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終於從疑惑中走出來了,解藥還是Adam的幾個眼神和動作。
部門裏有一個與Adam年齡相仿的男孩總願意和我搭訕,他是個混血,據說媽媽是亞洲人,所以他的外貌比Adam更帥氣,更外向一些。以前我並沒有在意,直到有一次同事們一起打台球,他手把手地給我糾正動作。我在工作上與他沒有什麽聯係,就盡量避免接觸。前幾天早上在走道上碰到,他便和我聊起亞洲和北美文化區別。說笑中我感覺背上發熱,假裝不經意地突然轉身,看到Adam正在不遠處看著我們這裏。第一次從Adam的眼神中感到了雄性氣息,讓我有些驚訝。
Adam和那個女人涼下來之後,我也恢複了常溫。每天都會找件事去Adam的座位與他談,我們談話的聲音很正常,內容完全是工作。但我們看對方的眼神每天都在變,有時含蓄,有時無忌,有時也會帶有一些挑逗。那個女人的座位於Adam之間隔了一個過道,她能聽見我們說話,但看不見我們的表情。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隻要我在Adam麵前說話,她就找個理由站起來,在座位周圍轉來轉去。我從她的動作中感到了妒嫉,讓我很是得意。
最近Adam總是在地下的實驗室裏測試產品,不經常能碰到他,我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去實驗室取產品的機會。地下很靜,我的高跟鞋落地時發出的“哢,哢”聲,顯得很有節奏。我想,如果Adam在的話,一定知道是我來了。
3年前,他還在另一個部門工作,我那時經常要去那個部門找他的同事。每次我路過他的座位,他總是抬頭和我打招呼。開始我以為他習慣與過路同事打招呼,但後來發現並不是。他應該是從腳步聲來判斷是不是要抬頭的。
我走進實驗室,遠遠地看到他,一直低著頭。當我快要經過他時,他抬了一下頭,目光正好與我相碰,便匆忙低下,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像是一個在做小動作的學生,突然被老師發現,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表情讓感到的不是滿足,而是憐憫。
把一個餓著肚子的孫猴子帶到了花果山腳下,又不告訴他上山的路。他在山邊摘幾個野果子充饑也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