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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茶樓事件以後,望祖加強了對心黛業餘時間的查勤。一是讓心黛去他家吃晚飯,吃完晚飯陪全家人一起看電視,看完電視再送心黛回宿舍;二是到心黛宿舍去坐著,慢慢和吳穎秋.紫菱熟了。望祖平時少言寡語,性格溫和,笑容靦腆,和熟人之間卻也有話題可聊,很快贏得了吳穎秋和紫菱對他的好評,背著望祖,倆人言語間都有點偏向他,讓心黛對人家好一點,心黛反駁:“我哪點對人家不好了?”
本來心黛值中班時,望祖從不到科室來,或者在家裏,或者到他同學家去玩玩。心黛比較喜歡值中班,中班不累,且白天又有充分的時間可支配。中班在下午17:30交接,等白天上班人員走盡,整個病區隻剩下值班醫師和自己了,治療也是寥寥無幾,晚間探視時間到21::00左右結束,白天緊張肅穆的病區此時洋溢著一種輕鬆而又熱鬧的氣氛。22:00左右,食堂供應一頓夜宵,吃完夜宵,23:00以後,病區重趨肅靜,該走的走了,該睡的睡了,這時候心黛起身巡視病房一圈,將普通病房的燈關了,將重危病患一個一個看過,如無異常,便可返回辦公室,取出帶來的小說看看,靈感來了,間或寫首小詩,或者給遠方的朋友寫寫信,總之夜深人靜時,特別能集中精力讀點做點什麽。
自從來了醫學院的實習生,晚飯過後護士辦公室的辦公桌旁就經常見他們的身影,有時一兩個,有時五六個,當然以男生居多。外科總護士長半開玩笑對心黛說:“心黛啊,我各個病區轉一圈,總是發現你們幾個長得好的女孩子值班時,陪伴的人特別多。”說得心黛訕訕的,不知她是誇獎呢還是善意的提醒,隻能一笑了之。別人家晚間是借著學習的名義來的,有人拿本病人的病曆在看,有人手上捧著專業書,偶爾和你說說話,山南海北侃侃,有的甚至整晚坐在你對麵,不說一句話,不礙什麽事,你能對人家怎麽樣?
許多護士長都與敘蕊交好,雖然敘蕊不一定會問什麽事,但她們自然會把她們知道的告訴她,否則望祖不會連中班時間都出現在護士辦公室裏,隻要他一來,那些實習生慢慢總會消失得蹤影全無。心黛開始沒覺得,過了幾天有所察覺,也沒說什麽,來就來吧,自己也算名花有主的人了,並沒有往不信任方麵去想。
當戀愛道路上所有障礙都清除掉了,日子變得平靜寡然,按理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缺婚姻這最後一步了。望祖提過,僅唯一的一次,他試探地笑問:“我們結婚吧?”心黛想都沒想,“嗤”地一笑:“結婚?不到三十歲我是不結婚的。”隨後又問:“你才多大?”望祖也慚愧地笑笑,大概也是沒有把握,“嗯,說不定到那時,你嫁給別人了,有一天我們在大街上相遇,你推著一部童車,對車裏的孩子說‘叫,叫叔叔。’我怎麽辦?”說完,兩個人傻乎乎地大笑,玩笑過後,以後的日子,便再也沒有心情提到結婚這一話題。
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有些話也是不能口無遮攔說的,真是一語成讖,幾年以後,當初大笑的兩個人,真的分道揚鑣,真的都過了三十歲才步入婚姻,隻是再也沒有相遇過。
(未完待續)