反正咱倆是一個媽。你看大伯,人家也不是同父同母,人家那個哥當的!”
大伯的母親去世得早,爺爺再婚後,才生了西安爸、叔叔和姑媽。可是大伯、大媽從來沒有因此而疏遠弟弟妹妹,而是恰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那句古訓所言,對弟弟妹妹從來都是關懷備至。
她說,“如果測試以後,我真的不是西安爸的孩子,你說是告訴還是不告訴伯伯呢?如果說了,伯伯會不會因為是他介紹爸和媽認識,而覺得因此對不起爸呢?”
鵬哥想了想說,“如果真是這樣,老一輩的人,就不用說了吧。”
她說,“好吧。”
在機場,看著鵬哥的車漸漸遠去,她的心裏覺得輕鬆了很多,畢竟這秘密,算是多多少少和鵬哥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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